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自己要相信这个人,这个只不过是被自己强迫捉来的人而已,真是……太蠢了……
“你们都给我闭嘴,真是吵死了,你们凭什么要治戚大哥的罪了,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你们这帮狗崽子,别冤枉了好人。”
听着众人所说的话,严月晰认为差不多了,便大口骂道,而这一句话又再次的让人疑惑了起来。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救命恩人?这……这……”
“难道是戚宫主把严外甥给救起来的吗?”
“但凤庄主不是说他都找遍了谷底,什么也没发现吗?这……”
“真是怪了……”
“主子,太好了,我们终于找到你了!”正当众人都在思量着严月晰所说的话时,小南便在旁边,欣喜地呼叫着他最敬爱的主子,然而换来的却只有严月晰有如陌生的称呼。”
“小兄弟,你是谁啊,主子可是不能乱叫的哦!”一边嬉戏地笑着,严月晰便一边看着小南的反应,果然,这个忠心的下仆真的两眼立刻升起了层层的水雾。
“主人怎么这样,为什么会……”一听到严月晰的回答,毫不知情的小南立刻便以为他的主人被害得失了忆,于是乎便轮起了衣袖,向着戚若寒挥了过去。
“你这天杀的混蛋,竟然把我家主子搞得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喂,等等……这个……不是……”晕死,不是才刚把那些人的注意力移开吗?为什么还突然杀出了他的随从,快想办法啊!
在心里一边埋怨,戚若寒便一边望着站在一旁的严月晰,只见严月晰并没有作什么太大的动作,只是口头上说着阻止的话,顺道眨了眨一个他的秋波,这……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思考着严月晰刚才的行动与表现,戚若寒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便一边开始格档着小南挥来的招式,一边说道:“小兄弟你冷静点,他……在下找到严兄弟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这个样子的了,我想他应该是在掉下崖里的时候碰着了头,失去了记忆而已!”
听着戚若寒照着自己的意思说着自己想听到的话,严月晰便一边观察着他的武功实力,一边嚷嚷道:“快住手快住手,戚大哥说的都是真的,我真是不知道你们是谁啊!”
“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知情不报,难道就不是贪图我主子的美色吗?”
“我……我不就是因为他现在的样子,才会迟迟不愿相告吗?以他目前这个样子,你们看到了也会很伤心吧,而且在我寒素宫里也住了一位有名的医师,所以在下就想先把他的病治好了再与你们联系,到时不就可以还一个完整的严兄弟给凤庄主了吗?”大话越说越溜,戚若寒感到心里的害怕也随之而慢慢地消散。
“对哦,戚宫主说得很有理呢,更何况看到严兄弟的这种情形,我想要是我的话一定会比死更加的难受啊!”
“没错没错……”
“戚宫主说得对啊!”
望着这一帮墙头草,严月晰不禁在心里感叹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好了好了,既然大家都明白的话,那就请各自回房吧,我还要请袁大夫看一看严兄弟的情形呢!”看着事情终于落幕,提了半天的心也终于安定了下来。
“我还是不放心,我要跟在主子身边。”一向最爱护主的小南,根本是铁了心无论如何他都是不会再让主子离开自己半径范围以外了。
“不要,我才不要让不认识的人在身边转呢,你给我有那么远走多远。”一听到小南想跟着自己,严月晰连忙撒懒,开玩笑,要是让小南跟着,他的计划还能成功吗?
“主子……”一看到严月晰那厌恶的表情,小南心里就痛了起来,现在的主子都不认识他了,也不用自己跟出跟入了,自己……还有什么价值……“主子……我……”
“小南你冷静点,主子现在的情形只是暂时性的,他总有一天会想起我们,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等,知道吗?”正当小南还想反抗的时候,小北便在他耳边抚慰道。
而听了小北的话后,小南想了想,最后终于点了点头,“那好吧,在主子还没治好的这一段期间,我们都会留在这里守候他的,我才不会把主子让给你这种人呢,哼。”
话落,小南与小北便随着人流慢慢地走远,而当所有的人都走了后,严月晰才回复到他的真面目。
“好了好了,戏演完了,该是散场的时候了。”
“为什么要帮我?”虽说戚若寒十分之感谢严月晰的合作,但他却从没忘记,面前的人可不是省油的灯,他会帮自己应该是有求于他吧?
