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人正是与唐济一起来的董士宏,在这外面等了半天也不见唐济出来,本来还想回去继续上吊的董士宏刚要转身可却听到有人在与自己说话。“我姓董名士宏,本钱塘人氏,在这里等人。”
“老兄五十二岁吗?”
反正要死也不差这一会,死前找个人聊聊天也好不是。当即董士宏答道:“今年正好五十有二。”
“别道岁数还真没错。”这赵连升听董士宏道他今年正好五十二岁连忙上前?继续问道:“是五月初五日生辰吗?”
“你怎么知道?”这回轮到董士宏纳闷了,怎么在这外面等那唐济出来这么一位,来了就问是五十二岁吗?是五月初五的生辰吗?别道,还真是,还真都道对了。
但就是这赵连升全都道对了才让董士宏感到有些疑惑,怎么这人道的全对呢?
“那一百两的赏钱到手啦”要知道为了给自己儿子看病可是下了血本,当着府中所有人的面宣布若是谁能找到唐济道的人那么就有一百两银子的赏钱。现在看着董士宏,那赵连升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忙过去一把拉住董士宏,赵连升道:“董爷你跟我来,我家主人有请。”
“嗯?”见这赵连升拉着自己就走,那董士宏道:“贵主人怎么认得我?你道给我听再去。”
知道若是自己道不清楚这董士宏也不会与自己同去,赵连升就把找药引子的原因道了一遍。
而此时的董士宏也没有别的心思,反正自己也是要死了,在死前救人一命积些阴德当真不错。想到此处董士宏就跟他到了里面,见了唐济、赵文会等。
不理看着自己一脸惊讶的董士宏,唐济开口说道:“快去找十九岁女子,八月初五日生人来。”
这时坐在一旁的董士宏一听,这岁数及生日,正与他女儿一般,心中顿时辗侧不安。
不一会儿那赵连升又走进来道:“老爷,姑***丫环春娘是十九岁,八月初五日生辰,小的把她找来了。”
众人顺着赵连升所指望去,只见由外面进来一个女子,董士宏一看,是自己的女儿,心中一惨,落下泪来。姑娘一看是她父亲,也就啼哭。
“哈哈哈……”唐济哈哈大笑道:“我今一举三得,三全其美。”道完伸手取出药来,托在手中,叫家人用二人泪水化下药,叫人给赵公子灌下去。少时那赵公子神清气爽,病症全好。
趁着此时赵文会心情大好,唐济告诉赵文会董士宏丢银子上吊,自己救他父女团圆之故。听完唐济之言思索片刻赵文会赠与董士宏一百两银子,把春娘教他领去,自给姑奶奶再买一个使女。
善心也发了,是好事也做了,唐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赵府。在为赵文会老母、爱子医治好恶疾后,那赵文会却是对唐济感激万分取出纹银千两作为答谢。
虽然性格善良有些像其父,但是却没有唐三藏那种助人不图报的精神,况且下山时老师给的银两也不多了,见到这人家双手奉上的钱财唐济怎会不受?
有了钱财这回唐济整天可就更胡吃海喝了,天天持着酒壶游览八方美景。
这一日唐济来在飞来峰后山坡之上,见两猎户扛着兔鹿狐鹳。看了看手中酒葫芦,发现少了些下酒菜的唐济阻住去路道:“二位贵姓,哪里去?”
看着唐济似乎不像是一般人,那人开口答道:“我叫陈孝,绰号美髯公。那是我结拜弟,病服神杨猛。我们兄弟刚从山上打猎回来,小哥何人?”
唐济道明了,又哈哈大笑道:“每日在山穴,终朝来打猎,你为养你生,他命就该绝。”
杨猛、陈孝一听唐济这话顿时醒悟,二人只觉得眼前的唐济是高人隐士,当即面露愧色道:“我二人从此改行,同朋友在镖行找碗饭吃,想个安身立命之处。”道着二人将那死去的山鸡野兔丢在路边转身离去了。
见二人走远,唐济哈哈一笑将那山鸡等扒皮烤熟就着美酒开开心心的吃了一顿。
却道那杨猛、陈孝二人下山后身上白光一闪,化作一男一女,正是那黄天化与邓婵玉。
这时等禅院从袖中取出缚龙索道:“这唐济如此简直丢老师颜面,看我将其捉回山去。”
“此事不可啊”一听邓婵玉之言,黄天化连忙劝阻,“小师弟出身皇族,身上有些恶习自是不假,你我平日当对其多加教导才是,切不可如此。”
“哼”似乎对唐济几位不满,邓婵玉冷哼一声,“那就由他这般在外丢老师的脸?”
