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不仅主动找上雪池派,更是四处散布消息,可以说现在的令狐恒已经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不过,身为当事人的令狐恒显然没有做好出名的准备,他此刻正在前往古剑派的路上。
公孙威沉吟了一会,说道:“今日是苏无垢所定之日,我们凌天宫准备了这么久也只是为了这一天。齐护法,你此去记得莫要第一个出头,等那些人与古剑派拼得你死我活之时再出手。”
齐邰一也是腹黑之辈,哪里不懂公孙威的意思?摆明了是要坐山观虎斗,然后他们好在后面捡便宜。公孙威见齐邰一心领神会,便继续说道:“更重要的是,齐护法,你得挑拨他们的关系!”
齐邰一嘿嘿笑道:“属下晓得!”
公孙威冷笑道:“古剑派不自量力,想出山?哈哈,本宫要让他们成为过街老鼠!”
齐邰一也笑道:“宫主这一招‘釜底抽薪’果然是妙到巅毫,恐怕古剑派怎么都不会想到,是我们在背后推波助澜吧?”
公孙威冷笑道:“知道又如何?这是阳谋,不怕他古剑派不接招!”
齐邰一大拍马屁道:“高,还是宫主的招高!”
公孙威怡然自得了一会,便说道:“弟子们都准备好了吗?”
齐邰一说道:“早已经准备好了,就等宫主你一声令下就可以出发了!”
公孙威站起身来,傲然直视东南方,背负着手,冷冷地说道:“本宫要毕功一役,让古剑派永世翻身不得!”
齐邰一对公孙威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他崇拜地看着公孙威,说道:“相信宫主的宏愿必定能实现!”
公孙威看了他一眼,说道:“出发吧!”
齐邰一恭恭敬敬地说道:“属下告退!”
齐邰一退出书房后,公孙威站直了身子,空无一人的书房中,他的神情不定,一会皱眉,一会却又成竹在胸……(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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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师门有难
又过了二十余日,令狐恒终于病好了。他本来就健壮,只是未曾病过,这病又十分凶猛,是以差点要了他的命。这一日,令狐恒和玲珑告辞了郎中,郎中巴不得他们两个煞星赶紧走,却不料令狐恒给了他一张二十两的银票,说是报答他救命之恩,却被玲珑白了他几眼,令狐恒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他们信步走在这个不起眼的集市上,却不料遇到了两个不速之客,他们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地躲在了街边的店铺角落里,注视着那两人的一举一动。
令狐恒低声道:“这两人的服饰怎么这么眼熟?”
玲珑明显比令狐恒见多识广,只见她轻声说道:“他们是雪池派的人。”
令狐恒狐疑道:“雪池派离这千山万水,为何会出现在这?”
玲珑摇了摇秀项,说道:“我也不知。”
见那两人越走越远,令狐恒做了一个示意动作,玲珑心领神会,一同悄悄地跟在那两人后面,那两人显然没什么江湖经验,被人跟踪了却毫不知情。只见令狐恒和玲珑扮作一对情侣,悄悄地吊在那两人后面,相隔一定的距离,并不稍稍越前。
只听年纪稍大的一人说道:“……苏长老这次真的是怒了,居然向掌门申请了冰雪令,广邀正道同仁,去捉拿那淫贼。想那淫贼也真是可恶,居然强行拒捕,百多人的围捕居然能让他走脱,还杀了六十余人。唉!”
年纪稍轻的一人看起来和令狐恒差不多年纪,只听他反倒是有点崇拜的意思:“师兄,你说。我以后会不会像他那样厉害?”
年纪稍大的那人冷哼一声,说道:“修为再好又有何用?居心不良,修为越高越害人!”
令狐恒耳聪目明,他们的对话皆听在耳中,想起缄言道人的教诲,心下一阵黯然。玲珑见他沉思的模样,知道他又陷入了自责。轻声说道:“他们自己先冤枉好人,却不思悔改,反而持强凌弱。你就算稍稍反抗又怎么了?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令狐公子,你莫要生气,问心无愧就行了。”
令狐恒突然轻声叹道:“真的是问心无愧吗?我杀了那么多人。虽然有些人是多行不义。却也有人是被我无辜杀死,我真的罪人……现在,就算我是真的占理,也变得不占理了。”
玲珑却笑道:“你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你,他们就能杀人,而你就不能反杀了?这是什么道理!”
