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久突然觉得自己站在那里挺尴尬的,手握着杯子有点不安,但是接触到靳名珩的戏谑眸色,一下子就反应过来。
是他不要脸的带女人回来,她尴尬什么?
只是不等她做出反应,明凯儿已经走到了宋凝久面前,笑着伸出手,说:“宋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宋凝久看着她面前这张含笑的脸,其实挺迷茫的也挺气愤的。她的世界里自己是闹不明白的,她如果喜欢靳名珩的,被人打扰是不是该生气?如果不是,她只是来只是为了与靳名珩上床,那么她应该知道她目前是靳名珩名义上未婚妻,为什么面对自己还能这么坦然?
“宋小姐很不给面子?”明凯儿看着伸到她面前的空空的掌心,笑着问。
宋凝久笑了笑,撞着她的肩膀走过去,说:“我为什么要给勾引别人未婚夫的女人面子?”
明凯儿脸色一白,暗暗咬牙,想:这丫头看着青涩,说话还挺呛人。
宋凝久越过她后往楼梯上走,与靳名珩对望了一眼,满脸的不屑。
她咬牙,说:“亲爱的未婚夫,你下次带女人过夜的时候选个别的地方,别影响我休息。”然后蹭蹭上了楼,踩得台阶作响。
“靳少,你的小未婚妻看起来好厉害。”明凯儿笑着坐回来,手攀住他一条手臂。
靳名珩拿淬笑的眸子看着她,滟红的薄唇上扬着,一直就那样定在她身上。
明凯儿被他盯得心里毛毛的,不自觉地站起来。
靳名珩站起身来,双手插住裤兜,贴身合体的衬衫而为这个动作而紧绷,胸前扣子开了两颗,露出里面贲张的肌理,说:“你该回去了。”
明凯儿眼里有一点儿慌,问:“那我的事?”
她费了那么大劲儿过来,当然是为了他能替自己摆平不小心闯的祸。
“公司会处理的。”他回答,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谢谢靳少。”明凯儿上前搂着他的脖子便亲了一口,然后笑得一脸甜美,摆摆手,说:“明天见。”
她是有分寸的人,靳名珩与未婚妻下个月结婚的消息已经分走了媒体大部分的注意力,这时候自然不能与他传出绯闻。更何况大家都知道,这靳少看着平时都挺爱笑的,但是没人能反驳他的话。他要自己走,她就该识趣地走,不然自己肯定没好果子吃。
靳名珩看着她将门替自己关了,转头看向旋转而上的楼梯。亲爱的未婚夫,她还真叫得出来。
唇角含着玩味的笑,起身,单手插在口袋里上了楼。
不用想那个小女人也不会在卧室,推了推她选的那间客卧,居然还锁门了。
“开门。”他敲了下两下门板。
里面的宋凝久理他才怪,想着他居然带女人回来这么没节操,哪里对得起姐姐?小脸气嘟嘟的,将自己晾的衣服收起来。
外面半天没动静,她想他进不来肯定也去睡了,便准备换衣服睡觉。只知道上衣刚脱下来,门口便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她开始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等到反应过来时靳名珩已经推门进来了。
“啊!”她吓得尖叫出声,赶紧拿了衣服挡在胸前。
她刚刚脱了上衣而已,只穿了粉色的蕾丝胸罩。掬着身子下意识地往后缩,胸前雪白娇软已经挤出一道诱人的沟壑。
靳名珩目光掠过,吹了声口哨走进来。
“你来干嘛?”宋凝久问。
一边问一边还顺手抄起柜子上的陶瓷瓶,面色不善地看着他,仿佛他只要走过来,她就会砸下去,却不知自己只有一只手抓着衣服挡在胸前,春光已经全泄露出来。
靳名珩有恃无恐地走过来,戏谑地看着她说:“来安慰一下我的小未婚妻啊。”
宋凝久知道他在呛自己临上楼前说得那一句,本来是想提醒他自己是有未婚妻的人,这会儿听着他明显戏谑的语调,脸颊明显有些微微地发红。
不过想到他公然带女人回来,她小脸一下子就气愤起来,冷着声音斥:“出去。”
结果靳名珩不但没出去,人偏偏越走离她越近。他站在远处不觉得,走近后那身高整个把她罩在阴影下,真是压迫感十足。
宋凝久拿眼睛瞪着他,握紧了手里的瓷瓶。
他的指尖拽了拽了她的胸衣肩带,问:“我的小未婚妻,你穿成这样是想诱惑谁呢?”
宋凝久被他放肆的目光惹火了,扬手就真敢朝着他的后脑砸过去。
结果,自然是没有得逞。
靳名珩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看都没看,手一抬就准确扼住了她的腕子。而且这厮手下一点儿也不留情,捏得手腕生疼,一点儿力都使不上。
他才慢条斯理地将她手里的瓷瓶拿过去,摆在桌上,装模作样地摆着食指喟叹:“这可是清末的古董,慈禧老佛爷用过的东西,砸了多可惜。”然后又睨了她一眼,说:“再说,女孩子温柔一点比较讨喜。”
宋凝久冷哼,都懒得争论说你凭什么教训我。只问:“你到底要干嘛?”
