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砸了,这……
“丢了就算了,无妨。反正已被三次刺杀都失败,多次又无妨。”疾电总尽职保护她,她当然得替他说话,要不然赏罚分明的师父定把他丢到阎王那。
疾电立刻投过一感激眼神,就差点没跪下千磕万谢。
“起身去王府。”询问位于右侧的君晚粼。
五月天真很闷热,他不急不徐悠然轻摇手中桃扇。一身浅白华衣像天子一般不沾尘土。他是受玉紫灵之托来相助他。
见君晚粼并为出言反对。他起身牵起珞儿小手,径直走出房。御火,疾电,霹雷也随后跟上。
他则望诸葛弈留下背影,对上今日皎洁月光,无言以对。和情敌共事,难呀。更难的是他并未当你是情敌,你该如何应对。
王府后堂子时
“谢王爷救命之恩呀,老臣真是有幸得王爷相救,不知……不知该如何报答?”背倚床栏的王大人感激涕零,感谢诸葛羿。
“王大人不必多谢。本王也是奉命行事。”
“多谢圣上,多谢王爷。”
“王爷身子刚好,本应多休息,但本王有些事情还需王大人相助。”
“啊……一定相助,一定。”
“王大人可知何人对你下药?意图为何?”
“唉!此事说来话长。怨我当初对夫人打伤过极,致使夫人轻生离去。女儿便为报娘亲之仇,不知从何处获得这叫“傀儡术”的毒药,控制我利用我职权调查南宫修一案。其实锦娘她天性善良,此事是她一时糊涂犯下,还请……王爷开恩,饶她一命。”
“王大人不解释燕楚的事?”不被泪水打动,他仍然保持一副事不关己样子,俨然问他想知道的事。
“这……”脸上尽是愧疚之色。
“我有负于她。因为我的缘故连累她被女儿嫁祸。她只想……”
“只想找本王报仇。”
“王爷都知道呀!”
“还请王大人相助此案。”真凶还未落网。
“是。”夫人,红颜,女儿都离自己而去。
屋外君晚粼仍震惊刚解之毒。“傀儡术”是他的故乡海的东边的倭国最厉害的毒药。通过人的思绪控制人的言行。没有任何解药,受毒者若想挣脱会头痛欲裂,只有一种解法:便是断了施术者思绪,即杀了施术者。他只是暂时断了相连思绪控制,若明日此时施术者未死,他又被控制。
他没有料到会再次见到“傀儡术”,再次遇见那心底的故人。再她伤害他的七年里再次出现。心中不断激荡是喜悦,不,是无奈伤感。曾经幸福画面全在她盗走“傀儡术”留下一封致歉信后被撕碎。原以为上天垂爱怎知是伤害的开始。他对她的情,对她的意已逝去,埋藏在旧日时光中,迄今思起,只有淡淡感伤。
羿王府
“师父,还有三日便是侠女姐姐和水大哥的成亲之日。我们到底何时去?”她不满嘟着小嘴,
“师父总说不急,很快,可到现在还没动静。”
“师父保证今晚一定办完事,明日一早我们便启程前往,如何?”今晚一切都结束。应该不会出差错。但心却总隐隐有些不安。
“今晚,师父不可食言呦!再食言下去你会变肥啦。对了师父贺礼准备了吗?”
“我已叫御火去准备。”
“贺礼代表师父和我的心意,御火哪懂选礼?我看我亲自去选礼。”
“不可,你对京城不熟悉,不可乱跑。你想要什么礼告诉御火一声,他去置办。”
“师父,以前在山上,你总让珞儿跑腿,说是强身健体。这下山后,你却限制,不让我走动。你……哼,欺负珞儿。”
“这不同于在山上,在蓬莱山脚下小镇,人们淳朴善良,憨厚老实,而这是暗藏玄机,黑暗丛生,为了名利仇恨不惜痛下杀手,人人都戴面具,虚伪的生活。我拍你遭受伤害,毕竟你心纯无害,你对付不了他们。”连他有时也招架不住。
“师父,你讲得好深奥,珞儿不懂。”、
“总之,听师父的话,乖乖的,好吗?”
“好,徒儿遵命。”
翌日清晨
“谷主你就在等等,师父今晚就办好,明日我们一起去山东,路上有伴。你寂寞嘛。”她小手拽住他的绣袍,拉拉扯扯间游说。
“珞儿,放手,我一个惯了。”从倭国来到东土大唐不是一个人吗?
一个人成长,一个人生活,一个人习惯。再添上王锦娘和玉紫灵小插曲后,还是注定一个人过。
“哎呀,你这么紧赶回去投胎轮回呀,再说玉姑娘也不会跑走,你别急嘛。”
不理她,他继续绕船檐廊。话说都绕一刻,怎还绕不出这长廊,而且好像还是同样的路。
“珞儿,你觉得我们是不是在走原路?”
