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模模糊糊睁开眼看了她一眼,就像小孩子看自己最心爱的玩具,即使在梦里,也要确认一下这玩具还在身边,没有被其他小孩抢走,然后就心满意足地安然睡去了。
靖琪跪坐在床畔,盯着他好看的轮廓和掩饰不了的病容,不由猜测他到底在跟薛景恒以及丁九的争斗中受了多重的伤,为什么强大如机器一般的人也会被伤成这个样子,不要说是元气大伤,就是说元气殆尽她也相信。
她不舍,心疼,可是说不出口。
第二天早晨,靖琪被海上耀眼的阳光唤醒,身边的男人还在睡,低烧还在持续,好在没有加重。
她不知他原本的安排是怎样的,这船在公海上,不可能直接载他们回梅沙岛。
没办法,她只好拨了内线给服务台,来的是金元宾。
他促狭地看了两人几眼,尤其是刚醒来还带着点起床气的大哥,笑笑道:“接你们的船马上到了,要不要先吃个早饭!”
看样子就知道两个人还没有和好如初,小十二竟然还跟他打赌说收拾了陈曼洁,这俩人肯定就能和好,又蜜里调油去了。
切~果然是小孩子家家的,懂个P!
临下船的时候,靖琪像想起什么似的,走到金元宾面前道:“金赌神,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金元宾有点囧,大哥的女人叫他赌神,有点怪怪的。
“有什么事你直说!”
“澳门做赌场生意的罗家你应该听说过吧?前不久他们家经营的赌场好像遇到了麻烦,是你们动的手脚吗?”
金元宾不语,看了一眼她身后的苍溟,不用说,脸色自然是很难看的。
“琪琪!”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以后你们别再找他们麻烦了,我们都是成年人,有什么问题自己解决就好,不要连累家人,好吗?”
靖琪听到苍溟在身后叫她,还是不卑不亢地说完才转身上船。
金元宾只觉得家人这个词有点陌生,但看到大哥的表情,他好像什么都懂了。
这个小女人迟早一天也会是大哥的家人。
回到梅沙岛,秋婶看到苍溟的脸色和背上的伤就一个劲地心疼,炖了好多汤给他滋补,无奈他还是那么不喜欢喝这些汤汤水水,能推就推,甚至烧刚退就借口工作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或者干脆在公司加班到很晚。
他比之前更加忙碌,靖琪渐渐明白,他的时间有限,工作却是没有尽头的,他陪着她出海并不代表他有空,那些用掉的时间只能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拼命补回来。
别墅里也很冷清,陆超和阿山他们大多时间都跟苍溟在忙公司的事,住在滨海市区的日子居多,不像之前一直都在别墅这边住着,也是为了看住她。
这么看来这回苍溟倒是说真的,她不是他的人质了,仅仅是他的女人。
但也只是有一半自由的女人,离开这个岛,脱离他的控制仍然是不被允许的。
“湘湘呢?她现在住在哪里?”靖琪忍不住问秋婶,她现在都不大看得到湘湘的踪影,只有周末她会过来,但似乎已经不住之前那个房间了,问起来,她也只是支吾过去。
“噢,她啊,本来考上了研究生的,不过好像放弃了,说不想读了,早点工作,就在滨海的法医院找了工作,还是跟以前那个导师!平时来来回回上班嫌远,有紧急的事情也不方便赶回去,就在那边找了个酒店式公寓住下了,周末才过来。我就多做点菜,给她打打牙祭,这丫头啊,跟你一样,越来越瘦!”
“那……她现在怎么不住一楼那个房间了?”湘湘以前就住她隔壁的房间,这别墅重新修筑之后,那个房间布置跟以前一样,但完全是空关着的。
“她住后面那个小楼,方便照顾……哎呀,不说了不说了,我的汤快煮好了,靖琪你来尝尝!”
秋婶似乎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打住,岔到别的话题去,希望引开靖琪的注意力。
可是靖琪的好奇心已经被吊起来了。
为什么原来的房间不住了,会住到后面的小楼去?那小楼又是用来做什么的?
