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她自得地赖在他的臂弯中,刻意忽视那些探寻的目光问道:“你不是去和市政官员聊天吗?怎么聊到女人堆里去了?”
“谁叫夫人冷落我?”他也无视她口气中浓浓的酸味说道:“吃饱了?”
“你真以为我是猪啊?”嗔了一句她笑起来,最近她的表现还真的和那种胖胖的动物有得一比,忍不住哀叹:“哎,你得督促我减肥了,要不以后你不要我了怎么办?”
“不许减!”他的手搭在她肉肉的腰身,隐晦地捏了几把,然后眼光在她身前再度发育的部位掠了几眼说道:“为夫喜欢!”
“等我以后真的又肥又丑的时候,希望你还能记得这句话!”她说着,眼光便在宴会厅窈窕美艳的美女身上瞄过,暗自遐想她成功瘦身的那一天……
然后,她的目光定住了,看着一个蜂腰翘tun、面容姣好的女子,她笑着向他们走来,曲线玲珑、一袭红衣随着她行走的步伐水一般流动。
方晓茉!
自从三个月前医院一别,她仿佛人间蒸发,电视台的工作也辞了,听人说她大病初愈外出疗养去了,又有人说她好象去了国外……
今日一见,她的气色真的比前几个月好多了,举止娇娆,点得殷红的唇角挑起艳丽的笑。
卓彦非也注意到了,环住钟爱唯的手掌倏地紧了几分,将她往怀里带了带,那反应明显是警惕。
方晓茉脚步不停地走过来,只差几步的距离她清脆地笑道:“嗨,好久不见!”
卓彦非上前一步,有意无意地将钟爱唯挡在身侧,冷淡地看着她嗯了声,随意点点头算是答复。
方晓茉不以为忤地站到两人面前,眼光在她宽松的蓬蓬裙下探了几眼,收回目光笑道:“怎么?不欢迎我这个老朋友?”
“需要说得那么直接吗?”卓彦非淡淡扫她一眼,他是不想再给这个女人面子了,勾住钟爱唯就准备离开。
“茉茉,遇到熟人了?”说话间走来一个男人,四十来岁的年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得体的西装,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虽然口气很温和,但是不说话时唇角抿得很紧,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深沉。
方晓茉扭头扯住他,仰头笑道:“是啊,我来给你们介绍……”
方晓茉称呼他为彼特,听介绍是一家跨国企业的老总,公司在业界还有几分名头,这次是来Y市招商引资的,介绍完后,两个男人礼貌地握手互道久仰。
男人的样子似乎对卓彦非很有兴趣,不过他却挽起身边的女人说道:“我那边还有点事,失陪了。”
看着互相依偎的身影钻入人群,彼特扭头扯扯唇角:“你口中的男人就是他?”
方晓茉点点头,娇媚地斜眼睨他:“怎么样,愿意帮我吗?”
“我是生意人,利字当头,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彼特说着,瞧向她的眼神便多了几分玩味。
“我知道……”方晓茉挽住他胳膊,某一柔软部位有意无意地蹭着他,媚眼如丝:“我敢保证,你绝对是物超所值。”
“她怎么又出现了?”背对着他们的钟爱唯蹙眉说道,好容易清静几个月,这个女人的出现又让她莫名紧张。
卓彦非拍拍她的手背安慰:“别理她,有老公在呢。”
她眨眨眼,望着他一笑,好吧,至少有一点让她欣慰的是,经过某女那一闹,她不会再介怀那张相似的脸孔了。
今晚是慈善拍卖会,宴会进行到某个阶段,礼仪小姐推出一些藏品,有古玩字画,各类古董,还有好心人士捐出的珠宝首饰、名人用品等等,然后陆续有买家出价拍走。
卓彦非也竞价投得一幅张大千的真迹,主持人宣布成交后,他扭头笑道:“你爸的生日快到了,正好送给他。”
“你说的是大院那个?”钟爱唯默然,心想她都不知道自己这个父亲的生日,他明显是提醒自己,忍不住抱住他的胳膊笑道:“谢谢老公。”
他笑了笑,趁人不注意捏了捏她圆润的脸蛋。
方晓茉身边的男人也投了一套价值不菲的手链,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替她戴在腕中。
方晓茉笑语魇魇,高调地在男人脸颊上吻了一下。
两人都装没有看到,实际上,就算她再怎么高调,他们也对她提不起什么兴趣。
然后,台上捧出一套钻石项链,一颗晶莹柔澈的粉钻周围散落着一圈碎钻,仿佛璀璨银河中掠过一抹流星,华贵浪漫,之前看拍卖说明册的时候钟爱唯就留意过了,因为看上去正好和她的戒指是一套的。
主持人开价是一百万,每次叫价十万。
“五百万!”他自然明白她的心意,直接出手叫价。
观众席里安静了一下,他这种叫法摆明了是志在必得,看在他的面子上,大家都不和他争。
然后有个声音从一旁响起来:“五百一十万!”