这深更半夜的,她练了一天舞很累了,可没他有精神。
靳名珩拿眼睛又上下扫了她一遍,唇角微翘着吐出三个字:“去主卧睡。”
联姻变奏曲 017 监视
宋凝久顺着他的视线,这才注意到自己被他吃了N久的豆腐,脸上羞恼。与其让他继续吃下去,干脆就当着他的面快速果决地把睡衣套上。然后嗤笑地看着他问:“你没搞错吧?”
她是顶着的姐姐的名义过来的,只答应与他住在一起,可没说睡在一起。
“我没搞错,你既然演戏嘛,自然就要陪演到底。”靳名珩双手环胸地看着她。
虽然眼眸含笑,却让人看出并非是在开玩笑。
“神经病。”宋凝久理他才是脑子有问题,越过他,就打算铺床。
“要不要我打电话给你爸?”他威胁。
“靳名珩,你觉得我爸会同意我和你睡在一起?”宋凝久看着他,虽然一时没做出别的举动,眼眸里却升起簇簇火焰。
就算爸妈再不爱她,她怎么说也是宋家的女儿,父亲不可能这点底限都没有。
靳名珩本来也是逗逗她,自然也不认为宋成轩会站在自己这边。不过目光看着她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似乎很紧张。
她在怕?
心底某处莫名地被触动了一下,不过心软一向不是他靳名珩的风格。所以他果断地拽住她的手往外拖,并顺手捞走了床上她换下来的衣服。
“喂,你干嘛,你是不是真的神经病——”宋凝久那小身板自然拉扯不过他,直接被扔到床上,衣服被扔了一地的同时,门咔嚓一声锁了。
宋凝久从床上爬起来,警戒地看着他。
“我说了我对你没兴趣,但是如果你自己忍不住,可别怪我。”说完,靳名珩根本没往床这边来,直接去了浴室。
宋凝久从床上爬下来,听着浴室里很快传来哗哗的水声,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就这么自信,连浴室的门都不关。不过她没兴趣研究他,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房间。
即便他不对自己怎么样,她一个女孩子与一个男人睡在一间房子里还是觉得怪怪的。
走到门口,掌心扭动门把,却意外发现打不开。不死心地又试了试,还是打不开。浴室里传来男人好心情的口哨声,她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放心的去洗澡了。
她觉得这男人一定变态,不然为什么好好的卧室都要上这种别人打不开的锁。
脑子飞快地转了转,还是想不到别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了一步。于是打开衣柜自己找了条备用的被子,然后铺在沙发上躺下去。
以她现在的状态,肯定是一时睡不着的。
靳名珩从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她卧在沙发上的人影。也好,自己床上有个女人也睡不好。他躺回床上,关了灯。
卧室陷入黑暗,宋凝久本来还挺集中精力地防着他,可是白天练舞太累,全身疲乏,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早晨,靳名珩准时睁开眼睛,就见她缩在沙发上的小身影子,被子被踢到地上去了都没知觉,可见睡得很好。
他起身去了浴室简单洗漱,换了套行头,临出门前将她抱到床上,然后将沙发上的被子扔进了衣柜里。当然,她叠好的衣服又被他“不小心”弄了一地。
床上的宋凝久终于觉得舒服了一下,睡得那叫一个昏天暗地,人事不知。
“靳少。”他下楼时保姆已经来了。
“嗯。”靳名珩点头,继续往外走。
“靳少,不吃早餐吗?”保姆一边将早餐摆上餐桌,一边问在玄关处换鞋子的靳名珩。
“嗯。”靳名珩应着。
保姆其实也不意外,靳名珩的生活不规律,不吃早餐是常用的事,但是她必须每天准备。
靳名珩往外走到门口处,突然脚步停顿,转过身来叮嘱:“少奶奶太累了,不用上去打扰她。”
“是。”保姆应着。
站在客厅里看靳名珩那辆红色的兰博基尼出了院子,才急忙轻手轻脚地上了楼。
卧室的门这次没锁,虚掩的。她小心地打开门,透过门缝往里面瞧了一眼。地上都是衣服,床上一片凌乱,宋凝久翻了个身,陷在床被间,小脸还上去还挺疲惫。
她没敢多逗留,赶紧小心地下了楼。然后用手机拔了一个电话,报告:“太太,靳少和少奶奶昨晚睡在一起了。”
“嗯,做好你自己的事。”唐媛应了一句,然后把电话挂断了。
挂断了电话,唇角却不可抑止地扬起抹笑。
“妈,什么事这么高兴?”靳名璞下楼来,正看到母亲的心情似乎不错。
“没什么,听到你哥和你未来嫂子进展不错,我替他高兴。”不知内情的人听到这话,绝对会竖大拇指夸她贤良。
靳名璞蹙眉,疑惑地问:“你不是说那个宋一瞬是假的?”
