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拜金女遇到钻石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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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拜金女遇到钻石男-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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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少管的太多了吧。”

“那要看是谁的事。”

两个人距离很近,姿势暧昧,感受得到彼此温热的呼气,然而却是剑拔弩张,气场冷的渗人。

景潇依旧在笑,笑得云淡风轻眉眼之间似有不屑,“江少不会以为一个投标项目就能逼迫别人做些什么吧?”

“哦?我的字典里可没有逼迫这个词。”

“那江少介不介意我换个舒服点的姿势?”

江林沣瞳孔又一瞬间的收缩,下一刻已经站直了身子,走到景潇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嘴里叼上一只烟,划着了火柴。

他冷冷的看着对面面带得体微笑的女人,似乎有了点棋逢对手的感觉。这些年他纵横商场肆意情场,遇到的聪明女人不在少数,却甚少有与他交锋能够如此从容的女人。(W//RS//HU)其实原因不过一个,她不爱他,对他也没有任何想法,所以可以无所顾忌的与他一战,不需要对他趋炎附势费力讨好,便是输亦输得光荣。

她话中带着讽刺却说得却是直接,“江少不会为了替兄弟出气假公济私吧?”虽然是疑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江林沣倒也不含糊,“不巧,被你想对了。我就是这个意思。”

这个人必须不是君子,倒算是有些担当的小人。

“那江少想怎么样?”

江林沣指间的香烟火光明灭,冒着缕缕白烟,让他凌厉的眉眼有一瞬间的柔和的幻觉,“我要你断了杨古对你的心思。”

景潇愣了一下,微笑,“看来我和江少的想法不谋而合了。”

江林沣审视着景潇,忽而一笑,“以我看现在的局面多半是你诚心的,把杨古的母亲推到前台,一手拿人钱财一手毁人家庭。景潇,费点心思你可以做得更好。”

“江少的意思是,他们母子情深,我才是应该扮作恶人的那个?”

“景小姐很聪明。”

景潇习惯性的挠头,眉头微皱,“这个……有点难度呀。”

她不经意流露的憨厚表情攸然在江林沣面前放大,他掐灭手中的香烟,走到她面前再次俯身将她纳入身影中来。

景潇只觉得江林沣身上CD淡香的味道越来越近,他高大的身躯一点一点的逼近,她身子陷在软软的沙发里退无可退,江林沣俊逸的脸在她面前闪过,紧接着吸允上她的脖子。

微微的酥麻,景潇身子一颤,江林沣的短发扎在她的下巴上痒痒的,她却想起了那些以为遗忘了的青涩回忆。梧桐树下的那个吻、那个人,宋离身上的某些气质和江林沣很像。

江林沣撑起身子,满意的看着景潇脖子上红红的吻痕,嘴角上扬,“我帮景小姐开了个头。”

景潇默默的点点头,压制住突然涌上心头的伤感。原来是要她做潘金莲,他们这些特权阶级就是这样霸道。无所谓,最在乎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别人如何看她无关紧要。只能怪回忆太瘦,指缝太宽,以为一辈子铭记的东西在时间的冲刷下渐渐模糊,直至遗忘。

却是没有什么是可以永远的,□如人民币,对外币的汇率也是一天一个样。还能指望什么呢?

“江少还有事吗?”

江林沣看着这个前一刻一身凌厉倒刺斗志昂扬的女人,顷刻之间像斗败了的母鸡一样,头一次觉得自己有点卑鄙。

“景小姐如果能做好这件事,鼎峰这次的项目就是你的。”

景潇的手机响了,杨古的短信,简洁的六个字:我在你家楼下。

景潇的iPhone屏幕很大,江林沣居高临下也不避讳的看着那条短信,挑起嘴角一幅看好戏的样子。

景潇想了一下,拿人钱财确实应该替人消灾。再看江林沣那张人模狗样的脸怎么看怎么狼子野心,真小人,真小人。

一时愤恨,一手抓上他衬衫的领子狠狠一拽,江林沣毫无防备跌在景潇身上,两个人沉沉的一同跌进沙发。江林沣一愣神,两片软软的唇就贴了上来。这些年对江少投怀送抱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也不是头一次被强吻,可是江林沣却愣住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看着她扇子般的睫毛在眼前扑闪扑闪的,头一次生涩的没有反应。

碰上江林沣薄凉的唇,景潇一时的热血顿时冷却,松开江林沣的衣领就要起身。

江林沣眼神攸的一紧,双手捧住景潇的头,狠狠的吻了上去。他辗转吸允,牙齿噬咬,在景潇的红唇上肆虐而为。他吻得霸道吻得强横。

景潇脑袋嗡的一声,思绪一下子就乱了,自小定力不强惹祸上身的本事倒是不弱。

待江林沣放开她的时候,景潇舔了舔火辣辣的嘴唇,尝到了血腥的味道,眼中的迷茫顿时退去,一脸怒气像斗志昂扬的小兽一样恶狠狠的瞪着江林沣。

江林沣站起身来,整理下衣领,刹那闪过的激情退去一脸疏离的冰冷,带着几分好笑的看着景潇,“不是景小姐要我帮忙的吗?”

