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卓先生,我记得今晚你没有喝酒吧,怎么开始胡言乱语呢?还是你们这些豪门少爷都喜欢这样?不好意思,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也没空陪你玩这些无聊游戏,让你失望了!”
卓彦非清浅一笑:“钟小姐认为我是随便玩玩?”
“难道不是吗?”钟爱唯索性把话挑明了说:“难道我会傻到以为你真心喜欢我?卓先生是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这不过是第二次见面,我连你的名字都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对你的一切更是一无所知,想必你也是一样吧?你觉得象我们这种情形,有可能存在真挚的情感吗?”
卓彦非被她那副恼怒的小模样逗得都些好笑,存了心想继续逗她,忍着笑说:“钟小姐应该是没听过一见钟情这种说法吧?我们不仅见过两次,而且有一晚上都在一起,为什么不相信我会爱上你呢?”
“你!无赖!”听他提起那晚的尴尬事,钟爱唯彻底生气了,暗咒一声扭头就走,卓彦非失笑地摇摇头,大走几步跟过去,但钟爱唯存心赌气,虽然一起上了辆出租车,也一直扭头望着窗外不理他。
车到钟爱唯公寓楼下,她赶紧拉开车门跳下去,某男也紧跟着下来,并挥挥手打发掉出租车司机。
“不请我上去坐一下吗?”面对她质疑的目光,卓彦非说得坦然:“好象你还有东西忘记给我。”
钟爱唯这才想起他的衣服,不甘心地找着借口:“嗯……要不你在这里等一下吧,我上去拿给你,这么晚了,免得打扰到我的室友!”其实是想和他保持距离。
卓彦非点点头,看着她柔和地说:“不方便的话,我下次再来拿也一样,你回去吧,我看你到家后再走!”
“你先走,我已经到家了!”钟爱唯的倔劲也上来了,就是不肯听他的。
卓彦非失笑,突然凑过俊脸,在她没有防备的时候,迅速在她额头浅啄了一口,然后缩回身体望着她,嘴角擒着得手后的笑意:“那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你……”钟爱唯震惊地瞪着他,明显有点没反应过来,她没想到,眼前这个温润优雅,尊贵得仿佛神祗的男人,竟然会玩这种小偷袭,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有空想想我刚才的话,我是认真的!”卓彦非又笑笑,正好一辆出租车从旁边经过,他招手拦下来,因为钟爱唯不肯再回皇廷酒店,所以他也没回去取车,今天只好坐计程车回去了。
“进去吧,夜晚风大,别着凉了!”他宠溺地捏捏她脸颊,看她迅速瞪眼又补充了一句:“舍不得我就给我电话!”一句话说得钟爱唯又恼羞成怒,他却勾起嘴角坐到计程车上,探出脑袋对她挥挥手,看上去心情很好。
“讨厌!”钟爱唯跺跺脚,一溜烟跑回公寓,隐约听到他的轻笑从身后传来,心头五味杂陈,说不清是什么感觉,脑子更是乱得不行。
这一晚上,她先是经历丁浩宇的背叛,又意外地被人表白,两种截然不同的情感交织着萦绕在心头,她不知是喜是怒还是愁,可是,站在封闭的电梯轿厢里,她不由自主地抬手抚向自己的额头,刚才被某男吻过的地方似乎还带着某种热度,火辣辣地,摸着摸着,脸颊慢慢烫起来,她的心底,却意外地掠过一丝丝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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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一个秘密
这天中午,钟爱唯留在办公室赶一篇稿件,同组的人有的去吃饭有的去休息,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
瞥几眼采访本,她手指翻飞敲击着键盘,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尖锐的高跟鞋撞击地板的声音,本能地皱皱眉,她向出现在门口的人影瞄过去。
浓墨重彩的肖美优扯着一阵香风,招摇着走进来,也不说一句话,径直拖过一张椅子,在她面前坐下来。
“你又来干什么?”她停下手头的工作,口气不太友善。
“怎么?就这样不想见到我?”肖美优冷嗤一声,从随身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似的东西,掷到她桌上:“要让你失望了,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钟爱唯的视线落到桌面上,看清那是个红色的请柬,封面烫金的大红喜字刺痛了她的眼,她隐隐明白了什么。
“你的结婚请柬吗?恭喜你!”她移开视线,不经意地说着,也不看对方一眼,又抬头瞧着电脑屏幕,然而心情纠结得厉害,一个字都敲不出来。
肖美优却被她冷淡的反应刺激到了,她今天就是来炫耀的,对方满不在乎的态度,当然不能让她满意,又把椅子往前挪了一点,她捡起桌上的请柬摊开来递到她面前说:“是啊,我和浩宇准备结婚了,日子定在下个月,没办法,本来还想象你一样,多享受几年未婚生活的,但肚子里的孩子不等人,你也知道,挺着大肚子穿婚纱很难看的,浩宇说要给我一个最浪漫的婚礼,留下一辈子最美的回忆,有个这么温柔体贴的好老公,你也替我高兴吧?”
