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掰直反派[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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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掰直反派[穿书]-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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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中楠不敢废话,直指重点:“内门弟子分为六大队,各位亲传弟子可主持大队或独行皆可。命符会发给各位,若有致命危险,可碎符求助。”

    说到此,季仲卿倏忽开口:“若因胆小误传者,驱于外门,慎行。”

    在座众人心中一颤,皆俯身施礼回应。

    游弋拽了拽衣摆,心中倒没有什么惧意。此次面对的妖兽最强的大抵不过是凝心之前,他一身气势便可吓退。但他没打算这样闲——难得一次经验场开放,自然要给小石子(嗜血藤)喂喂食,自己也好练练手,免得一身空架子,未来白白惹人笑话。

    正思索着,少年忽然感觉头顶一沉,抬眸一瞥却见乔中楠那张猥琐的脸。

    游弋警惕地后退一步,瞪大的眸子之中仿佛写着“变态勿近”四个大字。

    乔中楠:……

    下一刻,他那只因为悲伤而微微抬起的手被不知来自何处的风给吹偏了,一抬头果然瞧见自家高冷大师兄面无表情地将少年一头乱发梳理好,并收获了一枚可爱的感激微笑。

    二师兄对这个看脸的世界绝望了!

    *

    游弋在下意识对季仲卿露出微笑时下意识用余光瞅了眼乔中楠的脸色,心想自己这双/标会不会太伤人了?这位长的不咋样,但到底是个未来称霸一方的大能,主角坚固的后盾之一,如果惹恼了他……但少年很快便意识到自己多虑了:发觉少年小眼神儿的乔中楠立刻将脸上的幽怨换下,递过来一个妖媚的眼神。

    游弋默默撇开脸,望着季仲卿的帅脸洗眼睛。

    剑修看着小师弟专注的眼神,心中一软,从乾坤袋中翻出了一沓纸,而后右手随意地往上一划——逼人的剑意惊得游弋后退了半步,下意识地微微后仰。

    那叠纸的最中倏忽显出一把剑的形状,摄人的锐利水波般往四周振开,逼近游弋之时却被剑修右手一压给驱散了。游弋惊疑不定地望着季仲卿递来的这叠临时符咒,小心翼翼地接过了。

    但季仲卿还是很不满意。

    ——小师弟自然是厉害的,但到底还是个娃娃。那位老妇说了,男娃娃幼时总是一股子冲劲,若是拍拍手放任他们去闹,必然是一身泥一身伤地回来——即使小师弟看起来乖巧极了,但是受伤……若是一不小心呢?

    心中带了几分郁郁的剑修大人越想越是不安,他看了看游弋:“师尊可有给你防护之器?”

    于是游弋穿上了千层衣,撑起双臂在大师兄面前转了一圈。

    季仲卿看着那还算不错的衣具,目光上移落在了游弋披散的长发上——往些日子因两人不大面众,各自对此也不大在意,游弋那一头黑发便随意散着。但今日到底是有些麻烦。思到此处,剑修略一摆手:“转身。”

    游弋满心迷茫地转过身去。而后,一双手温柔地揽起他的头发。

    季仲卿往日朴素惯了,需要时也是自己束的发。此时倒也算不上太过生疏,只不过怕自己一不小心让剑意划伤了小师弟。毕竟剑修的最高境界便是万物皆剑,虽然他并未到那般高深的地步,但也不算差。死在他指尖一划之下的妖兽恶霸不知几何,算得上是半件武器了。

    游弋浑身一僵,顿感不妙。果然四周望过来的眼神莫名炽热起来——凡界有一项规矩,除却仆为主,母为女,其余皆不可随意替他人梳发。因为大婚之日入了洞房,便是需要男方亲自为妻子绾发的。

    其余还有洞房之后发不可乱等奇奇怪怪的规矩,暂且不提。

    扶摇殿弟子大多来自于凡界,于是在他们眼中……夭寿啦大师兄和这位——三师兄,难道是那种关系?

    纯洁的小孩们把心头那个圣洁的“道侣”二字自动消音,目光里不由带了几分羡慕。甚至有个天真无邪的小弟子几日后径直这么问了一位长老,尔后满面委屈地被罚抄三百遍静心册而不知犯了何错。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此时,游弋的耳尖不受控制地红了,而身后地季仲卿却半点也没察觉到不对,心中还想着:小师弟的头发真漂亮……柔顺的触感穿梭在他粗糙的指缝见,仿佛一匹丝绸,柔和得令人心醉。

