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神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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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神尊-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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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魄元君就是没料到,陆华龙会突然向他的栖身之处扑来。以为自己露出了行迹,慌忙出手擒住了陆华龙。这才导致后来自己直面李贺。

    九幽圣君阴沉道:“我费了一千多年的时光,才打开通往人间之门。派你出去收罗三山五岳的得道精灵,不是叫你出去给我惹事的。来人,将他送往九阴冰窑面壁思过。”

    赤焰元君刚欲开口求情,被九幽圣君挥手止住。

    等冰魄元君被下属带下去后,九幽圣君才叹道:“尔等不必多说,让冰魄进九阴冰窑实是为他疗伤所用。这厮也忒过鲁莽,人家已经将话说得很明白了。他非要自讨苦吃。可不得给他点教训尝尝。我们大事在即,万不能因不相干的人耽误。”

    赤焰元君踌躇道:“这个李贺年纪轻轻,怎的有如此高的法力?圣君不觉得奇怪吗?”

    九幽圣君喃喃道:“是有些奇怪。我怎么觉得很熟悉,好像是故人。我需亲自去探看一番才放心。”

    天庭凌霄宫内,文昌巡使正向玉帝禀报了昨晚一事。他自是不敢将李贺谴责天庭的话如实说出,只是将李贺出手相助,及让他转告的话仔细地说了一遍。玉帝正沉吟间,就听增长天王来报。

    “启禀陛下,微臣在南天门发现九幽行迹,似是往李贺的家乡昌谷而去。”

    正在愠怒的玉帝突然心里一动,宣道:“托塔天王李靖听命。”

    李靖忙向前一步,躬身称命。

    “你速带天将化为凡人,在李贺的家乡布防,看九幽有何图谋。”

    说着又招手叫李靖走近,耳语了一番。李靖当即领命下去。
第二十七章 书信
    这日李贺依旧打马扬鞭在官道上驰骋,只是他的内心越来越不安。但他已经身在路上,总不能就此回转。他所能做的,只能是来回替家人测算吉凶。

    又不时地自我安慰:家里人的前程命运都没问题。且我出门前将连同新房在内的的周边都布置了五极圈,料想应该无碍。

    坐在他身旁的陆华龙,见李贺脸色阴晴不定。奇怪道:“你怎么啦?可是担心九幽的魔头会作乱?”

    李贺叹了口气道:“九幽的人我倒不怕,就担心天庭会插手。他们掌握了世间凡人的前途命数,随时可能会因实情做出调整。本来家里人的命数都没问题。但自从遭遇了九幽之魔后,一切都说不准了。”

    “那怎么办?我们赶紧回家吧!”

    陆华龙一听就急了,连声催促回头。李贺自从来到人间,从没这么犯愁过。马车里还坐着一位满心憧憬的沈亚之。他这一回去,沈亚之可怎么办?

    自从前晚他莽撞出手,招惹了九幽的魔头。他实在不放心沈亚之独自上路。李贺看了一眼满脸急切的陆华龙,心里几度思索。

    最后语气郑重道:“你速速回去,告诉家里人,在我没回家之前,都不要出家里的大门。包括你也是。记住了没有?”

    陆华龙重重地点头应下,旋即跳下马车往昌谷方向抄近道而去。

    李家这些日子忙忙碌碌,家里人进人出,热闹非凡。东墙外的房舍都已经起屋脊。李大郎被母亲指派的脚不沾地,采购粮食菜蔬就不必说了。现如今还得来回帮助干活的乡亲添东递西。

    在现场监工的村正王老爷子捋着胡须,对李大郎笑道:“瞧如今的进度,怕等长吉回来后,就已经能派上用场了。大郎,你赶紧准备些鞭炮。我看再过两日,就能上梁了。”

    前来送水的郑老太太听闻后接道:“大郎,趁着今天天好,你赶紧去集市买些备下。”

    李大郎点头答应,回老院子去取货担,准备出门。

    大姐悄悄地塞给他十两银子,叮嘱道:“弟妹嫁到咱家,福没享到,苦倒吃了不少。你到镇子上,给他多买几件像样的衣裙和首饰。别不舍得花钱。”

    “这是你养老的钱,我如何能够随意花用?”李大郎几欲推拒。

    李长仪责怪道:“还跟姐姐见外了不是?姐姐既然回家,就是家里的一份子。我的钱就是家里的钱。且在山村里,也没别的用度开销。家里的银子足够用了。快拿着,别给弟妹知道。”

    此时的李长仪已经拆掉头饰,换下罗衣。只身着家常的粗布衣裙,满头髻发仅用一根银簪子别住。朴素的一如这村里的寻常妇人,只是肤色气度才显得与众不同罢了。

    李大郎半推半就地将银子揣在怀里,挑着货担在姐姐的连推带劝下出了家门。

    他才走了没一个时辰,李家就有客人上门。上次来请李贺的高管事带着一个随从,携带韩愈的书信亲自拜见了郑老太太。

    “李老夫人安好,我家大人和夫人托小人向夫人问安。李公子已经前往长安赴试,小人替大人捎来书信一封。请夫人过目后,给个准话让小人带回去。”说着恭谨地递上韩愈的书信。

    郑老太太接下后,请客人安坐。并让媳妇上茶。高管事忙不迭地站了起来,连声谦辞。

    郑老太太摆手笑道:“高管事不必拘束。我李家已经不比往日,只是寻常百姓之家。来者是客,高门大户的礼节,在我李家门内不必遵守。一切随意都好。”

    现在虽说是这样,可等您看完这封信,情状就大不一样。我可不敢这么放肆。

    高管事依然不敢随意,仍恭谨地站着等窦氏将茶倒好,才施礼告坐。边喝着茶边瞄着郑老太太看信。

    他本来是打算替她们念的,哪知道老太太竟识字。且拿信的动作竟优雅得很,比自家夫人还自如。

    高管事不由地恍然:李家出身高贵,李老夫人如何会不识字?