是彼特,叫完价后还扭头冲他笑了笑说道:“想不到我们眼光不谋而合。”
卓彦非清浅一笑,“是啊,可是这件也是我心头好,所以恕不割爱。”
他举举手:“六百万!”
彼特也毫不示弱,当价格一路攀升到一千万时,钟爱扯扯他的袖子说道:“算了,老公,我不要了!”
“为什么不要?”
“她喜欢就让给她好了!”她鼓鼓嘴:“我才不想戴她觊觎的东西,反正我拥有的她永远也得不到。”
卓彦非笑笑,就在两人小声交流的功夫,主持人已经做着最后确认:“还有没有超过一千万这个报价的?一千万第一次……”
察觉到卓彦非又想抬手,钟爱唯扯住他的胳膊制止道:“我不是跟你开玩笑……”
然后听到主持人恭喜彼特的声音,两人下意识地望过去,正好看到他投过来的得意笑脸,隐在他身后的方晓茉则是一脸清冷。
接下来的藏品两人都不是很感兴趣,随意投了些玉石挂饰,准备拿回去送给家人。
“这是我补送给你们的结婚礼物!”拍卖会快结束的时候,方晓茉抱着个系着缎带的锦盒走过来,弹开盒盖,里面露出她才拍来的胜利品说道:“你们不是很喜欢这条项链吗?我正好借花献佛。”
“不必了!”两人的态度同样冷淡,卓彦非瞥她一眼说道:“谢谢你的好意,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们受不起。”
“怎么?怕我的礼物有刺?”方晓茉合上盒盖,撇撇嘴说道:“我是真心实意来求得你们的谅解,既然你们不愿意,我也不勉强,对了,你们的孩子的预产期在哪个月?到时我一定会送份大礼,这次绝不会错过了!”
钟爱唯脸色变了变,下意识按上小腹,似乎被她那不怀好意的目光瞧上一眼,肚里的宝宝就有危险似的。
卓彦非察觉到了,手掌在她腰上暗自捏了一下说道:“那就劳你惦记了,真的到那一天,我们会通知你的!”然后越过她闪身过去。
“老公,她这次回来不会是想对我们的宝宝不利吧?”钟爱唯心有余悸地问道。
对方的手掌环过她的腰身,难以察觉地在她小腹上轻探了几下安抚道:“少瞎想,别吓坏宝宝。”
然而回到家的时候,卓彦非还是多了个心眼,趁着某女钻进浴室的时候,去书房给邝旭峰拨了个电话,告诉他晓茉回来了,让他找上回的侦探还是把她盯着,免得闹出什么乱子。
交代完后,他扯掉脖子上的领带,随手把外套甩到一旁,松开领口的扣子往浴室走去。
“老婆,你还好吧?”他敲了敲浴室门扬声问道,自从听说有孕妇在浴室滑倒导致小产的事情后,她每次洗澡他都相当紧张。
“没事!”钟爱唯不以为意地在里面回了句,接着从里面传出哗哗的流水声。
他站在门口没敢离开,然后从水气氤氲的玻璃门上看到她朦胧的身影,虽然她重了十几斤,小腹也明显隆起,可是从外形上看并没有她常抱怨的那么臃肿,反而因为她孕味十足,增添了几分说不出的女人味,手感也更好了。
想到她一边抱怨一边吃不够的纠结样,他眼中渗出笑意,然后听到一声惊呼:“呀……”,然后是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他头皮一炸,想都不想地推门进去。
“怎么了?”他急问道,然后看到正她弯下腰在地上捡着什么。
“诶,你别动!”他松了一口气,几步窜过去,扶住她的身体说道:“我帮你捡。”
“嗯?”她回过头,被热气熏得脸颊嫣红一片,水眸盈盈,迷惑地看着他。
然后,他才惊觉手底滑腻腻的,而她的身上也是不着寸缕,不论从哪个方位看都是活色生香。
他咽了一下口水,好吧,自己老婆的确是百看不厌,而且他也压抑很多天了,就算饱饱眼福也好。
“坏流氓!”她误会了什么,下意识抬手护在胸前,抿着唇嗔道:“人家还没洗完呢!”
“冤枉,刚才我听夫人叫了一声,还以为你摔到了。”
“那是沐浴乳掉了!”
“现在知道了!”
可是他也进来了,而且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到了,索性体贴一点:“夫人,我帮你洗。”
“才不要!”她笑着,还伸手推了他一把,没有关的花洒水花四溅,很快也把他淋得透湿,单薄的衣裤湿淋淋地贴在身上,勾勒出他精健的身体曲线,而她则完全裸着,所以她现在这样子不象是拒绝,倒象是引诱。
他就势抓住她的小手,另一只手掌从她丰腴的腰身慢慢下探,顺着她滑不留手的肌肤游走,惹得她连连扭动。
“松手啦……”
她闪身笑道:“你再闹我可不客气了!”