景潇大脑有一瞬间的短路,反应过来之后发现江林沣实在太可怕了,不仅没有意乱情迷反而清楚的知道她的想法和动机,真是,宁可和猪睡也不要和江少斗。景潇站起来,捡起地上的依云拿在手里,嫣红的唇血色妖娆,对江林沣灿烂一笑,“谢谢江少,希望合作愉快。”

江林沣目送景潇离开,伸手抹了下嘴唇,一抹淡粉的色彩粘在手上,在灯光下发出内敛的光芒。

江林沣抽出张纸巾,擦去。站在落地窗前看窗外车水马龙,看夜色奢靡灯光耀目。一时间有些疲惫和……寂寞。

杨古说:“哥,这些年你玩也玩够了吧,该找个人安定下来了。”

搁以前他绝对不会相信这话是从杨古嘴里说出来,还带着教育他的语气。但是现在呢?他信了,他江林沣自小穿开裆裤起就认识的兄弟杨古,游戏人间的杨公子,居然动了真情。

可是结果呢?江林沣讽刺的笑了,杨古把心给了一个要钱不要人,世俗的女人。

他想起昨天晚上在susa,杨古指着灯光聚焦下的舞台说:“哥,我第一次见到她就是在这,当时susa评选夜场女皇,她参加了。那天她穿的什么跳的什么舞我已经忘了,只记得扭动的腰肢妖孽一般的舞姿,倾倒众生。”说到这杨古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哥你也知道,当时我就好那口,加上一帮人撺掇送了她一篮子蓝色妖姬,约她散了场子继续玩。她跟我说‘这位小弟弟,姐姐一把年纪身子骨不结实了不适合和你们一起玩了,今晚献丑只是为了那一万块钱的奖金,一点别的意思都没有。你看这花中看不中用还贵的要命,要不你直接换成人民币送我得了。’”

江林沣皱眉,“她怎么那么爱钱。”

“我也这么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叫我小弟弟不说还驳了我的面子,我就非要挣回这口气。不就是爱钱吗,爷又不缺钱还拿不下她了。查她是谁很容易,可是我没有想到她居然是个建筑师,简历从头到尾看过去就是咱们上学那阵鄙视的三好学生,品学兼优那种。”

江林沣打断杨古,“把品字去掉。”

杨古苦笑道:“哥,她是爱钱,但是人不坏真的挺好的。我这些年瞎胡闹也算见过不少女人,口口声声说爱的不是我的钱不是我的身份地位,是我的人。我要是信她们的鬼话早就被剥去好几层皮了,但是,哥,我相信景潇,如果有那么一天她能说她爱我,那么她爱的一定是我的人。”

江林沣知道杨古只是在他面前像个孩子,在外面北门杨公子的名号也是响当当的,看人的功夫自然不会太差。

说话间杨古又是一杯威士忌下肚,因为喝得太急琥珀色的液体有几滴滑到嘴角滴落下来,染了他白色的T恤。

江林沣抬手唤来酒保,“给他兑水,加冰块。”

酒保为难的看看杨古,“但是……杨少他……”

“哥,兑水就没有味儿了,跟假酒似的。”

江林沣皱眉,“威士忌哪有不兑水的,你小子想酒精中毒博同情是吗?不兑水也行,给他来杯营养快线。”

杨古扑哧一声笑了,“哥,你还知道营养快线呀?”

江林沣哼了一声没理他,这阵子有时候会去于琳那里过夜,她冰箱里满满的都是那东西,还一个劲的说有营养劝他喝。

江林沣是个为了帅酷喝可乐都不用吸管的人,怎么可能喝这种儿童饮品呢。

隔着出租车的玻璃,景潇看着路旁的行道树和霓虹灯在眼前飞逝而过,像电影里特效镜头中的时光在眼前一闪而过一般。匆忙,真实,却也残酷。

这几年过得行色匆匆,生活中金钱是永恒不变的主题,其他的都无所谓。没有亲情,没有爱情,幸好还有宁一和周婞为伴,时不时的被友情温暖。

或许在她们三个人中,只有留校做了老师的周婞活在阳光底下,比起自己,宁一更像是阴暗中蜷缩而生的潮湿植物,一切的缘由不外乎一个男人,一个有家室有名望的男人,周子峰。

那时候景潇刚刚大学毕业,还带着学生的青涩,第一次见到周子峰的时候张大嘴半天合不上。

宁一笑她:“口水都掉地上了。”

景潇顺着周子峰搂在宁一腰上的手一路看上去,这个男人谈不上英俊,却很有味道,是岁月磨砺下近乎睿智的沉敛风范,“我只是没想到能有幸见到真人。”

宁一恍然大悟,“敢情你不是色心不死是个人崇拜呀。对了,子峰,这丫头也是学建筑的,估计久仰你大名很久了。”

周子峰儒雅的笑,“我是周子峰,见到你很高兴。”

