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溟脸上喜怒难测,也学她淡淡地说,“你不说我还不知道他姓袁,看起来倒是一表人才,不过配你还不够。擎龙今年有高端的安保公司,不知道他不做警察的话愿不愿意过来帮我,我叫阿山去查查他的底。”
靖琪腾地站起来,“苍溟,你别太过分。”
“我过分?良辰美景,我只能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都没个像样的女人会看我一眼,你倒跟其他人卿卿我我,你觉得这样公平吗?是你过分,还是我过分。”
“都说了不是故意的了,我都说了对不起了,你还想怎么样?”
论谈判,她当然不是苍溟的对手,加上始终是她害他过敏的,声音不由低了下去。
苍溟脸上有不易察觉的笑,“南水不是我的势力范围,我也没想真的找谁的麻烦。但既然是你让我躺在这儿的,就该负责到底,至少我住院的这几天你都应该过来照顾我。”
靖琪犹豫片刻,“好,只要你别节外生枝,我可以答应你。”
苍溟很满意,慢条斯理道,“如果可以的话,明天我想吃一碗元宵,以往总是吃了才算过好了年。你带糯米团儿一起过来吧,我还给她带了礼物的。”
第二天就是元宵节,靖琪带着糯米团儿一起到医院去看望苍溟,保温桶里装的是昨晚煲好的汤和今天现做的几个小菜。
医生好像刚刚巡诊完从病房出来,门口有两个高大健硕的男人守着。
靖琪早已见惯苍溟这样的排场,无畏无惧地迎上去道,“我叫田甜,来探望苍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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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评论发现很多亲跳订神马的,有些剧情就搞不清楚了,可以折回去看一下哈~避免后面又产生疑问~
过一夜再走吧(4000+暧昧!)
苍溟的属下并非不认得靖琪,可这一刻却面面相觑了一番,有点为难地说,“苍少吩咐今天不见任何人。爱残颚疈”
靖琪皱眉,这是什么意思?他昨天明明说了让她今天带着糯米团儿来看他的。
“妈妈,好看叔叔是不是在生你的气?”糯米团儿拉着她的手弱弱地问。
她听姨姨说,昨晚是妈妈把花粉弄在叔叔身上,才害他过敏住院的。
靖琪握紧了手中的保温桶,对两个属下道,“你们进去告诉他,田甜和糯米团儿来看他,他要是不见,以后也见不着了。灏”
属下不敢怠慢,只好进去请示,很快就出来道,“田小姐,苍少请你进去。”
糯米团儿欢天喜地地拉着妈妈的手就往里冲。
病房是最好的单人间,宽敞明亮,床前却拉起了一道帘子,靖琪她们看不到病床上的身影匆。
“苍溟?”她喊了一声,糯米团儿也探头探脑地往里看。
“琪琪,你和宝宝就坐在那边吧,陪我说说话就好。”
靖琪有点莫名的气恼,“你搞什么鬼?为什么隔着个帘子跟我们说话?”
苍溟轻咳了一声,有些别扭地说道,“没什么,怕吓到孩子。”
糯米团儿才不吃这套,“叔叔,我不怕哦,我要进来喽!”
她小小的身子比起他的敏捷毫不逊色,还等不及两个大人反应就掀开帘子钻了过去。
“哇!”她发出好大的感叹,然后献宝似的对着靖琪喊,“妈妈,叔叔真的肿得像猪头了,还有好多红点点。”
靖琪拉开帘子,苍溟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地躺在床上,想把头扭过去,那边又是小糯米团儿观察外星人似的眼光。
靖琪没绷住,不厚道地笑了出来。
苍溟脸色更难看了,“早知道让你们今天别过来了。”
昨天的水肿还没完全消退,疹子又发出来了,不知是不是还有残留的花粉没弄干净。
“我要洗澡!”
靖琪按住他,“先吃了东西再洗。”都是病患了,哪里来的那么多讲究!
她把保温桶放在桌上,把汤和米饭舀出来,小菜在一旁摆好。
“玉竹凉瓜炖排骨,败火清凉的,你多喝一点。凉拌海蜇,青椒肉丝,都是下饭的菜,都要吃光。”
靖琪语气有点生硬,总是觉得这样对他太好了,不仅自己心会软,他也难免得寸进尺。
苍溟却不在意,带着点期待的温情,“都是你做的?”
“我姐姐做的,都是家常味道,比不得你习惯的山珍海味。”
其实汤是她煲的,可是不想让他知道。
苍溟露出些失望的神色,吃的有些潦草。
“汤会不会苦?”糯米团儿凑近他悄悄问,“汤是妈妈炖的哦,她放了好多凉瓜,我都不敢喝。”
她皱了皱鼻子,苍溟却笑了,“没关系,叔叔不怕苦。”
他吃什么都没差别,山珍海味从来也入不了他的眼,反正尝不出味道,只想吃点她亲手做的东西。
饭菜都吃光,汤更是喝得连渣都不剩。
“汤圆呢?”他还满怀期待地问靖琪,昨天明明交代过的,她不会忘了吧?
