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的水你还有命吗?”
我心想好你个二蛋,我都这样了你还调侃我,当时就想臭骂他几句。然而口未动肚子又动了起来,无奈只好忍住上面先去解决下面。
我这一次蹲了好长时间。我心想与其一次次的往这里跑,倒不如以逸待劳。我倒要看看肚子里的东西都拉出来后还能拉什么。
经过漫长的,坚苦卓绝的“战斗”,我拖着疲惫的且又麻木的双腿回到了房间。推开虚掩的房门,我发现二蛋不在里面。心想这小子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到哪里去啦?
正想着,客栈的客厅中传来了一声杀猪般的哀嚎。
是二蛋的叫声!二蛋出事了!!
我以刚才冲向茅房的速度冲向了客厅。
这间客栈连同所谓的老板,老板娘,厨子,小二一起一共四个成员。我今天住进来的时候他们笑的一个比一个灿烂,而此刻他们则目露凶光的站在客厅中,我那可怜的二蛋兄弟像粽子一样被五花大绑的躺在地板上。
与他一样待遇的还有客栈的另一位住客,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
我一看眼前的情形顿时明白了,原来这是住进了传说中的黑店啊!
那个老板模样的人一看我冲了进来,也呆了片刻,随即哈哈大笑道:“我还担心你跑了呢,没想到你自己回来了!”
那个厨子模样的人走到二蛋面前气哄哄的道,“我问他干吗去了,你就是不说,可现在人家自己回来了,你看都是在一个屋檐下住着,人家的觉悟可比你高多了。”说罢对着二蛋的肚子就是两脚。
每一脚下去,二蛋就大叫一声,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我随即一想,人家二蛋此刻都刀架在脖子上了,就是就是不说我的去向,可真是够哥们啊!所谓生死之间方见兄弟情深,把我感动的也不管是什么节骨眼了,当时就向二蛋伸出了大拇指。
可二蛋下面的一句话寒的我差点背过气去。
“我都说了他上茅房去了,你们就是不信,还说什么上茅房没有上那么长时间的。现在他自己回来了,你们让他自己说,是不是上茅房去了!我从来就不骗人,看在我这么配合的份上,你们就别踢我了!”
我淡淡一笑,还是向二蛋伸出罢了大拇指不,只不过手指的方向由上变成了下。
这时那个老板模样的人说道:“我说怎么在他身上只找到十几两银子呢,原来大头都在你身上呢!”说完给小二打扮的人使了个眼色,二人直奔我而来。
我本来拉肚子拉的腿就软,一看这架势,吓的两腿如筛糠,心跳如击鼓。还好我不结巴,赶忙说道:“我们俩确实就带那十几两银子,都在他那儿,我身上没钱。”
“少废话!没钱?那个布囊里是什么?”老板娘指着我腰间的布囊说道。
原来这帮孙子以为我腰间斜跨的刀囊里装的是钱呢!我摸了摸刀囊,腿也不抖了,心跳也不在疯狂了。镇定的说道:“别急,各位,每个人都有份,一个也不会少。”
他们自然不相信我会心甘情愿的把钱给他们,就如同他们更不会不相信我会杀了他们一样。
可是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太诚信。
他们既然想要刀囊里面的东西,我自然会给他们,且说过每个人都有份,也自然一个都不会少。我当时就从里面掏出四把“新鲜的,带着热气的”飞刀每人一把扔给了他们。不偏不向,绝对公平。
他们也许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诚信的人,所以全部都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倒了下去,直至死都没有合眼。
2
我救了二蛋,也救了那个和他一样倒霉的却又一样幸运的女孩。很巧的是,她也要去金陵探亲。我们这支南下的队伍又壮大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道。
“楚楚”
“很好听的名字,那你姓什么?”
“楚。”
“哦,姓楚名楚,楚楚动人。”
“不,我姓楚,名楚楚。”
“啊?楚楚楚?”我和二蛋同时惊呼道。
“有什么啊,我从小就叫这名,多好听啊,又好记,别人听了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楚楚楚不以为然的说。
“那你还不如和我姓叶呢,就叫”耶(叶)耶(叶)耶(叶),‘那多慷慨激昂啊!“二蛋大笑道。
其实二蛋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叶志佳。
“切!叶志佳,名字不男不女的,哎,你叫什么啊?”楚楚楚向我问道。
“我叫谢一流。”我自认为名字还可以。
“谢……一……流……?”楚楚楚暴笑了起来:“怪不得你老是上茅房呢!又谢又流的,我看以后干脆叫你老谢(泄)吧。”
我和二蛋相视,苦笑。
3
我们都是十八岁,都还年青。
几个年轻人在一起总是很容易相处,且在一起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
过黄河的时候,我们已经成了朋友,过长江的时候,我们已经无话不谈。当楚楚楚得知我的梦后,笑的连整条船都颤抖了起来。“我说老谢啊,原来你千里迢迢的,又过黄河又是长江的,就是为了去嫖妓啊!就冲你这诚心,不仅整个金陵的妓女应该夹道欢迎,还应该颁个史上最牛的且最浪漫的嫖客奖给你!”说罢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没有理他,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江对岸。
那一天江上起了薄雾,船家唱起了渔歌:“雨蒙蒙,雾蒙蒙,山水相似人不同。天蒙蒙,地蒙蒙,男儿有志似飞鸿。心蒙蒙,情蒙蒙,江南之月照江东…………”
等船家的歌唱完时,我们已经抵达了对岸。然后我们便认识了海东,那个来自东海之滨的杀手。还有一个女孩,她叫梦,她快要死了!
