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二人说起闲话。
“师兄,你可知道这个镇为什么叫老爷庙吗?”颜萍问。
“不知道,我想可能是供奉着一位神仙吧。”
“非也。”颜萍说:“这里纪念的是一位元朝大儒。”
“你怎么知道的呢?”
“我不仅知道这位大儒叫伯颜宗道,我还知道他家住在那里。”
吉小虎好奇地说:“你快说说,这位大儒的故事。”
“这位大儒原是大元朝哈刺鲁氏蒙古人,后来到濮阳月城定居。至正年间山东贼人沙刘二起兵造反,山东河北河南都遭到抢掠烧杀。颜宗道为避贼寇带领全家三十余口逃亡到彰德地界,当时随从大儒一起逃亡的不下万余人夜缩荒野。大儒见此情景说,如此到处奔波到不如就地筑寨,一来可保民众安全,二来可为国御寇。于是在大儒的倡导下就地筑垒困守。四方难民纷纷来投,集聚一起以防贼寇,后因官军援军不到,终被贼寇攻破。沙刘二深知伯颜宗道是当今名儒,要他投降,大儒宁死不降,贼人恼怒将大儒一家三十多口全部杀害。只有一子在外地幸免。后来人们为纪念大儒盖庙塑象,为该村起名叫老爷庙村。
“你怎么知道的这样清楚?”吉小虎追问。
“哎,你可知道大儒和我啥关系。”颜萍说:“大儒就是我颜家的祖先,在外地幸免的那个人就是我们颜家的高祖父。传到我这代已十五世了。”吉小虎听后非常感动。
我父亲颜回春是军机处大臣,曾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屡立战功,他希望孩子长大要象他那样驰骋疆场。
“你浑身武艺,又那么漂亮,将来能有大作为的。”——二人谈的倦了,当夜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二人用过早点付了店费,继续向北京进发。
行至河北境内大山口太阳西墜,突然山上下来一帮人,他们穿着杂乱,手中拿着各种武器,少数人手中拿着长枪短刀、猎叉,还有的拿的是农用工具,显然是一群鸟合之众,并非传说中的占山为王的绿林强盗。见此情况颜萍想要动武,吉小虎视目制止。
只见来人中高喊“留下马匹和金银,放你们过去,否则性命难保。”
吉小虎马上禀手道:“各位英雄请了,我看你们并不是打家劫舍的强盗,也不是无恶不作的匪徒,一定是被逼起事的良民,如果动起武来,恐伤无辜,请你们的头领出来答话,如果他能胜过我们,我们情愿将马匹银两全数送给,如果他胜不过我们请放我们过去,你们看如何?”
来人们相视无不赞同,于是一人急忙忙上山去叫头领,一会见一人个不高,但精神斗擞,发辫盘于头顶,穿一身黑色短衣,腰里系黑色丝带,倒有些绿林豪爽之气,被几个人簇拥着走下山口。众人齐呼头领来了。
只见头领向吉小虎抱拳施礼,“英雄请了,不知英雄从那座山寨下来,路过此处有何见教。”
吉小虎还礼,“头领请了,本人并非绿林中人,只是进京路过贵地,弟兄们拦阻,恐伤害无辜,故请头领下山,共同商议。”
“不瞒英雄说,我们弟兄是被逼起事不久,不懂江湖礼数,还望英雄海涵,请问英雄高姓大名。”
“在下是开州吉小虎这位是我贤弟颜萍。”
“二位可是在开州大家会上擂台比武的吉英雄和颜英雄?”头领问。
“正是,在下,请问大王贵姓大名。”
“久闻英雄大名。我叫邢仁,英雄到此失认,有愧有愧。”邢仁再次施礼,“英雄如果不嫌弃请到山上一叙。”忙令人牵马引路。
吉小虎见此也不好据绝,只好随同上山。此山为牛头山,此山不高但十分险竣,是进京的关口。
山上有一座古刹,有大殿、东、西厢房、大殿中神象已被拆除,作了他们的议事厅,并供有关公碑位。
三人到议事厅坐下谈起,说起聚义起事原因,邢仁非常愤怒他说:“洋鬼子来这里传教,先是以医病为由发展教徒,开始教人作好事,敬神父,尊老爱幼,迷惑了不少人每当礼拜天到教堂里听神父讲经,谁知神父是披着人皮的狼,女教徒洗礼,趁此机会强暴了女教徒,我妻是个烈性女子不从。一怒之下我带领众人杀了神父烧了教堂。因怕官府捉拿才聚众起事。
吉小虎听后非常同情邢仁,“洋人传教实质是对我大中华的文化侵略,因我大清国力虚弱多年来受洋人的欺负,朝廷不为民众撑腰,反而支持洋人欺压百姓,真是官逼民反,今天我见你们都是农民,也没有经过很好的训练怎敌得过官兵?”
