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神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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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神尊-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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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贺也来了兴致,笑道:“正好抓几只狼,回家好交差。追上去。”

    陆华龙现在虽不会腾云驾雾,但在平地行进,却是一般动物所不及的。虽背负着一个大人,丝毫也没影响速度。箭一般地冲了上去,迅速地撵上了狼群。

    李贺见在最前面奔逃的白狐狸,已经快被狼群追上了。李贺突然从陆华龙的背上跃起,俯冲至狼群最前面,伸手一把一个,连抓死两只公狼。

    狼群中头狼实没料到,会有人类横加干涉。一声狼嚎,组织狼群将李贺和陆华龙围拢起来。那个白狐狸趁机逃之夭夭。

    李贺见陆华龙群狼逼近下,竟兴奋异常。

    忙道:“已经被我打死了两只,别再杀伤了。将他们都赶走即可。”

    陆华龙得令,敏捷地一冲而上,脚落手起,一把一个将扑上来撕咬的野狼,远远丢开。

    头狼见不能力敌,一声低嚎,迅速地招呼同伴退去。那几个被陆华龙甩开的野狼,在头领的招呼下,一瘸一拐地跟上退却的狼群。

    空旷的平野,在月色下,留下零散的狼嚎声,逐渐趋于平静。

    李贺和陆华龙捡起地上的死狼,看了一眼隐藏在远处的小白点。就带着猎物相携而去。

    此时李家仍亮着油灯,一家人边听李长仪诉说在程家的酸甜苦辣,边等着出去行猎的二郎。几个妇人不时地长吁短叹,还来回拭泪。

    李大郎见一家妇人都悲悲戚戚,心中不耐。回都回来了,还说这些做什么,白添怨恨伤心。

    这都什么时辰了,二郎怎么还不回来。正不时地听着门外的动静,就听见李贺和书童的说话声。

    忙不迭地迎出门外,等他看到二人各拎着一只壮硕的灰狼,吓得他往后退了一大步。随着出来的郑老太太也被唬住了脚步,窦氏和李长仪更是惊叫出声。

    李贺却随手将灰狼丢到院中,对家人言道:“别害怕,都死了。你们怎么还不就寝?快去睡吧!这狼明天再收拾。”

    窦氏忙去舀水为李贺和陆华龙净手。

    郑老太太后怕道:“你如何捕起狼来了。要是给它伤着了,可如何是好?以后万不可如此冒险。”

    李贺和陆华龙都唯唯称是。

    在李贺洗过之后,刚欲催促家人去安歇。一晃眼间,就见东院墙外一白色的影子倏忽不见。
第十四章 开课授徒
    白天到现在,李家人经历了太多的人生起落。晚上对着这两只灰狼,也提不起多大的兴致。在李贺的一再催促下,都各自回房安歇。

    李长仪和母亲同住一间,母女俩自然还有许多贴心话要说。这两天,陆华龙没能白天睡觉,上床后不久就进入梦乡。李贺却并没有脱衣,和衣躺在床上。

    待母亲的房间没有声息后,才悄悄地出了房间,来到院子里。在院子里查看了一番,就出了院门,缓步向东面高坡行去。

    待他来到一株松树下,停下来说道:“出来吧!你还待躲到哪里?”

    松树后,一阵细碎衣裳声中。一个白衣丽人从树后转出来。

    对着李贺屈膝行礼道:“白绮蝶见过公子。为谋恩人一面,悄然跟来贵府。还望公子恕不告之罪。”

    这女子眉目如画,在朦胧的月光下如梦如幻。一袭白裙飘荡在夜风中,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身上散发的清气,将妖身掩盖得踪迹皆无。

    李贺暗暗纳罕,打量这个自称白绮蝶的女子几眼,淡笑道:“你一个九尾白狐,不到繁华闹市中修行,如何落魄到在荒野被野狼追逐?今夜我也是无意救你性命,不必心怀感激。”

    白绮蝶本是恭谨的脸色霍然一变,后退一步怒道:“公子怎能以一个妲己而误后世仙狐?我白绮蝶再不济,也是千年修炼成形。怎会以色相魅惑世人?”

    看不出,这个狐仙还挺有气节的。

    李贺有些愧然,拱手道:“对不住,李贺无礼了。我今夜出来见你,就是要告诉你。不必对我心怀感激。你这一劫过后,十年无忧。且好生修炼去吧!”

    李贺的坦然爽朗,让怒意未去的白绮蝶一时失神。见李贺拱手要转身了,忙又走近一步。

    福了一礼道:“绮蝶成形五百年有余,也算是阅人无数,对于尘世人情更是熟知。恩就是恩,不能不报。这也是我狐仙修行之大善。知道公子来历不凡,不屑于小女子的涌泉之意。然,我们都是修道之士,怎么就不能成全绮蝶呢?”