    季仲卿动作不免大了半分,而后覆有薄茧的手指一不小心擦过游弋的耳边。

    两人同时愣了一下,心尖也不知划过了什么,皆是一颤。

    游弋的耳朵烧的更厉害了……他不由得庆幸自己的脸皮儿是真的厚,要不然真真是要丢脸了。

    三下两下束好发,剑修还算满意。而游弋在试图压抑脸上热潮,许久未果之后自暴自弃地转过身来。

    他低着头,捉住季仲卿的手。略有些忿恨地戳了两三下才写道:谢谢大师兄。

    而剑修盯着少年那张因露出全貌而越发英气的面孔,而后目光一偏,落在了游弋发红的耳尖之上。

    那一瞬,季仲卿怎么也想不通,为何心跳快了半分。
第十六章 上药
    杂事料尽,命符发下,就该各自出发了。

    游弋冲自家外表镇静内心忧虑的大师兄施礼道别,而后领了筑基境的大块头小弟,一步一回礼地出了山门。离开季仲卿视线不过三步,便一振衣袖,让等待多时的嗜血藤藏进袖子里。

    翁军惊得略有些结巴:“少、少爷……这……”

    游弋脸上的笑差点没挂稳,只得一面回首比划着冲翁军吩咐道“你什么都没看见”,一面用神识冲宠物抱怨:“小石子,他怎么学你结巴啊?”

    嗜血藤先是说道:“大人您看小的今日说话多顺溜。”复又觉得不对,“咱们真不考虑还一个名儿吗?”

    游弋笑而不语。

    他从衣袖中抽/出那张统一发放的遁符,与翁军对视一眼,指尖一点将其燃了。四周景致顿时一片模糊,也不知穿越了多远的距离,三眨眼后游弋来到了一方村庄前。他鼻翼翕动,嗅见空中的血腥气味时笑容深了一瞬,而后在确认翁军并未跟丢后施施然找到了扶摇殿弟子的登记点,收了粗药三瓶往前线的方向去了。

    翁军忍不住出声:“小少爷,方向错了。”游弋一头拐进一方小院里,显然不是他们需要到达的地方。

    游弋不敢耽搁,一指摁唇向翁军示意,并在心中念叨着:“此处之物论因果,最终将归于我。不过早点取,换种方式取,大抵没有违背什么天道意识。”一顿胡扯为自己开脱完,少年伸手推开眼前的木门,而后眯了眯眼。

    他的嘴角弯起杂糅着温柔,清冷与距离感的弧度,满面高深地对院子中央目瞪口呆的凡人妹子作出一个悲悯的眼神。

    其身后的翁军门神似的杵在大门外。

    妹子哆哆嗦嗦地跪地而拜:“仙、仙师们。”

    这妹子是书中一个小角色,游君临的青梅竹马,妾有情郎无意,一段不短的小暧昧就是为了让男主顺利拿到他家库房的钥匙,全名的没有一个。后来男主某日回下三天办事时恰好看见这妹子,却已是垂暮老妇了,夫君都化作了黄泥下埋葬的一具尸骨。

    游弋在心中轻啧一声、“嗳,我在”了一句,实际面上仅仅是一挥袖子,废着力气地造了一阵清风,在地上拂出几个字。

    ——佩玉源自何处?

    那妹子一怔,握住了颈间垂下的一块暖玉:“捡来的。”

    游弋笑得更加灿烂,更加温柔,更加诚恳。于是地上的字迹徒然一变:“若你愿意赠之与我,便送你一句话。”

    妹子一面恭敬地递上玉佩,一面还想询问,却倏忽见狂风拂过,细沙填平,复又多了四个字。

    “今夜君归。”

    再抬头时,哪里还有游弋的身影。

    *

    作了回神棍的游弋迈开步子溜得远远的,手中把玩着暖玉,一抹喉节,笑了。

    这玉是接下来开放的小秘境之中一处菜园子的钥匙——里边尽是些馋人的仙花仙草,其中就有一味可以治得了游弋哑病的。至于“今夜君归”四字,倒也不算坑人。照着剧情,今晚游君临就该来到这院子了。

    收了暖玉,游弋将作为法器的卷轴抱在怀中,踏着步子往前线去了。

    说是前线,不过是个浅浅的山丘,就在村庄外围,缀着几根杂草,无处话凄凉。游弋绕过正筑起高墙的一众人,到来时并没有引来他人的注意——一波兽潮方才过去不久,满地的兽尸和伤员还在处理。盘林宗、半宵阁与扶摇殿的弟子杂在一处,忙碌时谁也分不清彼此了。

    游弋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蠢蠢欲动嗜血藤摁了回去。

    忽闻前方有人在高声呼喊:“填个人,闲者都过来——”新来不久的弟子望着眼前景象略有些犹豫,游弋却卸了笑,带着翁军自顾自地过去了。呼喊着是半宵阁的体修,并不认识游弋的模样。望见游弋那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去的小身板儿时,他皱了皱眉,直到瞧见翁军那大块头才舒了眉飞快往远处去了。

    两人面前是一大片荒凉的平野。这荒凉并不指植被稀疏,而是表示其他——比如横尸不知几何。极目眺望,在地平线那段灰云之下的林子里,还聚集着黑压压一片的野兽。

    游弋见四周荒凉,并没有太多人,便一抖袖口将嗜血藤给丢了出来。这里不过是第二道防线,但也轻松不到哪里去。

    几人准备的时刻,远方一声兽鸣穿破空云悠悠地飘来了,游弋垂着头摆弄着卷轴不知想到什么,微微一笑。

    他的内心活动是这样的:这可是第一次公众前打斗,血可流,逼格不可丢!

