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欢 (小李飞刀同人番外怜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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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欢 (小李飞刀同人番外怜花 )-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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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一眼远处正笑嘻嘻同王怜花亲昵耳语的阿飞,李寻欢挺直身体,轻轻地:“沈世兄见谅,这话太重,在下竟不敢应承——阿飞到底想要怎样的天伦之乐,我不便替他作主。能做到的,无非用阿飞选的方式,尽可能让他欢喜。”
  沈浪认真审视李寻欢片刻,拱手:“盛名之下,果无虚士。小李探花竟是这般强硬大勇之人,沈某佩服。”
  长啸一声,飞骑而去。
  
  望着瀚海黄沙间沈浪快速离开的背影,当时李寻欢便默默对自己发誓,一定要找到阿飞可能存在的那个孩子。
  不管将来阿飞还会不会爱上别的女人,生出别的孩子。
  为了有阿飞血脉的那个孩子不至于成为孤儿,李寻欢就算踏破铁鞋,也一定要给无辜的孩子一个有爱的成长环境。
  要找花白凤,最简单也是唯一的办法,就是到神刀堂,找白天羽。
  
  ………
  
  首先造访的地方,当然不是草原深处的万马堂,而是通衢大道上人人皆知的神刀堂。
  可昔日气势巍峨的石堡,竟成了断墙残壁,满目深黑的烧灼痕迹。站在凄凉萧瑟的长草间,李寻欢又惊又痛:震惊什么势力竟能灭了隐然北武林之首的神刀堂?
  为了一见如故的交情,已足够李寻欢伤心来迟。
  更忧心的是:劫难之际,白天羽来历不明新宠没出世的孩子……还保不保得住?
  
  阿飞发现,零落大门外,不起眼的的拴马桩上,有深褐色的三个字。
  马空群。
  只是血写的三个字而已。
  凝视着它,隔着时间,阿飞和李寻欢竟都觉得脊背发寒:笔画中透出深切的怨毒怀恨,和缭绕不散的血腥气息。
  阴森,透出浓郁的黑色。
  只扫一眼,阿飞就道:“是花白凤的字。”
  他看过很多花白凤奏事的短笺,绝对不会认错笔迹。
  
  两个人相对看一眼,李寻欢眼底的坚决清清楚楚。
  阿飞知道不可能改变他,只一紧缰绳,默默上车又走。
  
  这次的目标非常清楚:万马堂。
  
  别说只是追到漠北草原来。
  为了找到那个孩子,就算追到天涯海角,就算耗尽所有精力,李寻欢也不会放过任何线索。
  李寻欢知道,这种犯傻,只是一种可笑的心理补偿:爱上一个男人,会认为如果不至于害他绝后,良心会舒服些。
  
  人总是要偶尔做做傻事的。
  否则,人生岂非太苍白?
  
  ………
  
  天色将暮。
  眯眼看看依旧无边无际离离长草的远方,负责赶车的仆人恭恭敬敬转身,对阿飞道:“秉教主,投宿锡林浩特,要走到酉时。”
  快得几乎难以察觉地瞟一眼李寻欢,阿飞淡淡的:“就地搭帐篷。还有,记得改口。”
  跟随的七个人一起躬身:“是,飞少爷。”
  
  魔教中人早习惯了沙漠迁移,在草原上搭建舒适的帐幕,简直太容易。
  很快,不仅有了厚密柔软的床褥,空气中缭绕着烤肉香气,连调理的药都很快煎好,热气腾腾送进来。
  预备歇息了,看看很明显暂时还不会走的阿飞,熟悉的尴尬感觉涌上来。
  阿飞就像没看见他的挣扎,木着脸,看两个中年仆妇抬进来深木浴桶,冒着蒸腾热气——以魔教的豪奢作派,别说长途旅行还带着沐浴器具,连水中舒缓和香熏用的草药,都一丝不苟照样熬了拌匀。
  
