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山剑看着那一堆宝物皱眉沉思,缓缓道:“看看再说。”
三皇子桀桀一笑,一双眼睛看向靖公主,眼中是赤露露的占有**还有深深的恨意。
他恼恨靖公主叫他在众人面前丢了颜面,他恼恨靖公主当众和一个卑贱如狗般的男人**,给他戴绿帽子!
三皇子狞笑着道:“不识时务的贱人,本皇子现在就剥光了你,叫你知道羞辱本皇子会有怎样的下场!”i13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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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凶兽出闸
三匹快马尽皆不凡,踏出一路烟尘,从极远处驾马奔向一座城池。
眼瞅着那座辉煌古城出现在三人眼前,三人勒住马头,三匹健马鼻端喷出股股凝白长雾,在这寒冬时节汗流浃背,浑身烟气缭绕,犹如天上下凡的神马一般。
“娘,我总觉得,你这样做不太好。”三匹马最左边遮掩着面目一个拉下面罩,露出一张清丽面孔,开口说道。
为首的女子也拉下面罩,露出一张虽然看上去有不少岁月痕迹,但却风韵十足的面容来,并且张面容有着一种经历了无数磨难后才有的坚毅从容,这样的女子年轻的时候绝对是倾国倾城的风流人物。
女子笑道:“有什么不好的,行走江湖就要不拘小节,不然的话,吃亏的只是自己。”
右边的女子拉下面罩来,用力的喘了口起,然后皱眉道:“可是,娘,你用麻药放倒了那三个行商武人,抢了他们的这三匹快马,是不是有些不太厚道?”
女子冷笑一声,摇头道:“有什么不厚道的?你们没看到他们看你们的眼神充满恶念么?要是从前,我就挖了他们的一对招子,现在才取了他们的三匹马,他们感恩戴德还来不及呢。我母蛇蝎的名号,难道是白来的?”
“娘教你们一个道理,你们要是打算在一地常住,那么自然要与人为善,宁可吃些小亏,图个清净。但若是行走江湖,那么还需怎么快意怎么来!”
旁边的两个女子正是丁酸儿和丁苦儿两姐妹,显然,两女生性厚道,对于母蛇蝎这番言论并不是太认同。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前途漫漫有的是机会言传身教。
母蛇蝎也不想一口吃个胖子,所以没有更多的说教,翻身下马,一拍马屁,那浑身汗气滚滚苦不堪言的健马如蒙大赦,当即跑开了。
丁苦儿、丁酸儿两个也下了马,丁酸儿、丁苦儿两个各自从兜中拿出豆饼,给两匹马送到嘴边,等两匹马狼吞虎咽的吃了半饱,取了饮水给两匹马喝了,这才拍了拍马臀,两马在两女肩头蹭了蹭缓缓跑开。
远处被母蛇蝎打走的那匹马似乎嗅到了豆饼的香味,远远看着,不敢过来,丁酸儿抿嘴一笑,跑过去,将剩余的豆饼全都丢在马匹身前,拍了拍马脖,将水倒入凹石上,这才欢快的跑了回来。
母蛇蝎看着两女,眼中神情温柔,但随即板着一张脸道:“妇人之仁,小女子的矫情!”
两女吐出舌头一笑,她们从小听惯了母蛇蝎的谩骂知道母蛇蝎面恶心善,对她们实在是两个好到骨子里。
母蛇蝎见两女不将自己当成一回事,也不恼,扭头朝着那座夏国都城走去。
两女一边一个跑到母蛇蝎身前,丁酸儿问道:“娘,火毒城的那些看守公主府的家伙们说恩公来到了望京,但望京这么大,咱们到哪里去找啊?”
母蛇蝎远远眺望望京城内连绵的建筑,一时间也略有一些犯难,开口道:“既然是一位公主又是要嫁给三皇子,总有落脚的地方,打听一下,应该不难找到。”
……
大皇子身后也有一名侍从急匆匆的跑来,大皇子感觉事情不对头,连忙走上前去,那侍从低声在大皇子耳边耳语几句,大皇子面色骤变,阴晴不定。
大皇子不由得朝着三皇子望去,这才看到,三皇子也在看着他。
“大哥,咱们都在等着一个消息,现在,那个消息似乎不远了,老家伙此次续命失败,神智不清,命不久矣!”三皇子传音过来。
大皇子开口道:“三弟,我最后再邀请你一次,咱们兄弟其心其利断金,你的本事,我没有,我的本事你也没有,咱们两个联合在一起,不愁不能振强夏国,我为皇帝你为相,咱们两兄弟一起永垂青史,如何?”
