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的情况并不少见,就像那位金霞童子,尽管一副童子模样,可是天知道他到底多大了,至少杨战两世百八十岁的程度对他来说恐怕两个零头都不到。
“扑哧~”耳边传来另一个小孩忍俊不禁的声音,和眼前自称清风的黄毛小童不同,他长着一头飘逸的银色头,在阳光中散出阵阵凡脱俗的气息。
两人的长相极为相似,俨然就是一对双胞胎,唯一不同的,只有头颜色的区别而已。
“嘿嘿,清风你啥时候成大爷了?”银小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那我岂不是成二大爷了吗?”
“切,什么二大爷,怪难听的。”说着,银小童啐了一口,机灵的模样很是可爱。
“我靠,这年头就能够明白‘二大爷’的妙处,果然前途无量。”杨战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前世的童年,和一群小孩对着骂街的情景。
不是甚么巅峰武者,更不是传说中的二郎神,那时候他只是个街边乞讨,靠着别人残羹冷饭生存的孤儿,生平唯一的乐趣,就是和一群年龄差不多的孩子打架骂街,尽管那是的生活很是艰难,但是也有令人回味无穷的地方。
“臭明月你又来捣乱,难道老师要的丹药已经不用照看了吗?”清风狠狠地瞪了明月一样,“那可是九转金丹啊,凡人吃上一粒就能立马成仙的宝贝,要是炼砸了就麻烦啦。”
“安啦,不是还有青牛嘛?我答应给他一壶仙酒解馋。哼,那老牛倒是好造化,上次火德星君孝敬我三坛子,到现在我都没舍得喝呢。”明月若无其事的将自己行贿以及受贿的罪行公布出来,丝毫不在意身边还有杨战这个外人的存在。
“那仙酒有什么了不起的,上次王母娘娘还特意给我带了两个九千年一熟的仙桃呢……”清风不屑的撇撇嘴,就像一只骄傲的小公鸡。
“你居然吃独食?!!”明月顿时怒了,一把揪住清风的衣领,两人就像没有风度的流氓在地上扭打起来。
“切,被两个小屁孩给无视了,这么大就**成这样了,长大了还了得,看来这圣人的家教也不咋地,难怪西游记中有金角和银角下界为妖呢。”杨战忍不住暗自感慨道,忽然一个激灵,“乖乖,难道这两位就是……”
忽然,从八景宫中传来一阵微弱的法力波动,尽管微弱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杨战还是判断出这绝对是战斗留下的痕迹。
八景宫之中,麻姑万年不变的脸色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惊骇和恐惧。
修炼这么多年,《太清无情道》已经完成第二次蜕变,一身修为虽然仅仅达到大罗金仙初期,但是其感悟天道的能力,却远在普通准圣之上。
修炼讲究心境,也就是所谓的道行。法力好修,道行难进,则是修道界普遍认同的真理,即使是最平庸的人物,修炼的时间一长,积累无数元会的法力并非难事,而道行不同,整个修道过程就是所要冲击的瓶颈就在于道行。
《太清无情道》是一门近乎逆天的功法,讲究大道无情,将修炼者的心境朝着近乎天道的方向展,所谓道行的瓶颈几乎不存在,其威力之大足以令可怕的天魔一族为之忌惮不已,然而这种实力在圣人面前,却完全无用。
无论是海浪滔天,还是冰封烈焰,又或者是雷霆万钧,在这八景宫中,她甚至不能让眼前那位坐在蒲团上的老者产生一丝感觉。
这就是圣人,仙道至强者的恐怖实力。
这一刻开始,坚韧无比的道心破裂了,太上无情的她重新感觉到了恐惧和迷惘,再也不是犹如天道般的存在。
“痴儿,道本无情,人却有情。欲求证道,何不忘情……”
老子微微睁开紧闭的双眼,口中传出阵阵清朗的诵经声:“道可道,非常道……”
麻姑眼前一亮,脑海中有如响起暮鼓晨钟,一颗道心重新修补凝聚,朝着老子躬身下拜,“恳请老师传授忘情大道。”
“呵呵呵,道之玄妙,不可传也,你我有缘,可为我记名弟子。”老子点点头,“你下去吧。”
接着老子转身对玄都**师道:“将那小家伙带来,清风明月闹腾的有点过了。”
“谨遵法旨。”
杨战在玄都**师的带领下进入八景宫,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盏造型古朴的大型宫灯,一缕淡淡的火光从灯芯中冒出来。
尽管火光甚是微弱,但那种恐怖之极的巨大能量,却令人惊心动魄。
火光周围的空间,被巨力拉扯成无数碎片,这和当初杨战见过的所有破碎虚空的景象有着本质的不同。
