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更相信从我口中说出的话,而不是从其他人那里听来的一些道听途说或者以讹传讹的消息。至于陈卫说的,你完全可以当做没听见。”
“我相信你。”罗森不假思索地说。
“好。”听着他这么斩钉截铁的话,唐秣的心中一片柔软,“我的话说完了,接下来该你说了。”
“啊?”
“不要企图蒙混过关。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去揍陈卫?”唐秣一点点地引导道。
“因为他背着你……我以为……我……”罗森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纠结地挠着自己的脑袋。
“你是去为我出气?”
“是……”结果闹了个大乌龙。罗森懊恼地想。
唐秣轻扬嘴角,继续问:“你为什么要去给我出气?”
“我……我……”罗森红着脸,“我”了好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唐秣泄气地看着他。
算了,她不逼他了,还是慢慢来吧。
她不着急,他们来日方长。
作者有话要说:无奈地说,本文要改名字了,因为编编说文名里不要出现“重生”两个字= =
等新名字确定以后再通知大家,所以,如果有一天乃们突然发现收藏列表里有一篇无比陌生的文文,请不要大意地戳进去吧
33、陈卫找上门
运动会之后便是国庆节,这真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情。
对此,唐鸣小盆友表示了森森的羡慕嫉妒:“运动会,我也要运动会,嗷嗷,我们学校什么时候才举行啊?”
“问你们校长去。”唐秣毫不留情地泼了他一盆冷水。不是她想打击他,而是这两天以来他这个问题已经问了N+1次,她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呜呜,姐,你是坏人。”唐鸣用眼神控诉。
唐秣假笑道:“我以为你早该知道了。”
唐鸣塌拉着脑袋,泪眼汪汪地跑到唐啸那里寻求安慰:“唐啸,姐她欺负我!”
唐啸面无表情地从书堆中抬起头来:“你刚叫我什么?风大,我没太听清。”
屋子里哪儿来的风?
唐鸣立刻换上笑脸讨好地叫了一声“哥”,尾音拖得那叫一个婉转悠长。
“姐说的没错,这种事情你还是去问你们学校的校长吧,他肯定知道。”
唐鸣脸上笑容一僵,倍受伤害地躲到角落里画圈圈去了。他连校长办公室的门开在哪个方向都不知道,上什么地方问去?
唐志华一下楼就看到小儿子一个人哀哀怨怨地坐在一边,手里拿着个抱枕丢来丢去,不解地问:“他这又是怎么啦?”
“想他们学校早点开运动会呢。”唐秣说。
“他们学校每年的秋季运动会不是都在十月底么?这也没多久了。”唐志华看了看唐鸣说。
唐鸣一看父亲和蔼的目光,立马屁颠屁颠地滚过来:“爸,您去和我们学校领导说说,让他们也把运动会提前吧。我们学校怎么就不庆祝庆祝亚运会的召开呢,这也太不爱国了。”
唐志华摇头轻笑:“不提前召开运动会就不爱国啊,你这逻辑也太不靠谱了。”
“爸爸……”唐鸣眨巴着眼睛,嘟着嘴卖萌道,“我等不了那么久了嘛。姐他们都开过了,我们还要等那么久……”
唐秣不客气地揭穿他的底细:“说什么爱国不爱国的,别扯大旗了,你不就是想趁着运动会的时候好好玩两天么。”
“哪有!”唐鸣死鸭子嘴硬道,“我最近天天都在看亚运会的新闻,而且每次运动会我也都会参加好几个项目。”
“你呀……”唐志华给了他一个脑奔儿,“好好磨磨性子,一点耐心都没有。你哥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是个小大人了。”
但是您经常嫌弃唐啸老成不够活波可爱,唐秣默默地接口道,这就是红果果的双重标准啊,或者,称之为“对比教育”更加贴切一点?‘
唐太宗告诉我们,要以人为镜。中国的家长们在教育孩子时都无师自通地把这一条用得娴熟无比,详情请参见他们那句总是挂在嘴边的口头禅——“你看看某某某怎样怎样,再看看你自己,只会怎样怎样”。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我去接电话!”唐鸣拔腿就跑到电话机旁边,提起听筒放到耳边,“喂……”不到十秒钟,便转头冲着唐秣喊道,“姐,找你的。”
唐秣起身过去接起电话,原来是小区门口的警卫人员打来的,说是外面有个叫陈卫的小伙子找她,问要不要把他放进去。
唐秣想都没想就否决了,犹豫了下,又说:“麻烦你转告他,我马上就出来。”
挂断电话,唐秣和唐志华报备了一声:“爸,有个同学过来找我,我出去一下。”
唐志华一向对自家女儿很是信任,也没多问:“行,你去吧。中午还回来吃饭吗?”
