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心上,认为那是无聊的琐事了。这正如耶酥所说:你们的宝贝在哪里,你们的心就在那里。
这肖大人从小就很聪明。他不是那种仅仅因为喜欢就必须要去抢到手的那种简单的人,他的占有欲更包括自己去仿制和克隆,当然这是在原装无法获得的情况下才生的事情。就是说,他不会因为别人不给或者不卖给他而去野蛮地抢夺,他没有这个胆量和气魄,他会采取仿制克隆的办法满足这个**。肖大人之所以喜欢上了堂吉柯德的瘦马,是因为瘦马的高大身型透出的一股霸气,这股霸气让肖大人赞叹不已,这也是他梦寐以求的一股霸气。他很清楚,因为坐骑的霸气会衬托出骑马人的霸气,或者弥补骑马人的一些不足。他现在所骑的云南马就少了这种气魄,衙门里也买了不少的马,却没有一匹让他称心如意。当他向堂吉柯德透露出购买瘦马的意图时,堂吉柯德断然回绝了他的要求,堂吉柯德认为:作为一个骑士,他的马以及他的武器和铠甲就是他的生命,这是万万不可以出卖的。看到堂吉柯德如此坚决,肖大人就采取了第二种方式,他悄悄交代下人:把堂吉柯德的瘦马和一匹自己的较为称心的母马,牵到僻静处交配,以后产下小马不就有了和瘦马一样的气质了么。
两个时辰过后,马夫跑来悄悄告诉他,那瘦马无论如何都不愿意交配,尽管马夫们威*利诱用尽了各种方法,瘦马就是没有兴趣,它恍惚是在力保晚节。这就让肖大人感到为难了,他们也想到了季节问题,动物和人不一样,不是随时随地都可以交配的,要讲季节。但又觉得不对,因为肖大人交代过,要给马喂上摧情药物,以绕开季节。马夫也承认已经喂过药了,就是没反应。他们也研究了马的年龄,一直认为瘦马还没有老到完全丧失生育能力的地步,他们也揣测到了瘦马是否已经做过节育手术,但这些揣测都不足以让人下断语。肖大人觉得这事不能半途而废,他应该向马的主人堂吉柯德问个清楚。
当堂吉柯德听完肖大人要求瘦马留种的请求后,愉快地说:“啊哈,非常感谢你请求,我很荣幸,这就说明我的瘦马依然是魅力十足啊。”堂吉柯德认为,有人要求自己的瘦马留种是件很荣耀的事情,他更觉得表扬他的马胜过表扬他自己,他耸耸肩膀继续说:“可是很遗憾,我的马两年前就做了节育手术,它不能在这里开枝散叶,的确是个非常遗憾的事情。”
堂吉柯德的这一席话彻底摧毁了肖大人的仿制和克隆计划,他安顿好堂吉柯德后就信步走向马房。夕阳的余辉催促着他,该去看望他的小蜜婉君了。虽然瘦马交配的计划失败,但另一方面却勾起了他对婉君的热情以及马上要见到她的冲动。这就象我们打开自来水后,就有需要去小便的那种生理反应。他安排马进行交配,并使用摧情药物,也就影响到了他自身的情意与荷尔蒙的动荡。另一方面,仿制克隆计划的失败给他造成的失落感需要某种泄去替代,去消融,而完成这个泄计划的最好的方式就是去找相好的。
………【第三章】………
肖大人的情人婉君开着一间磨房,这间磨房也是半边城市里的唯一一家磨房,算得上是垄断了。这间磨房不同于欧洲的风车磨房,风车磨房是以风力作为动力的,修建得又高又大,象个碉堡,又活象个高大的怪物,也就难怪被堂吉柯德错看成了可以攻击的某个骑士。婉君的这间磨房是以毛驴或者马作为动力的磨房,所以矮小却宽大,从外表就能看出,这间磨房拥有不止一个磨盘,应该是好几个在同时生产。和所有的磨房不同的是,婉君的这间磨房没有自己的马匹或者毛驴,这是肖大人计划的,他觉得没有必要让情人自己购买马匹毛驴,那很浪费,他可以完全免费提供。提供马匹毛驴的途径一部分由衙门里的马匹解决,这些马匹白天在衙门里待命或出勤,晚上就去磨房里拉磨摸面,累坏了或者累死了就换新的。肖大人也最喜欢换新马匹,这不仅可以满足喜新的**,而且在购买新马匹的时候自然有很多的好处可拿,比如衙门里购买一匹马是一千元,这是要付给马贩子的,衙门里的报帐单上就要写成两千元,这多出的一千元当然就是各方的好处钱了。而衙门又不得不配备马匹,马病了,死了是很自然的事情,谁也没有能力抗拒自然之力,于是购新马也就自然而然了。另一部分则由被扣留的因非法营运的“黑马”“黑毛驴”充当,这些被扣留的“黑马”和“黑毛驴”被某个衙役牵到这里,然后磨房里的伙计给它们上套就开始拉磨了,一直拉到它们的主人交了罚款才能解放。拉磨期间的喂养费以及很多的管理费,马和毛驴的主人当然应该一分不少地交清才能领回,他们不能白给你养吧。至于累死了的马或者毛驴当然不能怪到衙门身上,谁又见过不死的马或者毛驴呢?累得半死的只怪它体质本身就不好了。当然这些是“黑马”和“黑毛驴”的主人们不知道的秘密。由此看来,堂吉柯德的瘦马是逃过了拉磨的一劫的,自小瘦马就没有拉过磨盘,现在老了再让它拉上几个通宵的磨,这把老马骨不交代都不行。