“啊……”看看四周,回廊、小池、亭阁、假山、花丛,“嗯,似乎……刚才已走过,怎么……””
“我们是不是进入阵法中?”听闻羿王府是‘有进无出’。
“应该是吧。”
“那你可懂解这阵法?”他不想待此地,一来不想见诸葛羿,二来不愿再见王锦娘。
“当然懂,我可是诸葛羿的徒弟,这简单阵法难不倒我。”哈哈,真好,用阵法阻拦他,这便不用千言万语费尽唇舌劝说。
“你跟我走就是。”她蹦蹦跳跳在前头带路。
君晚粼则疑惑她那么高兴是否有鬼呢。
“珞儿。”他转身,“你到底懂解阵法吗?都已走半天还走不出去。”每每总要出去时,又似乎绕回原地,而她却一脸喜悦。
“不能怪人家啦,师父他从没教过我。”是她自己偷偷求祖师爷教学,一副无辜可怜的样子把责任仍开。
“没……教过你?你不是他徒弟吗?”
“我是他徒弟没错,可他就是没教过我阵法。”师父并为教过她任何武功。
“那你刚刚……”顿了一会,恍然大悟“你是故意不让我出阵。”
“哪有,我又不是故意,而是有意……啊……不,不是有意,而是无意让你出阵。”
“你……时候不早了,看来就在此留宿吧。”
“真的吗?你不会偷偷从床底溜走?再留下一封书信。”她最会使用这招避开师父去玩。
“不会。”他又不是贼,偷溜行为他不做。无关紧要的书信,
是呀,无关紧要。当初她也留下一封书信,的确无关紧要。
“粼,对不起。忘了我吧。不要徒劳找我。”寥寥几字却让他心痛万分。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走吧!”他声音有些哽咽。他径直向前走。
“可是……”
“呃……?”
“你走错方向了。”他直接翻一有损形象的大大白眼给她。
“呵呵……你不用投这么感动的眼神感激我。”'
“…………”是感激,感激她手下留情,没直接玩死他。
“王小姐对令尊和阁主的恨意很深?深的不惜一切报复?”
“锦娘不知王爷所说?锦娘爱爹爹何来恨?”她开始用心绪控制桌边的王大人。
“你不用浪费心神,大人的‘傀儡术’已解。”
“什么‘傀儡术’?锦娘不知。”
“你知道我说什么,夫人的死不能全怪令尊和阁主的身上。”
“不……”她怒气站起,“就是他们害死娘亲,是他们。”她眼眶开始盈满泪水。“是他们。”
“锦娘……是爹的错。”他不爱她的娘亲,他只是利用她。
“你怎么能解开‘傀儡术’?又怎知道是我下的毒?”中原无人知晓此毒,他又怎知。
“是君晚粼。”
“他?他……”是呀,能解的只有他。原来又回到原点,她一事无成,她费尽心思盗得‘傀儡术’,最终却被他解开。
“你很聪明,可惜用错地方。”
“你怎么知道是我?”死也要死得明白。
“从你杀燕楚之后,起初我并不怀疑你,只是想也许你对她威胁控制家人的愤怒,而杀了她。但两个易容的刺客引起我的注意。”“他们并不知我的身份,难道……”
“他们什么也没说,只懂是个姑娘出的钱雇,那是我便想,我们至始至终对连环杀人案的判断,都只听你一人说辞,而把罪定于燕楚身上。现在即使知道事有蹊跷,然却死无对证。突然我心中对你杀燕楚一事有怀疑。”
“可你不是怀疑沐霖寒吗?”她亲耳听见。
“是曾怀疑过他,但又细想觉得他的刺杀不合理。按说他要报仇早该在庄里就可派人刺杀,再者,他没必要三次派人刺杀置我们于死地,所以我认为这幕后黑人是有可能不想我们回京。而回京后我们无非就只有两件事,一是回复黄命,二是看诊王大人。既然事情真相已出,回复黄命是迟早的事,这自然是杀了我师徒二人也无济于事,那么,便是王大人疾病之事。”
“那天他根本受我控制,没跟你说过一句自己的话,你有怎知道他中毒,又叫君……君晚粼来解。”
“我那日看王大人面色眼神似乎有难言之隐,过后便私下进房替他把脉。我并不知道他中何毒,所以请君晚粼来诊治,之后的事你都知道。”
“哈哈,果然聪明,我以为天衣无缝,却还是让你见缝插针,只要他和燕楚死,我就安心,真的……”
“啊……”一剑没入王大人的心胸。
“王大人。”
“哈哈……死吧,死吧……璞……”她刚刺入爹爹心脏的剑,毫不留情拔出刺向自己。
“锦娘……”破门而入的君晚粼伤心看着中剑的她。
“锦娘。”他小心扶着她。
“王大人,你坚持住。”
“不用了……王爷。这是我欠她们娘俩,让我去赎罪吧,…………赎我今生的罪。”
“怎么会……怎么会是这样?”南宫珞早已和君晚粼走出阵,一直想偷看师父做什么,谁知……锦娘姐姐她……怎会是……好乱,好复杂,一切都不真实。锦娘姐姐看起来这么善良、知书达理,怎会是策划凶杀案,怎会是心肠如此歹毒害人。
“粼……粼,对不起……原谅我,请原谅我。”她是爱他的。
“我不怪你,不怪你。”
“谢谢……粼,粼我是真的爱你,一直,一直。”可是她不能。一切都结束,娘亲,锦娘来陪你了。
“锦娘,锦娘……”
“珞儿。”他很惊讶她突然出现。他不想让她知道太多的悲事,就怕留下心伤,才用阵法困她,哪知………怜惜拥她入怀。
“师父,事情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
长安城外
“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我不叫恩公,我叫粼。姑娘芳名?”
