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不过是世人眼里所看到的,战争的表象,而实际上,每一方都觉得,局势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事情也在按照着自己所希望的方向发展,这之中唯一的变数,或许便是那些来自异世界的外来者们,他们也许会在最关键的时候,改变与决定着一切。
出于这样的认识,各国与各大势力,都在这一点上,给予了那些异世界来客,也就是觉醒者们,最大可能的方便与一切条件,只要这些的原则,都是建立在不伤害自身的利益的基础上。
所以即便大不列颠帝国的布莱恩家族,不断通过大臣们,朝着现任亚瑟王雷德。霍弗尔进言,抱怨与诋毁着冥之小队,也就是周楚等人的消失,但雷德。霍弗尔却是这样回答的。
“不管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只是在提供了这一次战争所需要的绝大部分财富和物资这一点上,这就已经足够了。”
言下之意,就是无论周楚等人做些什么,甚至就这样直接离开了,那也没有任何关系,他亚瑟王并不在意。
既然雷德已经表明了这样的态度,那些大臣们,也只能偃旗息鼓,毕竟,现在已经到了最关键与最白热化的战争阶段,再不明智的大臣与贵族们,也知道,派系之争啥的,还是等待战争结束之后,再进行继续斗争和利益争夺,才是最好的计策。
但是也总有不开眼和只看着自己,而看不到帝国的人,所以雷德索性就亲征了似乎大不列颠帝国每一任的亚瑟王,都是骁勇善战之人,也都有着御驾亲征的喜好,而不骁勇善战,也不乐意御驾亲征的那些,都不是亚瑟王,通常这时候,都是女王执政。
所以雷德亲征,也没人说什么,并且对于最高层的那些权贵们来说,他们也深知,其实决定这场战争的,不是军队,而是那些真正的高阶战力,以及异世界的来客们,而雷德和他的圆桌骑士们,恰好就是这些真正的高阶战力之一,所以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而现在,雷德。霍弗尔就站在一处山谷之上,看着正在通过山谷的,自己的军队,这是最前线的位置,出了山谷的平原,就是和神圣罗马帝国对峙的阵线。
“总算摆脱了那些烦人的家伙啊。”雷德这样和站在他身后的兰斯洛特感叹着。
“王你真是……”兰斯洛特摇摇头,“和大臣们打交道,是每一个国王都要做的事情啊。”
“我才懒得……”雷德皱了皱眉头,“要是说,是关于帝国的事情,我倒是很乐意倾听的,我又不是什么暴君,可他们说的都是什么,异世界的来客?好吧,就算说了,那又怎样?我们能够拿对方怎样?更何况是对我们有帮助的异世界来客,和他们闹翻?这场战争我们还要不要获得最大化的利益了?”
听到自己的王这样说,兰斯洛特也皱了皱眉头。
“王你的意思是,我们对付不了他们?”
“对付的话,也许也能够对付。”雷德这样说,显然对自己的圆桌骑士和自己,也是很有自信,“但是……按照你的估计,我们要损失多少人,才能对付这些来客?”
正文 525。教皇的困惑
兰斯洛特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回答雷德。
“如果不算魔法师那一边的话,至少要损失掉三到四名圆桌骑士,才可能将那一队异世界的来客杀死,如果算上魔法师和狼人一侧的话,那大概加上维尔托克的话,我们的损失就要小上很多。”
“你还是有些太过骄傲了,兰斯洛特。”雷德。霍弗尔这样说着,“即便算上维尔托克,以及赖特。布莱恩,我们这边也都要付出维尔托克和赖特轻伤,损失至少一半圆桌骑士,以及其它战斗力,才可能彻底杀死这些异世界的来客。”
兰斯洛特皱了皱眉头“王,你把他们看得太高了吧。”
“不,这并不算看得太高。”雷德摇了摇头,“如果只是之前的五个人,那么你承认你的估算是很接近和可能的,但我在意的却是最后出现的一个,尽管他并不是号称队长的指挥者,但我却觉得,他却是最有威胁和最危险的人,不仅仅是力量上的。”
“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能够得到特拉瓦尼亚联邦那些自视极高的血族们的认可,能够全权代表他们来谈判,并且能够代表特拉瓦尼亚联邦,在我记忆之中的历史里,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类能够得到如此的许可和认同,这已经从某一点上,说明了他的重要性与危险。”
“所以……他的力量也是极为可怕与强大?”