  上次李寻欢在绿洲吐血晕倒,被阿飞一路疾驰抱回地宫,曾有一段时间行动乏力,每三日一次的沐浴,总是阿飞伺候——他像幼兽定要独占亲人那样,固执地亲自为李寻欢做喂药梳头披衣这些亲昵的事情,不肯让其他任何人亲近李寻欢。
  自从那次沐浴时李寻欢不小心睡着,差点被呛死,阿飞更不敢让他独自入浴了。
  几个月来天天静养调理,加上王怜花平生聚敛的灵药、阿飞不错眼珠的呵护,李寻欢早已大好,甚至会觉得,从生下来到现在,可能是这段时间情形最好。
  其实早已恢复健康,阿飞却依旧理所当然坚持着习惯,当作瓷器般珍爱呵护,李寻欢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却没有拒绝。
  并不是怕惹怒阿飞。
  ……李寻欢自己不舍得放弃这么狎昵的亲近机会。
  甚至,他总是期待着沐浴的时分:就算不能真正像情人般亲近,阿飞的一举一动都可以解释为对父亲尽孝,可裸露的肌肤能隔着丝绢被阿飞抚摸,也值得暗暗欢喜。
  
  默默伺候李寻欢沐浴的阿飞,似乎忘记了曾经有过的激越交欢,只一丝不苟擦洗着。
  俊朗的眉眼五官被水蒸气一熏,似乎变得有些朦朦胧胧,更令李寻欢很难保证不心摇神驰,甚至快要管束不住身体的反应。
  在绿洲养病的一年间,起居比较有规律,李寻欢当然能提前自己用手解决,沐浴时不至于身体变化。这次在仓促路途,竟没有机会避开阿飞的眼睛。
  居然……出现这么尴尬的场面。
  咬牙试图镇定水中高热的身体、忽略逐渐硬起来的地方,李寻欢的声音自然染上了一层情欲的低沉:“阿飞……你先出去。”
  阿飞只愣了一刹那,便已察觉李寻欢绷紧的原因。非常自然地轻轻伸手,握住他两腿间的物事,低声道:“以前我有些相信爹说的话,你对我有异样心思,就像男人喜欢女人。可最近你一直没有这种表示……我还以为,你被我伤怕了,已经不想要我。”
  语气没有了平时的坚定果决,透出些彷徨,还有一些意外。
  很像怕被父母抛弃在黑暗中的孩子。
  李寻欢很清楚,不管是否尴尬,此刻都决不能推开阿飞。
  ——可是那一次,阿飞能够毫无障碍的进入男人的身体,并轻松获得高潮……不可能解释成孩子渴慕父爱吧?
  ——阿飞需要的到底是父亲,还是情人?
  这么微妙的问题,此刻肯定更想不清楚。
  李寻欢微微吐一口气,索性放弃繁杂的思索,放松身体向后靠,把下面将发生什么的决定权交给阿飞。
  这个动作的意味很明显:李寻欢已动情,但一切由阿飞处置。
  
  紧紧搂抱偎依过来的人,阿飞的牙咬得很紧。
  简直像要把牙根咬碎。
  他死也不会忘记,第一次被强上时,李寻欢孔道被撕裂受伤,而阿飞获得平生最痛快高潮的那一刻,身下的人竟呕血不止。
  李寻欢的身体需要阿飞。
  可……他似乎承受不了一个暴烈的男人。阿飞倒是愿意献出一切任他予取予求,又明知李寻欢不敢再尝试——任何人咽喉被发簪指过之后,都不会再做同样的事了吧?
  李寻欢从来不舍得伤害阿飞一丝一毫,怎么肯让阿飞做本能会激烈对抗的事?
  