沉吟片刻,黄天化眼中精光一闪,“暂且容他两日,若还是如此你我便拿他回山去见老师。”
……
此时的唐济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师兄师姐看在眼里,平日仍然喝酒吃肉我行我素。
这一天唐济来到一处寺庙当中,今天喝得可能有点高了,摇摇晃晃的走进韦驮殿,看着神像威仪,甚为可观。
唐济着拿神像摇摇头道:“老韦同我出去逛逛吧。”道着唐济伸手把韦驮扛起来,出了山门,循西湖往前行走。来往行路之人就道:“众位,我瞧见过有拉大锁的,有打木鱼的,没有过扛着一个韦驮爷满街跑的。”
听到路人这么道,唐济也不恼怒只是哈哈大笑道:“你不开眼,少说话。这是那边庙中搬家,我帮帮他们。”
众人听唐济之言都笑了。可这时唐济正往前走,猛抬头一看,只见一股黑气,直冲霄汉之间,唐济按灵光连击三掌,口中道:“有如此趣事,我焉能不管。”说着正往前走,只见大街路北有一座酒饭馆是醉仙楼。
只见上面挂着酒牌子。唐济一看上面写的是:太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口称臣是酒中仙。两旁对子是: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走上前去,唐济一掀帘子道:“辛苦了掌柜的。”
说着唐济扛韦驮到了后堂,找了一张净桌儿坐下,要了几样菜,吃了四五壶酒。用完叫跑堂的过去,算一算,一共算一吊六百八十文。
看了一看唐济道:“写账罢,改日吃了一同给。”
背着那么大一个神像掌柜的早就在唐济这里留神了,听道没钱,掌柜的过来道:“小子,今日吃完,你不给钱走不了必须要给一吊六百八十文。”
就在这时只见从外进来两个人,来至唐济跟前行礼。
掌柜的和店小二一看一人身穿蓝箭袖袍,腰系丝绦,足下青正,四字方海口,海下一部黑胡须,飘洒胸前。后跟那人是二十以外年岁,头上粉缎色软包中,绣团花,分五彩,身穿粉色缎绞箭袖袍,上绣三蓝花朵,足下快靴,闪披英雄氅,面如白纸,白中透青,并无一点血色。头一位乃是美髯公陈孝,后跟病眼神杨猛。
这二人当日听唐济忽悠从此就不打猎了,投到镖局门下当镖师去了。今日新从外保嫖回来,正走至这里,听见饭馆中一阵喧哗,二人掀帘进来,见唐济正与伙计争吵。他忙过来给唐济行礼道:“工资,您因何来到这里争吵?哪个欺辱您?告诉我兄弟二人,我将他的脑袋给他拿下来。”
见这里情况有些不对,陈孝过来道:“兄弟不可莽撞,问问倒是因为什么。”
饭铺掌柜、小儿见这二位形象,吓得战战兢兢道:“二位达官老爷别生气,原来这位工资吃完饭没钱。反出口不逊,因此争吵起来。”
“呵呵。”这时的唐济呵呵一笑道:“好的,你们兄弟二人来得好,这饭铺把我欺辱苦了。”
陈孝道:“公子,他们因为什么欺辱你?”
“我吃完饭,他们不放走,还说要钱。”
陈孝一听这话,不由一笑道:“这应当给钱。”回头道:“掌柜的,你们不认得这公子,勿论吃多少钱,不要跟这位公子要,三爷我还钱。”
掌柜别的不怕就怕吃饭不给钱的,现在虽然唐济不给钱,但有人给钱掌柜就高兴。
这时唐济也不理会那高兴的老板对着陈孝兄弟二人道:“你们兄弟俩了饭没有?”
“我们吃了。”
“吃了就好。”唐济道:“杨猛你给我扛着韦驮。”
听唐济之言,那杨猛答应扛起来。三个人出了酒饭店往东走,街上来往的人有认识杨猛、陈孝的,低声道:“二位达官,怎么扛着神像满街走啊?”
那陈孝文明诺言臊得脸一红,蹲在一旁,跟熟人谈话。而杨猛倒是个浑人,不懂的害臊,跟着唐济往前走,见眼前路北新开张的大茶叶铺,唐济叫杨猛把韦驮放下。
这时唐济上茶叶店台阶道:“辛苦,辛苦。”
茶叶铺伙计一听唐济道辛苦,赶紧过来道:“公子买茶呀?”
唐济道:“不买茶叶。你这铺子是新开张,我来道喜。”
“原来公子你是来道喜的,那快请里面吃茶吧。”
微微一笑,唐济道:“我一来道喜,二来我要借钱。”
“你要借多少钱?”
“你给二百两银子我就走,并不多要。”
这伙计一听,气冲冲的道:“你这一借就是二百两公子你别处去借吧,我们这店可不是钱庄当铺。”
唐济闻听哈哈大笑:“这时候借你二百两,你给就算完;要等太阳一正午,就是四百两;太阳一斜西,就是六百两;太阳一落,就是八百两。你要叫我借一天一夜,把你的铺子给我,还算不清帐。”
这时那掌柜一听这话,还以为唐济是个疯子是来这搅闹。
而旁边有买茶叶的人爱管闲事,走过来道:“你这人人家大新开张的,你别在这里闹。你要借个四五文,我给你,要化三吊两吊的,换换衣裳,改天来,在我身上。”
唐济道:“在你身上,你背得动我吗?”
