青衫更在青山外(妖孽受,鬼畜攻)- 第110部分

　　姬曌哈哈笑，拍手道：“好，神贤虽然平时神神叨叨的，果然是大节不亏。陈昊，你一碰到与自己相关的事情，就太自我了，放松一点吧，要不要打电话叫你的前女友送点宵夜来吃？”
　　“那些旧案你没有感觉，那么我问你，范才江握住的温夫人的把柄呢？他肯定会有温夫人的把柄在手中，所以才会这样有恃无恐的吧，你能不能感觉到他把这些证据放在哪里？”陈昊追问。
　　“这个？”司空贤想了想摇头说：“花店和宿舍我们都搜查过的，没有东西啊。范才江才假释不久，没有查到他有别的住处，我也想不出来他能放在何处？”
　　“啊？”姬曌恍悟一般叫了声：“不对，还有一个地方范才江也去过的。”
　　“什么地方？”其他四个人的目光全集中在姬曌脸上。
　　“区伯家楼顶的天台，他不是和区伯在天台上见过面吗？也许在这之前他也去过。”
　　陈昊一听，马上拉住姬曌：“走，我跟你再到区伯家楼顶的天台上看一次。”
　　重新站在楼顶天台上，把天台每一个缝隙都重新检查过，甚至检查了楼顶的水塔，看看水里有没有用防水之物包裹的东西，可是还是一无所有。
　　姬曌直起腰，呼了一口气，缓缓的转圈四望，转了两圈之后，他的目光停在了旁边那一层楼的楼顶上：“陈昊，你看对面。”
　　陈昊望过去，那个楼顶上有一个空中花园。两人对望一眼，陈昊面露笑容奔过去，看看两楼之间的间距，顺手找了根晒衣服的长竹杆，撑着跳了过去。
　　姬曌吐舌看了又看，没有跳，转身乘电梯下楼，再从另一边电梯上楼。上楼的时候，顺便问了一下那栋楼的管理人员，找到了空中花园的主人。
　　楼顶上，陈昊已经查遍了外围，主人到来，正好告诉他，有那几盘花是前些日子由花店职员送上来的。二人在其中一盘花的泥土里，找到一个用油布和塑料双重包裹的物件。可是大出二人意料的是，那份物件并不是什么杀人的证据，而是一条红绳项链，项链的吊嘴是一个盘龙围绕的心型翡翠坠子，打开来看，里面放着一张男孩子的相片。
　　陈昊长长舒了一口气：“这个小孩子就是温经天的儿子温俊杰。”翻过坠子的背面，上面刻着‘我爱你，宝贝’的字样，下面落款是‘妈妈’两个字，而时间则正好是孩子受到伤害之前的那个生日时间。
　　“这条项链对于温夫人来说是别有意义的，温夫人一定会拿回来，所以，范才江才会有恃无恐的吧。”姬曌说。
　　“这下那个混蛋绝对跑不了。”陈昊很开心。
　　项链上如愿心偿的检测出范才江的指纹，当姬曌和陈昊将项链放在范才江面前时，范才江面色刹时苍白，不过很快，他就冷静下来了。
　　“我相信温夫人看到我们找到这条项链，即使逃到天涯海角也会回来的。到时候，你也肯定逃不脱法律的制裁。”陈昊严肃地对范才江说。
　　“如果你现在坦白，还可以从宽处理。”姬曌说。
　　范才江冷笑：“就算你们找到这条项链也证明不了什么。”
　　“那你如何解释这条项链上有你的指纹？”陈昊问。
　　“我用钱从狱友手中买回来的，握在我手上，当然就有我的指纹。”
　　“既然买回来，为什么又要藏在花泥里？”
　　“怕人抢啊，因为还想转手找温经天卖个好价钱。”
　　“范才江，别以为你在这狡辩就可以，现在正式以协同谋杀的罪名拘捕你。”陈昊亮出拘捕令说。
　　范才江眼神阴郁的看了陈昊一眼，冷笑不语。
　　晚间的新闻发布会上，东警区正式对外公布了关于那条项链的证据。果然在第二天中午，温夫人就正式投案自首了。
　　温夫人是这样交待案情的：一年前她从一位在监狱里做电工的高中朋友那里得知，害死她儿子的犯人与范才江同处一牢，而这个范才江几次要求假释都因为没有担保人而被拒绝，温夫人就利用这个空子与范才江达成协意，让他尽量与犯人成为朋友，博取对方的信任，然后由她在外面利用各种关系，担保他和狱友共同假释出狱。然后又要范才江约对方出来，以利于自己复仇。
　　“温夫人，在你刺杀死者的过程当中，范才江帮了你吧。”陈昊问。
　　温夫人看了陈昊很久很久，缓声道：“没有。”
　　“什么？”陈昊愣住了。
　　“是我自己杀的。完全是我自己杀的，与范先生无关，我只是让他约那个禽兽出来，他甚至都不知道我是要杀人。”温夫人缓缓的说。
　　“温夫人？”
　　温夫人再次看向陈昊：“也许在你们警察眼里，范先生是个十恶不赦的罪犯，但是对于我来说，他令我大仇得报，又找回了我儿子最喜欢的礼物，他，是我的恩人。”
　　“温夫人，以你的身高，不可能独立杀人而对方一点反抗也没有。”姬曌缓声说。
