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当尽力而为。」。
听闻紫英的话,村长顿时放了松,才笑著感激。「谢谢,谢谢仙人。」。
「咱们即墨这村后头有座山,名叫仙萝山,在很多年前,山中有间寺庙叫仙狐庙,里头是咱们祖先多年下来所供奉的狐仙,剧咱祖父所说,曾有只狐在仙萝山修练成仙,而在一次偶然下,这只修练成仙的狐救了我们村庄,那时的村长为了答谢它,便在村子后山为它建了仙狐庙以达感恩,而那次事件后,村里上下就以狐仙人称之。」村长娓娓道来。
「狐仙人?」紫英喃喃道出这名,皱眉思考。据他的印象,百年那日的即墨,他们也曾处理过类似的事情,难不成是………。
「咱们祖先为它建了庙后,数十年下来一些都安好无事,可直到十八年前的某日,狐仙人竟提出用祭品作为供奉的要求。」
「祭品!?」凝雪瞪眼。
「是的,就是每年都会献上两位年轻貌美的姑娘作为祭品给狐仙人,作为狐仙人和他儿子的妻房。」。
「等、等等等,你、你说什麼!?祭品是年轻貌美的姑娘!?怎麼?那狐仙人还有儿子?」这什麼情况……凝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莫非村长所说的狐仙人是那狐大仙?」梦璃一旁用著只有他们四人能听见的声音低低轻道。
「原来是它!」天河听闻后忽地握拳槌手大喊。
「………是它?莫非这位小兄弟清楚狐仙人?」村长疑问。
「啊啊!!不是不是,天河这人昨夜没睡好,脑子还不大清醒,村长您别误会。」这野人!该开口的时候不开,不该开口的时候偏偏插的顺,拜托,那狐大仙是百年前的事情,紫英的话还说的过去,那他们勒?是想让所有人误会他们竟也不老不死吗!?
「………」。
「可是凝雪……它……」
「啊~!闭嘴啦!你静静的不准开口!知道吗!?」赏了他一记爆粟,凝雪斥道。
「哦。」。
「不好意思,村长,麻烦您继续。」凝雪扯起笑道。
十八年前那日,记得那年是冬天,村里某家的女儿上山去仙狐庙进香,谁知那姑娘这一去,就不曾回来过。
那位姑娘的爹娘曾派人上山寻人,却无所获,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人依然寻不著,最后也只能放弃,认为自己的女儿已死。
可本以为事情已到此,谁知有一日,村长上山进香,狐仙人竟显灵,与村长说每年祭品一事,而祭品便是一位年轻姑娘,村长欲拒绝,却被狐仙人打伤。
最后村长在狐仙人威吓之下,就此定了这约定。
而听闻后的紫英静默,若有所思。
「原来如此。」凝雪点头。她是曾碰过仙为恶之事,如今却碰上仙贪婪女色……这……世上还真是无奇不有。
瞄了下紫英,见他又皱起眉,她真的无奈,曾为剑仙的他,不知会如何看待此事?
「是的,神仙,求你们一定要救救我们村子,大恩大德感激不尽。」说完又要跪下,却被凝雪制止。
「别担心,这个忙我们帮定了,对不对,紫英?」很好,她可以动动筋骨、大展身手了。
紫英点头「恩。」。
「谢谢,谢谢你们。」。
「不过,有个问题。」梦璃蹙著眉道。
凝雪回头询问「什麼问题?」。
「请问村长,下一次祭品是在何时?」梦璃福了福身道。
「姑娘,是在明日正午」。
「………有问题的应该是禁品。」紫英接话。
「恩……也是,这次我们帮忙的话,自然得先布计才行,而此事当中重要的祭品当然也不能少,且是否危险还不清楚,自然是不能由一般寻常姑娘来,起码得找个手脚灵活的。」凝雪偏著头,指尖轻敲下颚道。
「况且,那狐仙人手上八成还有被送去的姑娘,应该也要一并救回才是。」梦璃补充。
「那……这该怎麼办?」村长一改笑容,神色慌张。
「这的确是个问题。」紫英同意道。
此刻,又是一阵沉默。
许久后,一旁的凝雪终於开口:「恩~我想,是有个办法可行。」。
「什麼办法?」天河追问。
凝雪瞧瞧众人,而后露出一抹神秘地笑,指指自己。「祭品而已,眼前不就有一个了?」她身手可不差,且有自保能力,多麼出色的一个祭品?再说,她也想亲自整整那两只狐狸。
「!?」紫英听了震摄地看向她。「凝雪!?」。
天河一愣。「什麼?」他没听错吧?凝雪要『亲自』当祭品,这……能吗?