“这一点毋庸置疑,对于血族来说。即便智慧卓越,也需要足够的力量,才可以得到认可,所以在这一点上,我们至少可以判断,他的力量,在血族之中,至少也达到了亲王的标准,也就是圆桌骑士前五的标准,所以只是杀死他一个人。大概就需要至少三名圆桌骑士。或者赖特和维尔托克联手,而且这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你无法确定一点……”
“什么?”兰斯洛特问。
“你无法确定,杀死他之后。会不会导致帝国与联邦的战争……”雷德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这才是我所担心的。”
兰斯洛特这才反应了过来先不论这消失的异世界来客一行。究竟有多少实力,需要花费掉多少战力才可能解决和消灭,仅仅是最后出现的这位卡迪亚斯。能够代表特拉瓦尼亚联邦这一点,就已经足够让人必须慎重考虑,因为无论他的价值对于特拉瓦尼亚联邦是否重要,如果他的死亡,能够顺利的给特拉瓦尼亚联邦对帝国开战制造一个合适的借口,那么特拉瓦尼亚联邦肯定会利用这个借口开战。
而尽管最为头疼的是,在国力和军事上,大不列颠帝国并不惧怕特拉瓦尼亚联邦,但在单体战力和机动性上,却是远远逊于联邦,换句话说,整个大陆上,唯一能够克制特拉瓦尼亚联邦血族特有的单体战力与机动性的国家,只有神圣罗马帝国。
所以现在就算是兰斯洛特,也明白,即使赖特和另外的异世界来客,和这消失的异世界来客们,拉开架势撕破脸皮,作为国王的亚瑟王,也不可能公然宣布帝国与其为敌,而且看王的意思,显然是对于异世界来客之中的某一位,有着很深的忌惮。
“那就这样了?”兰斯洛特有些不甘心,这样询问着。
“那不然怎样?”雷德有些无语,“他们做出有损帝国的事情了?还是公然对付我们?既然都没有,又给我们提供了帮助,那么之后他们不管做什么,都不关我们的事情,而且……”
雷德。霍弗尔的语速慢了下来:“而且如果真正要问我的看法,我的看法是,这一场战争的最终走向,并非是由这个世界而决定的,而是由他们,他们之中的几个人,或者是某个人而决定的……”
并不只是雷德。霍弗尔有这样的判断,另外一个强大的帝国,神圣罗马帝国的真正执政者,圣冕教皇格里高尔,也有这样的判断,抛开已经转世的亚伯不说,这位苍老的教皇,此刻正在梵蒂冈最高的塔楼上,有些忧心忡忡的看着下方正在训练的圣殿骑士们。
“您在担忧什么呢?”
十二主教之一的卡斯汀,有些不解的询问着,在他看来,尽管从表面看,神圣罗马帝国一直处于下风,但实际上,无论是三大骑士团,还是裁决所,乃至神圣罗马帝国的寻常兵力,其实都没有受到太大的折损,而亚伯转生,同时带来的数百名天使,以及随后透露的,那几位高级的存在的转生,对于神圣罗马教廷来说,都是极好的消息。
所以这个时候,应该振奋与期待,而不是这般忧愁与顾虑才对。
“我在担心,或许这个世界已经和我们所认为的那个世界不一样了。”
格里高尔这样说。
“不一样?教皇陛下,这应该怎么理解呢?”
“没什么,你们按照亚伯大人吩咐的做就是了。”格里高尔这样说,“对了,那位总是喜欢独来独往的炎狼大人呢?”
“他现在应该是在罗马竞技场那里。”
“知道了。”格里高尔这样说着,“准备马车吧,我想要去拜会一下他。”
教皇陛下就这样,坐在一辆无人注意的马车上,在精锐的圣殿骑士们的护卫下,来到了罗马的竞技场。
此刻并没有竞技的竞技场里,空无一人,偌大的竞技场里,很容易就能够看见一个孤零零的人,坐在观众席的某一处,白色的教士袍,却是歪歪斜斜的坐姿。
敢于穿着已经镶上金丝与金边,圣十字架的白色主教袍,却在这个点儿,以完全违反教廷规定的姿势,在这样的下午和这样的竞技场坐着的,全神圣罗马帝国,大概也只有那么一位。
那位强大而神秘的异世界来客,最接近神的人,炎狼。
当然最接近神这句话,如果是让现实社会里的人,或者他的朋友说出来,炎狼会用看着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神是什么?能吃吗?好吃吗?”