“我就出去一会儿,很快就回来。”
唐秣到时陈卫正在大门前焦躁地走来走去,一见到她便迅速地走过来。唐秣在他开口前抢先道:“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再说吧。”
陈卫点头,四下望了望,最后指着一个偏僻的花坛说:“就那儿吧。”
那一处正好处于围墙的转角处,周围又有高大的树木遮挡,隐蔽性良好。
唐秣没有异议,两人一前一后走过去。或许是长期被人遵从或是迁就,陈卫习惯性地就把自己放在领导者的位置,不管是说话的语气还是走路的姿态,都很有点以我为尊的架势。
唐秣跟在他身后,看着他霸气外露的步伐,不禁感叹,和两年前相比,他的变化真可谓是天翻地覆。
“你特地来找我,是要和我说什么?”站定以后,唐秣开门见山地问。
陈卫目光幽深地看着她,柔声道:“唐秣,你真的和罗森在一起了?”
这个和你有关系么?唐秣深吸了口气,肯定地说:“是。”
陈卫嘴角扯出一抹邪气的笑:“唐秣,你是认真的么?”
不然你以为呢?唐秣暗暗翻了个白眼,忽然脑中灵光一闪,顿时倒抽一口凉气,他该不会以为……
“你认为我是故意做给你看的?”
“难道不是?”陈卫反问,眼中笑意闪现,“我想了一整个晚上,觉得这是最有可能的结果。只是,我想不明白,你这么做是为了给我难堪……”他顿了顿,才接着说,“还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
自恋到这种程度,唐秣已经吐槽无能了。她愤愤地想,也许是该把小罗子好好调/教一番了,他的震慑力实在是太差了点,以至于陈卫这厮直接就把他当成了空气。
“陈卫,你这么问是把江雁翎或者曾小柔置于何地?”
“这和她们有什么关系?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
“你这么以为的?”唐秣被他的无耻气得笑了,“那么我万分确定地告诉你,你刚才说的两点都不对,我和罗森在一起,只是因为我喜欢他,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再次申明,我说的都是实话,绝不是为了刺激你。”
“为什么?罗森他哪点比我好?他比我优秀?比我有钱?还是比我帅?”陈卫不屑地笑道,“唐秣,你别说笑了……”
“他的好,只要我知道就行了,不需要别人去认同。”唐秣不再在言语上和他多做纠缠,露出一个甜蜜无比的笑容,这比说什么都更有说服力。
陈卫显然被她这个笑容激怒了,彻底打破了脸上原本的平和,狰狞道:“我不相信!”
“你相不相信是你的事,和我无关。再见。”唐秣转身欲走。
陈卫上前拦住她,执拗地说:“告诉我,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我今天一定要知道答案,不然我不会善罢甘休。”
唐秣后退了一步,和他拉开一定的距离,说:“陈卫,我记得我不只一次地和你说过,我们不可能。不是因为外在条件,而是性格的差异。我们不是一路人,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陈卫大吼道,“我只知道我努力变强,努力让自己能够配得上你,可是到最后你却选了一个样样都不如我的人,这叫我如何心服口服,如何甘心!”
唐秣苦笑,她跟他说不清楚。
“那换一种说话吧,我对你没有感觉。对不起!”
“没有感觉,哈哈哈……”陈卫笑起来,眼神绝望地望着她,“唐秣,我为你做这么多,你一句没感觉就打发了……”
唐秣也怒了,你丫还有完没完?搞得好像你做什么都是为了她似的,难道你赚的钱都进了她的腰包,还是你到处泡妞是为了找人给她做伴?醒醒吧同学,不要什么都往她身上扯,她承担不起。
“陈卫!”既然好言好语他听不进去,她也就没必要给他留情面了,“你扪心自问,你是真的喜欢我吗?不是为了满足自己多年求而不得的执念只是单纯地喜欢?我奉劝你一句,不要想着什么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怜取眼前人才是正经。”
“你居然这样想?”陈卫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不然呢?相信你真的对我一往情深?那江雁翎呢?还有明老师和曾小柔,你不要告诉我你是在她们身上找我的影子,我和她们有没有相似点我本人还不清楚?”
陈卫错愕:“你、你知道明老师……”
唐秣点头,说:“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陈卫闭了闭眼,痛苦地说:“唐秣,你相信我,我对你是真心的。”
“你有几颗真心?”唐秣嘲讽地问。
陈卫沉默了片刻,说:“不管怎样,将来你会是我惟一的妻子……”
“然后外面养着一大堆情人?陈卫,你以为你是古代的财主老爷么?”
“我……”陈卫狠了狠心,说,“唐秣,这个世界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别人怎样我不管,至少我要求我喜欢的人不能三心二意,如果不能,那么我宁可不要。”
“所以你选择了罗森那个傻子?你确定他永远不会变心?”