三皇子哈哈大笑:“青史我自然是要永垂的,但可惜,我不打算带上你,虽然我不大愿意说得这么直白,但现在必须明白无误的告诉你,你的优柔寡断,只能拖我的后腿,我与大哥你之间,道不同,不相与谋。”
大皇子目光微微一闪,随后摇头叹息,没有再说一句话,不过大皇子的眼中杀机迸现,此时的大皇子眼中再无亲情,只有仇寇!
大皇子和三皇子之间犹如裂开了一道不可逾越的深坑,从现在开始,这两个人之间再无转圜的余地,最终只有一方身死才能了局,兄弟做成这样,实在是叫人唏嘘!
大皇子还有三皇子之间的传音密语,没有人能听得到,大部分人也根本不可能知道炫龙皇帝已经病危,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
炫龙皇帝一旦身亡,不管炫龙皇帝有没有留下遗诏,夏国必乱,三皇子不会叫大皇子继承皇位,大皇子也绝对不会放弃属于他的皇位。
遗诏这东西,最终只会出现在胜利者的手中。
一场龙争虎斗,即将在没有了炫龙皇帝坐镇的望京上演。
炫龙皇帝没有在生前将两兄弟其中一个处理掉,实在是一个败笔,夏国若亡,便是由此而始!
想凭一封遗诏就封堵了一个野心黑洞,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三皇子此时已经有些肆无忌惮了,炫龙皇帝昏迷不醒,续命失败的结果就是活不过三天,随时都有可能直接驾崩,现在这个时候,就是图穷匕见,到了白刃战的最后关头。
他也好,大皇子也罢,都得将自己压箱底的本钱全部拿出来,撕碎了对方。
掰腕子没有什么技巧,比的就是谁的力气大,现在这个时候,就是三皇子展现自己的力气的时刻,以雷霆之势杀掉方荡,占有靖公主,告诉在场的所有人,他三皇子,不容忤逆!顺便告诉火毒城的洪正王,还有那些摇摆不定的墙头草们,他三皇子没有耐心给他们继续摇摆的时间!
远处的黄奴儿双目微垂,看向皇宫的方向,沉默片刻后,重新将目光投入这场漩涡的中心,口中喃喃道:“梆子一响,大戏开锣!”
最初人们觉得方荡吃几颗丹药壮大一下声势依旧罢了,但当方荡一口气吃下去数十种丹药各种珍惜药材的时候,四周的人们全都呆住了,方荡不像是要吃饱了打仗,反倒像是要将自己给活活撑死,这么多大补药,就算撑不死方荡,也足以将方荡给药死。
云剑山几个修士大眼瞪小眼,他们算是比较有见识了,行走天下,遇到过数不清的奇诡之事,但是他们都搞不清楚现在的方荡究竟是怎么个情形,更看不透方荡究竟要做什么,这么吃下去,简直是必死无疑,但他们都相信方荡不是傻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他们虽然惊讶,但更多的是好奇,拭目以待,看看方荡究竟能够玩出什么花样来。
三皇子看着那个如同野兽,吃个不休,似乎永远都不会停下来的方荡,此时忽然变得没有耐心起来,他没有时间在这里耽搁,炫龙皇帝随时都会宾天,虽然他早就已经将一切都计划好了,也准备好了,老谋深算的老藏君会为他安排一切,但有些事情,他总是要自己过问,他不放心任何人。
三皇子眯着眼睛开口道:“方荡,你要吃到什么时候?本皇子没有时间跟你在这里耗着。”
方荡扭头看了一眼三皇子,此时的方荡因为吃掉了太多的补药和治病强身的药物宝物甚至是整块的玉贝石,一双眼睛泛起五色光芒来,整个人虚胖了一大圈,周身血管漆黑鼓起,看上去已经不似人形,方荡的那双眼睛,犹如野兽般冰冷纯粹,没有任何人类应有的情绪,三皇子被这双眼睛一盯,竟然生出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这种感觉,叫三皇子心中大叫不妙。
三皇子不知道方荡在搞什么花样,但他直觉上知道,不能叫方荡继续吃下去了!
三皇子之前还有些忌惮方荡身前的人肉盾,但随着炫龙皇帝续命失败,三皇子就像是一头咬断了缰绳的野马,再无任何顾忌!
世事变化最是无常,前一刻还束手束脚,这一秒却敢将天捅个窟窿!
落头魔又怎么样?只要本皇子成为夏国之主,谁还敢说这三个字?况且,当前夏国,就缺他这样一个魄力无敌的皇帝!
三皇子将一只手举起,三皇子身后的送亲队伍陡然间一静,随后,齐刷刷的将各自身上的喜服撕掉,露出下面的甲胄来。
“你们这帮混账既然这么愿意挡在本皇子身前,那好,本皇子成全你们!给我斩成肉泥!”
