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心这么疼,顾小域捂住自己的胸口,望着北北轻轻摇头。
第23章
安静的包厢,顾小域久久地望着北北,终于,沙哑的开口:“怎么回来了?你那有钱的百万富翁老公不要你了?呵……”
北北不敢相信顾小域说出这样的话,突然间有了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干嘛一副让人讨厌的可怜相?装给谁看啊?”顾小域戏谑的打量着北北由惊讶到失落的表情。
北北不知道该什么,不知道从何说起,更不知道有没有说的意义。
北北叹了口气,低声说:“对不起,看来我们没有什么可谈的了。”
说完起身,往门口走。
顾小域的心隐隐作痛,看着她越来越单薄的肩膀,也许因为很用力攥着手,细长的手指骨已经泛白。终于还是忍不住拽住她,可是控制不了一般,刻薄的言语又一次脱口而出:“你做了什么让你没脸见我?恩?”
北北低着头,不说话。
顾小域一只手握着北北的手臂,另一只手从衬衫领口拽出一枚银色指环,对北北说:“既然你已经忘了我哥,为什么还要让你那个该死的百万富翁老公来羞辱我们,既然你已经不需要它了,为何不直接丢掉?怎么,为了让我知道我和哥哥有多愚蠢竟然瞎了眼睛同时爱上你这种女人?”
“够了!够了……”北北猛地抬起头,眼眶溢出大滴的泪水。
顾小域惊怔。
北北望着他带在脖子上的指环,陷入片刻迷茫。
指环,不知什么时候遗失了,却不成想竟然在顾小域手里,而且是尚尉拿给他的。想必,尚尉是说了话刺激了顾小域。
“怎么,没话说了?”顾小域嘲讽的声音打破了北北的思绪。
北北轻轻咽下憋在胸口那团炙热的火,抹干脸上的泪水,冷淡地道:“已经过去的事情,何必再提,已经去了的人,何必再想,我不可能一辈子活在回忆里,我总要找一个能依靠的人。这有错么?”
顾小域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在确认每一个字都是从北北嘴里说出来的时候,震惊已经让他失去言语,握着她的手已不知不觉地放下。
北北知道自己成功了,成功地让顾小域对自己死心,成功地击碎了两个人已经没有前路的爱情。
“顾小域,我从来都没喜欢过你,我始终觉得你是小城的影子,这种替身的游戏我腻了,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我现在很好,比以前好。”北北略带嘲讽的说。“现在的我不用再为省钱打工烦恼,我活得很好。”
北北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后悔,可是如果不这么做就一定会后悔。顾小域现在过得很好,很健康,很阳光,已经是个大明星,前途无量。这样不堪的自己只会成为他的负担。
顾小域看着昔日自己如此深爱的女人如今面目全非,那么多个想念得无法入眠的夜晚,在现在看来原来那么可笑,就像自己的爱,在她看来,不屑一提。
顾小域指着门,低吼一声:“滚!给我滚出去!”
北北深深的看着盛怒中的顾小域,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一眼要好好记住他,他的轮廓,他的样子,他的味道,他的一切,这样每当想念的时候,就好好的在头脑里描绘他,就像他在身旁一样。
看着北北夺门而出,顾小域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痛苦,缓缓地瘫倒在门边。把头埋在两腿间,任由苦涩泪水放肆的泛滥。
被思念煎熬的日子,每一天度日如年,终于见到她了,可却更加痛苦,心无法抑制的疼痛着。她不再爱了,甚至哥哥的影子,她也不爱了吧。
坐上苏伊昂的车,北北的心终于爆炸了,空旷的停车场,回荡着的北北的哭声。苏伊昂手足无措,曾经太多女人哭着离开,早就见怪不怪,只有这样的北北才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正考虑着是不是要给她一个肩膀,北北已经哭得抽搐起来。苏伊昂叹了口气,揽过小猫一样颤抖不停的北北,搂在怀里,把下巴放在她略带清香的发间。
就这样,北北一直哭到睡着。
苏伊昂听着北北逐渐平缓的呼吸,慢慢的按下按钮,关闭跑车顶棚。
直到第二天清晨,北北睡眼朦胧的抬起头,发现自己蜷缩在苏伊昂的怀里,苏伊昂也已经睡着了。
两个人风尘仆仆的回到酒店已经是快中午了。
吃午饭的时候,两个人面对面坐着都有些拘紧。
最后还是苏伊昂打破尴尬:“唉呀,昨天本来想给你个肩膀,可是看你哭得那么……我就算友情奉献了,你可是占我便宜了,喻北北,作为报答,等进了西藏,你要给我洗衣服,怎么样?”
北北笑着横他一眼:“美的你!”