令狐恒听了一愣,想起杜晟的惨死。心中一股无名火起,说道:“不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们是自寻死路!”说完之后,总觉得哪里不对,却找不到什么不对的地方来。
只见那两人嘀嘀咕咕地说着话,已经走得远了。令狐恒还在沉思的时候,被玲珑的柔软滑腻的素手拉住,往前快步走去。
不多时,那两人的话语又隐隐在耳:“……师兄,你说,这次苏长老为何这么大火气?”
那师兄说道:“这天底下的人都知道,苏长老最是护犊,那令狐小淫贼杀了他最疼爱的三弟子,他能不发怒吗?现在的苏长老,我看不止发怒,都快要发疯了!”
年纪稍轻的那人捂住了嘴巴偷笑道:“苏长老也是的,不过是一个小淫贼,哪里用得着冰雪令?他若是出手,怕是三个小淫贼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吧?”
那师兄笑骂道:“你这小滑头,又哪里知道苏长老的心思?他这人不仅护犊,还极好面子,自然不肯亲自出手,落个以大欺小的骂名……”
年纪稍小的那人连忙说道:“噤声!别再说了,这里不是雪池派,而是灵韵门的地界!”
那师兄自知失言,压低了声音说道:“你这小滑头,提醒得不错!我们赶紧沽了酒就回转吧,想必苏长老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年纪稍小的那人才松了一口气,说道:“也不知道苏长老这阵子是怎么了,老是要喝酒,害的你我频频赶路,还说不准用‘漂浮术’,怕惊扰了百姓,真是故作清高……”
那师兄笑骂道:“呸!你还叫我别编排苏长老,现在你倒好,自己编排起来了!”
年纪稍小的那人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多说了。不多时,那两人来到一家小酒馆,花了一刻钟时间沽了酒之后,便往原路回转了。令狐恒和玲珑不敢露面,扮作在一旁看一些胭脂水粉,害得开胭脂水粉小摊的老大妈笑得合不拢嘴,令狐恒不知怎么地,脸突然红了。
玲珑也察觉有异,心下一想便明白了老大妈的笑意,也红了耳根子,却不知为何,心中却是甜甜的,十分舒坦。
令狐恒见那两人快要走远了,赶紧拉着玲珑跑了开去。玲珑还拿着一盒胭脂,令狐恒也管不了那么多,丢下一块银子便逃也似的跑了开去,那老大妈更是乐开了嘴,因为令狐恒给的那块碎银足足有三两,几乎是她半年的收入了……
那两人也不虞在这个小小集市上也会有修仙之人,自然毫无顾忌,更没有任何防备之心。只是他们谨守苏长老的叮嘱,不敢在众人面前肆无忌惮地使用‘漂浮术’。他们归心似箭,一路上并没有多少交流,倒是让令狐恒和玲珑稍显失望。他们走出市集之后,寻了一个无人的地方,施展开‘漂浮术’,往云落山飞去了。
令狐恒和玲珑怕被他们认出身形,并不敢过度贴近。虽然他们的修为不过结丹期,但修仙者六感大异常人,若是过度逼近,就算是结丹期也能知晓他们来意不善。不过,跟踪了那么久,也不是没什么收获,起码知道了现在雪池派要联合正道共同抓拿令狐恒。
令狐恒见他们飞远了,才从田埂里直起身子,若有所思的模样。玲珑笑吟吟地看着他极富线条的侧脸,柔声问道:“你在想些什么?”
令狐恒回过神来,叹了口气说道:“我在想,我现在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有愧老道士的教诲……”
玲珑不知道他和老道士的情感,嘟嘴说道:“那老道士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令狐恒却是眼神一厉,玲珑被他凶狠的眼神吓得退了几步,可这里已经是水田边,此时乃是隆冬,虽然已经没有什么水,可是下面全是黑乎乎的泥巴,令狐恒见她形势不妙,也没多想,一把拉住玲珑的柔软滑腻的素手,稍稍一用力,便把她拉了起来。殊不知,玲珑一个顺势倒在他的怀中,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居然升起了两朵红晕!
令狐恒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可是现在的他,毫无旖旎的心思,只是轻轻把她的肩膀放开,说道:“玲珑,我感谢你救了我,但不代表你能侮辱老道士!他……其实对我很好……”说到这,令狐恒突然想起武震所说的,老道士相当于他的父亲那样。其实,令狐恒又何尝不是把老道士当做最亲之人?只可惜,他被人陷害,已经做出了对老道士不利的事情来,已经没脸再见老道士了。
令狐恒陷入了沉思,玲珑却趁机收拾了心情,平静了激动的心跳之后,玲珑说道:“你说,若是他们这些正道找不到你,会怎么样呢?”