“假的才好玩,看他以后怎么收场。”靳名珩杖着自己死去的母亲是原配,就当自己是正统的太子爷,一向不把自己和儿子放在眼里。
他那么嚣张不就是因为姥爷家的家势,可是如今石家也不行了。他就玩吧,她等着看他玩火自焚。
靳名璞看着母亲的表情,自然知道她心里打着怎样的主意,不过他不太喜欢这样争来争去的。大哥的母亲虽然死了,当年在公司危机时注入了大笔资金,才令乐视起死回生的,他觉得公司由靳名珩继承并没有什么不妥。
更何况他也是父亲的儿子,相信父亲不会亏待自己,母亲却争强好胜。这一面是母亲一面是大哥,他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爸快回来了吧?”靳名璞转移话题。
“嗯,应该差不多了。”靳太太唐媛回答。
靳名珩订婚当天,国外投资的公司便出了问题,靳远便直接从订婚现场直接走了,所以宋凝久第一天来靳宅才没有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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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凝久那边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在床上时还是有些懵。不过察看过自己身上的衣服无恙后,终于松了口气。
目光扫了遍室内,确定靳名珩不在,爬起床简单地洗漱,然后下了楼。
“少奶奶。”保姆见她下来,马上放手里打扫的抹布。
宋凝久点头,虽然心里对这个称呼还是觉得拐扭。
“少奶奶快吃饭吧,靳少特意吩咐给你做的。”保姆将红枣莲子粥端上来,又放一些中式早餐。
宋凝久用汤匙搅了搅热气腾腾的粥,米软糯的香味与枣的甜味混和弥漫,令人食指大动。目光掠过桌面上叠的报纸,朝上那页正好露出着靳名珩与明凯儿穿着礼服,搂在一起从某会所出来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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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姻变奏曲 018 他偷吃,让她擦嘴?
“那个……男人嘛,难免逢场作戏的。”保姆注意到她的视线落点,有些局促地解释。
宋凝久笑了笑,并不在意,继续吃饭。她告诉自己等家里的危机过了,她说什么也说服爸妈,让他们把这门婚事给姐姐退了。
这样的男人,到底要来干嘛?
今天周末,出去打趟车也不容易,她看了看外面的大太阳,便没有再出去。依旧开了影音室,挑了张碟练舞。
靳名珩今天中午就回来了,保姆正在准备午餐,听到开门进见他进来,很是意外,喊了声:“靳少。”
“少奶奶呢?”他问。
“少奶奶在楼上呢,没出去,我正打算喊她下来用饭。”保姆回答。
靳名珩看到桌上摆的饭菜,点头,往楼上去。走了两步想起什么,转头,说:“刘姐,你回老宅吧,给我们留点空间。”说的时候淬笑的眸子挤了挤,这话给人留给人无限暧昧。
“哎,知道啦。”保姆笑着,赶紧将饭菜弄上桌,然后脱了围裙,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靳名珩单手插兜上了楼,卧室里不用想也知道没人,倒是听到影音室有动静。不像在看影片,他好奇地走过去,便看到宋凝久穿着黑色贴身的舞衣在练舞。
她皮肤本来就白,黑色将露出的肌肤更加映得赛雪。又是贴身的,身体的凹凸一览无途。室内放着音乐,她身姿轻盈,舞步纯熟。他看着那张脸,跳起舞来似乎与平时很不同,小脸上焕发着光彩,起舞的身姿像一只怒蝶,带着那么点疯狂,忘我的味道。
突然觉得这个女孩有点意思,他将背倚在门框上看了一会儿,她抬眸间余光瞟到他的人影,一走神,差点崴了脚,所以不得不停住。
“啧啧,就这水平,怎么考上艺校的。”他装模作样地摇头叹息。
宋凝久瞪了他一眼,不屑地想,他懂得什么?拿起毛巾擦了擦了身上的汗,直接进了客卧的浴室洗浴。
靳名珩身上的手机响起来,他低头拿手机的空档,她已经关了门,将他阻隔在门外。
“喂?”干脆站在门板边讲电话。
“靳少,提醒你一下,节目时间定在下午3点直播。”助理报告。
“嗯。”他抬腕看了看表,应了。
那头便挂了电话。
宋凝久简单冲了个澡,因为惦记着他上次拿了钥匙闯进来的事,所以洗得特别迅速。抱着衣服拉开门,正见他转过身来。
她换了白色的家居服,黑色的头发湿哒哒地粘在颈间。整日看惯了周围女人浓妆艳抹的脸,这模样乍然出现在他眼底,还真有点小清新的意思。
“你怎么还在这?”她拿目光上下打量过他,那口吻,绝对的嫌弃。
“嘿,本少站在自己家门口,哪条犯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