　　“我为了杀他，预谋了整整一年，那把匕首握在我手里练习过不知道多少次。而那个时候，那个王八蛋正在全神贯注的数着到手的钱，根本没有听到我从后面走过来，那个时候，我的心一点也没有害怕和激动，一击即中，那个王八蛋，连叫喊的机会都没有。”
　　“温夫人，你知不知道，那个死者在此之前还杀了一个人，把一个可怜的老人从房顶上推了下去。而这幕后的主谋，我们怀疑就是你口中的范先生。你偏袒杀人凶手，如何对得起那个可怜的老人？那个老人和你一样，也是受到伤害的人啊。”陈昊有些激动的说。
　　温夫人凄然一笑：“你是在说‘春之家’的区伯吗？我不知道是谁杀了他，可是在我看来，杀他的那个人是帮了他，为他了结痛苦。”
　　“温夫人，区伯家里还有一个仅仅二岁的女儿，对于他来说，把这个孩子扶养成人是他活着的最大动力。你怎么能因为你的痛苦，就以为全天下都像你一样。”陈昊喝道。
　　温夫人疲倦的吸了一口气：“我已经累了，不想再说什么了，总之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你们立案吧。”
　　回到办公室，陈昊气得摔了手中的案卷。司空贤看在眼里，默默的拿来三个档案卷摆放在陈昊面前。
　　陈昊看着他。
　　“这是三个没有找到罪犯的事件，受害者当年都是十二，三岁的女孩，而且类型上都是与区伯的女儿相似，白白胖胖的，不高不矮，喜欢留小波浪卷，好像美国那个童星邓波儿一样。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四个女孩子都喜欢跳舞。”司空贤说。
　　“这么多相同线索的罪案，我当年怎么可能没有找到过？不可能啊。”陈昊跳起来说。
　　“这些还不算罪案。”司空贤轻声说。
　　“不算罪案，你这是什么意思？”陈昊瞪着司空贤问。
　　“这两天我去了教堂。”
　　“教堂？”
　　“你知道的，教堂里经常会有人忏悔，有的时候我也会听到那些神父在诉苦，诉说自己变成了垃圾筒，一天到晚听着那些有罪的人在呓语。在很多很多各种各样的忏悔当中，有一个神父告诉了我这三个相类似的忏悔。不是犯人在忏悔，而是父母在忏悔，忏悔自己当年的忍辱负重，只是带给孩子更深重的不幸。”
　　“神父不是不能随便透露信众的忏悔吗？神父犯戒了呢。”陈昊话虽然这样说，但神情却很高兴。
　　“也不是所有的神父都是这样的人，尤其是我们中国人当神父的时候，罪恶是否应该被一句忏悔而掩盖，是很多中国神父为之困惑和矛盾的东西。有的人会选择当一个中国式的神父。”司空贤轻笑道。
　　“神贤，你真是太好了。”陈昊高兴的拥抱司空贤：“我马上就去查这三个事件。”
　　“是我们，不是你一个人。”司空贤纠正说。
　　“没错，是我们。”
　　“陈昊，神贤，姬曌，今天先休息吧，明天我们再一起冲刺好了。”路虎说。
　　“你们先回去，我查一下资料。”陈昊说。
　　“不行，你要回去陪海伦。都多少天没见过海伦了。”路虎认真的说。
　　“陈昊，神贤给你的这三个卷宗并不是案件，资料库里不一定有资料，还是不要把弦绷得太紧，先回去休息吧。”李诚出现在门口说。
　　陈昊想了想，点点头：“好吧，明天再说。”
　　“姬曌，我们能拖范才江多久？”司空贤问。
　　“如果温夫人的事正式立案，就要把他放出来了。还有一点时间。”姬曌说。
　　“也是，你们个个都有家，那我回子弹头酒吧好了。”司空贤笑道。
　　这夜，姬曌看望父母和孩子去了，这夜，姒博依然没有来电话。第二天一早，姬曌就回到办公室，又看到林雅惠和李诚一起过来上班。
　　“哎，林警司，你调到我们东警区了吗？怎么这几天都看到你啊。”姬曌开玩笑道。
　　林雅惠笑了笑道：“姬曌啊，等一下我有点事想请你帮个忙可以吗？”
　　“哎哟，警司开到口，我这个做下属的能不听吗？你说吧，什么事？”
　　林雅惠轻轻的从提包里拿出一张画像递给姬曌：“能不能帮我找一下这个人？”
　　“这个人是谁啊？”
　　“哦，是我的一个…朋友的老公，失踪了，想请你私下帮忙找一找。”
　　“好啊，林警司的事，姬曌一定帮忙办好。”
　　“姬曌，谢谢你啦。”
　　“没事，不打扰警司和师兄，我先回办公室去。”姬曌拿着画像，扬扬手走了。
　　李诚轻叹一声道：“这样让姬曌去找好不好？”
　　“总觉得你们头儿和姒博这次去加拿大有些古怪，先让姬曌有点底也好，到时候不至于太震惊。”林雅惠缓声说。