第五章
1
阅江楼是金陵城最高的酒楼。坐在上面享受美食的同时,江面的景色同样尽收眼底。
“高啊,真高啊!”二蛋一进门到坐下来,这句话已经说了五六遍。他并不是在感叹这座建筑的高度,而是在感叹这里菜肴的价格。
“一流啊,这里菜的价格也忒高了啊,我们一共才带多少银子啊!这还了得?还不够吃这里几顿饭的呢。马上连温饱都解决不了了,还嫖什么妓啊?”二蛋边说边翻弄着菜谱,想挑几个便宜的菜。
我狠狠的踩了一下二蛋的脚,说道:“别整天嫖妓嫖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流氓呢!你就这么点出息啊!我们是来寻梦的,嫖妓嫖妓,嫖你个头!”
坐在一旁的楚楚楚笑道:“我看二蛋你是想吃美食又怕花钱,老谢呢,你是想嫖妓又想当正人君子,算了,我不嫖妓,这顿饭我请吧。”
我听她讲的前半句的时候,觉的这小丫头的嘴怎么这么缺德啊,就像泼妇骂街一样。可听完后半句的知道她要请客后,觉的这姑娘讲的怎么这么有道理呢?简直就是一个温文尔雅通情达理的大家闺秀。
我们点了三个菜:清蒸鲑鱼,油炸河蟹,糖醋山鸡。一共是九两七文。二蛋低声对我说:“这三个菜的价钱够我们吃一个月的了,她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啊?我看她不像那么有钱的人啊,没想到出手还真大方。”
直到菜都上齐后,楚楚楚突然大叫了一声,把我和二蛋吓的差点没坐到地上。
我定了定神对二蛋说:“看到了没?她还不是没有反应,而是女人的反应比较慢,现在才知道心疼。”
二蛋将椅子往前挪了挪,想要安慰她几句,可是他还没有开口,楚楚楚的一句话让我和二蛋同时大叫了一声。“还不到十两银子啊!小二,全换掉!我第一次请朋友吃饭,怎么能这么寒酸呢?把你们这里最贵的菜端出来!”
小二一听要点最贵的菜,马上进前点头哈腰的说道:“客官,我们这里最贵的菜是莲花熊掌,红白鱼翅,东海鲍王,您看……”
“好了,就这三个菜,把桌子上的三个菜撤下去,你看好了啊,这几样菜我们可是一口没吃的啊。”楚楚楚迫不及待的说道。
我和二蛋的惊虽然吃了不少,但菜吃的更多。我们如同风卷残云般吃光了有生以来吃到的最贵的菜。
“几位客官,你们吃的怎么样啊?还算满意吧?”小二看我们吃的差不多了,满脸堆笑的走了过来。
“恩,不错,环境不错,味道也不错,我们会常来的。”楚楚楚边说边站了起来。
“欢迎几位下次光临,一共是二十两七钱,算您二十两,您看是给银票呢还是现银?”一提都结帐,小二更加亲切。
楚楚楚上下看了小二几眼,说道:“什么就二十两?怎么就银票还是现银啊?”
