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可以对很多女子有情,朕对皇后是敬爱,对明珠是怜爱,对其他嫔妃有的也是责任。但朕对你绝对是喜爱,并没有掺杂其他的,你不知道,可以跟朕试一试。”
昏暗的灯火下,他嘴角带着笑意,嘴唇勾起,带着一丝诱惑。
“朕心悦你,你也可怜可怜朕吧……”
距离越来越近,这气氛太过暧昧,也太过诱惑了。
然而,清舒极为清醒,忽然钳制住康熙的肩膀,不让他在靠近。鼻子嗅了嗅,皱着眉头:“你点了催情香?”
康熙此时已经有些情难自禁了,双眼迷蒙,拽着清舒的手:“你看看朕,你看看朕,朕对你……”
扔下他的手,打开香炉,里面的催情香不过是些助兴之物,动情的人被影响的更大,并非什么违禁品。
本想凝出一个清心咒,给他一个醍醐灌顶,他好歹是个皇帝,若真被冷水激了,生出了病来,给他调养身体的还是他。
用了一个缚字诀,将不能动弹的康熙放到龙床上,清舒紧紧抿着嘴唇:“你就这么想得到我?不惜用这样的手段?”
“朕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有什么错?”小皇帝满脸通红,下面那里已经隆起一个小帐篷。
清舒抬起他的下巴:“我修行本是无情道,这一生都不会对谁动情。而你是真的喜欢我?爱我?虽然我不懂什么是爱,但真的爱也不是你这样。你不过是因为我和你后宫的女人不一样,才想要去占有,掠夺。”
康熙瞪大双眼:“你给朕松开,你不能这么说朕。朕的确喜欢你,可朕对皇后他们也有责任,朕是皇帝,怎么能只对你一个人好。你看看福全,他只宠着那狐狸精,连个儿子都没有,朕怎么能那样。”
“胡言乱语!”
他显然已经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了。
清舒也不理会他,出了卧房,见到外面梁九功一脸的惊慌失措。
“主子爷他……他……”
梁九功的脸上又是懊恼又是担心,指着清舒:“宁姑姑,这主意是奴才出的,你怎么能戏弄主子爷,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嫌他呱噪,直接用绳子给他捆住,手指轻轻一封,他“呜呜”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抬脚离开乾清宫,想了想一顿,对着离她最近的一个宫女停了下来。
“你是新来乾清宫的?”
“回姑姑话,奴才才来半年。”
清舒示意她抬起头来,打量了半晌,是个清秀佳人,想来等小皇帝清醒过来也不会过于恼羞成怒。
“你……你愿不愿意伺候皇上?”想了半天,清舒还是问了出来,万一这宫女有意中人,并不愿意成为小皇帝的后宫,她如此乱点鸳鸯谱岂不是误了人家的终身。
宫女抬起头,被巨大的喜悦击中,她一个小小宫女也能侍奉皇上?
“奴才愿意。”
点了点头,将那宫女推进康熙的卧房,低声念了一个“开”字。
“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她呢?”
“是……是宁姑姑让奴婢来伺候主子爷。”
一阵霹雳乓啷的摔东西声音,紧接着就是暧昧的呻…吟声。
清舒垂眸,转身离开乾清宫,忽然停了下来,问战战兢兢的小太监:“那个宫女叫什么来着?”
“回宁姑姑话,她姓乌雅,是正黄旗人,半年前梁公公见她伶俐,特意挑了进乾清宫当差的。”
第13章 云潮涌动暗恨生
康熙脸上阴云密布,乾清宫伺候的宫女太监大气也不敢出。
“好!好,真是她能做出来的事,她不要朕,就塞个女人给朕?”
乌雅氏跪在地上,一张小脸煞白煞白的,眼睛里含着泪水,极为楚楚可怜,一双大眼雾蒙蒙的看着发着脾气不去看她的康熙,身体摇摇欲坠。
佟佳贵妃揉揉额头,亲自给康熙到了杯茶水:“表哥先顺顺气,这么点事也着实不需往心里去。宁妹妹本就是这样的性格,若不然表哥也就不放在心上这么多年了。”
听了这话,康熙面色明显缓和了许多。
佟佳氏也不愿意接收这样的烂摊子,只是赫舍里氏身子已经重了,她胎一直不太稳,到现在还在喝着安胎的药,躺在坤宁宫的床上下不来。钮贵妃倒是愿意为康熙排忧解难,只是她宫里瓜尔佳常在生的二阿哥一直病着,高烧不退,二阿哥一直养在钮贵妃身边,她真是操碎了心,如今又哪有空。
“况且宁妹妹还知道塞个宫女给表哥,可见她心里也是有表哥的,不过是现在没想通,又碍着面子抹不开罢了。”佟佳氏轻声慢语宛如一股涓涓细流抚慰了康熙心中的怒火。
“至于这个宫女……”佟佳氏想了一会:“你叫什么来着?”
