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保佑你的!”
明月在天牢里呆了三天,这三天除了每天有人送上一碗发酸发霉的饭菜下来之外没有任何人影出现,这狱中有两个人,每天只有一碗给那老人的饭,明月是没份,到第三天,待送饭人走后,那老人道:"姑娘,三天了,你滴米未沾,又满身是伤,这碗饭虽然又又酸又臭,但也比没得吃强,今天这饭你吃吧。”明月赶紧道:“老丈的好意明月心领了,只是在下从小娇生惯养,实在吃不下这里的饭菜,还望前辈千万别客气。”再无声音响起。。。。。。
三天后这天牢的门又打开了,这次下来了一队列兵,领头的手上拿着一页行文念道:“带杀人犯方明月去刑场行刑!”两个列兵走了进来,将明月架了出去,隔壁那老者的声音有些伤感地传来:“小友,没想到你还是难逃此劫啊!”明月笑答道:“我人头还没被砍下来,现在言之尚早。”说完这句话人就被带了出去。
刊场上,明月身上罩着件死囚服,她穴道仍然未被解开,身上鞭伤因无药物治疗,已经开始腐化了,加了被饿了三四天滴水未进;现在整个人奄奄一息,拖着她的衙狱一放开她便整个人跌倒在在地上,吴存礼高高坐在监斩席上,手拍惊堂木,喝道:“方明月,你凶残成性,不但杀害吴公子和他的随从,还割下他的头。现判你斩立决,你服是不服?”
明月努力抬起头望着他,在这种生死关头,她清雅的面容上依然有着说不出一平静,似乎马上要行刑的人不是她一般,只见她虚弱地开口道:“吴存礼,你身为江苏巡抚不但不为民请命,反而卖官受贿,勾结党羽,欺君罔上,纵子行凶,我今日若人头未能被你砍下,他日定会亲自拿你归案!”
吴存礼没想到这小小女子到这生死关头还口出狂言,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心下更是恼恨,又想起爱子的惨死,只恨不得食其血肉。当下惊堂木一拍:“真是死不悔改的刁民,刽子手,行刑!”
言毕,挥手将斩令抛落!刽子手将明月拖到铡刀之下,高高举起手上的鬼头大刀,寒光闪闪的刀锋在空中抛下一道美丽的弧线直往明月的脖子上落去……
第四章、刊场救主,明月斗巡抚。
且说刽子手上高高举起手上的鬼头大刀,闪闪的刀锋在空中抛下一道美丽的弧线直往明月的脖子上落下去,吴存礼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就等着明月那颗美丽的头颅滚落他的脚边来!
“住手”,一声惊天巨喝伴着一条人影急射而至,就要吻上明月脖子的鬼头刀连带刽子手一起被踢出了一丈之外,众人只见一个六十左右的老者一脸暴怒有如天神般出现在明月的身边,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抱起明月腾空而去……
吴存礼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得愣了半响,待反应过来着人再追的时候哪还有人影??
突然现身救明月的正是林羽飞,林羽飞将明月带到一个安静的客栈,看着满身血污奄奄一息的明月,一双虎目中蕴满了泪水,扑通一声跪在明月面前哽声道:“格格,老奴救驾来迟,让您受此等折磨,罪该万死!”明月伸手将他拉了起来,笑了笑道:“林伯,你将我从鬼门关救了回来,我感激还来不及你何罪之有?我已经脱离皇室公主身份,以后别再喊我格格了,叫我明月或者小姐都行,你从小看着我长大,咱们相依为命十九年,在我心里早将你当成自己的长辈了。”说完,身上的伤加上这些天的疲惫一起袭了过来,她轻轻的合上了眼睛。
林羽飞接口道:“老奴多谢小姐和夫人的知遇之恩,您的名字老奴是断断不能叫的,以后我以小姐称呼就是。”看了看满眼疲倦的明月又说:“我先让店家帮找个婢女过来服侍小姐梳洗上药,小姐先休息一会,吴存礼敢如此大逆不道,老奴若不杀他誓不为人!”