天河下意识地看向前方的紫英,再呆的他也明白紫英是绝对不可能同意的。
「凝雪,这样好吗!?」梦璃看向璃纱。
「娘……」紫忆天性聪颖,自当能了解些大人说的内容,见爹的模样,其实他与爹相同,不同意让娘身陷危险,且爹娘说的那只狐仙人的目的………简直是色狐狸一只。
「这不好……让姑娘冒这危险……」村长也认为不妥。
「这办法不可!得另外再起。」此时的紫英终於开口打破沉默,听见她自愿当祭品,他脑海顿时轰燃一声,万万不可几字霎时浮上心头和脑海。
众人的回应让她受打击「喂喂!怎麼你们都这麼说!?本姑娘虽不是天仙容姿,但好歹也算可爱吧!?」边说边看著自身转圈子。
真不识货,可恶!
「凝雪………」紫英想再开口,却被挡了下来。
「紫英,夫君……我知道你担心什麼,但别忘了,我也闯江湖『很多』年了,自保是绝对没问题,再说,与其让其他不会武功的姑娘去,倒不如我去会比较适合吧!」对她这麼没信心吗?
「再说,若是要梦璃去的话……这……梦璃有喜,不方便吧!」凝雪边说边贼贼地瞄了眼红了脸蛋的梦璃。这可是她昨晚私下从梦璃口中得来的好消息呢!
而得知梦璃又怀孕的天河,自当是兴奋到极点,紫英则是后头道贺。
当然,凝雪这番话也顺利堵住所有人的嘴,众人也只能如此了。
片刻后「……好吧。但万分小心。」虽然妥协,可还是担忧她的安全。
「紫英既然都这麼说了,那我们就先准备吧。」梦璃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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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经过一番打扮,换下身上的劲衣,慕凝雪正式成为今年仙萝村的祭品。
一身红艳的嫁衣丝裙,发上套上些金步摇,将原本就清丽可人的凝雪衬托地更纤柔唯美,小脸上也妆点上了些许胭脂,使她更为出尘。
紫英初见著时,心口一阵荡漾,他从未见过她这模样。
忆起他与凝雪成亲时,并未让她披上姑娘家一生中最渇望的红衣嫁纱,也未曾用八人大轿迎娶她入门,虽说这些俗事从未正视过,也从不在乎这些,毕竟这些对他来说有无并没什麼差别,但……若是凝雪希望的话………。
。
然而慕凝雪这头,却是有个问题,且是大大的问题。
她是自愿当祭品没错,可她却不知这祭品竟是要捆手绑脚、盖上头帕,由轿子抬去,这什麼情况啊!?
然而她现在知道了,正一脸苦闷被「关」於房内,因为行动被「制止」,她只能在床榻上胡乱蠕动,而紫英等人一进来看到的便是这样滑稽的景象。
除了紫英和紫忆,梦璃和璃茵,一旁的天河则是笑笑的抓抓头。
「我说你!想笑就尽管笑。」被捆住手脚的凝雪恼怒地瞪著天河。
「啊?……没…没有啊,只是第一次看到你这样子,很有趣。」天河还真哈哈地笑了几声,惹的凝雪更加光火。
「天河,你就快别笑了,我们先出去吧。」梦璃无奈摇头。
「哦……不笑不笑,茵茵,我们听娘的话,爹先带你出去吧!」说完后便带著茵茵随同梦璃离去。
房内仅余慕凝雪、慕容紫英和紫忆三人。
「可恶!都牺牲当祭品了,还得困住行动,真难想像这些被送去的姑娘是什麼样的心情,但我现在知道了!哦!老天,这捆的也太紧了吧……等会儿上山去,本姑娘绝不轻饶那只狐狸。」凝雪边念边在床榻上挣扎,可手脚被绑,这一挣扎却失了平衡,直直往下朝地板栽去,所幸两父子及时冲来扶住。
「凝雪,小心些。」。
「娘!小心点。」。
凝雪仰起头望著他们两,一脸委屈。
望了她和紫忆一眼,而后坐上床榻,伸手将母子揽进怀里,紧紧地收拢手臂,无语。
在此刻,无需多说什麼,因三人的心是多麼地接近,近到只需一个行动、或是一抹笑就能彼此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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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祭时刻已到,村长领了人,抬著大轿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带著「祭品」前往仙萝山中的「仙狐庙」。
而紫英等人则是隐於山路旁的茂林中,一路尾随在队伍后面。
队伍约莫行走半个时辰,终於停在一间玉瓦祠堂前,只见村长吩咐后面的人将「祭品」放置在祠堂的玉门前,而后离开。
紫英等人在祠堂几尺外的密林中,视线不曾离开置於门前的「祭品」。
凝雪与紫英、天河、梦璃等人套好招,待她向狐仙人探出以往送来的姑娘们被囚在哪时,她便会自行挣脱绳索,那时他们再出现就可。
到时紫英负责牵制狐仙人,而她和天河则赶紧分头将人救出,梦璃则先於后头照料忆儿和茵茵。
至於她怎麼挣脱嘛?一个在江湖混的大盗,身上多的是利刃道具,区区几条绳索还难不倒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被红绣头帕盖住的凝雪有些忐忑,咕哝道:「这只狐狸到底在做啥?这麼久还没出现,我可是坐到屁股发麻了。」其实她很好奇这狐仙人生的怎麼样。
而在密林的五人,其中一人已不耐烦。
「好慢阿……会不会是搞错时日了啊?」天河坐在地上,眼神直直盯著玉门。
「天河,别想多了,这事情十八年前就开始,仙萝村的人是不可能算错时日的」梦璃回应。
「可是——」。
「静声!有动静了。」将天河的话阻拦下来,紫英警戒回道。
天河、梦璃闻声后,连忙朝向仙狐庙看去。
只见仙狐庙前的玉石阶出现一阵白烟,烟中隐约可见几道身影。
慕凝雪感到一阵脚步声传来,心知那狐仙人已出现,甚至还有其他人,且朝她走来,让她的心提到最高点。
糟糕!她突然开始没用想退缩了,可都到这了,怎能因害怕说退就退。
就在凝雪心中天人交战时,她的头帕被掀了起来。
她抬头,这一看那狐仙人,就只有错愕来形容她目前的表情,是它!果然真被梦璃说中,是那个狐大仙。
很好!上次被教训的不够,这次又想来是吗!?