　　李诚点点头，携着林雅惠的手继续前往鉴证科，却没想到他们刚才的谈话被后面而来的司空贤听到了。
　　司空贤回到办公室，路虎和陈昊，姬曌都在吃早餐呢，姬曌的桌前放着画像，司空贤走过去看，突然心一震，微‘呀’了一声。
　　“神贤，你认识这个人？”姬曌耳朵灵敏，抬头问。
　　司空贤忙摇头：“不认识，不过，觉得这人怎么长得不自然。”
　　“是吗？”姬曌不以为然的笑道：“这世上歪瓜别枣的人本来就多吗，有几个能长得像你神贤这么漂亮的，更不用说像我这样英俊了。”
　　
　　“哎呀，姬曌，你也太臭美了。”陈昊笑骂道。
　　“不说我，那就说你喽，你陈昊在我们特科最英俊行了吧。”　
　　“那你自己呢？”路虎笑问。
　　“我自然是这个世上最英俊的啦。”姬曌哈哈笑道。
　　“哎呀，还是臭美吗。”陈昊说。
　　“说笑的，说笑的，不说那有得笑呢，你们也不用有负担吗？我也不过是比你们英俊那么一点点。”姬曌说。
　　司空贤也不仅笑起来，摇摇头，心里想着不会是真的吧，自己的第六感向来也不是太灵的，不要太当真了，这样想着，心就定了下来，坐下吃早餐了。
　　“神贤，你找到的这三个事件时间相差不少。如果这样算起来，范才江从十八岁就开始做这种事情了。”陈昊一边吃早餐，一边翻看资料说。
　　“你可以先在网上找些信息，这三起事件都曾经在末成年少年保护中心寻求过保护，等吃完早餐我和姬曌去那里查一下资料。”司空贤说。
　　“哎呀，今天不行，神贤，今天你跟老虎去吧，我要帮林警司做事哟。”姬曌敲着桌子上的相片说。
　　司空贤看了相片一眼，‘哦’了一声。
　　在去末成年儿童保护中心的路上，路虎问司空贤：“姬曌要找的那个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
　　“可是我看你的表情不像不认识的样子。”
　　司空贤停下脚步：“老虎，最近这段时间，我总是有很强烈的感觉。”
　　“什么强烈感觉？”
　　“觉得姒博和姬曌之间会出问题。”
　　路虎笑了：“他们两个人之间还会出多大的问题，他们连死都死过呢。”
　　司空贤却很认真的看着路虎说：“老虎，你不觉得有些事情会比死亡更难以应对吗？”
　　路虎看了看司空贤，想了想缓声道：“姬曌不是个一成不变的人，姒博也并不真的那么执着，他们两个人能走到现在，很多事都是经历过，处理过的，所以，应该没事。”
　　司空贤叹息一声笔道：“老虎，你这种总是看到正面的态度，是李心爱总警司和你相爱最大的动力吧？”
　　路虎温柔一笑：“走吧，去查案。”
　　可是到了末成年少年保护中心，他们并没有找到想要的线索，司空贤从教堂拿到的仅仅只是信众当中忏悔者的名字，但是这些忏悔者大多数是父母，并不是子女，而保护中心里，许多的名字都是临时登记，有些甚至是假名。他们只找到几宗时间相近的类似事件，但是再追查下去就断了线索，这些名字下所填写的地址，有的是假地址，有的已经拆迁改建，有的甚至已经直接移民出国了，只有一个空地址存在。两个人不断的把查到的资料传送给陈昊，让他持续交叉查找。忙了一天，居然在傍晚的时候，司空贤接到了姬曌的电话。
　　“神贤，我找到线索了。”姬曌的声音挺愉悦。
　　“什么线索？”司空贤小心的问。
　　“范才江的线索。”
　　“你去找范才江的线索啦？”司空贤有些意外。
　　“这可能就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最好的解释了。我是去查整容医院，结果被我查到有一家整容医院为范才江做过手术。”
　　“他还要整形？整什么形？”
　　“Penis再接术。”
　　“啊？”
　　“就是在区伯的女儿出事前一个月，他做了Penis再接手术，手术的资料显示他Penis软骨受过严重伤害，导致骨折，他就诊的时间是当年5月12日的早晨，接诊医师很清楚记得他是第一个病人。”
　　“5月12日有什么特别吗？”司空贤有点记不起来当年这个日子的特殊性。
　　“这一次重新梳理悬案的过程当中，我记得当年5月12日的凌晨，曾经发生过一起离整容医院所在地不远的QJ未遂案件，受害人是一个成年女性。当时是因为来月经用了卫生棉条而躲过一劫，据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