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副驾驶座,等待靳名珩绕过去,彭地一声关上驾驶座的门。
封闭的空间,因为没人说话,气氛也变得凝滞起来。
靳名珩点了支烟叼在嘴边,然后将烟盒扔在仪表台上。灰白色的烟雾从唇间溢出时,他眯着眼睛看着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宋凝久。
她变得越来越听话,越来越乖顺,可是好像离他越来越远,有种掌握不住的感觉。
“说吧,这么晚了是去约会?”他问。
那口吻,明显就是抓奸的丈夫口吻。
宋凝久蹙起眉,但是并没有激动。她目光平静地看着靳名珩,复述、申明:“靳名珩,我有交友的自由。”
她不是他的附属品,专有物品,她有自己的交际圈子。
靳名珩闻言看着她,看着她那个过分沉静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堵得慌。他倾身过去,烟卷夹在指间离开唇边,灰白色的烟雾便全喷在宋凝久脸上。
她被呛得咳嗽了两声,拿手挥散。
他的脸凑到她的面前,夹着烟卷的手捏着她的下巴,她仿佛都能感觉到烟头炙着皮肤的温度,他一字一句地说:“本少给你交友的自由,不过可没给让你随便勾搭男人。”
宋凝久看着随着烟雾散去,露出的他那张精致而阴沉的脸,眸色没有平时的淬笑,也只有黑漆漆的一片。
她说:“靳名珩,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不然只是吃个饭而已,他至于有那么大反应吗?
靳名珩闻言看着她,那漆黑的眼眸中似有波澜,却让人辨不清情绪。半晌,唇角微勾,竟像是笑了。他缓缓放开宋凝久,低眸将手里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嗓音间震动出低低的笑声。
直笑得宋凝久双颊发热,绯红,这个男人就是这样,他不必说话,就可以让人无地自容。因为她也不过是激他罢了,这话本来就没底气。现在被他的举动弄的,好像自己有多自作多情。
他说:“宋凝久,你记着,我靳名珩不会爱上女人。”他的手摩擦着她的脸,指腹落在她丰润的唇,说:“千万别把那天我拒绝靳名珠的话当真。”
这话他虽然是笑着说的,而且神情极为温柔,可是说得斩钉截铁,可以明明白白地让人感觉到那种无情。
宋凝久心头莫名地紧缩了一下,转而眼中浮起笑意,她说:“靳少你放心,我不会。”她也觉得自己不会爱上这种人。
两人明明说着不会相爱的话,可是举止却这样亲密,亲密的就像男女朋友调情一样,让人觉得极不自在。宋凝久说完想拽下他的手,可是靳名珩却固执地捧着她的脸。
她被迫仰着头与他对视,他说:“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顿了一下,从储物箱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拍在她的胸上,接着道:“跟着我的时候,记得要安份一点儿,嗯?”意思是他不希望再看到今天这样的场面,或者她与哪个男人纠缠不清。
宋凝久皱眉,因为这个口吻,他真像把自己当作出来卖的那种。可是尽管不舒服,她还是压了下去。宋凝久疑惑地将信封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沓照片。是姐姐的生活照,虽然瘦了许多,精神也不太好,不过看到她平安,足以令她欣喜。
靳名珩看着她唇角含着笑,眼眶里却含着泪的模样,也跟着勾了勾唇,觉得投了那么人力、物力的重新找到宋一瞬,这趟也不算白辛苦。
抛却那劳什子爱不爱的问题,他觉得一切都轻松起来。这样各取所需的模式,要简单、明了许多。他给她需要的满足,能她满足自己。
宋凝久抱着那些照片,如宝贝一般。虽然这些日子靳名珩一直说姐姐很好,可是她毕竟没有亲眼看到,有这些照片也是安慰。
她在想,如果她将这些照片拿给爸妈看,他们是不是就会相信自己?
回神时,才发现车子已经发动出去,沿着熟悉的街道行驶,应该是回靳名珩家的路。
“靳名珩,我们学校里明天是最后的选拔,我今天能不能回宿舍住一晚?”也许是姐姐的消息让她太高兴,或者是明天的事对她来说太重要,口吻也软下来。
靳名珩看了她一眼,还是将车子调转了车头,朝着学校的方向去了。宋凝久很意外他今天这么好说话,总算松了口气。
只是她这口气松得太早,当她看到车子停在学校附近,某个乌漆摸黑的墙根底下时,有些不明其意地看着他,提醒:“校门口在前边。”
“我知道。”靳名珩回答,可还是给车子熄了火。
不远处是就是街道,只不过灯光暗淡,照不到这边,使这辆原本造型炫目的车子与黑夜融为了一体。
宋凝久不解地看着他,他知道校门在前面,还有好一段距离,那么停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她大脑有些转不过弯,可是当他的身子倾过来,手顺着衣摆摸到她身上的肌肤时,她整个人已经彻底傻掉了。
“靳名珩!”意识到他要干什么时,她惊叫。
唇一下子被他的手捂住,他的唇贴着她的耳朵,说:“嘘,小声一点儿。引来你的同学可就不好了。”
她原本只是猜测,听他这么说,便已经是确认了。这个男人,他居然,他居然真的想在车里与她……
她惊得说不出话,靳名珩却憋得难受,将她那边的座椅放平,身子便倾过来亲吻。
“不,不可以,靳名珩。”她不敢太大声,可是还是抗拒地拒绝。
这里是外面,她再开放也不可能。
“你不是今晚要住校?”他皱眉。
“我是要住校,可是这有什么关糸?”她住校,他就要这么干吗?