    李贺双目直射白绮蝶,良久才说道:“我不是修道之人,只是到人间历练来的。我适才说过了,无心之举,勿需记在心上。今夜你能得救,是你自己修行的造化,不需要感激别人。”

    说着顿了一下,用清如泉水的目光看着白绮蝶。

    冷然道:“你不必打什么报恩的主意,且远离我的家人。如擅自扰乱我家人的起居,我定严惩不贷。别说我没警告你,你去吧!”

    声音中的森冷之意,让白绮蝶打了冷战。本是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无端地让白绮蝶感觉到两人的距离很远,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忙对李贺福了一礼,躬身后退。转眼消失于林间。

    李贺拧眉看了眼她离开的方向,自嘲般地摇了摇头,缓步返回。

    这一夜,李贺在梦中收获了“流”字门中九流旁术。商贾、数算、木工、手工、房舍各类杂艺无一不包。

    李贺暗暗惊奇,这是要让我都经历一番不成?三年的时光如何能完成?李贺暗暗发愁。

    第二日,吃过早饭。还是李贺亲自动手,将两只灰狼剥好。正收拾药篓,欲带陆华龙上山采药。就见大门外一群人簇拥着村正王老爷子进来了。后面跟了许多半大不小的毛头小子。

    李贺立马明了王老爷子的来意,拱手行礼道:“老爷子的来意,长吉知晓。只是长吉目前家院窄小,实不宜开课授徒。老爷子放心。长吉但凡在这村庄一日,就有义务为乡亲诊病。绝不推诿。”

    王老爷子连连摆手,对身后跟来村民笑道:“怎么样?被我老头子说中了吧!长吉这些日子忙忙碌碌,哪有空闲教习学徒。”

    说着对迎出来行礼的郑老太太哀叹道:“当年你们搬来之时,晋肃老弟曾托付我好生照看你们母子。我老头子不中用啊!对你们照看不周,以至于长吉不能安心读书。每想起此事,就夜不能眠。如今长吉弃文从医,老头子再不出些子力,如何对得起过世的晋肃老弟。”

    说着转身指着身后的小子们,笑道:“这些小子,天天闲在家里也不是着落。让他们跟在长吉身边帮忙,顺带习点医术。不求他们能行医问诊,但愿能知道些健体常识,也就知足了。”

    李贺是个喜欢清静之人,天天有这些孩子在家中吵嚷,哪里能让他安心做事。

    刚准备推辞,就听母亲笑道:“长吉如能将身负技艺传授于人,也算造福于乡里。对得起他过世父亲的教导,不负我李家的家声。勿需老爷子开口,这事没什么为难。谁家孩子不嫌苦累,尽管来就是了。”说着慈爱地看着那些毛头小子。

    李长仪见二弟眉头微皱,看了下自家宅院。

    忙对母亲笑道:“怕是二弟担心家中窄小,打扰母亲清净。不如这样,老爷子,您看我家东面的这块地可有主人。不如我们李家出钱买下。您老出面请些乡亲,帮忙建造屋舍。以供二弟读书问诊之用。出力乡亲的工钱,我李家一文不少都照付。”

    她现在手上有三千两银子,虽说当时说好,其中的两千两留给自己在程家的子女。但剩下的一千两在这山村生活绰绰有余。何不帮娘家的宅院扩建一下,也方便二郎读书授课。

    哪知道王老爷子摆手笑道:“这是造福乡里的好事,哪个好伸手要工钱。且如今正是农闲,大伙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今日我就找人伐木做坯,不劳二郎烦一点心,不出一个月,就能建好房舍。”

    说着就当众指派起跟着来的村民,出去把村里闲着的劳力都召集起来。自己对郑老太太拱了拱手,就步履匆匆地带人出门布置。

    这事从开口相求到答应下来,仅几句话就落定,完全没有李贺这个正主什么事。

    看着那些村民兴高采烈地跟着王老爷子出去,留下十几个小子在家中。李贺是瞠目结舌,惊讶地说不去出话。

    郑老太太见状,笑道:“二郎,可怪为娘替你做主?”