衙门的马房里就剩下肖大人的那匹红马和堂吉柯德的瘦马,其它的都在衙门下班后被牵到磨房拉磨去了,算得上是公马私用。这两匹马栓在一起更让肖大人觉得自己的红马的矮小,一种自惭形秽的自卑心理在肖大人心中折磨着他的意志,他感到害羞和不安,恍惚有很多人带着轻蔑的眼神微笑着看他。他觉得要改变众人的讥笑就得需要一匹高头大马,象瘦马一样的骨架宽大的欧洲马,只有这样才能掩盖他的自卑,让别人另眼相看。他抑制不住骑上瘦马的**,尽管这匹马并不属于自己,但他决定一定要拥有这样马,而且不仅仅是一匹。提前领略骑上高头大马的那种威风是现在就可以办到的,他决定骑着这匹富有霸气的马去见婉君,满足一下目前的虚荣。并且没有忘记把矮小的红马带上,他知道,就红马目前的状况帮婉君拉磨是很不错的,因为这匹马才买不到三天,还没有受到过多地熬夜拉磨的折磨,从它油光水滑的毛上就可以看出这一点。
肖大人骑着瘦马带着红马来到了婉君的磨房,和往常一样,他把马匹交给磨房的伙计就奔婉君的闺房而去。磨房的伙计早习惯,他们甚至把肖大人当成了这里的老板。伙计机械地牵过马,也不多说半句,更不会去问关于马的任何信息,在他们的想法里,送来的马或者毛驴就是来拉磨的,其它一慨与自己无关。原本以为堂吉柯德的瘦马逃过了熬夜拉磨盘的一劫,可没想到因为肖大人的虚荣把它骑到这里来了,既然来到这里就逃不过拉磨的结局。为了避免拉磨的马因为过度旋转而晕倒,磨房的伙计会用黑布把马的眼睛蒙上,另一方面也是考虑到新来报到的马不至于受到场面的惊吓,而生一些不配合动作。堂吉柯德的瘦马也没有例外地被蒙上了眼睛,套上了拉磨的套,在伙计鞭子的催促下开始围着磨盘团团转起来。伙计一边赶着瘦马一边想,这马个头真大,以前还没有见过,看来衙门里又换了一批新马了,可惜的是就是老了一点,通宵拉磨,白天还要去衙门被大人们骑着跑来跑去,身体怕是吃不消,坚持不了多久的。看到瘦马拉磨没有反抗的意思后,伙计就去蒙红马的眼睛,把一匹快要晕倒四脚打颤的毛驴换了下来,这毛驴是匹“黑毛驴”,在这里已经几天了,它是因为非法搭乘了某个人而被衙役扣留的,看来它的主人还没有筹够罚款将它赎回,或者说那笔罚款根本就可以买一匹毛驴了。尽管这匹毛驴拉磨很在行,也喜欢拉磨盘,是个老手,这是伙计感觉到了的,但毕竟通宵达旦地拉磨还是让这个老手吃不消。磨房伙计换下它休息,也不过是出于人的本来善念,何况这里已经有了足够的马匹拉磨了,顺便让毛驴不至于累死,伙计是做的到的,也不会耽误工作进度。
要去讨好小蜜的方法很多,最为普遍的方法就是帮她做些事情,而所做的又是自己能力范围里的就显得轻松很多。世上恍惚有个不成文的公式——小蜜需要哄,老婆需要骂——这似乎是将乾坤打了个颠倒,却映衬了一句名言“凡是得到的,你们就不喜欢。”人们的占有欲会随条件的变化而膨胀,直至走火入魔。
肖大人的精明之处就在于既讨得了小蜜婉君的欢欣,又了财。他将衙门购买马匹的周期缩短也就是为了增加拿回扣的次数,而缩短周期的方法就是缩短马匹的寿命,缩短马匹寿命的方法最好就是让它们为*去通宵拉磨。另一方面,就象是穿衣服一样,一个经常换新衣的人是让人很羡慕的人,一个经常换新马骑的人同样是很让人羡慕的人。所有这些都在不知不觉中生,实现。
而婉君也不是一个贪得无厌人,她才二十四岁身材娇小,长得不是很漂亮却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这尤其表现在她的话语和任何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上,她做事利落却少主见,胆小怕事。当上了肖大人的*让她感到安全,觉得有人在背后为她撑着门面,她知道比自己大二十岁的肖大人不可能娶自己,她也会在适当的时候离开这里,找个完全不了解自己过去的年轻男人结婚。她在这里只是为了赚钱,而她认为赚钱的最好方式就是有个靠山,这个靠山不仅可以遮风避雨而且还时常有金子从山上滑下来流进她的怀抱。等到钵满盆满,也就是她抽身而去的时候了。她并不认为这一切有伤她的名节,因为这是秘密,走出磨房她就是个陌生人,她对世界陌生,世界同样对她感到陌生。在陌生的世界里一切都会成为崭新的处*女地。假如某一天他们的奸情败露,她和肖大人都会说:那是一段真正的爱情。以博取多情人的谅解,逃脱道德的绳索,因为他们知道没有人愿意去指责一段神圣的爱情。他们就象两条寄生在爱情树上的虫子,即蚕食着树叶破坏着树的成长,又需要树叶为他们遮挡烈日的暴晒和风雨的打击。