“当然有关糸,本少饿了,要先喂饱我才行,不然我今晚回去睡不着觉。”他说着亲吻她的脖子。
宋凝久躲不过,可是心里也别扭的不行,她说:“靳名珩,你真这么饥渴,出去找个女人不就行了?”他这样的花花公子,她根本就没想过他会为自己守身。
在外面这几天不知玩了几个女人,她尽量不去想,是不想给自己找膈应。
“擦,你以为本少就那么随便。”他骂,因为憋得难受,性子也有些不耐烦。
宋凝久听了还真想嘲笑他,他靳少不随便,怎么会有那么多女人?这话不觉得打自己脸吗?
不过她还真冤枉靳名珩了,他是爱玩,不过也没有同时周旋在几个女人之间的习惯。出差这几天,他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怎么可能没这方面需求?
以前吧,出去就带着个女人,或者在那边碰了,就直接把身边这个打发走。这次当然也有朋友安排过妞儿陪他,但是他好像就是习惯了这丫头的味道似的,就算逢场作戏地搂着别人,心思也在浮动地想她,想她身上的味道以及触感。
好不容易赶回来,还没出公司就被靳名珩堵上了。他心软地跟她吃顿饭吧,就那样好巧不巧地撞到她与别的男人吃饭。
想着自己不在的这些日子,她这么过得这么快活,心里就不平衡起来,手下的动作也不留情。
两人争执的时候,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剥得差不多。她毕竟紧张,身子紧绷住,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心里还是抗拒的。
学校里刚出了向宁的事,她怕被抓个现形,就什么都玩完了。可是偏偏靳名珩有恃无恐,还偏好上这份刺激了,一劲儿的在她身上撩拔。
想来当年读大学时,没少干这样的事。
“配合点,乖,小久儿。”他诱哄着她,说。
“我不是没反抗吗?”她僵着身子嘴硬。
靳名珩故意动了动,宋凝久痛得皱眉,下意识的咬住唇,拒绝让闷哼出声。
靳名珩的头慢慢俯下来,舌尖轻舔过她因为头后仰,伸直的白净脖子,让她浑身一颤。他感觉到她的变化,坏心的在上面啃咬。
“别…不能留下痕迹。”她感到脖子传来微刺的痛感,手赶紧捂住脖子。
明天要上台的,留下痕迹可够丢人的。
靳名珩皱眉,问:“久儿,咱这是在偷情吗?”
逼婚进行式 019 乖,放松点
靳名珩皱眉,问:“久儿,咱这是在偷情吗?”
宋凝久脸色发红,想说不是。可是她们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关糸,不是偷情又是什么?更何况是在这样的地方,怎么想都怎么让人不自在。
这还没开口呢,就忽然就看到有两人影结伴朝这边走过来。她吓得心脏紧缩住,想要推他,却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头顶传来他的声音,说:“没事,不会那么巧就认识你的。”
根本就不是认识不认识的问题,而是做这种事被人撞见,多么难为情?
瞧他还那么镇定?