两个人畅想着着进西藏之后的各种情况,没有水洗衣服啊,没有吃的啊,遇到非法盗猎啊,遇到穿着邦典的漂亮姑娘,当然还要亲眼看看藏羚羊藏野驴什么的。
一队人马都已经准备完毕,今晚过去,明天就要直飞拉萨了。
检查拍摄的设备,最后讨论了剧本大纲已经是后半夜一点多了。苏伊昂送北北回房间,北北刚推开门,就被苏伊昂叫住:“北北,你的机票忘拿了。”
北北接过机票,笑着摸摸头。
苏伊昂轻轻敲了一下北北的额头,笑嗔:“真笨!小傻瓜!赶紧睡,明天早早就要出发。”
北北“嗯”了一声,犹豫了一下说:“那你也早点睡!明天见吧!”
关上门,北北摸索着打开灯引。
“啊?!?!”北北捂住嘴,惊恐的看着沙发上正襟危坐的人。
北北觉得腿软,一下子站不住,便倒在墙边。
北北怯怯的看着他,支吾着:“尚……尚尉……”
北北的表现是尚尉意料之中的,满意地笑了笑,戏谑开口:“怎么刚刚还有说有笑的,见到我就不高兴了?”
“我……我……”北北自觉大难临头,一颗心瞬间降至冰点。
尚尉看着面无血色的北北,嘲笑道:“怎么,你不是能耐么!现在怎么了?怕了?晚了点吧?”
北北惊恐的看着他。他起身一步步走到北北身前,缓缓俯下身,手指揉摩着北北的头发,然后缓缓地抬起北北的下巴,夹着烟的手指有些粗鲁的擦花了她嘴唇上的唇彩,她顾不了嘴唇火辣辣的疼,燃着的雪茄冒着烟呛得北北想咳嗽。
北北想别过脸,但看着尚尉淡青色的脸没有丝毫笑意,更是不敢。
尚尉看着她,被抹得嘴唇周围都是的唇彩在一张苍白的脸庞映衬下,显得颓废而妖艳。
尚尉猛地拎起她的头发,一路把她拖进卧室。
她推搡着他扯着她头发的手臂,却不敢反抗,只能跟着他的步伐连走带爬的来到卧室。
他终于松开她,她背靠着床边,捂着他拽过的头发,低声说:“对不起,你能听我解释吗?”
尚尉冷笑,解开领带,坐在床边。“我警告过你,别犯愚蠢的错误,可你有恃无恐,你说你贱不贱?恩?”
看她不说话,他扯起她的头发,逼她抬头。
“怎么不狡辩了?”
北北知道今天怎么也逃不过,幽幽的开口:“狡辩?狡辩你会放过我么?”
他一怔。缓缓地说:“不会。因为是你自找的。”
北北抬起有些沉重的眼皮,茫然的望着他:“要怎么样随你!”
看着她一副视死如归的不在乎,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拎起她摔倒床上,解下皮带不分轻重的抽打她,她抱着头四处躲闪。开始她还还口:“你打死我吧!打死我!”
可他好像真想打死她,一下比一下狠,眼看着她白嫩的肌肤开始皮开肉绽,他丝毫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她实在忍受不了,不得不求饶。
终于在她几乎是奄奄一息的时候,他停手了。
他单腿跪在床边,粗鲁的拎过她的腿,扯掉她身上与伤口粘在一起已经破烂的衣衫,欺上她的身,毫无预兆的疯狂贯穿她。
他不顾她歇斯底里的惨叫,滚烫的胸口贴着她后背迸裂开的伤口,握着她的腰猛烈进攻。
北北觉得自己像是死人,所有的感官都被疼痛俘虏了。他的手狠狠地揉捏她胸前的柔软,冰凉唇齿啃噬她由脖颈延伸到脊背的伤痕。
“啊!”他捂住她的嘴,他嘴唇则咬住她背部一块深可见骨的伤痕,当他的舌头触及到她皮肤迸裂处的血管,她无可抑制的剧烈颤抖和呻 吟。
她感到他在吮着她的血液,而身下他野蛮的攻势让她再也无法承受,无尽的疼痛让她陷入昏迷。
第24章
北北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有条河,河水清澈见底,在阳光的照彻下晶莹剔透,突然,水变得湍急,滚滚而来的是血色的浪涛,远远望去,一个女人躺在上游,而女人浑身都是裂口,像个支离破碎的娃娃,北北可以闻到新鲜的血液的腥甜。待跑近一看,原来这个女人就是自己。而自己的一边躺着一个男人,尚尉。他的心脏溢出潺潺的血液,自己握着的一把匕首正刺在他的心口……
“啊……”北北从梦中惊醒,眼睛霍然睁开,明媚的阳光洒在有些陌生的房间。
北北定了定神,环顾了四周,确定是在尚尉浦西的别墅。
北北觉得全身都要散了,没有一处不疼。想支起身,手却被手铐铐着,手背上是在流动的输液管。北北望着输液瓶,随手扯掉针管,随着针管的拔除,鲜红的血液也从针孔溢出。
她觉得好笑,为什么自己连死都不能,难道她活着的意义就是满足他的虐待欲。
反反复复的折磨的今天,除了恨,北北不知道两个人之间还有什么。曾几何时,她还愿意去相信他对她有一丝爱在,可现在,他的一切她都不会去相信。
也许是太疲惫了,只是片刻清醒,北北就又一次沉沉睡去。
梦魇一个接着一个的梦粉墨登场,在梦里她疯狂的奔跑,奔向远处的那扇门……然后,门无情的关上,她又一次陷入黑暗,耳边的瑟瑟的风声,还有他的嘲笑。
她歇斯底里的喊:“我恨你,我要杀了你……”
再次醒来已是黄昏,窗外一片通红。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手背的针管已被包裹好,药液还在静静流淌。
北北想伸手去扯,一个冷静的声音就冲进她的耳朵:“我没有允许,你就没有死的权利!”
