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的面部扎了下去。
那柄短刃自然不会将蒙木一下便扎死,而是在蒙木的脸上,开始了一次血淋淋地辗转各处的“旅行”。
“啊”
“啊”
“啊”
蒙木的惨呼声越来越微弱,将那短刃在其面皮四周的不停滑动,所带来的,凌迟般的疼痛,终于让他彻底背过气去。其实,在这种时候,能够晕厥过去。无疑,那是一种幸福!
小半盏茶的时间过去,赵煌终于算是完成了他那“伟大的工程”,将蒙木的面皮整张撕下!
右手出依旧握着那柄短刃,左手则持着蒙木那刚刚下架的脸皮。看着眼前那个任谁也再识辨不出,血肉坑洼的脑袋。石室之中,传出了赵煌宛如恶鬼啼哭般的“嘎嘎”怪笑,在这个禁闭的空间内,不停回荡。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冲开黎明的包裹,遍洒在整块大陆之上。
离吕桑皇城城西不远的一处平原之上,有一前七后共八骑,正纵马,向着吕桑皇城的方向疾驰而去。领头之人,正是一身红衣玄甲的蒙战天。而在他身后的七人,则分别是罗异与蒙家军除蒙木以外的剩下六名亲兵。
若说蒙家军雅角溃战之中,还有何事能够令人略感欣慰的话。(。pnxs。 ;平南文学网)那便是在宥商的骗局里,被俘虏的亲兵蒙六与那数千蒙家军将士,并未被众藩国真正收割掉性命。
其实,这倒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虽然迫于赵氏的压力,众藩国选择背弃与蒙家军之间的协约。谎报了军情后,又将蒙家军的数千将士,拘禁在宥商城里。然而,这些藩国,毕竟没有赵氏与罗刹军那样的底气,真的敢与蒙家军彻底撕破脸皮。他们始终还是有着一些顾虑,怕那从未败过的蒙战天,最后又会奇迹般的逆转败局。所以,他们选择将被俘的蒙家军,作为人质攥在手里,以防出现自己意想不到的战局。
雅角之战的发展与结果,确实是让得到消息的众藩国瞠目结舌。原本作为盟友的赵氏与古惊疯起了冲突,而十年敌对的蒙战天与古惊疯却成了知己。大脑有些不太够用的众藩国,此时,真真是佩服自己之前的深谋远虑。于是,在罗刹军恰才退走雅角之际,便将蒙六与那几千将士放回了雅角去。
几经辗转回到雅角的蒙六与数千蒙家军将士,还没有来得及把酒相庆,便又因为蒙战天将军做出的那个尽散蒙家军的决定,而开始了一场新的分离。
最终,曲终人散后,追随蒙战天的脚步,离开雅角,前往吕桑皇城的,便只得他们七人。至于冷卿黎与其余的一干统领,两日之前,便选择在雅角古城中与他们分别。
那一幕幕的分离,对比与不久前还宛若一个大家庭的蒙家军而言,着实显得有些凄凉。不过,在此时赶往吕桑皇城的这八人脸上,除了有些风尘仆仆,倒是未有那缕离别的哀伤。
想来也是,此去皇城之中,各种关系错综复杂。有没有机会活着离开都是一个问题,却哪里还有时间来沉湎于昨日情怀!
半个时辰时候,吕桑皇城己映入众人眼帘。皇城,确有一股自带的威严,与雅角那等边关重城,那是一种截然不同的姿态。远远望去之时,便如巨龙般盘踞在一望无垠的平原上,隐有腾云之势,化开气象万千。
除去蒙战天与蒙一之外,其实六人尚且还是第一次来到吕桑皇都。见到这般景象,都不由得有些目眩。不过,这倒并不影响几人胯下骏马的前行速度。片刻之后,便已来到那高耸的皇城下边。
为加强皇城的安全防范,普通人由城门口入城之时,需得接受守城士兵的盘问与搜查。而在皇城之内,更是禁止骑马奔驰。不过,对于蒙战天几人而言,这样的问题却并不存在。虽然,蒙家军已在蒙战天的安排下,自行解散。但是此刻,皇城之中得到这个消息的,也就只有赵家与其余几个消息较为灵通的世家而已。在吕桑皇室尚未对外宣布,取缔蒙家军的编制之前,几人身上的将军令牌,自然还是极为管用的。
入城之后,蒙战天几人也未在别处多作逗留,便沿城中主道,向着东首的太子府,策马而去。
卯时刚过,主道两旁也就一些刚刚摆好摊位的小贩,出门游逛的行人并不算多。没有受到人流拥堵所阻碍的几人,很快,便来到了太子府门前。
罗异跃下马后,上前与太子府门前的侍卫低语了数句,那人便匆匆进府前去通禀。过不多时,太子府门大开,由内里向外迎出一大群人来。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吕桑国当朝天子,李经天。
而当蒙战天几人被吕桑太子引入府中未过多久,皇城之中的各方势力所安排的眼线,便将太子府前所发生的详况,点滴不漏地尽皆传回了各自族内。
随着蒙战天的到来,吕桑皇城,风云将变!
