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四处抓捕山间野味。
却说那唐济在下了山后可是开心了,这一路上走走玩玩。说起来那清虚给的银两还真不少,也正是因为这让唐济一路上又有了新的爱好就是饮酒。
这一两年来在青峰山上跟在清虚身旁,虽然是记名弟子,但清虚也尽心尽力的教授与他,但奈何这小子不用心学,有时间也不会闭关,故而导致现在的唐济还未证仙道。
一个连地仙都不是的小子在凡间也就是个平常修士,几杯酒下了肚看唐济的小脸是红里透着黑,黑里透着青……
虽然醉酒的滋味不好受,但醒来回味那种迷迷糊糊的感觉,唐济感觉这比吃老师给自己的丹药美味多了。从此在人间界中多了一个喝酒、吃肉的青峰山弟子。
这一日唐济可是到了一处胜地,正是那西湖。
而就在拿着酒壶晃晃悠悠的欣赏西湖美景之时,唐济见树林内有人上吊。
“嗯?”眉头一皱,不知这人为何要寻死,唐济掐指一算顿时知道了事情原由。
原来这上吊之人姓董名士宏,乃是浙江钱塘县人。这董士宏为人事母至孝,娶妻杜氏早死,留下一女名玉姐,甚伶俐。
董士宏擅长金匠手艺,当他女儿八岁时,老母染病不起,董士宏小心进汤医。但家贫无力赡养老母,就只能忍痛把女儿玉姐典在顾进士家作使女,十年回赎,典银五十两,给老太太治病。
董士宏把女儿送走了,而董母因看不见孙女心中疑惑便问:“我孙女哪里去了?”
“上她外祖那里去了。”
此事虽然被董士宏瞒下,但谁也没有想到的是老太太病重,一连七日不起,竟自呜呼哀哉。在董士宏就把家中些银两尽力葬母之后,自己到镇江府那里忍耐时光。十载光景,好容易积凑了六十两纹银,想把女儿赎出来,另找婆家。
可这一日到了临安,住在钱塘门外悦来客店中。带了银两,明日到了百家巷。一问顾宅进士,左右邻居都道:“顾老爷升了外任,不知在哪儿做官。”
董士宏一听,如同晴天一个霹雳一般。而后自己各处访问,并不知顾大人住在哪里,也不知女儿下落。而后到了钱塘门外,在天竺街酒店吃了几杯闷酒,不知不觉,醉入梦乡。出了酒店想要回寓,不觉自己走错道路,把银子也丢了。及至酒醒,身边一摸,银子丢了这一惊非同小可,无奈走至树林,越想越无滋味想:“女儿也不能见面了,自己不如一死,以了此生之孽冤。”想罢,董士宏才来至树林,把腰中丝绦解下来,拴上一个套儿,想要自缢身死。
别道这唐济或许是继承了他父亲的善良,见这董士宏求死心中一动晃晃荡荡的走过去,口中还喃喃自语的嘀嘀咕咕:“死了死了,已死就了。死了倒比活的好我要上吊。”道着唐济解下丝绦,就要往树上拴。
董士宏一听,猛吃一惊,这要上吊的看上去约莫只有十岁出头,怎能年纪轻轻的便要寻死呢?
这时董士宏只听唐济道:“我要上吊了”就要把绳子往颈里套。
董士宏连忙过去道:“你这娃儿,为什么去寻短见?”
唐济道:“我师父同我攒了三年之久得银子,日积月累,好容易凑了五两银子。我奉了师傅之命,派我买两身衣帽,但我最好喝酒,在酒馆之中,因为多贪了两杯酒,不知不觉,酩酊大醉,把五两银子丢了我有心回去见我师父,又怕师父生气。我自己越思越气,无路生活世上,故来此上吊。”
“才五两银子就要死?”董士宏一听这话道:“娃儿,你为了五两银子,也不至于死。我囊内尚有散碎银子五六两,我亦是遇难之人,留了也无用。来罢,我周济你五六两银子罢。”道完伸手掏出一包递给唐济。
唐济将那银子接在手中哈哈大笑道:“你这银子,可不如我银子那样好。又碎又有成色潮点。”
董士宏一听唐济这话,心中不悦。暗想:“我白施舍给你银子,你还嫌不好。”但是董士宏此时也不愿与唐济计较,当即边道:“娃儿,你对付着使用去吧。”
唐济答应一声结果**道:“我走了。”道完转身就走。
见唐济道走就走,董士宏心中有些不愿道:“这个娃儿真不知人情世务。我白送给他银子,他还道不好。临走连我姓没问,也不知谢我,真正是无知之辈。唉,反正是死。”可就在董士宏正在气恼之时,只见唐济从那边又回来道:“我唐济一见了银子全忘了,也没问恩公贵姓?因何在此?”