“回贵主子话,奴婢……奴婢乌雅·悦宁。”
“宁?这倒是巧了,也是你跟宁妹妹的缘分。”佟佳氏捂嘴笑道。
康熙看着跪着的乌雅氏,昨晚她伺候的很是不错,但又觉得被清舒塞了个女人让他极为抹不开面子,对乌雅氏感觉很复杂。
撇撇嘴:“她一个奴才也配叫宁?”
“这倒也是,宁妹妹自是与众不同的。”佟佳氏意味深长的看着浑身都僵硬了起来的乌雅氏:“既然表哥已经发话了,这个宁字你是不能用了,改了吧,不如叫悦和。只是既然伺候了表哥,也不能再做奴才了,表哥看封个什么位分的好?”
康熙摇摇头,浑然不在意一般:“明珠看着办就行。”
佟佳氏眼波一转:“本来宫女晋位应从官女子开始熬,只是既然这乌雅氏是宁妹妹推荐的,倒也不能等闲置之。不若先封个常在,享贵人待遇,等她为表哥生个一儿半女后,在正式封贵人,赐封号。得了,宁妹妹的养心殿肯定是不能要你,你跟着本宫住景仁宫吧。”
“谢主子爷大恩,谢贵主子大恩。”
佟佳氏领着乌雅氏进了景仁宫,让宫女收拾了一间屋子给她住。
她神情悠然,抚着手上精致的指甲套子,笑道:“你也有了位分,以后就是本宫的姐妹了。只是昨日表哥也是有些抹不开面子,想来一段时间都不会翻你的牌子。”
叹了一口气,佟佳氏神色悠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他他拉·宁舒拿你顶缸呢,虽然你也因祸得福晋了常在位,你可要好好感谢她才是。名字的事也是没办法,宫里嫔妃谁不知道她是表哥心里的人,就连老祖宗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苦了你了。”
乌雅氏垂头,掩饰住脸上的妒意,昨晚主子爷虽然抱着她,嘴里念得却全是他他拉·宁舒那个贱人的名字。
佟佳氏满意的笑了笑:“以后你也是主子了,也要拿出主子的款出来。好好伺候表哥,本宫会重重赏你。”
“是,奴才谨遵贵主子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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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康熙并没有去后宫,也没有点后宫嫔妃任何一人的牌子。平南王尚可喜的长子带着弟弟进了京,是为了给其长子请封世子之位来的。平南王尚可喜并非铁帽子王,封王也是近几年的事。
本来请封世子的事并不需要进京,平西王吴三桂和靖南王耿精忠请封世子之时也并未进京。但对于尚可喜的儿子,康熙却着重要求其两位儿子进京。
一来康熙小皇帝想要削藩,其中吴三桂做大,他自然是要拉拢耿精忠和尚可喜,而来留其一子在京内,也是人质。就像吴三桂的儿子吴应熊那般,虽然做了额驸,官居二品,可也是钳制吴三桂的棋子。
宴请平南王的两位儿子,福全和常宁两个封了亲王的兄弟作陪。康熙还活着的兄弟只有福全、常宁和隆禧。先前擒拿鳌拜之时,福全已经被封了裕亲王,去年常宁也别封了恭亲王,只剩下一个隆禧,年纪尚小,康熙想着还是大一点再看看。
尚可喜的长子尚之隆比康熙还大十多岁,然而他却不敢造次,说是宴请,谁知道是什么鸿门宴。现在朝廷对于三位汉人王爷的态度越发的暧昧起来,吴三桂的儿子吴应熊在北京城过的举步维艰,同为异姓王爷世子,他必须小心再小心。
尚之隆的弟弟尚之进只有十六岁,他是尚可喜的幼子,乃是尚可喜喜爱的宠妾所生,生的神采飞扬,凤眼薄唇,极为俊秀。尚可喜也最喜欢这个儿子。
显然是少年心性,尚之进虽然面色恭敬,但见康熙小皇帝比他也大不了多少,不免心生亲近。
康熙不动声色,举起酒杯:“御膳房虽然也有南边的厨子,可到底不如你们府里的地道,也不知合不合世子的口味。”
“御膳房的厨子都是万里挑一,自然是合的。”
“我看世子吃的倒也香甜,不过之进好似没怎么动筷。”
尚之进抱拳:“回皇上话,奴才只是觉得御膳房做的江南菜失了原味,我们府中有个做江南菜顶顶好的厨子,奴才看比御膳房的做的好多了。”
“闭嘴!”尚之隆立刻跪下请罪:“皇上恕罪,奴才弟弟实在口不择言……”
康熙摆摆手:“不必如此拘泥,今天乃是家宴,朕看之进倒是很好嘛。”
常宁瞥见福全拿着酒杯若有所思,他今晚完全在走神,悄悄捅了捅他的胳膊,也笑道:“皇兄最喜欢之进这样爽朗的人,无碍无碍。”
“平南王的儿子都是英杰,朕敬尔等一杯。”
喝完了酒,康熙拍着尚之隆的肩膀:“汝的阿玛乃是我大清的肱骨之臣,尔等也是少年英豪,朕不如朕招你做我们爱新觉罗家的女婿如何?”