令狐恒回过神来,仔细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干系,不由得感激地看向玲珑,说道:“没错,他们若是找不到我,自然会去古剑派找老道士晦气!老道士有难,我怎么能置之不理?不行,我得回去!”
玲珑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始终是要走的……不过,你能不能……能不能留下来,陪陪我,哪怕是一晚上也好?”
令狐恒乃是凡人,又非草木,哪里会不知道玲珑所想?玲珑所为他做的,他都看在眼中,记在心里,却实在无以为报,因为玲珑要的,他给不起!现在玲珑提出的要求,却是他不能拒绝的。令狐恒心想:“不过是陪陪她,应该没什么吧?”看向玲珑那渴望的大眼睛,令狐恒心下一软,便答应了:“好,我陪你……”
玲珑笑了,只是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令狐恒没有注意到。其实,身为魔门圣女的她,也没有什么恋爱经历,不过也和生活习惯有关,她的招数通常都是直来直去,十分露骨的表达自己的意愿,反而比寻常守礼法的女子更能打动男子的心。若不是令狐恒苦恋杨知霜,说不定此刻已经被她俘虏了……
令狐恒却没想这么多,他又想起了杜晟的死,心中哀伤更甚。玲珑看到他旧态萌发,便知道令狐恒还是放不下杜晟的死,幽幽地劝道:“令狐公子,人死不能复生,你要好好活下去,才对得起你的义父!”
令狐恒虎目通红,知道玲珑已经看穿他的心思,道:“不错,杀死义父的人尚未授首,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要为义父报仇!”
玲珑看到此刻已经被仇恨充斥心扉的令狐恒,不知为何,内心有些不安,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令狐公子,你要好好筹划才是……”
令狐恒却不知在想什么,一时间又出了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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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颓废
凉州府内的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后面,是一个小河谷,南边的日光照耀下,即便是隆冬季节,也稍显暖意。这座山就是当地人称之为仙山的大山,因为在这绵延千里的山脉里面,六大圣地之一的灵韵门便是坐落此地。
其实这条山脉叫云落山,乃是凉州府第一大山脉,乡村愚民不懂文绉绉的名字,习惯把这座山叫做仙山,皆因有修仙者经常高来高去,引得一干愚夫愚妇顶礼膜拜。
只见云落山高矗云霄的主峰上,成年成月戴着白雪的头巾,披着白雪的大氅,不管春夏秋冬,它总是一身洁白。 ;这边看,远山连绵不断,恰似一条长龙飞向天边,那边看,群山重叠,层峰累累,犹如海涛奔腾,巨浪排空。 ;景致从山脚的密林溪河一直到半山腰的草地,直到顶峰,已经是白雪皑皑。云落山间经常漫着浓雾,白茫茫的,就像大海一样。那形势,真是气象万千。透过漠漠的烟雾,朝前望去,一片缭乱的云山,厮缠在一起:浓云重得象山,远山又淡的象云,是云的山,分辨不清。有时风吹云散,满山满岭的松杉、毛竹和千百种杂树便起伏摇摆,卷起一阵滚滚滔滔的黑浪,拍击着黄洋界前的断崖绝壁。
亏得也是凉州府,在云落山南边向阳处,才有开春般的景象。若是别处,树木早已落叶,哪里还有郁郁青青的生机?也正因为气候暖和,从云落山流淌千万年的小河才不至于结冰。仍夹带着高山上的坚冰,一路流下来,撞击在河底的鹅卵石上。叮咚动听。
如此生机勃勃的景象,却有一人格格不入,只见他跪在一隆起的孤冢前,两眼无神,脸上布满了胡渣,头发更是乱糟糟的一蓬,衣裳也是臭不可闻。乍看之下,还以为是一个落魄的叫花子。
只见他无神地举起一个酒坛子,喃喃说道:“义父。这是你最爱的烧刀子,来,我们喝一杯!”说罢,提起酒坛子就往口中倒去。浑然不顾那酒浆从口边溢出。继而落在那本就臭不可闻的衣裳之上,更添异味。
只见他喝罢,又不忘把剩余的酒倒在墓碑之前,呵呵傻笑道:“义父,你没想到罢?恒儿今日也学会喝酒了,可惜啊,没能和义父一起喝酒……”
这人正是令狐恒,实在令人想不到。仅仅过了十余日,他居然变成了这副颓废的模样!看来。杜晟之死,对令狐恒的打击实在太大,令他不得不借助烈酒来麻痹自己,好让自己能好受一些。令狐恒喝了大半坛烧刀子,整个人好似坠入了云里雾里,浑然分不清自身在哪。他想起先前杜晟独酌的情景,突然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