肥胖的身躯穿著黄色衣袍,真正的狐狸脸上,两眼细眯,此时正露著不怀好意的笑,而这笑让它本已细到几乎见不著地眼珠的眼成了一弯线,狡诈在脸上表露无遗,样子还是一点都没变,唯一变的就是那色咪咪的目光。
在转眼看向这只狐狸后头,它身后站著三人,凝雪蹙眉,奇怪,这三人怎麼不一样?不同於眼前这只狐狸,这三人的模样跟人类没什麼差别,且其中一个年轻男人生的骏逸,这不用想应该是狐仙人的儿子,可……怎麼一点都不像!?
另个年轻女人生的美艳,这……她就不清是谁了,村长没告诉他们还有其他人啊……只知道狐仙人有妻有儿,难不成……这女人也是狐仙人的祭品?还是它儿子的?老天……她都被搞混了。
而另个比较年长的女人应该就是狐仙人的妻了,且比起狐仙人,反倒这三人看起来,更不好对付………。
「呵呵呵~美!实在美!比我那几十个妻美上千倍万倍。」狐大仙瞧著慕凝雪,一脸惊艳。
咽了一口口水,凝雪看著那一脸垂涎的狐仙人,僵著脸笑。「……你就是狐仙人?」老天,谁来救救她,它那副阴险样她是不怕,她唯一没办法的就是它那一脸色咪咪的看著她。
果然,美人就是美人,连说话的嗓音也这麼美,听的它酥酥软软「呵呵呵~没错,我正是那些村民所说的狐仙人,美人,你可以叫我狐大仙……不然,叫我相公也可以,呵呵呵~」愈看愈美,它迫不急待地想带她拜堂了。
「爹,这次的祭品怎只有一个?」狐仙人身后的男子蓦地开口。
被儿子问道,狐仙人缩了缩肩。「这……这爹也不清楚,不过看在这次的祭品比以往的好,咱们这次就破例吧……」狐仙人出声安抚儿子,百年前那次的耻辱它依旧怀恨在心,那四人的从中插手,害它的游戏就这麼白费。
也不知该说它运气好还是怎样,竟娶了个修为极高的妻,生了一男一女,而更幸运的则是它的儿子和女儿竟修炼可转化成人,且功力竟还在它这做爹的和做娘的之上。
这是上天赐给它的机会,有了妻子和儿子、女儿做靠山,它可就天不怕地不怕了,就算那四人再出现,也无需畏惧,且正好能让它报上次的耻辱之仇。
再说,它的妻也不反对它娶其他女人,也刚好儿子和女儿想找男人和女人,所以就连同它也一起。
只是它没料到的是这村子上下的女人都只是普通姿色,让它大感愠怒,不过这次送来的祭品可真是让它满意极了。
「……只有一个,爹打算怎麼处理。」其实他一眼见著眼前的女人,就决定要她了。
「这……」惧於儿子之后会来的威吓,狐仙人只好退一步。「这次爹就先不用了,儿阿,若你喜欢,就带走吧,别错过良辰及时了。」它的「威名」可是靠著儿子打出来的,怎麼也没法拒绝。
听闻狐仙人的话,男子满意的点头后才唤了一旁的妹妹和娘亲一同离开。
“现在是什麼情况啊!?”凝雪心中想著。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老样子。」狐仙人说著说著便朝凝雪走去。
「你要……唔……!」在凝雪还未反应过来时,一条丝布就这麼缠绕住她的嘴,惊的她连忙挣扎。
隐於密林后父子见此状,紫忆率先低喊出:「娘!」话落,小身子就要冲出去,可却被做爹的拦了下来。
「忆儿,冷静些,娘现在还不会有危险。」紫英出声,可话虽这麼说,心头那股也欲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