“你现在吃的下么?等宵夜再说。”
苍溟听她这么说倒是笃定了,她答应陪他吃宵夜,那就代表着会在这儿一直陪着他吧!
糯米团儿背了个紫色米老鼠的小书包来,她从里面拿出一个U盘给苍溟,小声道,“小杰哥哥帮我下的卡通片,可以在这里看吗?”
“当然可以,不过不能看太久,注意休息眼睛知道吗?”
“好耶,谢谢叔叔!”糯米团儿振臂高呼,妈妈不让她一个人在家看电视,在这里有叔叔陪着看真好。
她差点就想在他脸颊上亲亲,可是看着那个又红又肿的样子……唔,还是等他好了再补上吧!
苍溟变戏法一样从柜子里拿出一大堆零食和水果,糯米团儿就像掉进了糖罐子一样开心,爬到他那个堪比酒店kingsize大床的病床上去,一边看卡通片一边吃开了。
“你别太宠她了。”靖琪抗拒不了这样温情热闹的场面,可也有必要提醒苍溟几句。
苍溟开口就是宠溺,“小姑娘宠着点有什么关系,她高兴就好!”
“医生有没有说你什么时候出院?”
天天让她们过来陪着他怎么行!
“噢,恐怕要过几天,现在这样想走也走不了。”苍溟带着点自嘲地指了指自己的脸,“我在南水没有熟识的私人医生,万一出院后病情反复了,再来一次窒息什么的,谁能保证每次都那么幸运!”
反正他是要在南水待不少日子,住酒店或是住医院都没差别,至少住在医院有个病患的身份,靖琪就不得不来探望他。
夜色渐深,靖琪抬手看了看表,出去打了个电话。
过了一会儿,有人来敲病房的门,竟然是袁喆!
苍溟的脸色瞬息万变,最终还是停留在平静无波的层面上,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袁喆朝他点了点算是打过招呼,把靖琪叫了出去。
苍溟无法听到他们说了些什么,难道刚才靖琪出去打电话就是找他?
他的坏心情糟糕到无法掩饰。
糯米团儿好像也感觉到他的郁闷了,舔着手里的棒棒糖,眼珠子骨碌碌转,也不说话。
靖琪很快回来,手里提着一袋东西,一样样拿出来,丝毫没有向苍溟解释什么的意思。
苍溟终于摒不住问她,“他来做什么?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
靖琪头都没回,“你不是要吃元宵么?煮好了带过来就没法吃了,只能现煮。你这里锅子元宵什么都没有,还不让人家买好送过来?”
苍溟脸色一沉,“你就让那姓袁的送过来?他跟你是什么关系,好到大过年的都为你鞍前马后的忙碌?”
“那我跟你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大过年的跑过来伺候你!”
苍溟张了张嘴,看到身边的小不点,硬是把话给吞了回去。
宣誓主权的话还真是有点少儿不宜。
靖琪往新的小电饭锅里放了纯净水煮开,冰袋保存的元宵拆开来往沸水里放,咕嘟咕嘟很快有米粉和芝麻的香气飘散出来。
苍溟却老大的不高兴,板着脸道,“我不是什么东西都吃的,别的男人送给你的元宵我没心情吃。”
“不吃拉倒!”靖琪一边往锅里加水,一边小声嘀咕。背上两道灼热视线又带着点森寒,让她有点不自在。
一锅元宵舀起来,苍溟别过头去故意不看,靖琪冲糯米团儿招了招手,“宝贝过来吃!”
糯米团儿从床上滑下来,迈开小腿跑过去,扒在妈妈腿上撒娇说了几句什么,才端着个小碗回到床边,坐在旁边的小几上边吹边吃。
靖琪自己也舀了一碗,慢条斯理地吹凉了往嘴里送。
苍溟憋着一口气,看了一眼宝宝碗里,又抬眼瞪了靖琪一眼,摸出平板电脑来闷头不吭声。
靖琪吃了两口,才问道,“你真的不吃吗?再不吃,这个年就过去了。”
苍溟冷冷的,不说话。
“元宵很好吃的,叔叔你吃一点吧!妈妈做了巧克力馅的混在里面,谁吃到的多今年就好运多哦!”
“这是你妈妈做的元宵?”
“是啊,她和姨姨昨晚就在家里做好了,说好今天姨姨送过来现煮的,不过不知为什么姨姨没有来。”
苍溟抬眼疑惑地看着靖琪,她把锅里剩下的元宵都捞进碗里递给他,“到底要不要吃?”
苍溟接过来,看了一眼,“为什么我和宝宝的不一样?”
“我的放了桂花酒酿!”糯米团儿骄傲地插嘴。
靖琪无奈,拿了装桂花酒酿的瓶子给他碗里加上,看他终于肯吃了,才去吃自己那一碗。
“既然是你做的元宵,为什么是那个男人送过来?”