中国建筑界在世界上可以说是无名之辈,千百年来叫得上名字的大师只有一个,贝聿铭,还是美籍华人。就连邻国小日本远有丹下建三、黑川纪章,近有安藤忠雄、畏研吾等一批享誉世界的建筑师。关于出不了建筑大师的这个问题,景潇和宋离曾经激烈的争论过,宋离平时话不多对着生人半天也说不上几句话,就和景潇抬杠有本事。从体制法规甲方素质国民生活水平最后甚至连国家政治都讨论上了,争得面红耳赤,两看生厌。倒是周婞一句“我还以为你俩在争论生不生的出孩子呢,这种家国天下的大事由得着你们操心吗?过你俩的小日子吧。”让众人大笑。

而景潇见到周子峰如同见到了大熊猫一般,实在是因为在中国成名的建筑师太少了。景潇很喜欢周子峰的风格,每每有他作品的建筑杂志都要买,哪怕是带点花边新闻的采访稿都要看。于是她想起了什么,脸色不由的暗了下来,眼神凌厉的看了看宁一,又看向周子峰似不经意的说:“前几天看杂志还说周先生和周夫人联合设计的别墅获奖了,恭喜恭喜。”

宁一明显知晓一切,尴尬中带着警告瞪着景潇。

倒是周子峰表现的很自然,笑对景潇的责难,“这股子劲倒像是学建筑的姑娘。”

那时候景潇一身戾气,对小三有着深刻的蔑视和看不起,但宁一执意如此她也没有资格也没有办法改变什么。只能默默的祝福这段注定不会美满的感情。后来的一切似乎是意外却又像注定一般,因为那件事的阴影至今不肯退去,因为周子峰的名望地位,景潇对杨古的出身打心底里抵触,觉得不过有钱有势就可以随便欺负人,太可恨了。

远远的便看到杨古倚着车门站在楼下抽烟,指间烟火明灭映亮,落寞的神态落寞的身姿。

出租车的车灯打过去,他眯着眼睛望过来,深黑的眼眸被灯光照得明亮,眼中的期待亮若繁星点点。

景潇被他眼底的希翼晃了眼睛,一瞬间的迟疑,然而嘴唇上的疼痛刺激了她的理智,不由苦笑,出来混果然是需要还的。

杨古看到景潇一身职业装走下车,想来她又加班画图了,有些心疼。然而,脸上的温情却在下一刻僵住,满腔怒气的小火苗嗖的一声蹿了起来,借着出租车的大灯,他清楚的看到了景潇脖子上的吻痕和嘴唇上的伤痕。

杨古一把拽过景潇,先前打好的腹稿顺时抛到了九霄云外,怒道:“你去哪了?”

“加班了。”

“说,那个男人是谁?”

景潇脸一扬,笑得妩媚,“杨古我们分手了,哪个男人都和你无关。”

杨古回身一拳就挥在了车上,金重击的声音回荡在夜空下,震荡在景潇的心头。他背身对着她,有一撮碎发垂在脸侧,有点像大学时候画的美蒂奇雕像,雕刻版的侧脸英俊却也悲伤。

景潇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上前抱住这个爱着自己的男人,管他名不名门望不望族的,为了杨古待她的真情也值了。可是她没有,她只是一个没有什么志向的拜金女人,豪门爱恋的梦她做不起,也承受不来,想起杨古妈的那副唯我独尊的嘴脸就打心底里抵触。一个男人的爱情怎么禁得起时间的消磨,一旦爱情淡了,她和杨古的结局会是怎样?两年前,宁一腿间的鲜血和脸上悲戚的笑容,将悲剧的烙印深深的刻在她的心底。爱意再浓也会有散去的一天,景潇不要求惊天动地,只求平平淡淡的结婚生子,同她前半生罪孽的生活告别。

“杨古,别再来找我了。”

景潇抬腿要走,被杨古拉住,杨古有一种颇似意大利人的古典的美,此刻夜色沉沉下看起来分外的忧郁,他说:“景潇,我知道你认死理,我怎么做你也不会改变主意的,我也知道你跟我在一起没有安全感。你说的对,离开了北门杨家的光环我的确什么都不是,这样的我给不了你幸福。我会离开,也许有一天当我真正有能力的时候我会回来,景潇,你说那个时候,你会不会爱上我?”

景潇呆呆的站在原地,准备好的台词都忘了,只觉得杨古的话在脑子里转了几圈,才反应过来,闷闷的问:“你要离开?”

杨古苦涩的点头一笑,“你要留我吗?”

景潇摇头。

杨古慢慢的松开景潇的手,眼神停留在她的红唇上,“我放手了,你不需要再故意惹我生气了。”

第三章  牛刀小试

杨古真的离开了,也从景潇的生活中消失了。

生活在兜兜转转的一圈之后又回到了原样。一个人的生活。

宁一说:“这下你又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给姐消遣了。”

江林沣那个真小人说话倒也算数,鼎峰的项目他们所中标了,新闻里报了又报。但是除了景潇没有人知道这里面的事儿,都以为方案出众得以中标。那之后江林沣没有出现在设计所里,也算还景潇一个清白,洗刷了有不明□的罪名。似乎一切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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