但在这里,他自然还要装出一副神棍的样子,只是对于神棍一些没必要的事情,他也缺乏一定的兴致,所以这样关键的时候,他宁愿在这边晒太阳和神游太虚,也不愿意去参与到所谓的战争之中。
反正,到最后,事情也就那样,大家都要在朗基努斯之枪那里,分出个阵营,较量个高下,那何必在前面,浪费这个力气呢。
所以炎狼就在那坐着,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晃晃悠悠的,如果搭配上一顶太阳伞,那就活脱脱的像是在海滩上沐浴着日光浴的游客一般。
当然格里高尔是不知道什么是沙滩日光浴的,他只是让侍卫们在远处停下,然后一个人走了过去,来到了炎狼的身边。
“尊敬的炎狼大人。”格里高尔这样说,对于忽然换了一个称呼的这位大人,炎狼这样一个在中文里只是两个字的称呼,在格里高尔看来,却是别扭的发音和组合,并且看起来更像是绰号他不知道,这真的是绰号。
“嗯?教皇陛下?您这样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吗?”炎狼抬了一下头,然后坐直了身子,这位可是神圣罗马帝国的真正核心枢纽,虽然最近貌似有被那位转生的大人取而代之的迹象,但也不是可以摆谱和怠慢的。
“我这次前来,是有一个私人的问题,想要请教炎狼大人。”
“你说。”
在看到回应后,格里高尔挥了挥他的权杖,一个无形的隔音术与拒绝探察的魔法就包围了他和炎狼的周围。而格里高尔的这个动作,也让炎狼有了些兴趣,这表示,格里高尔要问的问题,也许不单私人,还可能会涉及到一些有趣的问题,比如和他一直以来的信仰有关,比如,可能会违反教义,或是违背教会的利益。
这样的问题,炎狼都是很乐意,并且很有兴趣倾听的。
在施放完两个法术后,格里高尔才看着炎狼,一本正经而严肃的问。
“大人,神还在吗?”
听到这句话,炎狼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什么问题啊……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格里高尔的问题,并非是质疑自己信仰的“神到底存在不存在”这样的问题,他问的是,神还在吗?
所以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只是看着格里高尔。
“教皇大人为何如此发问?”
“因为我从未听到过神的声音。”格里高尔说,“炎狼大人,您也是能与神沟通,并且借助他的力量的人,请告诉我,在我们的这个世界,你可曾听到神的声音?”
炎狼摇了摇头:“没有。”
“所以,若非不敬,我很想询问亚伯大人,神,可曾还在?”
炎狼沉默,他在思考应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或者说,怎么回答才能够让这位教皇满意,或者说,怎么回答才能够对于他们来说,是最好和最大的利益。
在沉吟片刻之后,炎狼还是想要先弄明白,教皇的这个疑惑由来的更多细节。
于是他问:“冒昧的询问一下,教皇陛下为何会有这样的困惑呢?”
正文 526。炎狼的回答
格里高尔沉默了一下,然后看着炎狼的身边:“我可以坐下吗?”
“当然可以。”炎狼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待教皇坐下之后,又拍了拍手。
“神说,有我之虔诚的信徒自远方来,岂能不以桌椅予其相坐?”
伴随着他的话音,格里高尔所坐下的位置,那原本平铺而来的巨大石块,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它们开始完整的碎裂,无声无息的化为一块接着一块,方寸大小的石板,然后飞快的在格里高尔的周围盘旋与重新组合,以及排列,片刻之后,格里高尔坐的,已经是一个古朴却大气的石质座椅,造型看起来就和他在大殿里坐的教皇宝座一般,而他的身前,也已经出现了一张简单的长桌。
然后炎狼又紧接着说了一句。
“神说,信徒既已来之,何不以天降最纯粹甘露,以为佳饮?”
忽然像是九天之外,突然流淌出了一道清泉,从晴空万里的天空,忽然就有一条细小而清澈的水线,笔直的落了下来,落在了格里高尔面前石桌上的石杯里,杯满水停。
“炎狼大人果然是最接近神的人,这神言术用得如此随意与细微,精准,实在是我们这些凡人所不能及的。”
格里高尔这些话,倒不是奉承,而是真心实意的,他虽然也会神言术,并且也算得上大神言师,但他的神言,大多都是只能够做一些气势磅礴的事情。比如攻击与恢复,破坏与修复,但说到精准到能够直接凭空生出一把石椅,一张石桌,又能够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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