无论是武者的破碎虚空异象,还是修道者使用法宝带来的惊骇场面,都是一种能量一次性爆的场景,而这八景宫灯却是长期处于这种状态之下,没有人说得清楚它到底燃烧了多久。这是一件难能可贵的先天灵宝,也只有像老子这样的圣人,才能将其当做一种装饰品,要是换做其他修道者,恐怕恨不得将其掩盖的严严实实,深怕被别人算计上。
八景宫内部很朴素,一个极大的阴阳鱼图案立于虚空之中,隐约可见四周包裹着由风水火雷组成的保护层,凭借多年的修道经验,杨战知道这就是人教至宝——太极图。
在太极图下方,蒲团上端坐着一位须皆白的老者,皱纹就像枯树皮一般爬满脸庞,身上散出一阵阵“道”的气息。
尽管杨战修道也有些年头了,却从未见过所谓的“道”究竟是怎样的存在,但是在这一刻,他才明白,这就是眼前的这个老者,就是一种“道”。
清净无为,无为而治,这就是春秋时代那位大贤“老子”的思想精髓,而眼前这位“老子”或许和那位并非一人,却也必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圣人的境界不是杨战这种仙路上的小虾米能够理解的,就像眼前的老子,明明就在眼前,却仿佛远在天边,气息和道连成一片,这决不是道家所谓的天人合一,而是一种更加高深莫测的境界。
身上宽大的道袍有规律的震动着,宛如水面上一道道鱼鳞般的波纹,然而偏偏空气中却没有一丝微风。
没有那种犹如高山般咄咄逼人的气势,也没有雷霆万钧的声势,但是那些都远不如眼前这位老者般摄人心魄。
天之道,利而不害;人之道,为而不争。
后世《道德经》中的语句在杨战脑中闪现,不知不觉中,他仿佛抓住了什么,却完全说不清楚。
这就是圣人,以众生为棋子,生死为游戏,他不是道,却比道更加令人难以琢磨,看似有情却无情,说是无情,却又总是存在着一丝生机。
相比之下,麻姑那种绝对无情的境界显然不够成熟,真正的大道,是没有任何绝对无情可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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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非正常人类】………
“来自异时空的来客,老道这八景宫何如?”
没有居高临下的气势,也不是长辈对待晚辈的口吻,一句颇为亲切的问候声,在杨战听来却如同九天雷霆,一股惊心动魄的冷意顿时令他浑身忍不住哆嗦起来。
“不可能,他居然看出来了,难道圣人的神通能够穿透古今吗?”
平生最大的秘密就这样被轻描淡写地揭露出来,杨战心乱如麻,尤其是看到这位端坐于蒲团之上的老者,他仿佛有一种**裸的感觉。
“呵呵,年轻人在想什么?老道倒是很好奇哦。”老子微微一笑,原本犹如天道一般深邃悠远的气息在转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此时的他就像隔壁邻居家的老大爷似的,亲切和蔼,还有一丝类似孩童的狡黠之情。
老小孩,老小孩,越老越像小孩,说的大概就是这种情况。
然而老子是什么人?那是凌驾于九天之上,不死不灭的圣人,这种表现绝对不正常。
尽管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但是杨战还是隐约感觉到眼前的景象并非真实,就像镜中花水中月一样,皆是虚幻的存在。
道祖言道:“圣人之下皆蝼蚁。”
高高在上的圣人会呈现蝼蚁之态吗?似乎不大可能。
“太师伯……”杨战不知道这位已经知道真相的圣人会怎样对待自己,不得不打起感情牌,希望老子看在元始天尊的份上能够多少给点面子吧。
“呵呵,你我虽同属玄门,却非同道,太师伯之称倒是不必,称呼道友即可。”老子笑容可掬,看不出半分虚伪,似乎真的将杨战当做等同于自己的存在。
“这,弟子不敢。”杨战诚惶诚恐,完全将老子的话当做玩笑,“道友”一词却是万万用不得。
阐教门下最重规矩,地位辈分划分的清清楚楚,强者为尊的概念在这里行不通。长辈永远是长辈,即使修为再低,也是长辈,决不是小辈弟子可以对抗的,像那后世的姜子牙,一身修为比凡人也高不了多少,但是在其帐下听用的阐教第三代弟子无一不是规规矩矩的,就连向来桀骜不驯专横霸道的哪吒也不敢对他有半分不敬,要是元始天尊知道其徒孙胆敢和老子称兄道弟,那还了得?
“不知太师伯如何看出来的?”杨战好奇的问道,尽管圣人在洪荒就是强大的代名词,但是究竟强大的何种地步却是未知数,在他想来看破时空如此变态至极的能力,恐怕圣人都做不到。
“人皆有三魂七魄,你可知晓?”老子微微捋捋长髯。
“呃,入门之时,师兄曾经传授过。”杨战点点头,只是脸上依旧满是茫然之色。
“为何?”