第三十三章 赵氏依云行
蒙战天等人来到皇城的消息,如漫天飞絮般,飘进了所有有心人的耳里。这其中,对于此事最为关注的,自然要算蒙家军的老对头,赵家。
不过,这种关乎整个皇城势力格局变化的事情,自会有赵氏族中的老一辈人物来处理。而作为家族下一代掌权人的赵煌,对于这类事情,可是并未有太多的兴趣来关注。
这几日,可以说是赵煌这近一年以来,过得最为舒心但也最为忙碌的几天。前者,是因为每到夜晚,他便会去那囚室之中,对蒙木施加各种刑罚。他发现,如果说之前,对于蒙木的折磨凌辱,还是自己想要发泄自己积压已久的怨恨之情。那么现在,他真的有些渐渐喜欢上了这种,在蒙木身上玩遍各类刑具,看着他痛不欲生的样子,所带来的快感。他并没有感到自己这样的想法有多么的畸形。对他而言,这,便是作为上位者,本该拥有的权势与享受。
至于后者,其实忙碌的也并非他本人,而是府里的下人。那天晚上,赵煌虽然割下了蒙木的面皮。但是,要他在短期之内,便找到一个同蒙木身高体型都极为相近的人,来行那易容之法,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为了解决这个难题,赵府的下人们还真着实费了不少的功夫。
总算,通过赵氏在吕桑国的强大关系网,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昨日寻着了一个极为合适的人选。让那人带上面皮,又经过一天简单的磨合之后,赵煌确信,只要不是近距离细看与交谈。那么,即便是对蒙木最为亲昵熟络的人,也断无可能察觉出半丝端倪。
好不容易完成这一切,赵煌极为兴奋。此刻,他正准备赶去赵家别院,告诉师妹小柔。再过一日,赵家老祖便会出关。而她,也终于有机会能与自己“心上人”远远见上一面。
进入别院之后,赵煌一抬头,便看到了那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蒙面女子。此刻,女子正在院内的池塘边上散步。不时间,还会将手中的一些面屑,轻轻掷入池中,让池内放养的金鱼争相进食。女子的身边并无任何赵府的下人相随,只有个圆滚似球般,非猪非猫的小东西,在那边亦步亦趋地跟随着。不过,从它那一直跃跃越试,想要往池中探出的前爪便可以看出,这小玩意对于池中金鱼的态度可不算太友好。甚至如果有机会的话,它都不介意将其捞上岸来,然后拜托自己的主人,帮忙烹饪掉。
小柔显然在赵煌入院之时,便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到来。只不过,对于赵煌的到来,她却没有一丝想要上前相迎的欲。望。自从到得赵家以后,小柔越来越感觉到自己的这个师兄,平日里的表现,有些做作与虚伪。因此,对于他每日礼貌的来访,不但未曾增加什么好感,反而让她感到不甚其烦。若不是自己在意之人,还需通过他从中周旋,才有机会见上一面,小柔恐怕早早,便离开了这个让自己感到沉闷的别院。
见赵煌一脸兴奋之情的向着自己走来,小柔漂亮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这赵煌怎么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怎么甩都是甩之不掉。也不知道今天来这,又打着个什么主意。”
虽然小柔依旧蒙着面纱,但是额间的变化却并没有逃过赵煌的眼睛,心底略微有些不痛快。明明自己各方面的条件,要好出那废物这般许多,这师妹也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迷药,铁了心非得吊死在一颗树上。
不过,再转念一想,那绊脚之石,如今已被自己狠狠地踩在了脚下。现在每夜,还得“享受”自己为他精心准备的炮制之法。赵煌的心里,又稍微舒畅了一些。“看来今晚回去,还得再变出个新的戏法。不然,实在是有些对不住师妹在我面前,如此动人地皱眉了一下。”
“师妹早安,不知昨夜歇息得可好?”一边心中还在阴狠地盘算着如何折磨蒙木,另一边,赵煌已笑盈盈地对着小柔问好打揖。
对他这类毫无意义的虚假客套,小柔却是不太感冒。依旧是站在那里,并没有太多的表示。只是答非所问地浅浅回了一句:“不知师兄今日到访,却又有何事?”
见她这般态度,赵煌也不生气,反而是有些自嘲地说道:“若是无事,莫非师兄便不能来这别院之中,看望一下师妹么?”