苍溟已经吃到了巧克力馅的元宵,虽吃不出甜还是苦,但巧克力幼滑精细,是上好的品质,绝不是外面随便买的到的那种。
“我带着糯米团儿,一个人拿不下那么多东西,本来是请姐姐给我送过来的,但她们所里刚刚接到报案,她赶着去处理了,恰好遇到袁警官就请他给我送过来。”
苍溟皱眉,“阿山呢?他没跟你姐他们在一起?”
靖琪轻哼一声,“他不知怎么得罪了我姐,这几天都没看见他了。”
“嗯,我想在南水设个分公司,他最近也忙,大概也只是跟你姐有些误会。”
“你要在这里设分公司?”靖琪惊诧不已,他听起来大有打持久战的意思。
“嗯,只是业务需要,南水现在贸易刚刚兴盛起来,市场很大,有的做,没理由不抓住这样的好机会。”
苍溟说的很轻松简单,尽量撇开跟她的关系,不想让她觉得他是因为她才硬要留下而产生压力。
吃完了,靖琪去洗碗和锅子,不知道他还要在这里住几天,这病房条件好,有一个角落是可以做饭煲汤的,她索性把这些东西都留下来,万一他大少爷又想吃什么小灶了,也方便做。
回来的时候,遇到医生和护士,聊了几句苍溟的病情。
“请问他这样子,什么时候能出院呢?”这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噢,他身体底子好,恢复起来还算蛮快的,但是他平日里工作得比较疲劳,不注意休息保养,积攒了些小毛病,也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做个全面检查,好好休养一阵子,对他有好处的。”
医生很会打太极,言辞模糊,说的好像他无论住多久都不为过。
以前他身体一向很好的,会有什么小毛病影响到他整体的身体健康呢?
靖琪并没有太往心里去。
回到病房里,糯米团儿已经窝在苍溟身边睡着了,眼睫长长的盖住下眼睑,漂亮的唇形安静地抿着,跟苍溟真是像足十成十。
平时她睡前总要缠着靖琪讲故事,一般要讲完第二个才会心满意足地睡去。
看看侧躺在她身边,目光流泄出温柔的苍溟,靖琪都有些难以置信他是怎么把她哄睡着的。
他懂得怎么为孩子讲故事吗?
她走过去想抱起女儿,时间不早了,抱她回去正好睡觉。
可苍溟冲她摆了摆手,食指在唇边比划,示意她不要吵醒孩子。
靖琪皱眉,小小声道,“我抱她回去了,在这里你怎么休息的好。”
“没关系,让她睡,床这么大呢!”
Kingsize的病床,再把靖琪算上也绰绰有余。
他气定神闲,靖琪却瞪了他一眼。
他当然无所谓了,那她该睡哪里?
守在门外的属下很快搬来了躺椅,苍溟这么个小病其实用不上陪护床,但他们还是去找了最好最舒适的来,在他床边支起来。
“先将就下,明天回去再好好休息。”
“你哪里需要陪夜,又不是重症病人。”靖琪没好气道。
苍溟眼神无辜地看着她,“医生说病情有反复,你看今天不是又发了红疹出来,没人守在这里,半夜万一又窒息什么的多危险。再说天这么晚了,孩子都睡了,就过一夜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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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琪无意与他争论,怕吵醒了孩子,她这会儿正埋头睡在苍溟的臂弯中,好梦香甜,弄醒了又是一番吵闹,很难再哄入睡。爱残颚疈
父女俩一样,都有起床气。
靖琪勉为其难地留下,去洗手间洗脸的时候发觉一整套崭新的毛巾、沐浴露甚至香水,都是她曾经用惯的那些,像是早就为她预备好了。
她心里五味杂陈。
夜晚静谧无声,她躺在离苍溟不足两米的躺椅上,听到他和宝宝平顺的呼吸声,像是听见时光流转的声响灏。
她能感觉到他没睡着,一直到她熬不住困意侵袭,他都一直很清醒,压抑着想跟她说话的冲动。
像是怕任何词句都会戳破这难得的宁静。
一夜无梦,不算舒适的床,靖琪却睡得极为安稳匆。
早晨醒来的时候,苍溟不在身边,她亦不在昨晚入睡时的躺椅上,而是睡在本属于他的大床,宝宝就在身边,小手揪着她的衣襟。
他什么时候把她抱到床上来的,她竟一无所知。
糯米团儿醒来之后,她几乎是带着女儿落荒而逃,就怕心里凹陷的那一角柔软会无限扩大成黑洞,将她这四年多的决心吞噬。
节后店里有些忙,靖琪正好有借口不用天天去医院探望苍溟。
再去的时候,恰好是医生巡诊的时间,病房门大虚掩着,门口没有属下把守,靖琪走过去,恰好听到医生的声音传出来。
“……平时也觉得胃痛吗?除了那次之外,还有没有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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