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毙命。
柳如风走到明月的旁边帮她盖好被子,摇了摇着说:“如此佳人,竟惹来如此之多的缠身事非。”言毕叹了一口气。
“都说柳如风的多情剑从不多情怎么今天变得如此多情了?”一个阴冷的声音伴着一股凌厉的杀气扑面而来,柳如风骤然转身,接口道:“想不到金衣楼的朋友也来了,今天这小小的客栈真热闹,既然来了就下来吧。”柳如风的地声音刚落,屋顶上跃进两个身着紫色金衣,脸带面具的人。
柳如风望着他们说:“金衣楼的头牌杀手紫衣双煞?看来吴存礼这次出的手笔不小啊。”左边着紫金的人说:“柳如风不是也被他请来了,可惜了这个所谓的江南第一杀手不但没完任务还出手救被你的买主所要买杀的人,看来你不但徒有虚名也不知道什么叫职业道德”
柳如风并不生气,淡淡的接口道:“柳如风从不管什么叫职业道德,这江南第一杀手是别人送给我的名头,我自己从来没放在心上,平时我是也为钱杀人,但还要需要我高兴,至于虚不虚名你们不妨试试。”紫金衣人不再打话,戴上一双金抓,二人双双向柳如风扑了过去,这二人果然厉害,金抓挥出虎虎生风,每招都有开碑裂石之功,一个不慎便会脑碎骨裂。柳如风拼尽全力也只能和他们斗个旗鼓相当,三人从房内打到房顶上,瞬间拆了一百多招,忽然一声口哨声传来,那二人紧攻了一招,即隐身退去,柳如风心中一凛,暗喊:“糟糕,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急跃进屋里一看,床了果然没有方明月的身影。
明月再一次于那个黑暗的地牢中醒来,手脚都戴上了镣铐,她稍活动了下脖子便唤:“前辈,前辈,你可还在?”
过了好一会上次的那声音终又响起:“小友你又怎么又被关进来了?难道帐册被他们夺了去?”明月道:“没有,呵只是又中了他们的奸计。可惜他们拿不到帐册却也不敢杀了我。”言罢格格一笑。
碰的一声,天牢的门被打开了,只见吴存礼带着一排侍卫走了进来,他命人点燃了蜡烛,明月这才看清在离她不远的另一个牢房里关了一个乱发如草下身瘫痪的老人,他就靠在墙上,身上倒也没有上锁。
吴存礼对着方明月道:“方姑娘,帐册呢?你今天要是不交出来我就把你们两个一起就地处死,我拿不到反正也没别的人知道,上次在刑场有人救你,我看在这还有谁来救你”
明月突然纵声长笑:“吴存礼,你还记得我当初在刑场说的话不?我说过只要我当天人头不落地,定要将你绳之于法的,你步步算计,先是把我关在这,引这位前辈说出帐册所藏之地,我想你们在这天牢的隔壁一定安了暗室,可以清楚听到这边的说话,可是没想到前辈在说帐册所藏具体之地时突然没了声音,但也被了你们听到了大概,就打算先杀了我你们再去慢慢搜的,可是我法场被人救走,你便将计就计让我先去拿帐册,你们再跟来抢对不对?”
停了停又接着说:“但千算万算你没算到的是,一直派人跟踪着我,明明见到我去取的帐本可在我身上却偏偏搜不出来对不对?那是因为我在前二天已经避开你们的耳目取了出来,然后瞧见你的人一路跟踪便配合你演了这曲戏,也顺便看看你吴大人倒底能动用多少力量。” 。。
第五章、吴存礼伏法,狭逢倥峒四杰
且说吴存礼铁青着一张老脸,一直听明月说完才开口道:“你果然不是等闲之辈,本官实在是多留你一天就多一分危险,现在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头,拼着不要帐本也要杀了你,来人,将这女贼就地格杀!”跟着进来的侍卫唰的一声抽出了自己腰上的佩刀,明月抢在他们动手前道:“慢着吴大人,我想在你现在大概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吧,在你进大牢来的这会时间里此地的驻地大军应该已经包围了你的巡天府,而你的帐册这会我想早已经到了当今圣上之手,这会亲差大臣估计也该到你的府上了。你觉得现在将我杀了能起多大作用?