明月道:“林柏,吴存礼作恶多端自会得到他应有的制裁,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咱们也不能随便置人于死地的,我杀了他的儿子和家奴现在觉得自己下手过狠,只是当时他们的所作所为实让人难以容忍,我一时忍不住就下手了。以后除非是碰到实在罪不可恕而国法又不能制裁才可诛之。否者千万不可乱伤人命。”
林伯点道:“谨遵小姐之命”明月又道:“林伯,你去帮我准备套衣服和吃的,咱们吃点东西,你拿金创药给我,我自己敷一下伤口就行,我身上都是皮外伤,无大碍,就是饥寒交迫,吃顿饱饭上点药再小睡一会就没事了,我们得赶紧离开这,婢女就不用找了,吴存礼这会肯定全城戒严,满城搜索,咱们先别自找麻烦。”
且说吴存礼在刑场上让人劫走了明月,气得差点拆了南京城,可大肆搜捕了三天也连个人影也没搜到,这天正在巡抚内堂大发雷霆,突觉寒气扑面,他只觉头顶一凉;颤抖着转过身一看;一柄匕首带着一缕他的发丝和一张纸条正颤魏魏在插上身后的柱子上;他走过去使劲将匕首拨出;见只字条上面写着:“吴存礼,记得我说的话吧,我说过只要我的人头没有落地一定会拿你归案的,你作恶多端会得到你应有的惩罚,另外,你也别在做戏了,不必再敢借这件事为由骚扰城内百姓,至于徐州知府所说的帐册咱们各凭手段,看谁能先拿到,你要是再以此为由鱼肉南京城内百姓,我立取你项上人头!方明月留字。”
吴存礼捏着这张纸瘫在椅子上,脸上的神色青一阵白一阵,半响后他挣扎着站起了起来,走进一间地下密室,伸出手掌轻拍了两下,从两暗间闪出两个黑衣蒙面人,吴存礼沉着脸说:“跟着方明月,等到她拿到帐册后想办法将帐册抢到手,如果实在不能硬抢就不惜一切代价将她和帐册一起毁掉!听到没有?”他讲这几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肌肉扭成了一团。
江南的三月,烟雨如梦,徐州城郊外十里坡的一所旧屋前来了两上身穿蓑衣;头戴斗笠的人;这二人走到房檐下,其中一个一边取下身上的蓑衣斗笠一边对另一个人开口道:”林伯你守在这门口;我进去拿东西。”被称为林伯的人答应了一声。
此二人正是明月与林羽飞,明月此时一身黑色劲装,腰佩宝剑,一向披腰的长发也挽束在头顶,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说不出的英姿飒爽。
明月伸手推开这座久无人居的旧屋大门,照老人所说的指示走进后堂,正要伸手去推大堂右边那间厢房门的手伸出去又缩了回来,口中冷冷喝道:“朋友既然来了,何不下来避避雨却还要坐在屋檐上呢。”一个清冷的男子声音传来:“方姑娘果然高明,看来是在下贻笑大方了。”一条修长的人影随着声音悄无声息的落在明月的眼前,明月抬头望去:这是一个年约三十上下的男子,眉清目朗,嘴角还有一丝略带朝弄的微笑,一身灰色的雨衣掩不住挺拔修长的身材与俊逸。
明月淡淡的道:“人都说江南第一杀手柳如风俊朗风流,多情却从不留情,杀人于谈笑之间,出道十年从未失手,看来是盛名不虚。”被她称着柳如风的男人剑眉微挑,沉声道“方姑娘好眼力”
明月依然淡淡的望着他说:“拨剑吧,听说你练的的多情剑但多情剑下从不多情”柳如风缓缓解下身上的雨衣,露身一袭青衫,伸手拨出腰间的长剑,此剑长有三尺,寒气袭人,是一把少有的宝剑。明月亦拨出身上的剑,柳如风一见此剑,脸色微微一变:“方姑娘手上的竟然是青霜,听说此剑本在皇宫大内,如何落入姑娘之手?”
明月接道:“柳公子也是见闻广博啊,不过剑如何在我手上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只要胜了我,这把青霜以后就是你的,账册也就在房内你尽管拿去便是,只是我这把剑可斩金切玉,饶是你的寒冥怕也不能与它正面相碰,你小心了。”
言毕剑诀一领,柳如风凝神相对,瞬间漫天剑光飞舞,二人从内堂跃上屋顶,满天的雨烟竟是进不了他们两人的剑气圈子之内。百招左右后,明月虚晃一招,柳如风如影跟随,只听叮当一声,柳如风手上的剑断成两截,人已飘开三尺之外,柳如风道:“方姑娘的随风剑法出神入化,若非手下留情柳如风已然毙命,看来这桩买卖柳如风是完不成了,后会有期!”言毕闪身离去。
“只是吴存礼对帐册势在必得,会不惜一切力量来抢的,方姑娘还是小心为上!”柳如风的声音遥遥传来,明月轻笑一声道:“谢谢柳公子的提醒!后会有期!”
明月推开右厢房的门,见到床底下果然有一个石凳,石凳轻轻一转突然转开,下有果然有一本帐册和奏折。明月拿了帐本奏折关上门走了出去,本守在屋外的林伯此时已经不见人影,明月穿上蓑衣斗笠正准备离开,突然前面闪出一大批弓箭手将明月围了一个大圈,里外三层将明月围在里面,领头的正是那天与明月交手的王一笑与那个会绵掌的人。王一笑走到明月面前说:“方姑娘,咱们又见面了,你以为就凭你的那个家人就能引开这里的埋伏么?真是天真!”