    见李贺唯唯,老太太叹道:“当年我李家接连遭事,你父亲身在外地不能赶回。为了避开世情纷扰,不得已搬至这山村定居。这些年多亏了这些善良的乡亲帮扶,为娘才带领你们兄弟过到现在。不说知恩图报,就为了这淳朴的乡情,你也不能拒绝王老爷子所求。何况这还是杏林广植,开枝散叶的好事。”

    母亲的一席话,让李贺顿时又看到人生的一个新的方向。昨夜梦中得来的三教九流旁门,可不就是等着这一刻。他刚来时,只想当好一个儿子,一个好弟弟。在生活中领悟做人的道理。如今的环境霍然一变,他的处世一下子开阔起来。开课授徒,教化一方。不再局限于自家、自身。

    李贺只觉得无比的熟悉,仿佛是他以前惯做的事。见母亲面露期许的微笑,李贺长鞠到地,对母亲深深一礼。

    感慨道:“二郎眼界窄了,母亲教训得是。村里的孩童,我将量才而定。不拘医术、学识,三教九流,只要他们喜欢学,我都可以教授。”

    说完招呼站在院中满眼憧憬的小孩子们,拿起院中的药篓、筐篮,随他上山采药。

    陆华龙最是兴奋,他一下子有了这么多的伙伴。当即就当起了孩子王,带头向深山走去。

    李贺在山中教习孩童辨识草药,教习药性药用。顺带还教些常用的字。山林崖畔旁,都留下李贺教习孩童的足迹。

    李家的院墙东边,在村正的主持下,几十个壮劳力,当天就开始破土动工。伐木、垒土坯、打地基。仅一天工夫,东面的坡地就被夷为平地。

    郑老太太带着女儿媳妇,不时地给干活的乡亲烧水,并管起了午饭。李大郎也被母亲指派出去采购粮食菜蔬。冷寂已久的李家,从这一天起,热闹无比。

    忙碌起来的郑老太太,将长女和离一事旋即丢到脑后。

    李贺中午带着草药回家,抽空还画了张建房的草图。交给了领头的王二牛兄弟。王大牛以前常给人建房修舍,看了李贺的草图惊讶无比。他一向对此很有兴趣,不厌其烦地请教起来。

    见李贺不但精通建筑,还涉猎木工、土建,涉及的学识闻所未闻。这下子可好了,下午的时光,李贺都花在教干活村民的各类伙计上。

    春天本来就是个宜建房的季节,在李贺有效的调度下,建房的进程加快了数倍。

    如此一来,接连几日,都是上午教孩子上山采药认字。下午带着大人垒墙架梁。其间,还三五不时地有乡民找李贺看病。虽都是些头疼脑热、伤筋动骨的小病,但在李贺出手诊治下,无不药到病除。自然也不会收取什么诊金药费。

    看病的乡民纷纷称善,对亲朋好友四处传扬李贺的医德医名。

    忙碌的日子,时间过得很快。没到七天,李家的东边的房舍已经初现雏形。

    正房五间坐北朝南,中间是待客的正厅,两边分有卧室书房。东西两侧建有厢房数间,皆木窗雕花,通风明透。地基均高出地面数尺,地板下设有中空地龙。

    这种设计,参与建房的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但在李贺亲自指导下,众村民皆倾情投入。

    就这一栋房子的构建,让这山村从此走出了许多炙手可热的建房能手。在长安洛阳一带颇负盛名。

    这日中午,李贺和陆华龙带着童子们采药归来。

    刚坐下喝了杯热茶,就听在隔壁干活的王二牛大声叫道:“长吉,你家来客人了。好像是官家的人。”
第十五章 应邀
    官家的人?难不成是韩大人派人来了。

    还没等李贺仔细推算,就见几个孩童簇拥着一个官差模样,另两个身穿丝帛之人进到院子中。

    李贺忙拱手迎上,客气道“请问这位官爷,是找小生李贺的吗?”

    领头的皂衣官差忙对李贺抱拳道:“在下乃昌谷衙役刘从山,见过李相公。今奉县令大人之命。特陪同河南府衙杨敬之学士和高管事,前来探望相公。”

    刘管事和杨学士也上前给李贺行礼,李贺还礼毕,打量起二人来。顿时明白了二人的来意。

    先将人请入正堂坐下,示意陆华龙给客人上茶。这点小活,这小家伙这两天学起来忒顺手。且家里这几日茶水不缺,很快就为来客满上,就规矩地站在李贺的身后,充当起合格的书童来。

    李贺请人用茶后,才沉吟道:“二位的来意,长吉大致明了。上次托下贤兄已向韩公表明心志。至今仍不改初衷。如还是为赴考的事劝说长吉,我劝二位还是别费口舌了。”

    说着指着门外的孩童笑道:“长吉如今已经弃文从医,教徒授课。且家中正忙于修建房舍,实不便外出。恐怕让几位失望了。”

    杨学士面容清雅,对李贺所言,面上一直温容淡然。不像那位高管事,已经情急失态了。

    “大人为了你赴试之事,多方筹谋。你怎好拂了大人的好意?”

    高管事的言外之意就是不识抬举了。

    李贺也不以为意,只笑道:“长吉对韩大人的盛情感激涕零。只是目前确实有要事缠身,只能辜负大人的厚望了。”

    这时杨学士放下手中的茶杯,从怀里掏出一卷纸出来。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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