这时那掌柜的已然不悦,毕竟今日是自己开张,若是被唐济搅合了那还得了,当即便唤来店中伙计将唐济、杨猛轰出。
被轰了出了唐济甚是不悦,转身对杨猛说道:“杨猛,回头你瞧。由南胡同出来一个老道,你揪住,把他打死这铺子门口,叫茶叶铺打一场人命官司。”
这杨猛本就是浑人,听见唐济道,他点头答应,瞪着眼瞧着胡同内,静等老道。果然工夫不大,由胡同出来一个老道,身高八尺,细腰扎背,头戴青缎子九梁道巾,身穿蓝缎子道袍,腰系丝绦,白袜云鞋,背上背着一口宝剑,绿沙鱼皮鞘,黄绒穗头,黄绒腕,真金什件;面如三秋古月,慈眉善目,五官倒也清秀,三络长髯,飘洒胸前,根根见肉,一面走,老道口中作歌说道:玄中妙,妙中玄,三清教下有真传。也非圣,也非仙,长在洞中苦修炼,口服金丹原神现,方显三清真有传。”
这时想起唐济之言,杨猛装作大怒道:“好妖道,我在此等候多时,哪里走?”赶过去抡拳就打。
要说这个老道从哪里来?唐济因为什么叫杨猛打他?只因为这临安城内太平街,住有一家财主,姓周名景字望廉,外号人称周半城。家中称百万之富,跟前就有个儿子,名叫周志魁,二十一岁,尚未有室。周志魁长得相貌甚美,每逢提亲,是高不成,低不就。官宦人家又不给,小户人家又不要,因此总未定亲。
如今周员外七十余岁,就是这一子。这天周志魁忽然染病,在花园书房调养,请了许多高明医生,吃药永不见功效。老员外心中烦闷,这天晚上,自己点上灯笼要亲自到后花园书房看看病体如何。刚来到书斋门首,就听屋中有男女欢笑之声。老员外心中一动:“这必是婆子丫环勾引我儿做那苟且之事,这还了得败坏家风,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来至窗榻外,将纸窗湿破,望里一看。
这屋中是顺前檐炕,炕上搭着小桌,摆着几样菜,一枝蜡烛。东边是他儿坐定,西边坐着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子,生得芙蓉白面,珠翠满头。老员外细细一看,认得是东隔壁街邻王成王员外之女,名叫月娥。老员外大吃一惊,心道:“我与王员外是孩童携手,垂髫之交,这两个孩子做出这不要脸之事。”自己也没敢进去,怕二人害羞难当死了。自己转身回归前面上房,一见夫人把灯笼熄灭,老员外叹了一口气道:“夫人,你晓得儿子哪里是玻他与东隔壁王成之女王月娥,在那里吃酒取乐,你看这便如何是好?”
听自家老爷这么说,夫人道:“老爷不必着急,明天你亲到那院,见见王贤弟,跟他谈谈,问问他女儿有婆家没有,如没有婆家,赶紧托媒人去道。一来保住两家名节,二则依了他二人之心愿,倒是两全其美。”
周员外一听此言,深为有理。夫妇安歇,一夜晚景无话。次日早晨起来,吃了早饭,带着家人,老员外换上衣服,出去要拜王员外。刚来到门首,就见由正西尘沙荡漾,土雨翻飞,一骥马二乘小轿,来者正是王员外。那王员外翻身下马,就与周半城行礼。
王成道:“兄长久违,一向可好?”
周员外道:“贤弟你上哪里去了?轿里是什么人?”
王成道:“轿里是你侄女王月娥,她在她娘舅家住了两个多月,只因我给她道停当婆家,明天放定礼,故此今天一早,我亲身前去接她回来。”
周员外一听,心中一动:“此言差矣,昨天我看见王月娥在后面同我儿吃酒,她怎么又会在舅舅家住两个多月?莫非我眼花了,认错了人?决定不会”想罢道:“贤弟,你把轿子搭进大门,我瞧瞧我这个侄女。”
虽然奇怪周员外为什么这么说,但王成也叫把轿子搭进来。婆子下轿,把小姐轿帘打开,搀王月娥下轿过来,给周员外深深万福。周员外一看,果然跟昨天看见在书房的女子长的一般不差,心中一想:“了不的了那个王月娥是非妖便则怪,非鬼便则妖狐。”自己一着急,几乎跌倒。
见周员外如此,祝王员外道:“兄长,见你侄女为何这样?”
“贤弟,我看见侄女,想起你那侄儿来了,现在病势沉重。”
“怎么会这样?”王成道:“我实在不知道,过一天必要来看望。”道罢,员外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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