“这般死缠烂打的招数,你还真不怕辱没了你赵家大少爷的身份。”小柔心中暗想,嘴上却回道,“师兄知道师妹喜静,如果没有特别的要事,师兄确实还是让师妹独处为好。”言罢,不想再给赵煌有任何搭话机会的小柔,转身抱起还在对着池塘里的金鱼,玩得乐此不疲的小枕头,便要走回到阁楼上去。
“赵某家祖,明日便会出关。不知道,这对于小柔师妹来讲,算不算是个重要的事情?”本来还想多闲聊几句的赵煌,眼看小柔二话没有,便要将自己晾在一旁。被逼无奈之下,只得使出了杀招。
此言一出,效果立竿见影。本来还在小柔怀中舒服得蹭啊蹭的小枕头,突然发现自己被毫无预兆地甩到了地上。刚想探出爪子去向自己的女主人表示自己的强烈不满,却发现对方的身影,已经闪到了赵煌边上。
“女人真是善变的动物,刚刚还对人家不理不睬地,怎么就突然百八十度地转变了态度,看来男主人危险咯。”小枕头见自己的申诉无效,懊恼地挠了挠脑袋。随后,又跑到了池塘边上,接着又与金鱼玩耍起来。
“赵煌师兄,此话当真?”来到赵煌边上的小柔,急不可耐地又向对方询问了一遍。这份惊喜,来得实在太突然了,她生怕刚才只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此事哪里还能有假,明日,师妹便能得偿所愿,见到你那青梅竹马。”虽然心中有几百个不痛快,对着小柔,却摆出了一副信誓旦旦。
“师兄大恩,师妹没齿难忘!”得到赵煌肯定的回答,小柔心中欢喜,盈盈便向赵煌所在的位置拜下。
“这便如何使得。此乃赵煌份内之事,师妹万不可行此大礼,快快请起。”既然是演戏,那赵煌自然是得做足了戏份,“只是家祖有令,蒙兄的身体,如今尚处于恢复阶段,是以除了家祖以外,任何人都是不得过分靠近。这点,还需师妹多多担待!”
“此事,自当是得遵照赵老前辈的意思来办。师妹只求能够远远看上他一眼,便已意足心满。”在小柔心里,自然是以蒙木的身体为重。赵煌以此为借口,她便是思念再深,也不敢多起别的想法。
“师妹如此通情达理,这事也就好办了许多。明日午时,我赵氏一族都会去禁院那边,恭迎家祖出关。蒙兄因为身体的缘故,应该会在我等离开之后再单独出现。到时候,师兄会在禁院边上的阁楼里,为师妹安排个方便观望的地方。不过,师妹切记,见到蒙兄之后,万万不可乱了方寸才是!”
“一切,便有劳师兄多多费心了。”小柔道。
“既如此,明日巳时,师兄会安排家丁过来别院,引师妹前往阁楼那里。”见到小柔此时的乖巧样,赵煌心里格外得意,“放心吧师妹,要不了多久,我会让你彻底臣服于我的脚下!”
吕桑太子府中。
大殿之内,蒙战天等人已纷纷按次入座。殿上的太子李经天,命下人递上茶水糕点之后,便将一干侍卫随从尽数屏退。此时,殿中只剩李经天与蒙战天一行八人。
“恩公在雅角所遇之事,经天亦是有所耳闻。未能替恩公分忧解难,经天实感惭愧。”率先开口的正是李经天。不过,依照他此时对蒙战天的敬称,以及言语之间的关切。显然,两者之间,曾有过一段故事。
“有劳太子挂心了。此事其中另有隐情,太子无须自责。”虽然,当年自己曾对这太子李经天,有过不小的恩情。但蒙战天极重君臣礼节,更是不会恃宠而骄,急忙恭声回道。
“什么样的隐情,竟逼得恩公,须得将蒙家军整个散掉?经天愿闻其详。”李经天着实是有些好奇。他倒是不觉得,这样刨根问底有什么不妥之处,毕竟,他与蒙战天之间的关系,可是要远远好过外边传言的那样。
见他这般直言想问,蒙战天倒是也不好再隐瞒什么,面色有些凝重地盯着李经天,道:“太子,可曾有听说过‘云行’二字?”
“云行宗?”李经天语气中有些不敢确定。见蒙战天微微点了下头,更是眉头大皱,语气都变得有些焦急:“恩公与这云行宗,有了什么过节不成?”
“那倒是没有。”蒙战天摇摇头。
还没等李经天庆幸地松出口气,蒙战天却有些无奈地往下接道:“只是那赵家,不久前,却成了云行宗下辖的执事分堂。”
“什么?!”闻言,李经天直接呆立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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