吴存礼哈哈大笑道:“你就尽量唬人吧,我再也不会上你的当了,帐册到了当今圣上之手?哼,你一个小女子凭什么能将帐册送到圣上手上?这种谎言说出来也不怕笑掉人的大牙!”他犹还在狂笑不歇,明月只是冷笑一声,不再给予理会;就在此时,一衙役急冲冲的跑进来对吴存礼说:“吴大人,不好了,大批官兵已经包围了巡天府,您快上去看看”
吴存礼这才真正色变,还没来得急开口,一个洪亮的声音传了过来:“吴大人,圣旨到!”吴存礼一听,只觉眼前一黑,这声音居然是当今首辅大臣张延玉的声音,随着声音林羽飞和一个身着一品官服的儒雅老者一起走了进来,后跟着一排大内侍卫,这老者正是当今首辅张延玉张中堂,吴存礼再也站立不住,两腿一软,“碰”的一声坐倒在地上,张延玉见到牢中的明月,脸上色变,正要上前行礼,旁边的林羽飞赶紧一把拉住张延玉,咐在他耳旁低语了几句,张延玉点了点头,这才朝着吴存礼道:“吴兄,别来无恙,怎么还不跪下接旨?”吴存礼哆嗦着爬起来垂着手跪在地上,张延玉打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江苏巡抚吴存礼因涉嫌贪污受贿,买官卖官,私结党羽,欺君罔上,假公谋私等多项罪行,现命钦差张延玉将其就地革职查办,与此案有牵者一并扣押进京受审,钦此!”
吴存礼额上汗水一滴滴往下掉,呆愣了许久后才瞌头谢恩,站起来后又忍不住望了一眼明月再转头对张延玉道:“张中堂,能否告知这女子究竟是什么人?想来我吴存礼一生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在生死线上挣扎过几回的人,要死也想做个明白鬼”张延玉道:“吴大人,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惦记着扳倒你的人是谁,看来你真是全无悔过之心了,要知道这么些年,你贪也贪够了,恶事也做绝了,以大清律就算判你死一百回也不为过,以前你的关系综错复杂,上凑弹劾你的凑章都被朝中的某些权贵强行截下,现在是你该付出代价的时候了,何必再问这些。”说罢脾摇着头叹了口气,明月笑着接道:“张大人说得没错,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你自己犯下的罪行现在是你去承担的时候了。”说毕,不再看吴存礼一眼;张延玉命人将吴存礼被押出大牢。
明月这时又转首对张延玉道:“张大人,这里另一位被关押的是被吴存礼用莫须有的罪行送进来的前任徐州知府张楷张大人,你张大人是咱们大清出了名的一代贤臣,我相信你会处理好张大人的这案子”张延玉恭敬垂首道:“小姐过奖了,老臣谨遵小姐之命!”又对身旁侍卫轻喝道:“还不快解开小姐的镣铐!”……
出天牢之后,明月又细心的帮这位前任的徐州知府仔细查看诊治了他瘫痪的腿,然后开了一副药方给他并嘱咐他说:“张大人,你的腿按此药方安时服药休养过一年半载就可以康复了,你为人正义,心胸坦荡,这回受理此案的人又是当今大清出了名的公正廉洁的张延玉张中堂,他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当今圣上更是求才若渴;我想江苏巡府这位置到时候你来做肯定很合适。”
张楷听毕,一时老泪纵横:“方小姐再生之恩如同再造,至于官场之道老夫是看淡了,做不做官真的无所谓了,只恨老夫的腿不能动,无法下跪谢恩,还望方小姐见谅”明月微微一笑道:“张大人何须拘礼,以后之事便由天定,明月先行告辞了,临走之前再赠一言:张大人若能出任江苏巡府,请误忘吴存礼之教训,谨记“廉洁奉公”这条为官之道,还南京百姓一个海晏河清的环境。”张楷肃容答道“老夫将永生不忘小姐所赠之语。”
一年后,以张延玉着手查办的吴存礼一案牵甚广,朝中大小官员宦官等加起来竟然有二百二十六人,这是雍正爷手上兴起的第一座大狱,而张楷当真接任了苏州巡府一职。
且说明月办完了这件事只觉身心舒畅,一日无事来到了秦淮河畔,望着这满江无边的春色,一时想起了明末清初时期艳名远播的“秦淮八艳。”想想她们的结局一时心是感概万千,自古红颜多溥命,八艳竟无一人能有好结局,当真应了这句古人之语啊!