“人的精神分而可以称之为魂魄,其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杨战答道,这些问题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有些难度,但对修道者来说却是基础中的基础。
“那可有例外?”老子脸色一肃,四周的气氛忽然变得诡异起来,一团团肉眼可见的气团在空中肆虐,出一阵阵怪声。
“这个?”杨战微微一怔,随即挠挠头,“应该没有吧。”
“可是以老道所知,洪荒中却有一人,只有一魂一魄。”老子的话犹如九天雷霆,狠狠地劈在杨战的心头。
“不可能!绝不可能,据古书记载,三魂七魄是为人之根本,只有一魂一魄别说修道成仙,恐怕就连稍稍行动一下都做不到……”杨战正要继续阐述自己的观点,却忽然现其实根本没有说下去的必要,因为说出那种话的是圣人,圣人说的话就是真理。
古代君王说话也被称为一言九鼎,更不要说代表天地意志的圣人。
想到自己居然在反驳圣人,杨战头上顿时冷汗淋漓,就凭这,被圣人一巴掌拍死倒也不冤。
不过老子显然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一点都没有将杨战的话当回事,“老道不打诳语,那人就是轩辕剑仙,一个明明只有金仙修为,却能匹敌准圣的存在。”
“轩辕剑仙?那是什么人?”杨战倒是知道轩辕黄帝,不过这轩辕剑仙却从来没有听说过。
不过更让杨战惊讶的是原来这年头已经存在剑仙了,看来蜀山派自称是太古第一剑仙传承完全是信口胡说,他们的创派老祖现在还没出生呢。
“这轩辕剑仙嘛,自然和轩辕黄帝有些渊源。”说到轩辕黄帝,老子的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你可能听说过轩辕黄帝有一把威力无穷的宝剑吧?”
“宝剑?莫非就是那把用阳山之铜打造,上面刻有日月星辰的人道圣剑,也就是所谓的轩辕剑?”
在洪荒世界,这把宝剑可是大大有名,除了本身威力惊人,更重要的是,它是代表人皇的权威,据说只有人皇即位时必须得到它的承认,否则就不算正统。只是这也仅仅只是个传说,自从大禹即位之后,这把圣剑也失踪了,别说当今的帝王,就连大禹的儿子,夏朝的开创者启也没有得到过圣剑的承认。
上古人皇更替用的是禅让之法,老人皇选择继承人的标准,在于能力和名望,而不在意血统,夏启的地位却不是通过禅让获得,从某种意义上说,他的地位来源不正,家天下尽管得到了天道的认可,却未得到人族圣剑的承认。
然而老子却摇摇头,说出了一个惊人的事实,“此剑非彼剑,你说的所谓轩辕剑不过是轩辕打造的一把后天灵宝,而老道说的,却是他用以斩杀蚩尤的那把神剑。”
“咦,难道轩辕剑有两把?”杨战大吃一惊,老子的话已经完全颠覆他的常识,看来后世的传说不靠谱的不少,想到自己作为穿越者能够预知未来的能力,他的脸色愈加沉重起来。
“不错,老道说的神剑才是真正的轩辕剑,不,它其实也不叫轩辕剑。”说到这里,老子的脸上露出一丝少有的狂热,想要据为己有之心昭然若揭。
“靠,老大,你是老子耶。可不是看见宝物将满眼放光,厚脸皮说此宝与我有缘的准提道人。”杨战心中暗自腹诽道,不过更多的却是好奇,究竟什么东西能够让这位清静无为的圣人,也控制不住贪婪之心呢?
“话说当年混沌初开,大神盘古开天辟地,造就了洪荒世界,天道分出十**则,化作十件惊天动地的神器,散落于世间各个不为人知的角落中,世人传说获得鸿蒙紫气就能成就圣道,不过笑话耳。但如炼化这十件神器其中之一,却完全可以借此执掌天道一角,从此不死不灭,虽非圣人却更过之……”
“莫非轩辕黄帝的剑就是……”
“不错。十大神器分为钟斧壶塔琴鼎印镜石剑,那把真正的轩辕剑就在其中,它的名字就是‘剑’!”
剑!
仅仅一个字,在老子口中仿佛化作实体,在混乱的空气中浮现出虚像。
比后世长剑宽大得多的剑身上出一阵阵耀眼夺目的剑芒,尽管只是老子用神通造成的虚像,但是却包含着一种不可匹敌的巨大力量。
没有剧烈的法力波动,也没有惊天动地的威势,在这把圣剑上,杨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