“无聊,外加看戏!”
“就那么简单?”
“还有!”转过身,严月晰露出了一个居高临下的表情道:“我要知道那一张藏宝图的来龙去脉。”
“呵呵,果然不怀好意。”
“彼此彼此!”
第 37 章
坐在椅子上,两人围着桌,你眼望我眼地瞪了半天,最后,还是由终于受不了的易佟开口问道:“皇……?”
“现在你应该叫我严老爷。”话还没让易佟说完,严律便开口打断。
“呃……是,严老爷,请问我……呃小的,可以吃饭了吗?”面对着桌子上众多的美味佳肴,易佟真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再回过头望了望旁边的那一桌,早已经是人去楼空,难怪严少爷他们不愿意和这麻烦的人同待一桌了。
“吃吧,反正就算有毒,也是你先死。”
“呃……谢……谢谢!”听到这么的一句,易佟心里真是百感交集,自从严律一知道自己与他那可爱的小侄儿有染之后,他对自己的态度就是这种不理不睬,外加罪人的面孔,令一路上都与之同行的他十分之难以悉怀,更何况凤庄主怎么也不让自己单独行动,以至于现在要相看两相厌。
“阿财兄弟,你别介意,律儿他也只是喜怒形于色,要是他真的不喜欢你的时候,他就会连理都不会理你一下的,所以现在算好多了。”轻轻咐耳在易佟的身边,韩凤央轻笑道。
“韩先生,我知道你这样说只是想安慰我而已,但是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明显的怨气我还是感受得很清楚的!”
“呃……呵呵……”听到易佟的话,韩凤央已无言而对,“那你就节哀顺变吧!”
“唉!”重重地叹了口气,易佟无耐地终于拿起了面前的饭碗,吃起了他今天第一餐的食物。
晰……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回到你身边的,这一次我不会再逃避了,我要亲自和你说,要做你一生一世的小奴才……
“来,说吧,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那一张藏宝图到底有什么秘密!”包着棉被,严月晰又再一次窝进了已经凉了一半的床,悠悠地道。
“呵呵,你想知道的应该并不是我制造出来的假地图,而是我手上的这张真地图吧!”从怀里把一直贴身保存的羊皮纸给放到桌上,严月晰只是远远看了一眼便已清楚了大概。
“原来二年前的那一张皇宫秘道的确是你拿了,怪不得你能这么逍遥地在外面到处游玩了。”
“哼,只是我那一个愚蠢的老头子才会连后路都没安排就行动,才使他后半生就这么断送了去。”为自己倒了杯茶,戚若寒说得十分之云淡风轻。
“你这样说还真够自私的呀?”
“呵呵,生死关头,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更何况我还是他儿子呢,他能不能留下子嗣就要靠我了。”
“可惜你还是没有为戚家留下一点点的后啊!”像是要讽刺戚若寒的滥交似的,严月晰轻哼出声。
“我还年轻呢,人不风流狂少年,你说是吗?我的好晰儿?”
“呵呵,也对,不过,你还是先解决了那些阻碍你的问题吧,要不到时候你就只有抱恨终身了。”
“不会不会,有晰儿在,为兄又怎么可能抱恨终身?”说着说着戚若寒便向床边走近,脸上还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是吗?”看着戚若寒越来越近的身影,严月晰脸上始终保持着他的一贯笑容,“可惜我倒不这么认为哦!”
“什么意思?”停下脚步,戚若寒看着严月晰满脸的自信,心里不禁怀疑地问道。
“既然你是从那一条秘道走出来的话,那你也应该看到在秘道里的一切了吧?那一间秘室,与及秘室里的一切。”
“那个……”经严月晰提醒,戚若寒才记起那段回忆。
“深宫秘史,绝不外泄,更何况你还把他制造成混乱……”说着说着,严月晰便从床上坐了起来,表情十分之严肃,“是你……把那一副黄绢藏起来了吧!”
“这……”咽了咽口水,戚若寒后退了两步,眼神暗了暗,把视线移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哼!”
站了一会,戚若寒感觉再也呆不下去了,“晰儿,我想你的病应该还没好吧,那你好好休息,为兄不打扰你了。”话落,戚若寒便迫不及待地逃出房,而在他身后,望着他离开的严月晰则竟难得地换上了一脸冷酷的表情。
“娘……孩儿终于找到那一个陷害你的人了,放心,晰儿会帮你报仇的……”
两年前
“娘娘,你见怎么样了?”