    ……

    …………

    季仲卿晚间找到小师弟是在一座孤院子里。村里的人们殷勤地为这些除兽的仙师让出休息的地儿,但也并不能安顿完所有的弟子。像游弋这般一个人霸着一间院子的情况倒是少有。

    看来小师弟做得很好……这个想法在季仲卿心底一闪而过,而后便烟消云散了。剑修更加在意的是——游弋是否受了伤。

    游弋在季仲卿来时便有些察觉了,于是用神识知会了嗜血藤一声后,自顾自地运法稳定修为。

    是,他进阶了。

    练气境第三重天并算不上什么,但游弋此时待在这下三天,与游家同龄比较,也算得上拔尖了。他用灵气将微微发酸的静脉润过,去了暗伤的隐患后,才睁开眼。

    而后便吓了一大跳。

    季仲卿站在他身前弯腰俯身地盯着他看,那对比剑还锋锐的眼神儿缓缓从少年僵硬的身体上扫过。气氛突兀地变了,游弋几乎能感受到季仲卿身周散发出的煞气。

    “你受伤了。”季仲卿指责道。

    游弋摸了摸后背,那处是他最开始还未曾适应打斗时留下的。若不是他反映的快,这一爪子挖下去——自己的身份就该暴露了。

    季仲卿却一把捏住了少年的手腕,眉头皱得高高的:“不要动。”

    剑修也搞不懂自己在做些什么。小师弟今天做得很好,从这座院子就能看的出来,并且小师弟还进阶了。他应该高兴,而不是这样……为了这点小伤急匆匆地赶过来查看。但向来稳重的道心今日却不大讲道理了,除却出手之时,闲下来的每一刻季仲卿都在担忧着。

    疯魔了似的。

    对上游弋那双无辜澄澈的眸子,季仲卿微微叹了口气。他将少年鬓角上留下的一道血污抹掉,“转身。”

    这熟悉的两个字让游弋不由得想起今早,略有些尴尬地转了个方向。

    季仲卿摸出一个玉瓶,半拧开放在一侧,而后伸手撩开了少年后背处的衣料。春季的冰冷空气吹在游弋的后背上,让他忍不住起了一声鸡皮疙瘩。

    大师兄搭在少年肩头的手微微用力,“别动。”而后仔细看了看。说是伤口,其实并不太深,就盘踞在少年左腰偏下的部分,斜斜地划进裤头些许。只不过游弋的皮肤白的过分,于是那道深色的伤口分外显眼,格外恐怖,令季仲卿觉得十分的碍眼。他下意识伸出手沿着伤口边缘的嫩肉往下划——指尖蹭过的略带温热的躯壳有些僵硬,甚至有些瑟瑟发抖。季仲卿微微眯眼,那手指便顺着伤,小心翼翼地将少年的裤头往下拉了一些,露出伤口的边缘——以及纯白色底裤的边缘。

    游弋一个哆嗦就想逃开,这满屋子的暧昧氛围算是什么事儿啊!他这还未成年呢!

    好在季仲卿并没有干什么出格的事,他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不过是在上药罢了。于是格外地悠然,右手往玉瓶中挖了一小块软膏抚着伤口抹上去。

    游弋又是一个哆嗦,快急哭了。你抹个药用得着这么缠绵吗!

    季仲卿清了清不知为何有些发涩的嗓子,解释道:“你如今还未入道,便需按着凡人处理。”免得一个不慎闹出什么事儿来,小事也不可。

    游弋垂着脑袋点点头。

    抹好了药,季仲卿收回手捻了捻指尖。游弋则小心翼翼地撑着衣服半掩着伤口。剑修抬眸时撞进那双幽幽的眸子里,自动曲解:“饿?”

    游弋愣了愣,最终放弃与自家大师兄争辩节操问题,垂头丧气可怜巴巴地戳着对方的手心:饿。

    季仲卿摸了摸游弋的脑袋,心情莫名愉悦地寻找师尊去了。
第十七章 恋爱咨询
    翁军在镇子上转了一圈也未曾发现什么卖相好的糕点茶水,垂着头蔫蔫地回了院子,却嗅到了一阵饭香。

    咦?他疑惑地抬头瞅了瞅院子,是小少爷的没错,再往外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院子外不知为何集结了一众路人,目光油绿绿地盯着院子里看。这些弟子们大多都还是一具半凡的身体,食欲重,此时嗅到这味儿,即使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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