她记得苍溟带她回来的那天就交代过,她可以自由进出,但是那个小楼不准去。
本来是不在意的,也没想去,但是听秋婶这么一说,她倒是对那里充满了疑问,很想去一探究竟。
小时候看过一个童话故事叫蓝胡子,男主角交代的话里便有一条,有一个房间是绝对不准去的。可越是不准,越是觉得那里关满了秘密,打开那道锁,就是打开潘多拉魔盒一般,恐怖的事就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人总是被恐惧所吸引的,靖琪的心怦怦直跳,打算到那楼里去看看里面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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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人多,靖琪自然是不能选在周末的时候去小楼的,只能趁平日里苍溟他们都不在的时候。
秋婶午饭后收拾完了碗筷就坐在客厅看电视,渐渐的有些渴睡,头一点一点地打起瞌睡来,电视里放着冗长的韩国家庭剧,絮絮叨叨的声音还不断传来。
靖琪看了一眼外头的天气,阳光正好,天蓝云淡,到院子里散散心倒是个不错的理由。
她在外头绕了一圈,目光始终离不开那幢精致的小楼。
苍溟很怀念他妈妈,对于妈妈生前住过的屋子是有特殊的感情的,所以即使重新修建,也是基本参照原来的造型结构,只是更牢固更气派了一些濉。
这个设计精巧的小楼也与主楼的风格完全不相悖,可见是建筑师特别考量过的。
她从院子前面绕过去,发现要到小楼的门前还需要穿过一扇雕花铁门,而这扇门上了锁,没有钥匙应该是进不去。
甚至不等她完全靠近,就有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保镖拦住她,“荣小姐,苍少交代您不可以到这边来!兵”
荣靖琪撇了撇嘴,也是,她本就不是完全自由的人,怎么可能没有人看守着?只不过都从明面儿上换到了暗地里罢了。
她有些闷闷不乐地往回走,可越是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她越发想看。
那些树影崇崇的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
想了想,她去了二楼书房旁边的房间,这里平日也是空着的,放了些健身的器材,有时候苍溟工作累了,会到这里来跑步推杠铃放松一下。
从窗户看出去,果然旁边就是小楼。
靖琪想起湘湘以前给她送饭的时候是从露台跳到另一个露台的,这个房间有一个很小的阳台,类似花房的设计,倒是可以翻到旁边小楼的房间去。
靖琪咬唇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冒这个险过去瞧一瞧,反正很快就回来,苍溟他们不在,不会有人发现的。
靖琪穿好运动鞋,走到阳台上,旁边那个露台比较大,但是形态不是太规则,不是与这边阳台完全平行的,所以虽然距离不远,她还是要小心一些,万一踩滑了就会直直摔下去的。
靖琪很小心地扶着墙边的下水管爬到阳台的栏杆上,腿的幅度要拉到很大才能刚好踩在旁边的露台边沿,她抓着水管的手心不禁有些出汗。
试了几次,靖琪都不是太有把握跳到那边的露台,恰好这时听到小楼里有隐约的人声传来,听不清讲了些什么,也不知是从哪个房间传来的,靖琪心里一慌,也不敢继续了,赶紧从阳台退了下来。
她刚走进房里把阳台门关上,苍溟就从外面进来,“你在这里干什么?”
靖琪冷不防被吓了一跳,“你……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嗯!回来找你!”苍溟环视了房间一圈,没发现什么异样,“你跑到这房间来干嘛?”
“噢……锻炼啊,反正闲着也没什么事,想来锻炼一下身体!”
靖琪努力掩饰慌张,幸好这里是健身房,她有理由蒙混过去。
苍溟挑眉,碰了碰身旁的器械,“这里的东西都是按我的力量标准来的,你要用的话,我等会儿帮你重新调整一下,否则会受伤!”
“嗯,谢谢!”靖琪声音低了下去,他的体贴让她生出一丝愧疚,像做错事的孩子。
苍溟喜欢她这种小女儿的可爱娇态,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干什么,不好意思了?别告诉我你是学人家减肥才来用这些器械,我觉得你现在这样都还嫌瘦了,再长点肉才好!”
靖琪曲起手推他,“没有,我没想减肥!”
“嗯,你要多吃点东西!”苍溟眼里忽地铺满柔软,“现在去趟医院,我预约了医生给你检查身体!”
靖琪不解,“给我检查?”最近身体有伤病的人好像是他吧!
“嗯,走吧!”
他给她加了一件薄外套,快要初夏了,早晚还是有点凉。
靖琪心里一暖,没有多问,还是跟着他一起去了医院。
坦白说,她真的不太明白这一趟体检是做什么的,抽了血,作了心电图,内外科的常规检查,还有妇科检查。
她不由联想到在银樽的时候被陈曼洁羞辱时的情形,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总是不太开心,想要问,却又看到苍溟脸上满满的关切,和医生说话时那种认真无比的态度。
如果他要为难她,是不需要做任何表面功夫的。
回去的时候,车子上有很浓的中药味,苍溟解释道,“医生开的补药,都是最好的药材,还有些膏方,我听说你们浦江那边有食用膏方的习惯!”
是没错,但大多是冬令进补,靖琪见过父母吃,这次回家还见到堂哥荣靖霄买给金小瑜吃,她自己倒是从来没吃过,以为苍溟是因为伤了元气才会买这些东西。
可晚上的汤品里居然就有了浓郁的药材味,不是以往那样的大砂锅炖出来的汤水,而是隔水炖的两个白瓷小炖盅,外面有浅粉色缠枝海棠的那一碗是靖琪的,另一个有素净的青花纹饰是苍溟的,揭开来,药膳特有的香味扑面而来,似乎还是不一样的材料。
靖琪的是沙参玉竹生地炖老鸡还好,苍溟的天麻川芎炖鲤鱼闻着清苦,还有些腥气。
靖琪皱了皱鼻子,“为什么我也要喝?”