虽然嬉闹着,他依然把她扶得紧紧得,唯恐一个闪失摔倒了,然后松开她的手取着沐浴乳:“好了,别乱动了,早点洗完出去。”
是谁在闹啊,她好好地洗着澡,是他不问自入的。
虽然这样想着,钟爱唯也不挣扎了,可是这样赤果果的面对他,还是挺难为情的,特别是她脱成这样,他却穿得一本正经,虽然全湿了。
“你也顺便洗了吧,湿透了。”她敢发誓自己没有别的念头,只是体贴他,反正鸳鸯浴也不是没有洗过,是真正的老夫老妻了。
也没等他反对,她的手指抚摸至他胸口,一粒一粒解开他的衬衫扣子,然后他也觉得湿衣服沾在身上的确难受,配合地脱下扔在地上。
她微暖的手指触到他身体的感觉却是滚烫,他望向她的眼神已经染上热度,挤好沐浴乳的动作便停下来,一只抬着,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腰身,忍着身体某处传来的紧绷感,等着她的下一步行动。
她低下头,解他皮带的时候倒是犹豫了一下,不过想着两人都已经这样了,也就认命地轻轻一按,他的长裤坠落,她的眼光也随之落到一个不容忽视的地方。
她条件反射地抬起头,正好对上他俯视自己的黑眸,里面满载的欲望浓得已经溢出来。
“你不管了?”他暗哑的声音听上去无比诱惑,擦着她的耳廓问道:“为夫被脱成这样,你可得负责。”
“负责就负责!”她脸红了红,然后从他手心里蹭了点沐浴乳,豪爽地擦到他身上说道:“负责帮你洗干净!”
替人擦澡这门手艺活查算是无师自通,她也不管洗得怎么样,柔软的小手在他的肌肤上摩擦,眼神尽量专注,也羞于去看他迷人得让人脸红的身体,沾着泡沫的小手在他身体上捣乱,只听见他喉间难耐地低吟,他的皮肤变得火一般烫手……
“你个小坏蛋!”他终于忍不住闷哼出声,一把捉住她满是泡沫的小手,下一秒,他的呼吸喷在耳际,他的唇触碰着她的耳垂,吻过她柔腻的肌肤,他的声音暗哑地只在喉间回转,“你这坏东西,诱人的小妖精……”
她无法再站立,即便被他圈住,也虚软地下滑,只得和他一起缠缠绵绵,然后从最高点缓缓回落。
当他沾着沐浴乳的手掌重新揉上她身体,在她身上擦出一团又一团洁白的泡沫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多少气力了,只得任他为所欲为。
“这样就累了?”他明知故问地调戏她,明显精力满满的手掌在他喜欢的部位揉捏着,看着她不满的瞪眼,才坏笑地移开去,毛手经过她腹部的时候还是放轻了力度,在浑圆的肚皮上轻轻画着圈,可以想象到里面的宝宝正在如何酣睡,每次看到这一幕都让他有种对生命的憧憬和感动。
然后,他的手突然颤动了一下,扬起眼一脸的不置信。
“夫人?”
她也是惊喜交加的摸上肚子,覆住他的手点点头:“是,刚才是宝宝踢你。”
虽然四个月左右就感觉到胎动,却还是第一次这么剧烈,那一脚相当有力度啊,简直有乃爸的风范。
喜悦过后她立刻沉下脸:“肯定是宝宝在怪你,谁叫你刚才那样……”
“不会吧?为夫怎么觉得他是在喜欢呢?”
他又把手搁在肚皮上,然后干脆将耳朵贴在肚皮上听了片刻,却再也没有动静,不禁失望地抬头说道:“难道又睡了?”
“他睡没睡我不知道,可是我们难道准备今晚就睡在浴室里?”
他这才醒悟过来,终于全神贯注地冲洗,结束这个香艳冗长的洗浴。
等到终于躺到床上的时候,钟爱唯几乎一沾到枕头就睡着了,旁边那个男人却是契而不舍地和肚子的宝宝做着交流,直至实在感觉不到他的反应才悻悻作罢。
——《名门小妻》花卷儿——
方晓茉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她轻手轻脚地扭开房门,准备悄悄钻入自己卧室,可是客厅里的落地灯“啪”地一下亮了,晕黄灯影下,方征麒神色不明地看着她。
“晓茉,你一连几天都没回,去哪了?”
她愣了一下走到父亲身侧的沙发下坐下,顺手将手袋扔在一旁说道:“爸,你在等我?”
方征麒没有回答,只是蹙眉看着她,见女儿脂粉凌乱,衣衫不整的模样,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跟那个男人在一起?”
方晓茉咬咬唇,索性大方承认:“是,彼特很爱我,我们正在交往。”
“交往?他的年纪都可以做你爸了!”
方征麒不明白,几个月女儿还为卓彦非处心积虑要死要活的,怎么一转眼就喜欢上这个半老男人,且不说他的年纪比自己小不了多少岁,他找人查过,那个男人曾经离异,而且外界对他的私生活普遍评价不高,就算女儿再怎么灰心,他也不想看到她自暴自弃。
他也很痛心,眼中的乖乖女突然变成这样,没有哪个父母会不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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