“客官真会开玩笑,结帐啊,就是说这顿饭的钱您还没付呢。”小二依旧是满脸的笑容,但脸色已经不对。
“什么钱啊?我们吃什么啦?”楚楚楚继续装糊涂。
“就是你们刚刚吃的莲花熊掌,红白鱼翅,东海鲍王啊?”小二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
“那三个菜是我用前面的清蒸鲑鱼,油炸河蟹,糖醋山鸡换的啊?”楚楚楚道
“那前面的那三道菜你不是也没给钱吗?”小二已经急了。
“那三道菜我们可是一口也没吃呀,你不是也看到了吗?要不人家叫你小二呢,你可真二啊!”楚楚楚说完像我和二蛋递了个眼色,便匆匆的像楼下走去。
我和二蛋顿时就明白过来了,心想道:“原来她这是要白吃啊?”想到这我们便如脚底抹油般跟上了楚楚楚。
阅江楼一共十层,当我们下到第五层的时,头顶上传来了那个小二急切又愤怒的吼叫声:“抓住那三个人,他们吃饭不给钱!”他终于从以菜换菜的高级运算中清醒了过来。
“我说你要是想白吃你早说啊,我们就坐一楼不就得了,还省的这跑上跑下的。”二蛋摸了摸嘴角的油说道。
“别废话,就你吃的最多,要是不想一会儿全吐出来就赶紧走。”楚楚楚瞪了一眼二蛋道。
我和二蛋在一次次的群架中得到了一个外号,叫“跑的快”。可没想到我们居然落在了楚楚楚的后面。
“我看过这假小子小时候一定被狗咬过或者经常捅马蜂窝。”二蛋不服气的道。
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一楼,正当我们准备冲到路上混如人群当中时,却被一道“人墙”挡住了去路。
数十名身穿黑衣,手持长刀的大汉整整齐齐的站在了阅江楼的门口。每个人都带着浓浓的杀气。
“我们不就白吃了一顿饭吗,就说是价格贵了点,也不至于摆出这么大的排场吧!”二蛋虽然声如洪钟,可腿已经像筛糠一样抖了起来。
楚楚楚的胆子可比二蛋要大多了,她对着“人墙”说道:“怎么着,吃了不就吃了,吐出来味道也不一样了。反正就是没钱,要不然,你把我们三个做成菜再端回去吧,正好三个菜。”
楚楚楚的一席话说的这群持刀大汉面面相觑。
“怎么?没听懂啊。叫你们带头的出来说话。”楚楚楚此刻像一名在阵前叫骂的巾帼英雄。
“我见过白吃的,可没见过白吃还这么横的。”二蛋看着楚楚楚的样子喃喃道。
这时人墙中一名大汉在楚楚楚勇气的“感召”下迈步走了出来。看似是这群人的首领。可是他刚想说写什么,就被楼上传来的一声暴喝打断。
这名大汉听到暴喝声呆了片刻,然后挥舞着手中长刀大喝道:“跟我冲!”身后的人群跟着蜂拥而至。
“我说他们怎么光站着不动呢,原来是在等信号啊。”二蛋在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到了我的身后。
比他跑的还要快的是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的楚楚楚。她比二蛋离我还要远,且与二蛋一起奔跑发力,但却比二蛋早一步来到了我的身后。
原来女人平时不但嘴快,关键时刻腿也不慢啊!
我们与那群持刀大汉相距不过二十米,这四五十人一齐冲过来一顿乱砍,我们非变成包子馅不可。
时迟那时快,眼见一片刀光越来越近,我来不及多想,慌忙将手伸进了斜跨在腰间的刀囊,抓起一把飞刀天女散花般扔了出去。
在一阵惨叫声后,“人墙”在距我们四五十米的地方停止了前进。六名大汉应声倒下,其中包括那名首领。
在人墙距我们只有四五米的距离,当他们的眼神由惊慌转为愤怒的时候,我知道包子馅是当定了。
正当我想凭自己的块头够包几屉包子时,一个“肉饼”从天上掉了下来。
原来是一个长的很胖的的人从楼上摔了下来。看样子这胖子是从五楼以上摔下来的,他本来就体形肥大,再加上距离高,速度快,此刻都给摔扁了。活生生的摔成了一个大肉饼。
这群持刀大汉看见了“肉饼”后,一个个都变成了泄了气的皮球,怏怏的各自散去。
不吃包子啦?怎么回事?一个肉饼就饱了吗?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突然后面有人拍我的肩膀。不是二蛋,也不是楚楚楚,是一个陌生的青年男子。
“阁下是……?”
“快跑!”我还没说完,就被这个人拉着狂奔了起来。二蛋和楚楚楚虽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也跟着我狂奔而去。
2
“我叫海东,来自东海之滨,是一个职业杀手。”我们从大街上奔到一个相对僻静的巷子里后,那个陌生男子,也就是海东自我介绍道。
“职……业……杀……手?”我们三人异口同声的道。
“不错,刚才在阅江楼多谢几位的帮忙。”海东诚恳的道。
“帮忙?我们帮了你什么忙?”楚楚楚问道。
“刚才要不是几位阻止了门口那群刀客的进入,我也不会那么顺利的杀掉潘多金。”
“潘多金?是那个肉饼吗?”二蛋的大脑神经已经从一系列的变化中回到了正常轨道。
“不错,他也算是罪有应得。”海东道。
原来刚才从阅江楼上掉下来的那个大胖子是被海东从楼上扔下来的。
这个潘多金是金陵城最大的钱庄——多金钱庄的大老板。
和许多一夜暴富的成功人士一样,都是“金钱莫问出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