药膳毕竟跟普通的肉汤不一样,还是有点喝药的感觉,她又没生病。
苍溟一反常态,坐在桌边拿起勺子舀着炖盅里的汤,头也不抬地说道,“你太瘦了,补一补总是好的!”
秋婶在一旁笑得很开心,“靖琪啊,你这份汤是滋阴静心的,小豹子那碗补气升阳,行气活血,最适合现在这个时候喝了,快喝吧!明天还有!”
靖琪一听明天还要继续喝就有些头大,倒是忽略了秋婶话里其他的含义。
这晚苍溟在书房处理完公事就直接去了靖琪的房间,她开了床头一盏小灯在看书,显然没想到他会来,有几分惶恐和不知所措。
苍溟已经洗过澡,穿着宽松的睡袍,拉开被子就直接躺到了靖琪身旁,微微仰头看着她下颚处优美的弧线,伸手去解她的睡衣纽扣。
靖琪慌乱地去推他的手,却被他握住手一拉,整个人伏在他的身上,胸前的柔软碰在他脸上,那种隐隐的甜香味撩得苍溟身体由内而外地发热。
看来今天那碗药膳还真是有点作用的。
他动作麻利地扯开了靖琪前襟的纽子,里面果然什么都没穿,就是她细致白皙的乳和深刻的锁骨。
他咬上顶端最诱人的红晕,含糊地称赞着她的美味,手沿着她光滑的腹部一路下移,在芳草掩映的蕊叶上轻揉,满意地感受到她的湿润和热度。
“别……不要这样……呃……”
苍溟没有给靖琪太多时间,他这两回总是要得急,不像以前那样耐心细致地调/情抚慰,不等她说太多拒绝的话就直接填满了她。
靖琪总是有些不适应,拼命地想合拢身体,却反而更紧地含紧了他。
苍溟被她的温软裹住后反倒不急了,耐心地揉着她胸前的小兔,唇落在她的耳后和肩膀,细细密密地咬,不断诱哄着,“放松点,琪琪……松一点儿,我都不能动了!”
靖琪去推他,完全推不动,他拉过她的手,放在嘴边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吻过去,像要把那莹润纤巧的指吞下肚去一样。
靖琪今天心里有点发软,苍溟眼里自然而然流泻的温柔和关怀让她恍惚,加上她翻露台想去看被列为禁地的小楼,有些愧疚和不舍,他这么强势地闯进来,她不自觉地就抱了他,然后……有些放不开,揽着他的脖子,承受他大开大合地侵略。
身下有啧啧水声,靖琪咬着唇侧过脸把头半埋在枕头里,苍溟却不让她躲,硬是撬开她的嘴巴把她的小舌吸出来缠弄,听着她呜呜咽咽地叫着,心里好像也有些欢喜的声音。
顶峰来得猛烈而绵长,他没顾着一个人享受,抱紧靖琪,抚着她敏感的腰眼,重重吮着她的唇瓣,依旧是把灼热的种子全数留在她身体里,而且都是进入到最深处的时候才抵着那娇气的子宫释放,结束了也意犹未尽似的不肯出来。
靖琪被欲潮冲击得有些昏眩,但意识还是有的,他们从赌船回来后因着苍溟的伤一直没有亲热,所以在船上那一晚亲热时所说的话还清清楚楚印在脑海里。
他说,要她为他生一个孩子。
靖琪清明起来,身体里的异物感那么明显,她缩紧身子要把他弄出去,苍溟却半压在她身上,看了她一眼道,“紧紧的弄得我好舒服,怎么,这么快就想再来一次!”
“你!”靖琪气急,抓了旁边的枕头砸他,“你出去!”
纯羽毛的枕头砸在身上一点也不疼,但苍溟喜欢她这样有生气的样子,任她砸了好一会儿,才悠悠地说了句:“嗯,背上的伤口有点疼!”
靖琪果然马上就停住了手里的动作,眼里满是担忧,“我……我忘记了,不是故意的!你先起来,我看看……”
苍溟没有起来,反倒又俯下去吻她,缠绵地不肯放开,直到他身下又火热的有了感觉。
这晚有些索求无度,很激烈,却又很温柔。靖琪骨头酥麻得仿佛一碰就会碎掉,实在倦极了,轻哼着求他,由他抱着她睡去,什么也管不了,甚至连腿间的黏腻都是苍溟为她清理的。
她朦胧中还能感觉到他拥抱的热度,落在她唇间的轻吻。梦里有很可爱的小娃娃光着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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