“这……这……如此殊荣,奴才实在惶恐,只是奴才家中已有发妻,怕是会委屈公主。”尚之隆满头大汗。
康熙不在意的笑笑:“朕的妹子是没法给你做妾的,什么发妻,休了便是。你若不想休,让她做妾就是了。”
尚之隆头上的汗珠子越来越多了:“皇上厚爱,奴才实在不知如何回报。只是家中发妻为奴才付出良多,并无大错,这贬妻为妾,奴才实在……”
康熙有点喝多了,听了这话不太高兴。
常宁急忙打圆场:“皇兄也不必勉强世子,世子是个重情义的。臣弟看之进也是少年英才,不若给之进做个媒岂不是两全了?”
康熙脸色由阴转晴。
筹光交错间,常宁小声问身旁的福全:“二哥,你怎得今晚一直心不在焉的。”
福全回过神来,苦笑:“二哥有些心事。”
“弟弟一看就知道是为了女人的事,可今晚不同,那位若是不高兴,咱俩也得吃不了兜着走,女人的事什么时候想都行。”
福全点点头,叹了一口气:“为兄知道了。”
“这回奴才进京,也没什么能进献给皇上的,不过带了一只白蕊薄瓷杯,是今年出的最好的,请皇上赏玩。”
康熙哈哈一笑:“好,取上来。”
尚之隆拍了拍手,吩咐下去,就有小太监打扮的奴才端着一个盖着黄布的盘子走进了湖心亭。
康熙已然有些微醺。
小太监跪到康熙面前,掀开黄布,此时他眼中精光一闪,从盘子底部抽出一把匕首朝着康熙胸前刺去,左手一甩两道白光闪过,康熙身后的侍卫应声倒地。
“救驾!来人,救驾!”
常宁回过神来,想抽出腰间的刀,却什么也没摸到,他才想起来,这是家宴,全身上下不要说兵器就连一个铁片也不能带的。
“狗皇帝!纳命来。”
尚之隆此时满面惊恐,往康熙的首座扑去:“快救驾。”他只知道,要是小皇帝真的命丧于此,那他们平西王府,他们尚家就都完了!
可是太远了。
尚之进离康熙最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挡在康熙身前:“皇上快走!”
刺客的匕首闪着蓝色寒光,显然是淬了毒的,尚之进闭紧双眼,他再蠢也知道,要是康熙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们一家子就都完了,如今,若是能牺牲他一个保全全家,也是值得的。他闭紧双眼,等待死亡到来。
这时,远处一道剑光宛如出鞘的剑格挡开匕首,只听见铮的一声,将那刺客逼退了五六步。
尚之进睁开眼,看到一个人影踏着水面细碎的月光而来,好似九天外踏云飞来的神仙一般,翩若惊鸿。
他看的有些呆了。
女人手中的剑好似极慢,却让人躲不开,一剑刺进那刺客的右胸口。
刺客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闻风赶来的侍卫一拥而上,将那刺客制住。
康熙双眼绽放出惊喜:“清舒,朕就知道你肯定会来救朕。”
“你没事吧?”她古井无波的双眼望向他。
康熙摇摇头:“朕没事。”
又看向挡在康熙身前的尚之进:“你也没事吧?”
少年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纵然见过许多美貌女子,可面前这个女子实在太不一样了。从头到脚没有一处生的不精致的,可一见到她先注意的却不是她的倾城容貌,而是气质。她宛如一柄锋利的剑,让人心生敬爱却只能远远地看着而不能靠近。
“我……我没事。”
尚之隆满头大汗,急忙跪倒在地上:“皇上恕罪,奴才该死,奴才实在不知会有这等事。”
康熙表情阴影不定,他不说话,尚之隆就颤抖的越加厉害。
“回主子爷,这是御书房的小太监小梁子。”
刺客沙哑着嗓子:“狗皇帝,你夺我们汉人的江山,总有一天我们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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