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门的卧室不必再顾忌王妈,更不必怕吵醒住在二楼的育婴师,她放松的同时,他也开始变本加厉,大掌在滑腻的肌肤上游移,禁欲太久的男人,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撕扯她的衣服。
宋凝久也是拼命挣扎,两人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弄得像在打架似的。怎么说呢,宋凝久还是太弱了些,所以不管她怎么挣扎,最终还是被他死死压在了身下。
宋凝久毕竟大病初愈,虽然被调理休养了些日子,这会儿也已经体力不足。浑身的汗,头发丝粘在脸颊上,手被举过头顶,再次按压回柔软的床被。
经过这番折腾,四肢酸软的使不上力气。可是犹不死心地曲起一只膝盖,朝着他要命的部位顶去。这时候的辣劲,还真有初认识她的时的模样。
只可惜,在他身上她从来都没有占过便宜,这次当然也不例外。所以结果不是她伤了他,而是被他趁机压住腿,然后挤了进来。
卧室里没有开灯,寂静的黑夜里只有两人的喘息,以及布料摩擦的声音。靳名珩开始其实也没有想要怎么样,只是他吃了饭在床上躺了会,不知不觉便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下楼,便看到她睡在客厅里。
她在躲自己,他知道。
从那些他通过家里的人得来的资料,他知道没有自己的日子,她过得很好很好。可是他每次抚摸着照片她的笑容,他多想亲眼看到,参与她的快乐。
可是他来了之后,看到的是什么呢?她看着自己不安的眼神,仿佛他就是毒蛇猛兽一般。就连睡觉都宁愿睡客厅,不与自己接近。
不是愤怒,而是伤心吧,他与她从何时起已经变成这样?
他没有资格怪她、去指责她,可是知道,并不代表能够克制。他强烈的渴望与她接近,打破两人之间这种明明在同一屋檐下,却好像隔着天堑似的距离感。
但显然,他用了最糟糕的方式!
他的吻并非只有情欲,更多的是带着感情,尽管也许在她看来此时此刻与平时的欢爱步骤没有任何区别,但其实他的心绪繁复。
此时的宋凝久并不了解那些心绪繁复,在她的心门对他关上的那一刻,他所有的感受她都接受不到。所以此时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只有一种被污辱的感觉。
她挣扎不过,到最后也不再挣扎,只是挺尸一般躺在那里,目光怔怔地望着天花板。靳名珩直到吻到咸涩的泪水,才发现她是哭了。
动作骤顿,唇贴着她的唇角,喊:“小久儿。”那声音似担心,又似懊恼,又好像带着不确定,压制着她腿的力道也松下来。
哪知,这却让宋凝久却逮到机会,她被压的腿慢慢缓过劲,然后抬起。靳名珩猝不及防,只感觉到敏感部位一痛,她便如条鱼般从他身下溜出去,身子在床上打了滚,动作俐落地下了床。
靳名珩耳边传来彭地一声,浴室的门便被关上了。所有动作干净俐落,一气呵成。靳名珩缓过劲来时,看着那个方向。心想这么暗的光线,她倒是没有丝毫片差,连个柜子都没有撞到,唇角不由溢出一抹苦笑。
宋凝久跑进浴室后,背倚在门板上,捂着自己分不清是急跳还是紧窒的胸口,半仰着头,半晌情绪才慢慢平复。然后仔细去分辨外面的声音,确定他似乎并没有追来的意思,这才真正松了口气。
转身,锁上房门,然后冲了个澡。里面有给她准备的浴袍,保守式,所以她没有犹豫。穿戴好后,慢慢打开浴室的门。此时卧室的灯开了,床上一片凌乱,而他并不在房内。
莫名地又松了口气,注意到空间里风流动,窗边纱质的窗帘浮动,才注意通往阳台的门开着。她料想他应该去了阳台,便匆匆离开卧室。
踩着台阶下楼,便看到王妈披着件衣服,正蹲在婴儿车边哄着夏初。
小家伙似乎醒了,她快步上前,紧张地问:“怎么了?”