  双手微用力,扶住李寻欢,阿飞低声道:“我帮你做。”
  微微愣了一下,李寻欢便顺着阿飞用力的方向站起身,神情复杂的看着他跪下,把涨满的性器纳入口中,试探着舔舐它,慢慢变成吞吐。
  动作并不高明,却虔诚。
  遭遇这样的服侍,是男人都无法自控吧?李寻欢很自然地闭上了眼,也没有刻意压抑断续的呻吟,全心感受着久违的触感。
  服侍的整个过程,阿飞都死死盯着李寻欢失神的面孔。
  漆黑的瞳仁里,有火焰在灼烧。
  根本忍耐不了多久,李寻欢便闷哼一声,全泻在了阿飞的口中。
  
  阿飞脸色复杂地擦擦嘴角边溅上的白色液体,对人还有些虚软的李寻欢勉力一笑,用最快速度为他裹上月白绫子的睡衣,飞速站起身,掉头便掀门帘出去了。
  动作快得出奇。
  就像被无形的鞭子抽着。 
  
  目光只相接一刹那,李寻欢已看清楚,阿飞的眼底有迷蒙的雾气。
  那是浪子熟悉的,被压抑得变质为痛楚的情欲痕迹。
  随手抄起一领厚厚的狐裘披风往身上一围,看准阿飞闪身离去的方向,李寻欢毫不犹豫施展身法,直追了下去。
  
                  三二 真相
作者有话要说:一年后,李寻欢的身体终于好起来了
长长出一口气……
非常不愿意小李这样的人物总恹恹的模样,恢复正常了,总是好事……
郁闷很久的安迪感觉好多了  长风带着尖锐锋利的啸声,冷而硬。
  天穹是深邃的苍蓝,月华如水,星垂四野。
  及人腰高的干枯长草间,李寻欢仔细辨认着刚被踩倒的断茎,确定方向后,提一口真气,全速疾驰。
  怕惊扰阿飞,身法尽可能轻灵,不要发出太大声音。
  就像滑翔在叶梢。
  
  才奔出一箭之地,李寻欢已经从狂风呜咽中,分辨出男人急促粗重的呼吸。
  阿飞跪在草丛里面,正自己用手解决欲望。
  他的动作急促,甚至带一些粗野。
  在这全靠星月光芒照明的原野,以李寻欢的目力当然能看清楚,阿飞的神情中,完全没有做这种事的享受,而是相当不耐烦,似乎对身体竟然有不受控的欲望这一点非常恼火。
  心狠狠一疼。
  
  李寻欢放弃隐藏形迹,直接扑到阿飞身畔,跪在了他对面。
  阿飞稍微有些乱了焦点的眼睛抬起,看清楚面前人是李寻欢,振作一下,努力露出开心的笑容:“外面风冷,你当心着凉……我马上回来。”
  李寻欢有些强硬地伸手,轻轻握住了阿飞正快速捋动的那只手,声音低沉,甚至带着些火气:“别只想着顾惜我,这点风,没那么容易吹走我。我只希望你明白,只要你需要,我总是会在你身边的。”
  略一失神,阿飞摇摇头想说什么,最后又自失地笑笑,松开了手。
  没等得到点头首肯,李寻欢指掌已小心翼翼合拢,开始帮阿飞抚慰早已硬似铁、热如火的性器。
  不再逡巡犹豫。
  不再颤抖。
  揉弄的动作坚定而温柔,感受着肉身能到达的坚硬极限,以及表面一层柔软肌肤滑动的奇特触感。
  一旦被握住,阿飞便说不出话来,浑身绷得更紧了些,双手死死按住李寻欢的肩头,全心感受着最敏感的地方被修长手指巧妙搓动的滋味。
  这只温柔有力的手,握刀时异常稳定,握杯时异常寂寞。此刻,竟可带来如此绝妙的感觉……
  喘息声不由得粗重了几分。
  
