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铭这么不浪漫的人,居然能被任思远的作品带入到幻景之中,不由心生佩服。
然后,他听到裴悦问任思远。
“我们需要练练台步吗?”
裴悦自然是有常识的,自己这一身的华衣自是极漂亮,但自己那拿不出手的台步,只怕会给这压轴秀减分。
“不需要,你们一家四口,就按平时的状态出场就ok!若你们按模特的姿态走出来,倒是毁了我的一番心血!”
裴悦虽然并不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他是设计师,他说不用就不用!
于是接下来的两三天,裴悦一家四口照旧玩得不亦乐乎,到了走秀这一天,一家四口被带到了秀台的后台。
因为白铭是主角,所以,有近十套的衣服由他来展示,化妆师给裴悦和孩子化好妆换好衣服之后,裴悦和两个孩子便躲在布帘后看白铭走秀。
任思远给白铭设计的服装,不得不说,是裴悦看过最适合白铭的服装,把白铭冷酷阳刚却又正气凛然的一面凸显无遗,连裴悦这个看了他几十年的人,都有种要把这酷男收进袋中的冲动。
“裴小姐,到你和孩子出场了!”
这时候,白铭已换上压轴的最后一套服装,出场的方式,任思远说,随便你们喜欢,怎么自然怎么舒服就怎么来。
白铭看裴悦一眼,裴悦心领神会地把手搭进他的臂弯,小包子则弯下身,小馒头像猴子般窜上他的背,于是,穿着骑士服装的白铭挽着公主打扮的裴悦从左边舞台款款步了出去,穿着跟白铭同款骑士服的小包子背着小公主打扮的小馒头从右边蹦跳着蹦哒了出来。
这压人眼球的一家四口才一出现,立马赢来在场看秀的观众热烈一阵热烈的掌声。
当挽着手的父母在舞台上遇到蹦哒着走出来的一双儿女,裴悦放开了白铭,把骑在小包子背上的小馒头抱下来,白铭在左边,小包子和小馒头在中间,裴悦在右边,一家四口手牵着手在台上如平常一样慢悠悠地往前走。
台下的观众看到的,是帅气的国王加上美丽的皇后,带着可爱的小王子和小公主从美丽的城堡里走了出来,温馨,和谐,完美无比。
t台走了一半,白铭突然弯身把小包子抱了起来,有力的手臂朝上一举,轻松地把小包子举到了自已右肩膀上,右手托着儿子的屁股,小包子十分默契地用手环着白铭的头。
裴悦则抱起小馒头,十分自然的朝白铭靠了过来,白铭长而有力的左手臂在她靠近的刹那同时伸了出去准确无误地搭在她的腰上,她的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默契、美丽而温馨的画面呈现在观众的眼前,台下,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
秀台的大型屏幕,定格在这个画面上。
画面下有一串字幕:美满家庭!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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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所有一直支持竹子的所有亲们!正文到此完结!
有许多不满意的地方,曾一度想要腰斩大纲写到四五十万就完结算了。但想想,如果我一直不能克服自己倦怠的心理,是不是我每个文永远只能写到五十万字?
所以,咬着牙坚持了下来,知道它不完美,但即便不完美,它也是竹子克服心魔所写出来的文文,不完美,但我仍爱它。
感谢你们每一位,同样知道它不完美,但仍抱着宽容的心情看完它的亲!
躹躬感谢!
最后这段时间送月票和礼物的亲们,竹子没时间去整理,在此再向每一位破费的亲们表示感谢!
么么哒,爱你们!
新文已发,简介在评论区,亲可在竹子的其他作品区里点击直达,希望仍能得到大家的支持!番外要不要写,就看大家的意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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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最后通牒
当窦雅对赵文涛说,“我好像有点喜欢你”时,赵文涛抬眼看她,极快地回她一句。“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便是不喜欢,哪来好像?”
男人的思维,比起女人,更趋向是非黑白两面性。模棱两可模糊不清的东西,在他们看来,都是优柔寡断、摇摆不定的表现。
赵文涛眼中的窦雅,是个性格不错、工作能力挺强的现代女性。
这种女性,他在工作场合上见得并不少,跟这样的女性合作,通常很愉快,但,却不是赵文涛心目中会喜欢上的那类女性。
“喜欢也不过是感情中的一种,可以慢慢培养的嘛。”
窦雅朝赵文涛递递杯子,把她那半杯鸡尾酒一饮而尽。
赵文涛略略皱眉,不吭声。感情这东西,讲究随性随心,来不得半点勉强,像窦雅这样,令他倍感压力。
窦雅见他不说话,扬手示意酒保给自己再来一杯同样的酒。
当她喝到第五杯的时候,赵文涛终于忍不住抢了她手中的酒杯。
“豆芽,别喝了,你喝太多了!”