她抬起头,看到尚尉从露台的走进来,他站在床边,高大的身影也变得昏黄。
她很平静的看着他,没有言语,没有喜怒,也没有畏惧。
他伸出手揉她的头发,像是抚摸小孩子一样温柔。
他的冰凉的手执落在她的唇边,摩挲着她干裂的嘴唇。突然,他俯下身略带迟疑的吻上她的唇,细细的舔吮起来。她不回应,不抗拒,一动不动任由他摆弄。
他抬头不经意间注意到她一双眼睛里空洞,漠然的,没有温度。他放轻动作,以寸寸的吮吻。许久,她依旧一动不动的望着他。
离开她的唇,他淡淡的说:“恨吧……”
看着死一般安静的她,叹了口气:“既然不能爱,那就恨吧!”
他低沉的声音变得更加沙哑:“除非我死,除非你真的杀了我……只要我活着,你就要为我活着,只能为我活着!”说完,他起身朝门走去。
“为什么……”北北望着他有些疲惫的背影一字字的说。
他没有回头,只是有些绝望的说:“我爱你……”
时光匆匆而逝,一天一个星期一个月……无数个日夜,北北再辗转反侧中度过。那天以后再也没见过尚尉,自己则被软禁在别墅。身上的伤一天天的愈合,可是内心的绝望一天天的迸裂开。
又是一个人的晚饭,北北内心一抹苦涩,习惯性的看着外面,窗外渐渐昏暗的天空宣告夜的将至。
距离尚尉离开那个黄昏已经一个月,开始的时候北北只是漠然,之后她开始恐慌,之后是沮丧,现在则是无奈。一个人的生活,除了电视,没人同她说话,管家,佣人只是默默地工作,决不开口。三餐丰富,下午有茶点,晚上有加餐,除了吃饭,就是睡觉。夜晚静得毫无声响,北北甚至听到自己的心跳。有时整晚没有梦,有时,梦魇不分昼夜的纠结。汗水,泪水浸湿枕巾,醒来,还是一个人,身边的空空如也。
北北猜想她已经是个被他遗忘的情妇,因为不舍得放开,所以偏执的攥在手心,时间的洪流里她也不过惊鸿一瞥,终究是被遗忘了。
不知为什么,除了内心感到前所未有的荒芜,她没有其它感知。不哭,不闹,不问,不反抗,不挣扎,不逃离,只是顺从。
偶尔会来到尚尉的主卧,一个人坐在他以前常常坐的位置,想起他喝酒的样子,也会想起两个人在一起那个新年和在这屋子里发生过的种种,凌 虐,折磨,羞辱,怜惜,温存,甜蜜,爱恨……
北北心想,如果自己不去主动争取些什么,他真的会把她一辈子这样养着,即便不闻不问,也会关着她,他说过,他要她只为他活。
最终北北又一次妥切了,她败了,败给了这种无边无际的孤独。
她请管家帮她带话给尚尉,希望他能见她一面。而他的答复很简单:没这个必要!
之后她每天都会请管家带话给他,这句话一带就是一年,终于在她第二年的生日那天他出现了。
再次出现的尚尉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英俊面容更加清冷。
一年见一面,北北突然觉得有些不适应,他像个访客,她更像是这个家的主人。
面对面坐在餐桌前,烘培好的蛋糕远远放在桌边,只有一个烛台放在两人之间。
没有祝福,甚至没有言语,两个人只是静静的吃着饭。
指针不知不觉指向了十二点,像是灰姑娘的梦醒一般,北北亦如梦初醒,她预感他要离开了。
原本两个人坐在客厅,十二点的钟声响起,他起身,拿起外套,穿好。
他走到门口迟疑了,微微扭了扭头,然后迅速打开门,往门外走。
她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想什么,只是不管不顾的冲了上去抱住了他。
当她扑到他背上的时候,他重重一颤。她死死的抱住他,颤抖的说:“我不再逃了……我再也不敢了……”
她感受到他剧烈起伏的心跳,她贴着他的背,手笔缠紧他的腰,不然他离开。
“我能相信你么?”终于,相隔一年,恍若隔世。她再一次听到他的声音,她甚至有些恍惚。
“能!”
“你必须用一生作担保,我厌倦了猫鼠游戏,如果有下次……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