“你真的是想让我替你开心?”钟爱唯本不想理她的,但知道她不会轻易离开,只得转过椅子看着她,冷冷说:“那我祝福你们百子千孙、百年好合,永结同心,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吧!”
“呵!我就知道你会成全我们的!”肖美优刻薄地笑笑,靠回椅背上瞧着她说:“浩宇都跟我说了,你要我们离开这,走得远远得是吧?不好意思,我在这里住惯了,一时还舍不得离开,而且,我想我们的孩子也会喜欢这的,怎么办?”
钟爱唯挑挑眉,知道是她误会了,不过懒得解释,她也的确不喜欢她,正准备打发她走,闻到她身上飘来的浓郁香水味,不豫地用手扇扇空气说:“肖美优,你现在怀有身孕,似乎不能化这么浓的妆吧?还有你的鞋,跟也太高了,你要真的为肚里的孩子好,这些都要注意!”说起来,她也觉得对方太不小心,刚从医院出来没多久呢,还这么不懂爱惜自己。
“怎么?你是关心我肚里的孩子还是对浩宇余情未了呢?”肖美优并不领情地拨拨头发,低头在挎包里摸索了一阵,摸出一支女士香烟,当着她的面点着火,深深吸了一口,将烟雾吐到她脸上,欣赏着她讶异的神情才说:“孩子没了,你不是应该很高兴,可以把浩宇抢回去了,不是吗?”
钟爱唯定了定神,嫌恶地瞪了她一眼说:“我才没你这么恶毒,狠心到用自己的孩子作筹码,肖美优,你想怎么样都是你的事,我很忙,如果没其他的事,请你出去!”站起来准备把窗户开大点,将房间的烟味散出去。
肖美优也跟到窗边,看着楼下匆忙行走的路人,又吐了一个烟圈,突兀地说:“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并没有怀上孩子!”
钟爱唯一愣,推着窗户的手就那样停住了,扭过头震惊地瞪着她。
见状,肖美优轻蔑地挑起嘴角,在窗台上摁熄烟头,就手弹出去,然后双手抱胸望着她说:“怎么?不相信?”
“为什么这样!”钟爱唯生气地质问,也不知是气她骗了所有人,还是气自己太轻信,抵或是气丁浩宇的不检点。
“坐下来说话!”肖美优又踱回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瞧着她,看到她终于被自己激怒,隐约有几分报复的快意。
如果她所做的一切对手都不屑一顾,那她赢得也非常无趣,这个扬眉吐气的时刻,她等了好久了。
钟爱唯犹豫了几秒,还是依言坐下来,就这片刻功夫,她也调整了情绪,整个人看上去又是淡淡的,对什么事都毫不在意。
“你知道吗?其实我和浩宇并非你知道的那样是酒后失误,早在学校的时候,我们就好上了!”
钟爱唯冷哼一声,表示不相信。
肖美优唇边勾起一抹得意,旁若无人地说下去:“刚开始,我们只是互有好感,并没有挑明这层关系,有一年圣诞夜,我们很巧地在电影院遇到,正好都是一个人,就一起去看电影,我们都很珍惜这次偶遇,电影散场后还舍不得分开,又一起漫步街头,当时天空飘起雪花,我说不如回去算了,他却不肯,说这么浪漫的时刻,只想和我分享,还脱下外套给我挡寒,自己却因为感染风寒住进医院……”
听她说到这里,钟爱唯心头象被重力揪了一下扯得难受,她以为的定情之夜,从另一个女人口中说出来却是那么可笑,讽刺得有点残忍!即使对方是编故事骗她,时间、地点、场景都那么真实,由不得她不信。
“我以为我们会成为最幸福的一对,可是,你却横刀夺爱,毁了这一切!”说到这肖美优激动起来,狠狠地瞪着对方,她不会忘记,那天,她急匆匆赶到医院,却在病房门口听到丁浩宇向钟爱唯表白,然后两人四目相对,手紧紧握在一起,初浴爱河的他们没有想到,门外正有一个失意的女人,咬着牙握紧拳头,目中充满妒恨的火焰,阴鸷地瞪着他们!她不甘心,明明是她先喜欢上丁浩宇,付出得也比她多,为什么对方却不接受她,反而爱上别的女人,本来她就一直妒忌钟爱唯漂亮高贵、人见人爱,这一次更是将她视为宿敌,立志要打败她,让她在自己面前痛不欲生……
钟爱唯深吸了口气,压抑住心底喷薄而出的怒气才淡淡地提醒:“你们现在不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吗?何苦还记得以前那些不开心的事?肖美优,你不如多把心思放到现在,想想你假怀孕的事,怎么向人交代!”
“怎么?想在浩宇面前告我一状?”肖美优不在乎地摸摸肚皮,挑衅地瞧着她:“我既然敢把这个秘密告诉你,自然不怕你乱说……”突然娇笑几声:“你说,如果我在你面前没了孩子,人家会怎么想?”