“小女称锦娘。”
“好名字,锦娘,锦娘。”
他们第一次相识,第一次讲话。
“锦娘喜欢何种花?”
“蔷薇花。”
“为何?”
“就是喜欢。”他从此在山谷中种满蔷薇花。
“嫁给我,锦娘。”
“我……配不上公子。”
“只要你愿意。”
“……我……愿意。”
那时他差点醉死在他的笑容里,醉死在她的温柔、美丽面容里。看着墓碑上‘锦娘’字迹,心顿时又一阵痛。她死了,他的初恋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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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山东武功世家
全庄上下喜洋洋乐融融陶醉于欢天喜地的婚庆中,武功世家是武林中北方审负名气,加着迎娶的是一直神秘鲜少于中原相交的四川正派唐门,更是一桩好姻缘。宾客欢坐满堂,后院闹洞房声不断,南宫珞性子定当是去闹洞房,可却被一声嘲笑声唤住。
“哎呀,我当是谁家没断奶的小娃儿来闹师妹的洞房,原来是王爷的小徒弟。”
“哦……是闲号一大长串的唐三少爷,幸会幸会。”
“南宫珞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何德性、何身份,身份卑微低下的人能与我讲话,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唉……三生不幸呀!我怎能跟缺德没良心的小子讲话,缺了八辈子的德的人。”
“你……哼,别以为有诸葛羿撑腰你就无法无天,再怎样你也只是个罪臣遗孤,知道什么就叫罪臣遗孤吗?哼,看看你左手心的八卦图,看见了吗,这是一辈子都脱离不了你的身份。”
“唐三少爷人品不行,连酒量也不好,这么快就酒醉得胡言乱语,还是被我气得脑子发晕。哈哈。”
“想否认?那难道不想为你爹娘报仇?你就甘愿做你仇人的忠心狗。真想知道诸葛羿到底用尽了何方法使你们忘记仇恨对他那么忠心,你说,他到底用什么方法?”
“疯子,不许你侮辱师父,否则,决不会对你手下留情。”她逃离沐霖寒。
“爹娘生你,你却在仇人身边享乐,让你爹娘死不瞑目,你对得起他们吗?……”“哼,想和我斗,看我不斗死你。”
“死的应该是你沐霖寒。”从暗处献身的御火一脸杀气,冷冰冰语气。“你的话太多。”
“啊……你……啊……”沐霖寒全身赤红火热,痛苦嘶叫,全身皮肤像火烤般灼热,体内又似火煮般翻搅痛苦,火锅里的肉也未有这么痛。
看着他痛苦的死去,御火才冷哼“烈火掌对你来说算是留情,若是主子的八卦掌,你才会更痛苦。”忧心的看着南宫珞离去的路,他得赶快回报主子。
她不知自己欲往何处,只是一直不停地走,不间断的往前走。
爹娘、杀亲仇人、罪臣遗孤、八卦图…脑中一直闪一直出现沐霖云所言。该相信吗?还是胡话不理会,是胡话吗?不是。那为何她从出生至今都从未有过爹娘。她曾欢喜的叫他爹,他怒。说他不是她爹。他也不准她问爹娘的事。就这样,日子一天天的过,她的生活中只有师父。仇人、仇人…师父怎么可能是她的仇人,有哪个人会收养他的仇人,况且师父才不会那么笨,那么无聊。至于手心里的八卦图……
“祖师爷,珞儿手上有块脏东西洗不掉。”
“来,祖师爷看看。”
“呶,看,珞儿很认真很辛苦都擦不掉。”
“呵…这不是脏东西,这是……”
“是什么?是什么?”
“是诸葛家媳妇标志……”
是诸葛家媳妇标志,是诸葛家媳妇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