  李寻欢记得,乳母也好、贴身大丫鬟也好,从小就反复提醒当年身体孱弱的李园二公子:“爷是贵人,这个地方更是至尊至贵,牵系宗族血脉的根源,偏偏还脆弱无比,决不能被任何人用手触碰。谁要敢碰这里,就是对爷的亵渎。”
  幼时,李寻欢把那些提醒当作不可纵欲的教导。
  长大之后,慢慢了解欲望的机制,知道这些提醒并非多余,而是基于世代积累的经验:手指本身极灵巧,又很容易掌握力道,男人要是被别人用手服侍习惯了,真正做的时候,快感会不够强烈,影响欢好的质量。
  李寻欢虽然很明白这些,阿飞的手笨拙地抚摸时,却从不拒绝。
  因为他已不惧怕任何后果。
  可是对阿飞,李寻欢绝不能做任何可能带来不良后果的事情——阿飞还太年轻,生命还有无限可能。
  当听见阿飞的喘息声已无法忍耐,他便深深俯身,直接用唇舌包裹住了渴求归去的性器。
  
  突然落入湿润而不停轻微变化着角度的温暖口腔,阿飞情不自禁发出含混的声音,深深穿刺进咽喉。
  李寻欢当然知道,阿飞一年前才初次尝试高潮,又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不可能浅尝辄止。
  他并不只是简单承受,任阿飞肆意纵情,而是一直微妙地用姿态和手势引导着,尽量帮焦灼的阿飞更舒服些。
  
  某个瞬间,李寻欢突然了悟,发觉已听懂了阿飞心灵的声音。
  ——连阿飞自己都还没有真正弄明白的声音。
  
  冷硬的风中,感受着无休无歇的狂烈冲击,身体却灼热。
  口中津液被搅动的声音、炽热欲望化为闷哼的声音,都被呼啸长空的风吹散,消失在莽苍草原的深处。
  
  ……
  
  看着宽敞大堂上正襟危坐的宾客们,熙熙攘攘各自说着陈腐见解,马空群从心底里疲倦出来,却还不得不撑起一张主人的笑脸。
  这疲惫是马空群自找的,因为他很有兴趣做白道武林的领袖。
  要统领群伦,除了马空群自己的武功,和万马堂真金白银的实力,更需要收揽人心为己用,帮闲的悠悠之口总是必不可少的。
  座上客常满、杯中酒不空,要江湖朋友们给面子。
  顺便竟吸引了更多江湖人游荡到此寻找机会,那似乎也是必然的。
  
  滔滔不绝发表所谓意见的尊贵客人中,有藏剑山庄的侄少爷游四,有当年兴云庄主的独子龙小云,有青城二代弟子吴觉松……是的,用两年前的标准看,这都是些二三流的人物。
  但,一流的人物,几乎全死在了大漠之役。
  武林中,原来颇有一些够资格压制马空群的人,也死在了沙漠:心湖方丈回寺之后紧闭山门虔心礼佛,已经完全不过问江湖中的事务。连幸存归来的白天羽,也变成了不可能再争夺任何名誉地位的死人。
  
  想到魔教飞教主那柄鬼魅般杀人如麻的剑,沙丘上小李飞刀不可思议的璀璨光芒,以及那夜神刀堂被鲜血染红的雪,马空群不禁一个寒颤。
  环视亲手建立的万马堂,马空群微笑。
  马空群这个名字,如今已隐然执武林牛耳。
  一想到这里,那份隐约的惧意似乎又消失了大半。
  
  突然,人群全部安静下来。
  这群眼高于顶的少爷、或浪迹天涯挣命的刀客,并不是那么容易乖乖安静下来的。
  马空群很快感觉到不寻常的变化,顺着众人惊愕到极点、瞬间就被震慑的眼光,也向大门看了过去。
  
  强烈的阳光中,走进来一个穿青色布衣的人。同色的腰带上随随便便插着三尺多长的铁片,只用两片软木钉在上面。
  他的脸英俊明净,手干燥而稳定,年轻的皮肤密而有光。
  他本应是到处受欢迎的人。可是眼睛太亮,亮得似乎能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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