三皇子一声令下,身后的那些死士们齐刷刷的抽刀朝着那三十多个用自己的身体当成盾牌来护卫方家的老弱妇孺数十人冲去。
四周围观的众人尽皆惊呼出声。
这些死士都是三皇子苦心经营下来的,每一个都对三皇子绝对忠心,并且武道修为不低,最差也已经进入淬血境界,这样的死士杀入那数十多个老弱妇孺之中简直就如同虎入羊群,别说将这数十多个老弱剁成肉泥,就是将他们剁成血水都不成问题。
数十个老弱妇孺一个个惊呼出声,他们脸上写满恐惧,显然没想到三皇子竟然这般丧心病狂真的动手,但他们却依旧一动未动,他们不是在保护方荡,他们保护的是方家对他们曾经的恩情,天下谁不怕死?最重要是死的值得。
此时此刻,就是他们人生中最值得的时刻。
他们从未提方家对他们有什么样的恩惠值得他们如此付出,他们也不去理会方荡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怎么样的存在,他们完全没有必要理解,也不必叫旁人知晓,他们所求的是心中的安乐!
眼瞅着数十个死士就要杀入老弱妇孺组成的肉盾之中。
正在大吃特吃的方荡猛然扭过头来,方荡那双绽放着斑斓光色的眼睛中满是嗜血的凶念,犹如一头出闸的野兽,露出了凶厉的獠牙!
三皇子是一只被咬碎枷锁的恶鬼,而方荡则是一头出闸的凶兽!i13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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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有恩天下
第一百二十三章逆转
“啊啊啊啊!太可惜了,就差一步就能够进入第三层了!可惜可惜,太可惜!哈哈哈哈!我太开心了,竟然能够进入第二层尽头,我爹要是知道了一定对我刮目相看。”头发凌乱如同鸡窝,浑身上下衣服褶皱不堪的顾白一边嘬着牙花子大叫可惜,一边又哈哈狂笑,大呼开心,看上去犹如疯癫了一样。
在顾白身后跟着的是摸样相同的早到。
此时的早到一脸沉思,扭头看向身后的那座不起眼的二层小楼,小楼上拜经堂四个字,犹如有一种魔力一般,牢牢吸引住他的目光,他一脸意犹未尽的神情,若是可以的话,恨不得一头再扎进去,一辈子都不出来了。
小楼大门无风自动,嘭的一声关得严严实实。、
早到不由露出心痛的表情,他知道自己这辈子恐怕都没有机会再进拜经堂了。
此时的早到似乎有些变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沉凝稳重,双目之中有流光隐隐闪烁,缓缓消逝。
顾白抬头看了看天,随后一拍脑袋道:“小枣,咱们进拜经堂多久了?三皇子和好运之间也不知道分出胜负没有,我在好运身上可是押了五百两银子的。”听顾白的语气他和早到之间的关系已经有了极大的进展,再不似之前那般彼此防备,甚至有些彼此亲近的意思,不知道在拜经堂的五天里,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早到皱了皱眉道:“我讨厌小枣这个名字,咱们进入拜经堂刚好五天,算下来,今天正是三皇子迎亲的日子。”
顾白哎呦一声叫道:“那咱们赶紧去看热闹啊!”
顾白走出拜经堂的院落,便扯着嗓子在院子里吼了一声,不久就有三四个宫女稀里哗啦的跑了过来,同时也将崭新的衣衫袍服捧了来,直接在院子里就给顾白更换衣衫,早到实在不习惯当着这么多女子的面被脱个净光,抱着衣服去了最近的房间更换,被顾白一顿嘲讽。
早到则骂顾白不知羞耻!
两人关系越显亲密。
侍女用梳子仔细给顾白梳理乱发,顾白在侍女伺候下,一边更换衣服,一边看向早到所在的房间,双目微微眯了眯。
显然顾白和早到之间还有一层隔阂,对于顾白来说,他确实如他所言,很有包容性,只要是有本事的人他都能包容,但早到爱财这个毛病,他多少有些包容不下去,因为他对早到的要求比寻常的人更高。
一个爱财的人,注定不是一个能够长久相处的人物,钱这个东西无边无际,一山还有一山高,而人的**是多少金钱都无法满足的。
顾白和早到在拜经堂中经历了太多,彼此之间的关系已经相当融洽,堪称老友了,但那里没有金钱,外面的世界却不同,这个世界被金钱玷污的如同一个大染缸一样,白身子进去都变成黑模样了。要想视钱财如粪土,就得有钱财真的如同粪土一般的家世,没有这样的永远不缺钱的经历,又要不将钱财放在眼中,以这样的要求来要求一个贫穷中长大的早到,实在太难了。
现在看来,他要想找真正的志同道合的伙伴,还是得从周边那帮狐朋狗友里面搜刮,可惜啊,那帮家伙或许视钱财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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