方明月道:“王一笑,上天有好生之德,上一次我不想伤人没想到以你们两人的身份联手居在还施暗算,亏你们两个一个是倥峒弟子一个是武当高徒手段如此卑劣,真是连羞耻两字怎么写都不知道,这次若再苦苦相逼的话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
王一笑不再说话,他一闪身退到弓箭手后面沉喝一声:“杀,一时漫天箭雨,这些箭颜色一根根呈暗黑色,看样子这些简箭都涂上了剧毒。”方明月的身子像突然像风一样从箭雨中飘了出去,但她的人还在半空中屋顶上又是一批箭雨急射而至,明月一声长啸,长剑舞出一片白茫茫的剑圈,弓箭再也近不了她身躯三尺之内,接着她手中长剑变成万缕剑影洒向屋顶,房顶上的八个弓箭手瞬时便都滚落下来,下面的弓箭手却不顾那些掉下来的同伴的死活,依然乱箭齐发,一时滚落的弓箭手倒有五个被射成了箭靶,明月面露杀机,左手一招流云飞袖挡住漫天箭雨,右手剑如闪电般飞身扑向地下的弓箭手,瞬时惨叫声不绝,弓箭手每人手碗皆中了一剑,却是再也不能开弓。
王一笑与那个苒须汉子大惊失色,苒须汉子脸色灰白:“扶风剑法?你用的是扶风剑法配着水云步,你难道是百年前扶风剑客的隔代弟子?十几天前你与我们交手根本未用全力,否者我们联手也接不了你十招。”明月接道:“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扶风剑客是谁,但你们几次三翻欲置我于死地,我虽不喜杀人,却也饶你们不得,今天你们自废武功我也就作罢了,否则别怪我剑下无情。”
二人对视了一眼,王一笑右掌一挥,突然洒出一把香浓的雾沫,明月冷笑一声:“一种把戏多次重复你不觉得自己愚蠢得过份么?既然你们一定要找死我也就不再浪费唇舌了。”说罢,手中长剑脱手飞出,长剑穿透王一笑的身体带着他还飞出四五米远才倒下不动,苒须汉子的身影在这瞬间已窜出好几丈远,可明月却如附骨的阴魂,就在他一愣神间已经站到他的面前,明月冷声道:“你是自废武功还是要我动手?”苒须汉子神色由青转白又由白转青,最后咬牙道:“我临死也不要做个废人,我死了以后武当自会有人为我报仇的。”说罢,一掌朝自己天灵盖拍了下去,顿时脑浆四溢,他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明月呆了一呆,抬头望着苍天仰叹了一声浅吟道:“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江湖?”呆了半晌,低下头对着那些倒在地上的弓箭手说:“你们回去罢,我也不为难你们”
言毕头也不回地跨上系在林子里的马策马奔去,回到徐州城内的客栈时已是傍晚了,换下雨衣,让店二小送了些饭菜来吃,店小二送饭过来时,明月有些奇怪的问:“小哥,咋前两天送饭菜的不是你?”店小二一脸憨厚地答道:“客官,我是昨天才刚招进来的,小姐可能还没见过我。”明月轻“哦”了一声道“没事了,你出去吧。”话毕便坐下来吃饭,吃完又喝了壶茶,奔波了一天这会也觉得有些困,就吹灭了灯睡觉了,平时睡觉前她总习惯于先理一理一天的思绪,哪知今天刚上沾床人就睡着了。
午夜时分,明月下榻的房顶上有两个黑衣人闪过,他们来到房檐前,倒挂着脚把头伸到窗户上往里面看了半天,见一点动静都没有其中一个人说:“应该没事了,我亲自看到她喝下的安魂茶。”这安魂茶本不是毒药,只是一种很厉害的安眠药,味道和普通的茶没有二样。
二人推开窗户跳了进去,在她房里翻箱倒柜,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帐册,一人说:“怪事这丫头把帐本藏到哪去了?一路紧赶回来,也没见她去哪。难道连睡觉也放在身上?”另一人接道:“先搜一搜。”
说罢,二人转到床边上望着明月那张熟睡如天使般的面孔竟然起了色心,提议搜身的人说:“这丫头他妈的长得真美,不但长得美这气质还像公主一样高贵,也不知到底是什么人家的丫头,反正她现在一时半会也醒不了,这种人间尤物要不咱们先乐乐?顺便当然可以看清楚她身上有没有帐册了”话毕一脸淫笑便要伸手解明月身上的衣服。
“好一对打家劫色的强人,你们俩的胆子还真不小,连她的主意也敢打,就不怕到时候连死都死不成么?”
二人大吃一惊,转身大喝:“什么人?”只见柳如风笑吟吟的从窗口跳了进来。这二人禁不住退了一步,一个叱道:“柳如风,你好大的胆子,你接了吴大人的银子不但没替他完成任务现在还敢来这破坏生事?你敢和吴大人做对知道会是什么下场么?”柳如风轻笑一声:“什么下场?不管是什么下场呵那都是以后的事,目前是你们该考虑自己的处境了。”
谈笑之间,只见剑光如闪急射至,这二人也非平庸之辈,这突如其来的一招竟被他们避了开去,但到底较柳如风还是相差甚远,不到十招便双双毙命。
柳如风走到明月的旁边帮她盖好被子,摇了摇着说:“如此佳人,竟惹来如此之多的缠身事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