窦雅无所谓地耸耸肩,温顺地任他把酒杯递给酒保收走,然后,让酒保调了杯醒胃的果汁给她。
“豆芽,我跟你一样,都是不喜欢束缚的人,所以,你别奢望用借酒浇愁的模样来打动我!”
赵文涛话说得十分严肃,跟他平时的温文完全的不同。
“我知道!我可没有在你面前扮可怜的打算,说借酒浇愁更是谈不上。你问问这位小哥,我的酒量是多少杯?”
窦雅回国之后,只要回京,晚上的无聊时间,几乎都消磨在这家pub上了。
她不是酒鬼,但坐在这里慢慢品着酒,偶尔跟过来搭讪的男人天南地北地胡扯一通,总好过呆在家里听老妈罗列周边亲戚朋友家那些女婿或准女婿的浪漫事迹。
女人本来就是极度虚荣的生物,一生都活在相互攀比之中,老妈,就是这种女人中的典范。
小时候跟小伙伴比漂亮的衣服比成绩,长大了跟闺蜜比男朋友,结婚了跟人比住房子车子比孩子,到活到像她老妈那般的年纪,自然,是比女婿或准女婿了。
自己老妈,有二十八年是在极度高涨满足的心态里活过来的,但从她这个为老妈脸上贴了不少金的宝贝女儿迈入二十八岁大关仍没带过一个男人回家起,老妈那份膨胀了多年的虚荣心日渐萎缩,到现在,跟人说起自家宝贝女儿几乎是要抬不起头来、自卑得不得了的心态。
窦雅对感情之事向来信奉随缘,感觉对了,就一起,感觉没了,就分开。说白了,男女感情对她来说是一种享受而非束缚。
但婚姻,却是承诺和责任。看似简单的婚戒在无名指上一套,已然把两人圈在窄小的空间里。这一圈,或许,就是一辈子。
因而,她男朋友交过不算太少,但她从来没动过结婚的念头。
婚姻是什么,是在那个窄小到全无私人空间可言的小圆圈内,为了柴米油盐奔波外加整天叨唠磕碰,单是想想,窦雅就觉得可怕!
好几次,被老妈叨唠得烦了,窦雅一个人躲出来喝酒,喝到三分醉七分醒时,在光亮的杯身看见下班后的自己匆匆围上围裙抡起袖子操劳一家人的饮食,然后一头凌乱发丝吼着年幼的孩子快做作业等等,那样的自己,窦雅并不喜欢!
因为有了这些害怕,也有了这些不喜欢,窦雅对老妈的一系列催婚大计是能躲则躲,因而,白铭邀她去l市任职,她才会想都没想就一口应承了下来。
第一次见赵文涛,窦雅对他仅是欣赏,就跟欣赏一件漂亮的衣服,会在橱窗外驻足,但不代表会有买下来的冲动。
什么时候开始有了想要买下这件漂亮的衣服的冲动,窦雅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她越来越频繁地驻足在橱窗外,她开始盘算,自己的钱,够不够把这衣服买下?她亦开始害怕,这件漂亮的衣服,会在她储够钱之前被别人买走,直到,她甚至没法忍受路过的行人看这件漂亮衣服一眼,她知道,她,完了!
然后,她在酒杯光亮的杯身上,看见那个下班后匆匆围上围裙抡起袖子在厨房里操劳的自己嘴角带着一抹幸福的笑意,那个发丝凌乱的自己转身想要吼孩子时竟是看见西装革履的他蹲在孩子身边细心教导着孩子……
也是从那时起,她对婚姻,开始有了憧憬也开始生了奢望。
原来,说不想结婚都是假的,只是,你没有遇到那个能让你疯狂地想要结婚的对象而已。
从种种迹象来看,赵文涛跟她基本是同一类人。
在没有遇到那个让自己疯狂想要结婚的对象前,男女感情于他和她,都只是一种享受,合则聚,不合则散。
只是,她并不知道,赵文涛已经在她之前,遇到了疯狂想要结婚的对象,而且,她亦不知道,在她发现自己喜欢他的时候,正是他感情路上最低谷的时候。
她会把自己的感情坦白告诉赵文涛,不是想给他任何压力,更不是想要博取同情,而是单纯觉得,喜欢就是喜欢,并不掉价。
从某种意义来说,她跟赵文涛,也算是同病相怜!
