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靖琪觉得她此刻简直像苍蝇一样讨厌,一句废话都不想多听,拿过手边一瓶没用完的白兰地就泼了她一脸。
米澜尖叫,眼睛被辣得睁都睁不开,两手想去抹脸,抹也不是,不抹也不是,就半垂在半空,像只被淋灭了威风的母鸡。
“你……你这个女人,竟敢泼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
她歇斯底里地冲靖琪喊,想要追上她还以颜色,可眼睛被辣的睁不开,又穿着碍事的高跟鞋和礼服裙,走了两步就嘭地撞在台子一角,脚一扭,整个人差点坐到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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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怎么了(月票加更,继续求月票~)
“你是最怕弄花了妆的米澜,可惜了,现在花的好彻底,丑死了!”
靖琪无声地嗤笑,剩下的酒液索性从她头上浇下去,伴随着尖叫,有种痛打落水狗的快慰。爱残颚疈
“我和我的宝贝没你说的那么不堪,你也没你自己想的那么重要!上一个像你这样打苍溟主意,大放厥词的女人被他扔公海里去了,你自己当心点!”
靖琪把空掉的瓶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走了。
跟这女人的合作一点也不愉快宄。
靖琪一整晚都没睡好,闭上眼睛看到的总是苍溟俊朗异常苍白异常的侧脸。
早晨在店里开工,也有点心不在焉。
黑色的宝马凌厉地在店门外停住,靖琪怔了一下,以为是苍溟来了,赶快跑出去希。
没想到,车上下来的是阿山,还有许久不见的陆超。
陆超甩上车门就径直走到她跟前,“还真是你啊?能耐了啊,躲了四年让我们找不见你!”
时隔近五年不见,陆超的改变不大,行事仍是风风火火的,语气有些冲。
靖琪不知是怎么又得罪了这位六爷。
“苍溟呢?他怎么没跟你们一块儿来?”
靖琪这话是问阿山的,他静静站在一旁,眉头紧锁,但至少不会像陆超这样对她没好气儿。
阿山没来得及开口,陆超抢白道,“原来你还关心他死活?行,跟我们走,带你去见他,动作慢了,说不定就见不到了!”
“陆超!”
阿山难得的沉下脸色斥他,眉间的褶皱更深了。
靖琪的心脏像是停跳了一瞬,手脚都一凉,半晌才艰难开口,“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叫见不到了?”
“大哥身体不舒服,在医院住院。上车吧,我们带你去见他。”
车子直接把他们一行人送到了医院住院大楼的门口,陆超把靖琪从后座上扯下来,狠狠剜了她一眼,警告道,“等会儿见了人记得温顺点,别总像个牙尖嘴利的猫似的,他经不起你折腾了!”
“你少说两句!”阿山走到靖琪身边,他难道没看出来这丫头被吓傻了吗?
“他到底怎么了?昨晚……他是不是就不舒服?”靖琪站在电梯里问他们。
陆超愤懑,“怎么了?被你气的,被你整的,荣靖琪,你真够狠!消失了四年,玩假死的把戏,折腾得他丢了半条命,好不容易见着了,他就直接进了医院,你真是好样的!”
靖琪身子一震,靠在电梯墙上,软软提不起力气。
阿山拍了拍她肩头,“大哥情况不太好,我们知道他最盼着你陪在身边,这比什么灵丹妙药都更有利于他的康复。等会儿凡事你顺着他些,他现在情绪不能太激动,会影响病情的。”
靖琪胡乱地点头。
特需病房是两个独立的楼面,看不出病患到底是什么病。
靖琪在单调的浅白色走道里跟着陆超和阿山的脚步往前走,短短一小段路,她觉得走了好久好久。
病房外面有若干人,生面孔,靖琪都不太认得,其中一个二十五六的年轻男人站起来向她恭敬打招呼,“荣小姐。”
称呼变了,但靖琪听出他是那天在电话里说是苍溟秘书的那个人。
阿山介绍道,“连煜派过来协助大哥工作的董事会秘书谢安平。”
靖琪发觉连寒暄的笑都变得那么艰难。
“苍少在里面,请进。”
谢安平推开门领靖琪进入病房,又是多年不见的熟悉面孔映入眼帘,“果果?家乐?”
站在床边的两人竟然是唐果果和陈家乐。
“靖琪,你来啦?”唐果果几乎是跳起来扑向靖琪,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真的是你啊?五哥他们说起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
她这一抱,让出了床边的位置,靖琪愣愣地看着床上坐靠着的人。
苍溟冲她笑了笑,“来了?”