王妈看到她这么快下来似乎有些意外,但还是回答:“刚刚尿了,已经处理好了。”
宋凝久接过孩子,说:“你去睡吧。”
王妈看着本想劝她上去休息,这两个人连孩子都生了,这是在别扭什么?可是想想这毕竟是主人家的事,所以终究没有说什么,便回了房。
靳名珩其实也没真伤着,只不过那下倒是让他清醒了一些。如今的他与她,都不比从前了。
听到她从浴室里出来,他怕她像从前那样闹情绪离开,便跟着她从房间出来。却看到她只是站在楼下的客厅里,宝贝似的抱着那个孩子,深恐别人抢了她的。松了口气的同时,一股愧疚又油然而生。
而她明知他在楼上瞧着,她也不肯抬头看一眼,直到把夏初哄睡,便自己抱着她躺在沙发上休息。
客厅的灯闭了,视线内一片昏暗,只有二楼的护栏处,一点红星闪烁……
——分隔线——
即便是两人闹得这样不愉快,靳名珩也没有离开燕京市。宋凝久舞也不练了,时刻都不肯离开孩子身边。两人虽然在同一橦公寓里住着,可是共同相触的机会却是少之又少。
宋凝久大多都带夏初待在婴儿室,或是儿童玩具室里活动,晚上睡觉才在客厅里。而靳名珩要么在卧室,要么在书房,所以两人唯一坐在一起的时候就是用餐时间。
不过大多两个人都不说话,默默用完一餐,然后各忙各的,反正家里的气氛很奇怪。宋凝久现在比以前更喜欢出去,因为出去就闻不到靳名珩的气息了,这样会相对轻松一些。
她反正笃定了主意将他无视到底,反正如果说耗的话,反正他是迟早要离开的。因为靳家的生意和根基都在昕丰市,他不可能一直待下去,所以宋凝久告诉自己就暂且忍一忍。
其实通常呢,宋凝久出门,靳名珩也会随即出门。宋凝久前脚回来,不久后靳名珩也会回来,保姆都摸出规律来了,可也不敢乱说话。
这天,他无意间听到宋凝久接了个电话,便又带着夏初出去了,便也跟着出了门。
“靳少。”楼下的保镖过来。
“不用跟着我。”靳名珩说,正想开自己的备用车,身后传来了一阵喇叭声,转身,便见一辆白色的玛莎拉蒂开过来。
敞篷式的跑车,让他一眼就看到驾驶座上的云翊。
靳名珩当即转过来,拉开他的副驾驶座车门坐进去,说:“跟上前面那辆车。”
云翊瞧着他张紧绷的脸,倒是不以为意,动作娴熟地发动引擎。
最终,载着宋凝久的车子停在某个咖啡馆门口,她抱了夏初进门,然后被领到米厘的位置。
“喂,哥们,你来燕京这么几天连面都顾不上跟我见,就是为了干这事?”云翊看着靠在窗边坐着聊天的一对男女,这话问得颇有些调侃靳名珩的意思。
主要是看戏,心想这女人胆可够肥的,靳名珩就在家里,就敢抱着自己的女儿和别的男人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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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俺吧,俺卡文,卡得抓狂也写不出来,呜呜~
婚礼进行时 012 他将夏初带走
靳名珩不回答,只沉默地抽着烟,眸色映着咖啡馆里那对相对而座的男女。耳边是街道上的引擎声,透明的帷幕玻璃里面,像是在看一场无声电影一样。
两人不知在讨论什么,米厘在讲解什么,宋凝久一边翻着身上的资料,不时抬头将专注的目光投到他的脸上。唇角笑容恬淡,透着满满的信赖,就像自己收到的照片一样。
胸口突然堵得难受,他猛吸了口烟。
云翊看着靳名珩吸烟的模样,冷峻的脸部线条被白色的烟雾萦绕。那个模样,他真有点看不惯。
“熊样,自己的女人,不爽就把她拽出来啊。”
咱哥们是什么人?
他们一向秉承一个原则,不管是不是他的,喜欢就能弄到手。不是他的,最终也会变成他的,这不止是自信,更是气势,更是他们的做人原则。
可是这会儿是怎么了?这怎么本来就是他的女人,怎么没有勇气?
靳名珩又如何不懂云翊的意思?只是他如今这样,还有什么资格去抢?宋凝久失去孩子后,他就是再没有人性,怕是也将她勉强不来。
“我说靳名珩,你与其这样,就干脆放手算了。让她跟这什么米厘,或者随便找什么男人,你继续过你花天酒地的生活去。”云翊故意刺激他。
靳名珩闻言,吸烟的动作停止。
放手?
他如何没想过,当初她骗自己堕掉了那么孩子,他恨不得杀了她都没有下去手。他告诉自己忘了这个女人,可是他真忘了吗?
如果真能忘,又怎么会看到宋一瞬的那一刻,心里有所期待?如果真能忘,又如何在阳信县这样的陌生小城,一眼就能瞧见她。
不能,不能忘,才会这般深刻。
云翊看着他,觉得最近见面,靳名珩还真是变了不少。看着他拼命想靠近,又在不断压抑的模样,简直是自虐。
咱哥们是什么人?咱就混得那么凄惨?