“他不傻!”唐秣捏紧了拳头,冷冰冰地直视着他,“未来的事情谁都不能保证,但我可以努力让他只爱我。”
“男人的能力决定一切。你想让他当个窝囊废,然后任凭你摆布?”
“陈卫,不要以为你自己是这样就理所当然地认为全世界的男人都该如此,你不过是在为你的滥情找借口。”
陈卫轻轻一笑,眼中快速闪过一丝疯狂:“我会证明给你看的,证明你是错误的。”
唐秣没再说话,绕开他径直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不更,后天补上。
34、迎头一刀(上)
一周的时间过去了,亚运会圆满结束,中国以183枚的金牌总数位居第一。在这期间,东西德合并了,中国与新加坡顺利建交,一切都沿着原本的轨迹在发展。
而陈卫,没有做出任何惹人注目的举动。
所有的一切,都平静得不像话。
一直提心吊胆的唐秣却是越发紧张了,她总觉得这种平静就像是暴风雨来临时的前奏,沉静得越久就越是波涛汹涌。
罗森那里,她已经反复叮嘱过他无数次要多加小心,就怕罗森那个闷葫芦自己吃了亏也什么都不说,所以,她一有空就去盯梢,她就不相信,陈卫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做什么。
但是事情出乎她的所料,陈卫似乎已经完全遗忘了罗森这个人,就算不小心在学校里碰到,他也好像是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一样直接把罗森无视掉。
如果不是对陈卫的本性所知甚深,唐秣差点都要怀疑是自己多心了。
事情的明朗化是在星期二的傍晚,唐秣吃完晚饭回到教室,就在自己书桌的抽屉里发现了一封信件。信封是市面上最常见最普通的那种,上面一片空白,没有填写收信人和寄信人,也没有邮票和邮戳,显而易见,这是有人在下午放学以后趁教室里没人时偷偷放进来的。
信封没有封口,摸上去鼓鼓的、硬硬的。唐秣起初还以为是自己某个爱慕者送来的情书,初中三年,她收到过太多类似的东西,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像。因为这封信实在是太朴实无华了,和以往那些花样百出、精美绝伦的信件全然不同。
她好奇地打开信封,却在看到里面的内容时瞬间变了脸色。她下意识地朝四周看了看,见周围没人注意到她,才小心翼翼地收敛了呼吸和情绪,慢慢看下去。
那是一叠照片,大约有七八张。
照片上一男一女,动作十分亲密。女的二十几岁,面容娇好,身材玲珑,穿着打扮都透着一股子时尚气息,一颦一笑、一嗔一怒,尽显风情娇态。而那个男的……
唐秣把只看了前面三张就把照片重新装回了信封里去。不用再看下去了,照片上的女人她不认识,但是那个男人,就算全是侧面或是背影,她也能够一眼认出来。8 z! F _/ l! s
她太熟悉了。
十几年朝夕相处,能不熟悉么!
她亲爱的父亲啊,她一直以为是世界上最好男人的那个人,有一天居然也会做出这种事情么?
唐秣闭上眼,不可抑制地笑了笑,脸上却满是苦涩。
陈卫,你的目的达到了,你成功在她心头狠狠扎了一刀。
一整个晚自习,唐秣都心不在焉地出着神。下课铃声一响,老师下课的话语还未说出口,她便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教室,惊得满教室的人都张大嘴看过去。
唐秣回到家时唐志华还没回来,问过唐妈妈后才得知他今天去外地晚上不回来了。唐秣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最近唐爸爸经常夜不归寝,连饭也很少在家里吃。
“妈……”唐秣轻轻地唤了一声。
苏文娴疑惑地看着她:“怎么啦?”
“没事。”唐秣笑着摇摇头,“我就是想和您说一句晚安。”
“乖。你也早点睡。”苏文娴笑容慈爱地说。
“嗯。”唐秣点头,却在唐妈妈转身之后突然就哭了出来,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涌。她猛地捂住嘴,飞快地往房间跑去。直到关上门,又反锁好,才放任自己哭出声来。哭得累了,便不知不觉地睡去。
这一晚上,她做了一整晚的噩梦。
梦里,唐爸爸身边围绕着一大群看不清脸的女人,他们暧/昧调笑、温柔缠/绵,任她怎么叫也不理睬,他和她之间仿佛被一层看不见的结界隔开,她走不进去,他看不到她。而陈卫,就站在她的旁边放肆大笑。
第二天早上醒来,唐秣眼睛酸痛,到镜子前一看,眼眶微微有些红肿,黑眼圈分外明显。
唐秣用冷毛巾敷了敷,面色憔悴地去了学校。
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一天,晚上一回到家,还没来得及放下包,唐志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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