听唐济之问,董士宏暗道这小子有点良心,当即把自己丢银子之故道了一遍。
“你也是丢了银子啦,而且父女不能见面。既然这样那你就死罢我走啦。”道完唐济转身又走了。
董士宏一听顿时怒道:“这个唐济太不知世务,连话都不会道。”可这时见唐济走了五六步又回来道:“董士宏,你是真死假死呢?”
唐济这一句话把董士宏气的够呛,怒哼一声董士宏道:“我是真死。怎么样?”
“你要是真死,我想你作一个整人情吧。你身上穿了这身衣服,也值五六两银子。你死了,也是叫狼吃狗咬,白白的槽踏。你脱下来送给我吧。落一个净光来净光去,岂不甚好?”
董士宏一听唐济此言,气得浑身发抖道:“好个娃儿,你真懂交情我同你萍水之交,送你几两银子,我反烧纸引了鬼来。”
唐济闻言拍手大笑道:“善哉善哉,你不要着急。我且问你,你银子丢失,你就寻死。五六十两银子也算不了什么。我代你去把女儿找着,叫你父女相会,骨肉团圆好不好?”
“什么”董士宏有些不敢相信道:“娃儿,我把赎女儿的银子已丢了,就是把女儿找着,无银赎身,也不行。”
“你尽管放心。”唐济道:“我自有道理,你同我走吧。”
说着唐济一把拽过董士宏转身往前走,而且这时唐济口中唱起自己编的山歌。
只听唐济开口唱道:“走走走,游游游,无是无非度春秋。今日方知修行好,始悔当年作马牛。想恩爱,俱是梦幻。道妻子,均是魔头。怎如我赤手单瓢,怎如我过府穿州,怎如我潇潇洒洒,怎如我荡荡悠悠,终日快活无人管,也没烦恼也没忧,烂麻鞋踏平川,破衲头赛缎绸。我也会唱也会歌,我也会刚也会柔。身外别有天合地,何妨世上要髑髅。天不管,地不休,快快活活做王候。有朝困倦打一盹,醒来世事一笔勾。”
带着董士宏进了钱塘门,到了一条巷内。这时唐济告诉董士宏道:“你在这里站着。少时有人问你生辰年岁,你可就对他言明。我可告诉你你可呆在这里别走,我今日定叫你父女见面,骨肉相逢。”
“娃儿,你说的话是真的?”
“少说废话,你就等着吧。”
这时唐济抬首一看,见路北有一座大门,门内站着几十个家人,门上悬牌挂匾,知道是个仕宦人家。当即唐济自己迈步上了台阶道:“辛苦众位。贵宅赵姓么?”
那些家人一瞧,是个小娃儿便道:“不错,我们这主人姓赵。你作什么?”
“我听人道,贵宅老太太病体沉重,恐怕要死。我特意前来见见你家主人,给老太太治病。”
“什么”
“你一个娃儿怎懂得医病?”
“你们怎知我在山中随老师学过一些治病的手段,还不速速带我进府,要是晚了你家老夫人就死了。”
那些家人一听唐济之言道:“娃儿,你来得不巧。不错,我家老太太因我家小主人病重,心疼孙子,急上病来,请了多少先生皆没见好。我家主赵文会,最孝母,见老太太病重,立时托人请精明医家。有一苏员外,他家也是老太太病了,请一位先生绰号赛叔和,姓李名怀春。此人精通歧黄之术,我家主人方才上苏宅请先生未回来。”正道着,从那面来了一群骑马之人。为首三个人,头一匹白马上人,五官清秀,年约三旬,头戴四楞中,上安片玉,绣带双飘,身披宝蓝缎逍遥员外氅,上绣百幅百蝶,足登青缎官靴。面皮微白,海下无须。此人就是赛叔和李怀春。第二位是双叶宝蓝缎逍遥员外中,三蓝绣花,迎面嵌美玉,安明珠。身穿蓝缎逍遥氅,足下青缎宫靴。面如古月,慈眉善目,三络长髯,飘洒胸前。这就是苏北山。
而在来人之中的第三位也是富翁员外打扮。白面长髯,五官清秀。
唐济看完来人,过去阻住马道:“三位慢走,我唐济守候多时了。”
赵文会在后面,一见娃儿截住去路道:“娃儿,我等有急事,请先生给老母治病,速速离去。”
唐济道:“不行。我并非胡闹,我今日听道府上老太太病势沉重,我是许下心愿。哪里有人害病,我就去给调治。今日我是特意来给治病。”
“你这娃儿也懂得医病?”赵文会道:“我这里请来先生,乃当代名医。你去吧,不用你。”
“哼”这时唐济一听,回头看了李怀春一眼道:“先生,你既是名医,我领教你一味药材治什么病?”
李先生道:“娃儿,你道什么药?”
“新出笼热馒头,治什么病呀?”