“目前也没有办法,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长此下去,粮草缺乏,只有下山杀富齐贫壮大自己的力量。历代农民起义走的都是这条路。可是成功又有多少呢?”
“反正是个死,管他的。”
“我有个老师到江南去了听说那里黄兴闹革命党你们不如到江南寻找生机,总比在这里等死好吧?”
“下江南去,下江南去。”一片喧哗。
邢仁沉思片刻,“下江南就下江南,谢谢吉英雄指点。”愿意去的明天就走,不想去的自己想法。
第二天吉小虎和颜萍告别邢仁继续前进。二人一路对邢仁赞叹不已。颜萍心有所思。
“师兄如果你妻子被人欺负,你会怎样?”
“我会比邢仁有过之而不及,”吉小虎说:“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还算男人吗?”
“你希望你的妻子会武功吗?”
“当然希望,我的妻子要象你一样武功高强该是多么幸福啊!”
颜萍煞时脸上飞红,心澎澎的跳,他心里暗自庆幸。
“师兄你妻子是哪里人啊?”
“我还没有定亲,哪里有妻子。”
“为什么还不定亲啊?”
“我娘托人提了几家,我都相不中。”
颜萍心中有了底说:“我有个双胞胎妹子也会武功给你说说行吗?”
“那一定很漂亮,我求之不得。”吉小虎笑着说,“你要是给我开玩笑到京非给你要个妹子不可。”
“你真是个傻梁山伯。”颜萍有意地掩视地说“你真把我当成祝英台了。”
“你要是祝英台正合我意,我怕出现个马文才。”
二人说说笑笑,中午时分已进入北京。颜府住在国子监附近,座北向南,进入府内青石铺的路面直通大厅,远远望见门框上雕刻就颜体对联,上联为“进门脚踏福禄地,下联为入室沐染翰墨香。”门眉是“书香门弟”。走进大厅一副丹青山水中堂画印入眼睑,两边是一付对仗工的对联:“西山白雪三城戍南浦清江万里桥。
颜萍回府的消息早有人报与夫人,这时颜回春还未下朝出来迎接吉小虎的是颜萍的母亲颜夫人。夫人并没大病只是多日不见女儿思念亲切,故而寄信让女儿回京,如今见到女儿自然百病皆无,笑喜喜地出房迎接客人。小虎见夫人急忙施礼,口称伯母。夫人见小虎一表人才,女儿已向自己说*事自然喜出望外。这时早有下人端上茶来。夫人叫小虎坐下叙谈家常。吉小虎的言谈举止颜夫人非常喜欢。
吉小虎和颜夫人谈话之间颜萍在闺房中改换成女装,只见她面部扑粉擦胭,柳海齐眉,两条小辫搭在两鬓,一头乌发散搭脑后,身穿红色绣花旗袍,外穿白色蓝镶边碎花坎夹,恰似出水芙蓉,胜似初开牡丹,疑是嫦娥离了个广寒宫,天庭仙女下瑶台。轻跨莲步,走进大厅向吉小虎暗送秋波,嫣然一笑偎依在母亲身旁。
吉小虎见此十分惊讶,一时认不出颜萍,傻乎乎地愣了片刻“伯母这位可是贤弟说的双胞同胞妹子吗?”
颜夫人和颜萍同时笑了。
颜夫人说“她那里有双胞胎妹子,都是她骗你的。”这个丫头从不爱穿男装,说什么行动方便,不被人欺负,她阿玛教她习武象个男孩子样宠着她,我也懒得管束她,娇惯地不象样子,贤侄不要见怪。
吉小虎听颜夫人一说,高兴还来不及,那里敢怪,现在他回忆起途中二人的闲谈,心里象开花似的高兴,恨自己竟是梁山伯,再看颜萍时,见她眉目传情含笑不语。二人相视不语颜夫人早看出女儿心事。这时家人传禀老爷回府。颜夫人命二人暂时回避。
颜回春走进府门,见着夫人高高兴兴地说:“快了,快了。”
颜夫人说:“什么快了。”
“老佛爷要还政与皇帝了。”颜回春说:“皇帝新政以后要准康有为的变革请求,进行新政,再不受那些*们的欺负。”说着拿出从军机处誊抄的康有为变法的奏章内容“夫人你看,这是维新变法的主要内容。”
“我不懂什么变法不变法,但求国泰民安。老爷咱的女儿回来了。”
“我正要给你说女儿的事,今天荣中堂托人向咱提亲希望萍儿嫁给荣康,我还未答应,不知夫人可愿意。”
“不成,咱女儿已有心上人了。”
“是那家子弟,你可见过?”
“从开州一起护送女儿的吉小虎,人才不错,也是习武之人,是大明朝吉都堂的后裔。”
“有没有功名啊?”
“年轻小伙子比萍儿才大一岁,那来的功名。”
“我看皇上明年开科取土,他既然习武可以考武科,等得中以后再说儿女婚事不迟。”
“我也有此意。”颜夫人说,“你是否见见这后生?”