敞篷式的跑车,气息本是流动的,这会儿却觉得格外沉闷。云翊也不自觉地抽了根烟,陪着他吞云吐雾,瞧着咖啡厅里毫无所觉的两人。
他们不知说了什么那么高兴,并且达成协议,还各自举起咖啡杯,庆祝似的互碰了下。轻啜过后,宋凝久起身说了句什么。
米厘点头,她走开。
米厘起身,走到她的位置,手里拿着玩具逗着从刚刚开始就安静躺在婴儿车里的夏初。小家伙还什么都不知道,黑葡萄似的眼睛盯着天花板,手脚乱蹬着。
耳朵想起摇铃的声音,她才转动着自己的眼睛,看着米厘咯咯地笑。
米厘的气质温润、优雅,又原本是学艺术的,出身良好,长得又不错,绝对的翩翩佳公子一枚。反观靳名珩,又痞又纨绔,一身富家子的坏毛病,至今也没有个当父亲的样子。
“我说,你和他还真没法比。”云翊不忘泼冷水,然后换来靳名珩杀人般的目光。
云翊是什么人呢?他根本不怕,唇角弯着笑,慢条斯理地将烟捻灭,抬眼就看到宋凝久回来了。
她抱起夏初,手托在她的小屁股上,脸色变了变,然后动作麻利地给她换尿布,米厘在旁边帮忙,递纸巾什么的,看起来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
“靳名珩,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抱过你女儿?”云翊突然问。
靳名珩抽烟的动作微顿,转头看着他。只是看着,眸色有些晦暗不明。
云翊也不管他转什么心思,只提点,问:“你不觉得要挽回她,那个孩子是个不错的渠道吗?”
靳名珩闻言,目光重新落回宋凝久脸上。她给夏初换完尿布后就抱在怀里,一边低头逗着夏初,一边与米厘谈话,但是看得出,大部分精力已经转到夏初身上。
靳名珩看着她怀里的孩子,小手抓着她衣领,手脚用力地踢蹬着。她怕孩子动作太大挣出怀抱,不时低头哄着她,那脸上透出一种叫作母性光辉的东西……
——分隔线——
米厘这次打电话约宋凝久出来,主要是告诉她过几天艺术院校的考试。宋凝久也原本可以不出来的,可是这几天在外面游荡也成了习惯。
不过出来后也不错,米厘给了她几个考官老师的资料,她带回来后仔细研究了下,然后趁夏初睡着,又去舞蹈室练了会儿舞。
“宋小姐,该用餐了。”王妈敲了敲门进来。
宋凝久的动作停止,回头对她笑了笑,便擦着汗出门。
自从靳名珩住进主卧后,她就再也没有进去近。命王妈帮她拿了套干净衣服,在王妈房间附属的浴室里冲了个澡,身上终于清爽一点,擦着湿湿的头发走进来,坐到桌前。
抬眼,很意外,对面的座位是空的。
“哦,靳少说晚上有事,就不回来吃饭了。”王妈说。
宋凝久闻言点头,心里不自觉地松了口气。如果靳名珩知道,今天这顿是她这几天以来吃得最好的一天,估计又非气到吐血不可。
靳名珩目送她离开咖啡馆,便被云翊拐去了吃饭。说是吃饭,其实与应酬无异。燕京市新调来的土改局局长,是原昕丰市里调来的领导,与靳家私交不错。
明知道被云翊利用算计,他也无奈,谁让自己的女人在他的地盘上受保护。抛去宋凝久排斥自己,她的确如云翊向自己保证的那样,过得很好,也很安全。
心里有事,他从来都不是借酒浇愁的事,也不自觉地多喝了两杯。被送回来时,已是晚上十点,本来怕吵醒她。打开门,却见宋凝久正戴着眼镜,跪在地毯上,趴在茶几上翻阅资料,而夏初就睡在她身边的婴儿车里。
宋凝久听到动静抬头,两人目光无声地在半空中交汇,然后慢慢移开。她继续埋首自己手里的资料,而他便顺着楼梯上了二楼。
进入卧室,身上的手机便响起来,他划开了接通键,移至耳边:“喂?”
“靳少,米厘派人带来了宋凝久签名的妥协书,要求把她的档案转走。”那头报告。
靳名珩闻言,啪地一声挂了电话,转身就往外走。
宋凝久本来以为他不会下来了,听到脚步声不由又抬头,两人目光其实只是虚虚的承接,都没有说话。她便匆匆将头埋回自己桌上的资料里,不再抬头。
靳名珩看到她那个模样,本来冲她来的脚步,不知为何硬生生地压制,然后改了方向,到厨房里去倒了杯冰水,压住自己的胸口的翻涌。
再折回来时,她也没有抬头,只是继续翻阅的动作。直到面前的光线被一道黑影遮挡,她才抬头,然后慢慢站起来。
虽然觉得跪在地上气势太弱,可是站起来,她也比不过他的身高。
“靳少,有什么事吗?”
又是这样,要么不说话,要么就带着刻意的疏离、客气,偏偏又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实在让人郁结。
“时间不早了,不要影响别人休息。”靳名珩看着她,因为胸闷,声音也冷冷的。
“好的。”她果然听话地收拾自己的资料,简单俐落地归整成一摞。然后当着他的面坐到沙发,掀开毛毯准备盖到身上。见他仍站在那里瞧着自己未动,不由问:“靳少,还有什么事?”
他说不让自己影响别人休息,他可知,他站在自己这里也影响自己休息?
靳名珩看了眼婴儿车里的那个孩子,然后说:“上楼去。”意思是让她去卧室。
宋凝久注意到他视线落点,不由紧张地眸色闪了闪。他已经弯腰,轻手轻脚地将夏初从婴儿车里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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