“母后,你怎么样了,父王……父王他……”望着面前那一个已遍体鳞伤的妇人,严月晰连声音都立刻变得沙哑。
“晰儿,母后不要紧……咳……咳咳……”强忍着心口传出来的疼痛,妇人安慰着面前的孩儿道:“你千万别责怪你的父王,他……他也是迫于无耐才会这样做的。”
“可恶,到底是谁,竟说娘娘与人有染,企图以涉政为引,以权谋私。”用力地挥出拳头击倒在湿滑又长满了苔藓的地上,敲出了重重的撞击声。
“师父……”
“陶禁卫,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们母子俩的照顾,身在深宫,有好多事都是在所难免的,咳……咳……其实皇上他已经是手下留情了,不过我知道,即使皇上愿意网开一面,但有一些人还是不打算收手的,所以……”往身上淘了淘,妇人从怀中拿出了一块黄绢与及羊皮纸交到陶凡手上,“这是我用自己的血书写出来的血书,与及皇宫的秘道图,如果他们真的对晰儿出手的话,那么你就带着这份黄绢与地图,把晰儿带出这个残酷的皇宫,让事情过去之后,再把这一副黄绢交到皇上的手上,以示我的清白。”
“不要,我怎么可能把母后留在这个危险的地方,现在的晰儿已经有能力保护你了,所以……”
“晰儿,我知道你在陶禁卫身上学识了很强的本领,但是双拳难敌四手,为娘只要你过得安安稳稳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妇人说着,露出了一抹苦笑,再对上陶凡道:“陶禁卫,出了宫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就到凤羽山庄,那里有我唯一的亲人,他……会帮助你的……咳……咳咳……”
“凤羽山庄?武林里的第一大庄?”
“咳……嗯,呼……时间已经不早,你们还是尽快离开吧,免得又会落人口舌,陶禁卫,晰儿……咳……就拜托你了。”
“我知道了!殿下,我们走吧!”
“母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依依不舍地再望了望自己的母亲,严月晰终究怀着不安的心情离开了秘宫。
三天后的夜晚,天……好黑,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也是潜逃的好时机。
“殿下,请快随我离开。”
“不行,我不要丢下母后自己一个走。”与陶凡拉扯的瞬间,严月晰终究还是惊动了宫中的待卫。
“那边有动静,快追。”
“是!”
“切!”一听到不远处的声响,陶凡便抽了抽嘴角,低咒了一声,“可恶,为什么偏偏那一张地图与黄绢会在这时消失无踪,到底是谁,非要至我们于死地,殿下,你不可以再任性了,现在我们只有硬冲出重围了。”
“师父,求求你,把母后一起带走,我们不能把母后留在这里啊!”含着泪,严月晰无声地低泣,他知道现在是重要的关头,但是母后是他在这重重深宫中的唯一支柱,他又怎么可能丢下她一个人离开。
“抱歉,殿下,请恕属下无力,对不起了。”话一落,陶凡便抄起了严月晰,往城门直飞而去,一路上羽箭纵横,刀光剑影,骑兵,步枪与及大内的高手都一一冲着他们而来,让陶凡应接不暇,而其中杂集着的人声,更是让严月晰更为之反感与不耻。
“快来人,快来人啊,来捉拿这个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
“杀了他,杀了这个孽子,好让皇上安心,杀了他杀了他……”
“捉逆贼,快!快……”
望着那一帮自以为事的人,严月晰头一次知道,什么叫有冤伸不得,他……不是逆子,不是……不是啊……
“可恶!”跑到最后,两人终于被迫上了悬崖,而陶凡此时也已身受重伤,“可恶,无论我会变成怎么样都好,我都不会让你们碰殿下一根汗毛的。”
“哼,陶凡,你还是束手就擒吧,这样你反而会死得舒服一点。”
“你们给我停手,为什么……为什么要赶尽杀绝,为什么……”
“殿下?”发觉严月晰的不妥,陶凡转过头望着身边的人。
“父王,为什么……为什么不相信我们……难道比起我与母后,别人的话更可信吗?为什么……为什么……”
“晰儿……”望着已泪流满面的人儿,陶凡心里十分之沉痛,皇宫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