“好,让我相看相看,萍儿的眼力如何?”命家人将吉小虎叫进大厅,这时颜萍同吉小虎一同进来,小虎向颜回春施礼问侯。
颜回春见吉小虎一表人才,自然喜欢慢慢坐下问道:“相公在家习文习武?”
“小生五岁习文,十三岁弃文习武,虚度一十九春。”吉小虎彬彬有礼地回答。
“如今功夫如何?”
“谈不上什么功夫,只是皮毛而已。”小虎谦虚起来。
这时不等颜回春再问,颜萍便把凤凰岭大家会上与焦武举比武之事绘声绘色地讲说了一遍,颜回春夫妇听得入神入耳。
“阿玛,我还在比武大会上赢了一场呢。”
“啊,我们的萍儿敢上擂台打擂了。”
“更厉害的是我大师兄张三甲,他那太极推背手才叫绝呢!”颜萍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
颜回春听到吉小虎能把焦武举打得落花流水心想功夫一定不错,明年武科考试定然有望。
“明年朝庭要开文武科考试,你回去给你们老师说,要好好准备,明年夺前三名。至于你们婚事,等来年考后再定。”
吉小虎深明颜回春谈话的用意,明年如果考不了前三名和颜萍的婚事就要告吹,他看了看颜萍,这时颜萍把拳头紧握向小虎递了个眼色。
小虎十分把握地说:“请伯父放心,我一定不辜负你老的愿望。”
“好,我等着听你的喜信。”
九、光绪帝新政变法 扩实力提前开科
九、光绪帝新政变法 扩实力提前开科
先绪二十四年,把持朝政多年的老佛爷终于还政於光绪帝。这位年轻的皇帝在康有为等*的鼓励下,象是冲出囚笼的蛟龙,很想干一番事业,使岌岌可危的大清王朝中兴,他要采纳康有为的变法实行新政,大胆地任用了一些*人物,把杨锐、刘光地、陈宝箴、颜回春、康有为、谭嗣同等人均任为四品头衔,为军机章京,参预新政。设立十二分局并决定开文、武二科,选拔人才。
朝廷推行新政,开文武两科的消息振动朝野,一些有为的朝臣积极支持和参预新政,准备为中华民族的振兴而欢欣鼓舞,全国有志学子,积极备文备武准备参加迎试考得功名为国效力。朝野上下言必谈新政变法,一时热气腾腾。大有星火潦原之势。
吉小虎怀着无比喜悦的心情离京返里,一路上他自已暗暗叮咛自己,一定要加强锻炼,明年武科场一是夺得前三名,到那时骑上高头大马,头戴官帽,身穿官服,把一个如花似玉头戴凤冠,身穿凤衣的新娘子——颜萍迎进府里。母亲会喜得合不拢嘴,大师兄夫妇也要来贺喜,师傅和师兄弟都来祝贺,夸赞新娘子长的漂亮……一路快马加鞭回到武馆。
当杨福昌听到皇上亲政和朝廷明年开科取土的消息,无比高兴,觉得这下大清有望了,只要皇上决心推行新政,朝廷上下团结一致,一定会把大中华建设得铜墙铁壁,小鬼子别想在中国国土上耀武扬威。哪个敢侵犯我大清皇朝,只要朝廷一声令下他会重新披挂,带领千军万马杀向敌寇,凡是在武馆训教过的徒儿们个个是英勇善战的好汉。想到这里他看看小虎和三甲,情不自禁地说:“你们个个是战场上的英雄,保家卫国的好男儿。”
他用手拍了拍张三甲的肩膀说:“明年武科场夺个状元。”
“小虎你夺他个榜眼回来。”他又指了指在位的其他徒儿“你们加紧锻炼都要夺个武进士、武举人……我们什八郎述善堂武馆要名振天下。”
徒弟们个个热血飞腾。人人摩拳擦掌,跌跌欲试,好象夺状元上战场杀鬼子就在今日。
杨福昌重新调整训练计划,提高要求标准,特别是马上功夫,把一马三箭的距离由百步提到一百五十步,增添步百串杨的训练科目。对张三甲吉小虎要求更严。不得有丝毫懈怠,杨福昌象是在大战在即一样,对武馆上上下下作了周密安排,把馆内所有人员集于训练场上进行了总动员,对每个学员都各有侧重的进行安排。
学员们听完老师的教训与安排,各自心中盘算着努力的方向。
这时吉小虎把张三甲拉向一傍神秘而又警喜地说:“师兄,她是个女的。”说罢止不住的笑。
张三甲被他一句无头无脑的话弄糊涂了说:“谁是个女的?”
“颜萍。”
“什么,颜萍是个女的。”张三甲不敢相信。“我们相处三年咋没有看出来呢?”
“你可不知道,她换上女装是多么的漂亮。”吉小虎一边叙述一边比划,“比画上的西施、貂婵还美呢。”
这时杨福昌走过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