“咳,果果你先松手。”陈家乐头大地拉开激动的唐果果,“饿了吧,走走走,我陪你出去吃东西,让大哥他们单独聊一会儿。”
两人连推带搡地走了,靖琪看着病床上的男人,除了脸色苍白一些,穿着病号服之外,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你……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知道自己很不争气,开口几乎是带着哽咽的。
“没什么大不了的,是不是陆超他们又在你面前夸大其辞了?”
他说的那么无所谓,好像还带着淡淡的讽刺,不知是对她还是对他自己。
靖琪握紧了身侧的双手,“没什么大不了的,为什么昨晚的酒会迟到?为什么不等我和糯米团儿……就先离开?”
苍溟垂下眼眸,“公司有点紧急的事情要处理,酒会只是应酬而已,当然是正事为重。”
“正事?你知不知道糯米团儿昨天有多失望,她还想跟你跳第一支舞的,你……”
“她为什么要失望?你从没承认过她是我的女儿,非亲非故,她那么依赖我做什么?”他语气突然变得很不好,甚至带着微微的颤音,“我不想这个时候才看到你对我和颜悦色!老六他们真是多此一举把你叫来,你走吧,我没事,过两天身体好了我就回滨海去!”
靖琪简直不敢相信他说了些什么,眼前这个人跟前几天在温泉池中抱着她抵死缠绵的人是同一个人吗?跟那个将糯米团儿宠上天的男人是同一个人吗?
“你是不是看到了我跟米澜跳舞?”他好像气的有点喘,“没错,就是像你看到的那样,同样是工作,她的工作起码会讨好我!你……只会做蛋糕甜点,几时把我放在眼里了!你总觉得我亏欠了你是吧?行,那你别来理会我,出去,走啊!”
他抄起手边的一个杯子向靖琪身后的地面上砸去,响声惊动了门外所有的人。
“大哥,出什么事了?”
“怎么了?靖琪,你们……”
靖琪的脸色也刷的苍白,拨开众人往门外跑去,听到他的声音在身后喊,“不准追,让她走!”
太过分了!
这个男人怎么会这么恶劣,伤害她的话都算了,伤害女儿的话也这样脱口而出!
靖琪脸上湿热一片,眼泪不知何时流了满脸。
她刚刚来的路上,被车子里凝滞的气氛弄得快要窒息,不停地在问他到底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
她都没有勇气向阿山他们问出口,直到来到医院里面。
她不喜欢他躺在病床上的样子,一点都不喜欢。
上回他过敏如愿,她看着他躺在那里,手上打着吊针,口鼻呼吸着氧气,她的心都全揪到一起的疼。
他想见她,有那么多方式方法,为什么要让陆超他们谎报他的病情把她引到这里来?
这真的很过分,像是玩弄着人的真心和感情,反复试探她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靖琪一口气跑到楼道口,推开门站在楼梯那里,窗外有风,清凉舒缓,让她冷静了一点。
她觉得不太对劲,即使是她生气、哭泣,那种不安和不对劲的感觉一点也没有消散。
苍溟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会愿意就这样乖乖躺在医院里?
原本陪他在南水处理公事的人只有阿山和秘书谢安平,现在为什么陆超来,陈家乐和果果也来了?
他们面色为什么都全透着凝重,守在门口,好像就等着她来,跟他们一起下什么重要的决定?
上回不是这样的,上回他住院的时候,即使差点发生过敏性休克,也没有惊动那么多人从滨海赶过来。
上回……上回他住院,除了花粉过敏之外,还有胃病的检查吧?
他做的那个胃镜,检查结果他一直都含糊其辞,从来没让她知道到底病灶是什么!
沉稳的脚步声伴着略显苍老的声音传入耳中,靖琪透过楼道的门上玻璃,竟然看到了边走边跟助手医师说话的Dr。Kwong!
电光火石之间她好像明白了什么,猛地推开门往苍溟所在的病房跑去。
眼泪不听话地又决堤而出,她不知道自己跑过去想看到什么样的场景,但是Dr。Kwong在这里,就证明苍溟的胃病不容乐观!
死一样的沉默和寂静,病房外的人或坐或站,忧心忡忡,看到她去而复返,目光全都落在她身上,却都默契地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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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琪,我疼(5000+兔兔心疼小狼!)
靖琪也不说话,她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看到Dr。Kwong带着助手在苍溟的床边诊问病情。爱残颚疈
一行人很快就开门出来,Dr。Kwong没有发现多出来的一个她,但是她却听到他叹气的声音。
“按时打针吃药,再吐血就等着给他办后事!这个臭脾气……唉,止痛药能不吃就不吃,他能扛就让他扛着去!”