“你想诬赖我?”钟爱唯变了变脸色,如果她真的存了这种心思,一时倒不好防备,本能地将椅子向后退开,和她保持安全距离。
肖美优又笑笑,起身向她逼近几步,看到她一脸戒备地瞪着自己,突然倾过身体,按着她的肩膀大声说:“小唯,你原谅我!我不是存心抢你男友,我和浩宇是真心相爱的,现在我们都要结婚了,你成全我们好不好?”
钟爱唯一愣,突然意识到什么,扭头一瞧,果然门边站着几个同事,神情古怪地看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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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亲们,记住小三是炮灰就好了,无视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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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赴宴
“小唯,没事的,我支持你!”
下午,听说此事的齐思瑶第一时间向钟爱唯表达安慰,她点点头,拍了拍对方放在肩上的手表达谢意,她个性如此,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即使别人误解也无所谓,但自从肖美优中午那一闹,同事们看她的眼光里多少夹杂了几分同情,却是她不想看到的。
“今晚有什么安排?要不我把燕子叫出来,咱姐妹几个好多天都没好好聚一下了。”齐思瑶顺势坐到她对面问道。
“不了,今晚我约了人。”钟爱唯冲她挤挤眼,“而且燕子好事近了,也不一定叫得出来。”
“哎,你们都佳人有约,我孤家寡人一个,只好悲摧地独守空房了!”齐思瑶夸张地叹着气走开。
钟爱唯失笑地摇摇头,聂文远回来好多天了,她却没有陪过几次,一来的确是有点忙,二是听了齐思瑶的怂恿,存了敬而远之的心思。
刚经历一段失败的感情,她没有勇气也没心情立即投入另一个怀抱,这几天卓彦非也给她来过几次电话,她都没有接听,他在她眼中是个谜,猜不透看不明,更不敢贸贸然栽进去。
傍晚,聂文远如约而来,远远地倚在车门上,见钟爱唯走近,微笑着帮她拉开车门。
“今天想去哪?”钟爱唯谢了一声坐到副驾位上,看到他衣冠楚楚装扮得隆重,奇怪地问:“有什么重要活动吗?”
“嗯,要出席一个长辈的晚宴。”聂文远侧头打量她一眼:“能赏脸做我的女伴吗?”
钟爱唯调皮地笑笑:“我的出场费很贵的,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没问题,古有冲冠一怒为红颜,今天我聂文远为有艳压全场的女伴,倾家荡产也值得!”聂文远也笑着开了句玩笑,发动引擎。
途中,聂文远把车停在一个时装店门前,临时选了件晚礼服,再赶去赴宴。
钟爱唯给自己挑了件很简单的白色坠地长裙,只在腰间简单地做些装饰,雪纺和蕾丝的设计尽显女性的高贵优雅,又带点小女生的俏皮可爱,衬着她精致的五官,如春日繁花的绚烂,无限的闪耀绽放到极致,聂文远赞赏地点着头,掩饰不住眉宇间的惊艳。
“远哥,是哪个长辈啊?我认不认识?”重新坐上车,钟爱唯捋捋裙摆随口问,虽然她很少混迹上流社会,但叔伯长辈的也知道一些。
聂文远含糊应了几声便扯开话题,直到他将车停到皇廷酒店,钟爱唯才突然意识到什么。
“远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有点生气,手搭上车门想直接走人。
聂文远赶紧拦住她:“小唯,其实今天是岑叔五十大寿,他虽然没跟我说什么,但我看得出来,他其实很想见到你,你就算再不喜欢他,作为女儿,父亲这么大的日子都爱理不理,也太说不过去了!这次你就当陪远哥来,我答应你,如果你实在不自在,上去打个招呼,祝贺一声就走,行吗?”
闻言,钟爱唯也记起来,今天的确是岑正然的生日,而她也有好多年都没替他贺寿,早已淡忘了,虽然一直怨他对不起母亲,他的关心还是感觉得到的,态度有所软化。
寿宴在酒店六楼宴会厅举行,钟爱唯到场的时候,里面已有不少宾客,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穹顶的水晶灯投下璀璨的光芒,将奢华典雅的宴会厅映得珠光宝气。
聂文远挽着钟爱唯走进去,引来一些注视的目光,岑正然正和一位宾客说着什么,见到他们明显一喜,赶紧和对方说了几句,丢下客人向他们走来。
“岑叔,祝你生日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聂文远说了几句客气话,礼貌地拿出准备好的礼物递过去,强调一句:“这礼物是小唯亲自挑的!”对方眉开眼笑。
钟爱唯则沉默地移开视线,相比之下显得有点多余,不过她的出现显然已让某人心满意足了,还没来得及多说几句,听到旁边传来一个女声:“哟,我说是谁来了呢,让老岑这么高兴,原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