婉君从来没有想过那些马匹毛驴累得半死不活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她更相信这些都是肖大人帮助自己的诚意,她觉得是应该的,是在替肖大人报答自己的付出。
………【第四章】………
堂吉柯德的瘦马不知道围绕着磨盘旋转了多少圈,它已经感到有些天旋地转四脚软了,原本它是没有这么差的,只是前面吃的饲料让它非常地难受,它闹肚子了。这都是因为马夫喂了它摧情药造成的。它站着不动想请假,却没有得到磨房伙计的同意,以为这是偷懒的表现,于是伙计又用马鞭开始催促,他们不能误了工期。这伙计和瘦马毕竟才认识,还没有任何方面的沟通,完全不象桑丘那样了解它,这时瘦马感到很委屈又很无奈,它只好下决心就地解决了。稀稀的马粪拉了一地,由于磨盘比较矮,它的个头本身又高,不少的稀马粪溅在了磨盘上和面粉里。如果仅仅是马粪却无恐惧,打扫干净也就是了,但让人感到不安的是,这马粪里有某种摧情药物。伙计看到瘦马拉肚子,也没有怎么地感到惊讶,或许他经历的多了,只听他淡淡地说:“呵呵,闹肚子了。”说完就将瘦马身上的套卸下,牵了出去,栓在柱子上,然后麻木地走进去打扫了一会,又麻木地出来将那匹正在瞌睡中的毛驴牵了进去。
天色大亮,该是去衙门报到的时候了。肖大人拖着睡意走出屋子,看了看瘦马,又把目光落在了他的矮红马身上。伙计已经在矮红马身上放好了马鞍,就等肖大人骑着走了。
这时肖大人叫了一声:“伙计。”
见到伙计从磨房里跑出来,肖大人就用手指了指两匹马,意思是:怎么把马鞍放在了红马身上?伙计也乖巧,他早明白肖大人想表达的意思。
他说:“啊,大人,这白马闹了一夜肚子,怕是要休息几天,你看它四只脚还在打颤不是,骑着不安全,所以我就把马鞍放在了红马身上。”
肖大人“嗯”了一声,表示赞许,就骑着矮红马牵着瘦马离开了磨房的院子。
肖大人昨天晚上想了一夜,最后他决定:他要联系几个同僚从欧洲进口马匹,他相信他们会赞成这个计划,有气势的马谁不想拥有呢?再把价格弄得高点,马的档次自然也就高了,回扣也就多了。他想,坐骑的档次高了自己的身价不高上去都不行。他要将衙门统统装备上欧洲的高头大马,自己的身价不仅上去了,整个衙门也会跟着气势起来,他觉得这是个一洗官员骑地方土马寒酸相的大计划,是改变官僚们低迷形象的好方法,而且是自己独立想出来的。他在马背上想:今天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找堂吉柯德好好谈谈,他早就看出了堂吉柯德不是一个商人,而是一个冒险家,穿针引线还是可以的,至少也可以从他的嘴里了解到欧洲马的价格等等信息。肖大人骑着矮小的红马牵着瘦马不紧不慢地走在街上,他感觉一边又是在顺便体察着民情,他恍惚觉得自己已经骑着一匹来自欧洲的高头大马在巡视民间了,马的颜色应该是枣红,没有半根杂毛,象传说中的“赤兔马”,“不,不,”他一边又在心里否定了这个想法。他想:应该比“赤兔马”还要高大一些,还要气魄一些,“赤兔马”毕竟还是地方上的土马,不够气魄,这会让人联想到矮小的地方马和毛驴;他又恍惚看到了路边的人们,纷纷带着微笑夸耀着他以及他的马的无比气魄,他要让路上的人们流露出一种叹为观止的羡慕神情。
肖大人觉得自己已经被欧洲马搞得快要茶饭不思了,他甚至把街上被人牵着的毛驴看成了欧洲的纯种马,当他现看错了的时候,他就把毛驴和欧洲马好好地比较一番,最后以一种极度鄙视的态度把目光从毛驴身上移开,转向远处的天际。
肖大人把堂吉柯德请到客厅,就迫不及待地谈起了欧洲马的问题,并暴露出了急切购买的意图。就象一个商人现了某个大好商机一样,而这个商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