“好,谢谢您!”
阿山对Dr。Kwong的严厉早已习以为常,这种非常时期,严是爱,宽是害,谁让苍溟根本就不是一个乖病人謇。
“大哥不让我们进去,应该是疼的很厉害,最近都是这样,他也不肯吃止痛药……你进去看看他吧!”
他始终觉得靖琪是了解苍溟的,否则不会被故意气走了,又马上折回来。
靖琪推门进去,诺大的病房里只剩苍溟一个人,他穿着白色的病号服,脸色也刷白的吓人,就快和这房间里大片大片的白融为一体了拽。
他的手平放在被单外面,骨节和青筋都纠结突兀,白色的被单被他揉得皱巴巴的。
他平躺的姿势也扭曲,头偏在枕头的一侧,额头抵着床沿那个铁质的围栏,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好过一点。
走近一些她就听到他的呼吸,深重忍耐,呼呼直喘,像只受伤的兽。
她的眼泪滑落下来,恰好滴在他紧紧抓着床单的手上,紧绷的筋骨呼地一松,他转过头来看她。
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就是这样寻常的一眼,几乎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气。
他的眼睛和脸颊更是让靖琪不忍心去看。
她张了张最,什么都没说,心里无声地问了一句——你怎么弄成这样?
怎么会弄成这样?
这个被疼痛折磨地满额都是汗水的男人,这个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的男人,哪里还是当初那个威风孤傲的苍溟?
“你怎么……”
他刚一开口她就知道他要说什么,擦掉脸上的泪抢白道,“我回来看你为什么又骗我!你说那些言不由衷的混帐话,就是不想被我看到你这个样子对不对?人会感觉到疼痛不是……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吗?有什么好难为情的!苍溟,你怎么这么软弱!”
苍溟深深看着她,他的轮廓本就深邃,这一病,让他的眼睛更凹下去了一些,无损俊美,看着却有点陌生。
他也不辩解,疼痛让他的唇都泛着白,微微颤着,他只能拼命地抿紧,深深呼吸,任那发白的唇色透着青紫。
她柔滑细致的小手忽地滑入他的掌心,解开了他筋骨的紧绷纠结,牢牢抓握住他。
可他似乎还不满足,像是出于内心深处最迫切的愿望,向她伸出另一只手去,
“别哭……把眼泪擦一擦。”他一开口就气若有丝,不是虚弱,而是实在太疼了。
靖琪胡乱抹掉脸上的眼泪,把他的两只手都捧在手心里,“好,我不哭了!你好好躺着。”
他的手好大,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她要把手掌完全张开才能勉强包裹住。
他用这手伤过她,救过她,抱过她,此时却没有了那样的力道,温驯地任她捧着,手心里疼出了一层汗。
他好像还不满足这个样子,拉着她的手把脸埋入她手中,呼吸沉沉拂过她的皮肤,潮湿,像是浸满了他的疼痛。
“还是很疼吗?”
“疼……”
他示弱的一句话,差点又逼出靖琪的眼泪,她拼命忍回去,如果是平时早就嗔怪地骂他活该,可是现在她只轻抚着他的脸道,“疼还逞什么能?睡一觉好不好?”
苍溟摇头,“睡不着!琪琪……跟我说说话。”
他放下骄傲地恳求,像个孩子一样窝在她身边,额头不再抵着那冷冰冰的铁架子,而是抵在她的身上,费力地汲取她身上的温暖。
“刚才Dr。Kwong说你吐血了,是……是怎么回事?跟你的胃病有关吗,是不是胃出血?”
“嗯。”
“什么时候开始恶化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嗯。”
“你常常几天都不出现,昨天酒会迟到又早退,也是因为这个?”
“嗯。”
苍溟闷闷地回答,只有再简单不过的回答,却让靖琪难过不已。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前几天还陪我喝酒,还有……还有我在提拉米苏里放了很辣的辣椒酱!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还不拒绝?我……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
靖琪自责的哭起来,这是无论怎么压抑都压抑不了的情绪。
“跟你无关,是我自己的缘故,你别哭了。”
他就是不想看到她自责,才不愿把自己这狼狈的病容展现在他面前。
靖琪摇头,泣不成声,“宝宝如果知道你病的这么严重,一定会难过,会生我的气!对不起……”
苍溟把脸颊在她手心蹭了蹭,“你不需要说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倒是刚才,不想让你看到我疼成这个样子,还说了很过分的话,我还怕宝宝会生我的气。”
“不,不会,我知道你是言不由衷的……她也不会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