突感背上寒毛一粟,一阵杀气扑面而来。明月缓缓转过身来,只见身后一字排开站了四个一色青衣装扮的剑手。
明月长下打量了一下他们,开口道:“来的莫非是倥峒四杰?”四人之中右边的人接口:“正是,在下是四杰之首李淳,另外三人是我的同门师弟”
明月又转过身去望着一片波澜不惊的淮河之水,淡然道:“莫非是因为王一笑的死你们要来找我报仇?”刚开口的李淳接着说:“说报仇不敢,但王一笑是我师尊岳先生的首徒,虽然为人不肖,但也自该由我们倥峒门下处置,方姑娘杀了他,至少该还我们一们公道吧?”
明月接口道:“公道?何为公道?王一笑辅助为虐这么多年,死在他手下的无辜亡魂有多少?这公道谁来讨?怎么没见你们倥峒有人出来主持一下公道?他三翻四次置我于死地,我本只想废了他的武功是他企图暗算我才下的手,你们现在想让我如何还你公道?”
李淳被明月这一反问,一时竟答不上话,沉默片刻:“或者这王一笑当真是咎由自取,但若我们倥峒就此不闻不问,恐怕在江湖上会留惹笑柄,今日倥峒四杰来领教一下方姑娘的高招,若然依然不敌倥峒自会有人再来向姑娘讨教,若姑娘败了,还须请姑娘随在下回倥峒领罪。”
方明月的怒气被一点一滴挑了起来,转过身来仰天长啸,冷冷地望着要淳开口道:“好一个倥峒派,自己的门人可以无恶不作却不必受责,一但门下弟子被外人所伤便不分原委要将这人追责到底,那今天就要看你没有本事带走明月了,出招吧。”
李淳等四人突然分四个不同方向排开,手中之剑遥遥朝天举起,李淳又开口道:“请方姑娘亮剑。”明月道:“不必,我今天就空手会会这倥峒派的四才剑阵。”她恼恨倥峒派的恩怨不分,胡乱纠缠,今天是存意要折辱他们一翻。
倥峒四杰微微色变,再不答话,剑招一搭,四人围着明月旋转起来,明月静立其间,文丝不动,四人剑招再变,一时万道剑影当头压下,明月的人化为一道清风,随剑而动,四道剑光撞在一起,明月双足立在这四柄青钢剑上。四人突然抽剑回身,一个鸽子翻身手中之剑倒射而去,剑气大盛,明月一时竟被压迫得喘不过气来,她清啸一身,双袖齐拂,阻住迫人的剑气,然后纤指连弹,郭淳等人只觉握剑之手被震得发麻,一时握剑不住,四柄长剑皆掉落在地,手中无剑,四才剑阵不攻而破。
四人目瞪口呆,作声不得,明月冷冷看了他们一眼:“你们可以走了,烦请告诉贵掌门,王一笑确实死有余辜,不过我还是为杀了他向你们倥峒派说声报歉,但日后若贵门还要如此纠缠不清的的话只怕明月没这么好耐心了。”说罢,头也不回地朝着前面浩淼江水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