“这……”沉吟片刻,那李先生皱眉道:“本草上没有,老夫不知。”
听李先生说不知,唐济哈哈大笑道:“你连要紧的事都不知道,还敢自称名医。新出笼热馒头治饿,对不对?你不行,我同你至赵宅帮个忙儿吧。”
“哼”见唐济似乎是戏弄自己,李怀春怒哼一声道:“好娃儿,你就跟我来。”
见李先生不悦,废了老大劲把他请来的赵文会、苏北山也不好拦住,只好同着唐济进了大门,来在老太太住的上房之内落坐。家人献上茶来。李先生先给老大太看看脉道:“是痰瘀上行,非把这口痰治上来不能好。老太太上了年岁之人,气血两亏,不能用药。赵员外另请高明罢。”
“先生,我又不在医道之内,我知道哪里有高明之人?你可荐一人。”听李先生说他自己治不了,赵员外可是慌了神了。
这时李先生道:“咱们这临安,就是我和汤万方二人。他治得了的病,我也能治;他治不了的病,我也不行。我二人都是一样能为。”
可就在此时那一边的唐济开口了,“你等不要着急,我先给老太太看看如何?”
赵文会本是孝子,一听唐济之言道:“好,你来看看。”
唐济来至老太太近前,先用手向头上拍了两掌道:“老太大死不了啦,脑袋还硬着呢。”
“唐济,你道的什么话?”
微微一笑,唐济道:“好,我把这口痰叫出来就好了。”说着唐济走到了老太大跟前道:“痰啦痰啦,你快出来吧老太太要堵死了。”
见唐济如此,那李先生暗笑道:“这不是外行吗?”
可就在这时,众人只见老太太咳出一口痰来。唐济伸手掏出一块药道:“拿一碗阴阳水。”
听唐济吩咐,这次可再也不敢小视唐济的下人连忙把水取来。
赵文会一看道:“唐济,你那药叫何名?可能治我母亲之病吗?”
唐济大笑,手托那块药道:“此药随身用不完,并非丸散与膏丹,人间杂症他全治,八宝伸腿瞪眼丸。”唐济说完,把药放在碗内道:“老太太因急所得,一口瘀痰上涌,立刻昏迷不醒,你等给她好好扶养,吃了我这药,立见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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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儿想必不少朋友都知道这唐济是谁了吧,呵呵,写书至今坑挖的有点多了,而且从来没填过。不过大家放心,坑会一个个填滴
'奉献'
………【第四一十章】………
第四一十章
却道就在唐济下了青峰山游历四方,在进到大唐地界之时,那远在西方的准提佛母就已经察觉到了。(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似乎转机来了。”睁开双眼淡淡的道了一句,与清虚交手数次准提佛母知道清虚绝不是善于之辈,与其为敌千万不能有一时大意,否则恐怕祸事将至。
却道此时的唐济正在那赵府当中为老夫人医病,这时唐济叫把药灌下去,老夫人立刻痊愈。赵文会过来给老太大请安,而后有给唐济磕头。
“你这是作甚?”一把扶起赵文会,唐济皱眉不悦。
这时见唐济医好了老母之病,赵文会大喜之余向唐济再次求道:“神医,我母因疼孙子,才急得生了这场大病。我还有一小儿年方六岁,得了一宗冤孽之症,昏迷不醒。我母一急,把痰急上了。神医既然治好我母亲,请再给我小儿治治。”
“恩。”这时唐济微微点头,“要给你儿子治病也不难,须依我一件事,方能治好。”
“什么事,什么事我都依着神医。”现在只要是唐济肯给自己儿子医病,那赵文会就怎么都行,这不赵文会连忙问哪唐济是哪一件事。
只听唐济开口说道:“这病我可能治,就是药引子难找,非有五十二岁男子。还得是五月初五日生人。十九岁女子,八月初五日生人。二人的眼泪合药,才可治好。”
“什么”唐济这一味药引却是奇怪,在场的几位根本就没听道还能用这作为药引,但是刚才见唐济举手之间就将老夫人重病治好,也不由得哪人不信。
听唐济吩咐,赵文会当即至外面派家人找五十二岁男子,五月初五日生人。众人觅问一回,就连本宅及外来亲友家人皆没有。要么就是岁数对了,生日不对。再不就是日月对了,年纪有不对。这时众人一直找至门口,只见外面站了一人,年约半百以外。
“这位倒是差不多少。”本来在府中就找不到,现在碰到这么一位,就是有一丝希望也要试试不是。赵府下人赵连升忙过去抱拳拱手道:“老兄贵姓?”
原来这人正是与唐济一起来的董士宏,在这外面等了半天也不见唐济出来,本来还想回去继续上吊的董士宏刚要转身可却听到有人在与自己说话。“我姓董名士宏,本钱塘人氏,在这里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