都说一个人感情失意的时候,正是他最脆弱的时候,也是更容易攻占他的心的时候。
但这句话,放在赵文涛身上却并不合适。
赵文涛守了裴悦四年,说是等待,其实并不全对,因为,裴悦一直没给过他希望。
从她单身到成了单亲妈妈,她都没有给过他任何奢望。
可是,这个世界就是有那么一种人,犹如高岭之花,无论它如何孤傲如何难以企及,仍旧会有不少人冒着性命危险去攀登探求。
窦雅向赵文涛坦白心迹的时候,他所爱的人,正跟她的挚爱慢慢磨合朝着婚姻的城堡一步步迈进。
他虽是得不到所爱之人,却已经在漫长无望的等待中学会了祝福她,因而,他除了对婚姻产生了复杂的既渴求又害怕的矛盾心情之外,并没有表现出更多感情低谷的颓废或是消极。
“豆芽,恕我一时失言!你是个独立且可爱的女人,倾慕你的优秀男人很多,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赵文涛把窦雅当朋友,因而,才把话说得直来直去,最易伤人的,不是明晃晃的刀枪,而是裹在糖衣下的炸弹。
窦雅把调酒师给她调的醒胃果汁喝了,隔着杯身,看着男人温和俊逸的脸。
“文涛,虽然,我也想跟你有好的结果,但比起结果,追逐的过程其实更让人心动。”
谁都无法否认,比起把漂亮衣服真正据为己有的那一刻,天天抱着钱罐数着硬币然后依依不舍地去看那漂亮衣服几眼的日子,其实更让人难以忘怀!
赵文涛暗暗叹了一口气,又是一个固执如牛的女人!
以前,他总是有些偏见,觉得女人多数温婉懦弱,但认识了裴悦之后,他对女人的偏见一项又一项地被纠正过来,这个窦雅,似乎跟裴悦一样,无法以普通女人的标准去判别她。
不同的是,裴悦是那种经历了很多磨难的女人,而眼前这个,一看就知道是在蜜罐里长大,没怎么碰过壁的天之骄女。
如果他没猜错,对她来说,追逐过程确实很美,甚至,她享受的,与其说是拥有结果的那一刻,不如说是在享受追逐的过程。
这种人,永远活在追逐之中,对于已经到手的,很快就会成为历史被她迅速遗弃,因为,她已经重新上路,为下一个目标而追逐。
“豆芽,你不是我喜欢的那一型,抱歉!”
赵文涛直接得让人生恨,可窦雅,却无法恨他,反倒,觉得这样直接的男人很爷们!
窦雅摆了摆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喜欢不喜欢,都是我自己的事,你不必有什么负担,更不用内疚什么的,你该怎么过还怎么过,但有件事我能不能拜托你?”
赵文涛点头,“什么事,只要不太为难,我都会尽力。”
“拜托你,别再在我面前说教,那些大道理谁不懂?相对的,我也一样,既然已经告诉过你我喜欢你,从今天开始,我便不会再提这事。”
从小到大,她最厌烦的事就是听人说教,本来,在家里听老妈说教已听得耳朵起茧,她可不想在赵文涛这里也要捂着耳朵过日子。
至于自己喜欢他这事,他没有健忘症,自然,她亦不需要时时在他耳边提起。
试想,有那个猎人会天天提醒猎物,你小心些,我的目标就是俘虏抓获你?
赵文涛没说话,只举起酒杯在她的空酒杯上碰了一下,代表,成交!
窦雅改天就飞回了l市,白铭给她比在国外任职还要高两倍的薪酬,自然不是白给的。
白铭的要求,除了要她把飞跃的进出业务掌控在手之外,还需要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把飞跃内部大大小小的事情过滤一趟,然后将有用的信息及时传递给他,说得好听些,她是白铭的心腹,说得不好听,她则是白铭派到飞跃总部的卧底。
只不过,她这卧底做得非常的明目张胆。
由着白铭亲自带领空降不说,一到位,就把业务部的所有实权都交至她手上。飞跃里,顿时起了不少闲言闲语,说她是白铭未婚妻的人有,说她是白铭情人的人也有,总之,好话是肯定没有的,明刀暗箭却是很多。
这种腹背受敌的情况,其实她都不在意,再者,白铭似乎在飞跃安插了不少亲信和得力的员工,这些人,私下里对窦雅就像战友般,友善且团结。
窦雅对白铭,向来是欣赏的,甚至,可以说是崇拜。
但很奇怪,这种欣赏和崇拜,竟然没有变成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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