宋凝久听到了脚步声越来越近,也不敢推开了他了,只将自己的脸深埋起来,他胸膛炙热的温度贴着她的脸颊,她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喉咙了。
那两个也是学生,而且是对情侣。本来两个人搂着腻歪,因为视线昏暗,走近了才发现这里停着辆车。待看清两人的情景时,女的吓得差点尖叫起来,还好被男朋友捂住嘴。
这事大概男人都比女人镇定,他甚至觉得刺激。赞赏地吹了声口哨,对靳名珩说:“加油。”然后就被自己羞得满脸通红的女友匆匆拽走了。
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还他们这一方静谧。她的脸颊仍贴着他的胸膛,除了自己急跳到快窒息的心脏,还有他有力的心脏频率敲击着耳朵。一下,一下,沉稳而有力,仿佛做着无声的安抚。
靳名珩将深埋的脸从胸前挖出来,说:“人都走远了。”
“都怪你。”宋凝久伸手去打他的胸,犹不自觉地带了些许娇嗔的味道。
靳名珩抓住她的手,透过昏暗的光线看着她。其实彼此的轮廓都不那样清晰,可是眼睛却仿佛出奇的亮。
四目相望,气氛变得微妙。
靳名珩慢慢俯下身子,唇亲吻住她的唇,顺势将她的手也压在了身下。
也许是夜色太美,他太温柔,也许是她难得乖顺。他这会儿显得极有耐心,唇慢慢描绘着她的唇瓣,流连许久舌才慢慢探进去,勾着她的舌起舞。
随着这个吻的加深,车内的温度也在逐渐升高,并且也渐渐失控起来……
突然头顶突然彭的一声,吓了宋凝久一跳。她慌然回神,抬眸正看到烟花在车顶的黑色天空爆开。绚丽的烟花爆成花朵的形状,然后渐渐消散。
那火光映在宋凝久脸上,然后消匿。他看着她受惊吓的样子低笑,手摸着她的头,说:“胆子可真小。”口吻间不自觉地带着宠溺的味道。
做这种事,宋凝久觉得自己胆子大才怪,又不是都如他靳名珩般变态。
她不安地动了动,靳名珩看出她的不自在,不是因为抗拒自己,而是这样的环境让他不安。而且她神经绷很紧,之前的努力又白做了。唇慢慢吻住她的唇,说:“乖,放松点。”
可是这也不是说能放松就能放松的,宋凝久过不了自己的心理防线。
“再耗下去,宿舍的门你可是进不去了。”他俯在她的上方,抬腕看看表说。
明天的比赛,本来是她很紧张的事,被他这样一搅,早就抛到脑后去了。
靳名珩进去的时候仍有些干涩,宋凝久感觉到微痛,咬着唇,手死抓着身侧的座椅,不吭声,车子因为他们的动作而震动起来。
沉闷而压抑的空间,暧昧喘息回荡,更像两个人无声的拉锯战,直到他最终完全释放,抽离她的身体。
宋凝久虚脱的躺在那里,等待靳名珩起身,将衣服整理好。靳名珩坐回到驾驶座,整理了下他的衣服,又是那样风流倜傥的模样。
宋凝久忍不住暗骂,看着他衣冠禽兽。
反观宋凝久青丝披散,脸上粘着几缕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她咬着唇清理下身,半边发丝垂下来,遮住了她的侧脸,让人看不清神色。
待到一切处理好,一瓶白色的药瓶就那样被掷在双腿间,然后靳名珩的声音传来:“以后吃这个。”
他找了医生开的,听说对身体的副作用不大。想到她吃个避孕药都能过敏的事,就一阵头痛。
灯光暗淡,宋凝久不必看上面的字,也知道这是什么药。手慢慢伸过去,将白色的药瓶握在手里。她没有矫情,拧开瓶盖当着他的面倒了一粒放进嘴里,任那种苦涩的味道溢满口腔。
靳名珩看着她那毫不犹豫的神色,心里突然变得极不舒服,甚至有种想将那瓶药从她手里夺回来的冲动。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然后口气恶劣地说:“不是说明天有比赛,还不走?”
宋凝久看了他一眼,心想果然阴晴不定。拎了自己的包,推门便朝着校门的方向走过去。
靳名珩瞧着她那满不在乎的模样,气得咬牙,一拳砸在方向盘上,短促而突兀的车喇叭声响在暗夜中响起。
宋凝久才无心理会他发什么神经,只是手里握着那瓶药,无意识地朝着宿舍走去。直到碰出从宿舍楼里出来的同学,她才回神,将药收进包里进门。
宿舍里只有两个同学在,也都在低语着明天比赛的事。宋凝久拿了换洗的衣服去卫生间洗漱,回来时看到沈小薏的床是空的,才想起来她似乎还与靳名珩那个朋友在一起。
“沈小薏呢?她今天没回来?”她转头问。
“哟,今天可是稀罕了啊。你一向跟她形影不离的,今天你们都不在,我们还以为她和你出去了呢?”其中一个舍友笑着回答。
宋凝久皱眉,这时宿舍的门被打开,沈小薏正背着背包出现。
“这可巧,宋凝久正找你呢。”那个舍友说。
“找我干嘛,这不是回来了。”沈小薏装作若无其事地说着,迎面撞上宋凝久投过来的目光仍有些不自在。
“我说,咱们今洗洗都早点睡吧,养足了精神,明天还有要比赛呢。”其它舍友说,得到大家的一致认可。
沈小薏也就应着,越过宋凝久,将背包扔在床板上,然后拿了水盆去洗漱。
宋凝久跟她进了卫生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宋凝久就站在那里看着她。
她擦净了脸,笑着看宋凝久,说:“你别这么瞧着我行不行?怪渗人的。”
宋凝久说:“他不是好人。”
她知道背后说人坏话不好,可是跟靳名珩混在一起的人,尤其她见过那群人如何玩乐,所以她不希望自己的好朋友陷进去,将来可能受伤害。
沈小薏看着她那一脸严肃的表情笑了,说:“我知道,我有我的理由,以后不会了。”她保证,为了关心自己的朋友。
别的宋凝久也不宜多说,她相信沈小薏。
两人相视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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