    高管事暗自赫然。郑老太太心里也很疑惑,韩大人为了什么事要写信给我老太太。

    待她看到:“呈嫂夫人郑氏明鉴,韩愈拜上…退之虽与长吉年岁有差,实为忘年之交,惺惺相惜。虽挂心长吉的科举仕途,却更对其的终身之事萦系于怀。长吉妻孝已经一年有余,嫂夫人可考虑为其续弦,以旺李家香火。据退之所知,洛阳有一名门闺秀,温婉贤良,实堪长吉良配…”

    看到这里,郑老太太对高管事感激一笑。慨然道:“韩大人日理万机,如何能再为长吉的婚事操心?实乃是长者情怀,令人心敬。”

    高管事忙拱手诺诺,满脸堆笑。不料郑老太太看到后面,霍然站起。

    惊道:“公府嫡出千金,如何能屈就于长吉。我李家哪里高攀得上?”

    在内房避客的李长仪,听到母亲如此失态,顾不得礼节,忙掀帘而出。

    “母亲,韩大人信上说什么了?是给二弟保媒吗?”窦氏安抚地对大姑姐笑了一下,问婆母道。

    郑老太太点头叹道:“韩大人保媒是真,只是女家门第实在不是我李家能高攀上的。你们俩看看。”

    说着把书信递给媳妇,让她与女儿一起看看。

    高管事更惊讶了:感情还真是书香门第,家里的妇人人人识字。

    李长仪就着弟妹张开的书信,看到后面写道:晋国公府长房嫡女三小姐,因幼时定亲之人夭折,亲事蹉跎至今。虽外界有克夫之名恶传,然,退之实不信此蛊惑之说。欲为长吉保媒,聘为家妇。晋国公赏识长吉人品才华,也欣然有意。请嫂夫人务必考虑。如没有异议,可将长吉的庚帖着家仆带来。韩愈全力促成。

    果然是事出有因,难怪母亲不同意。李长仪姑嫂俩皆如此想。

    就听母亲对客人言道:“高管事一路辛苦,我李家甚是过意不去。有负厚望,更是惭愧。我李家寒舍简陋,饭食粗鄙。还望高管事不要嫌弃。”说着吩咐媳妇为客人准备午饭。

    这是不愿意了。高管事急了:“夫人,您这是何意?”

    郑老太太歉意道:“韩大人好意,我李家上下无不感知。只是女家门第实在太高,非我儿能匹配。你回去后转告韩大人,我李家定不会宣扬此事,以免影响小姐闺名。”

    高管事脱口而出道:“可洛阳城的人已经知道了不少。裴家还亲自为李公子践行。这、这…可如何是好?”

    说着踌躇着要不要将老爷交待的话说出来。

    正犹豫不决间,郑老太太笑道:“高管事,有话不妨明说。不是我家妄自菲薄,实在是此事颇为蹊跷。话不说透,叫我李家如何敢应承。”

    高管事咬了咬牙,将裴国公见李贺的事;以及裴家人在十里长亭送行的事,都一一纷说。

    最后叹道:“我家老爷开始也不愿意,觉得实在是匪夷所思。奈何裴府女眷认为,李公子应和了裴家小姐的命格批语。这才托我家老爷保媒。”

    原来还有缘分这一说。难怪前几天有外乡人来村里打听我李家近况。

    郑老太太不由把悬了几天的心给放下了,松了口气。

    苦笑道:“以我李家目前如此窘境,裴家还如此坚持。思之实在汗颜。既如此,不妨此事等长吉回来再议。成或不成,由他本人说了算。”

    高管事更急了,忙道:“自来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家老爷已经和李公子提及此事,才来信给夫人您的。”

    “长吉同意了?”李长仪惊道。

    高管事忙道:“内里详情小人不知道。只是知道老爷找李公子谈过此事。第二天,裴家人就到城外送行。”

    高管事模棱两可的话,让李家妇人都迷茫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长吉默许了此事。

    郑老太太看了女儿媳妇一眼,斟酌了一番,才道:“为长吉续弦,实是我李家的愿望。只是没想到女家的门第这样高法。这样吧!等他兄长回来,我们再商议。你先休息一下。”

    高管事看了一下外面的树影,急道:“李大公子什么时候回来?小人还得晚上进城呢!”

    郑老太太笑道:“反正你也要吃饭,且稍安勿躁。想必一会就到家了。”

    此时的李大郎挑着货担从镇子上往家赶。他早上出门时,就发现进山的路口上,新开了一家茶棚。此刻的李大郎也有些口渴。在茶棚的老丈小二殷勤的招呼下,决定喝碗茶歇歇。

    那老丈和小二皆身着黑袍,虽满脸堆笑,却总让李大郎感到无端的冷意。李大郎放下的担子又挑了起来。

    “小哥可是才子李贺的哥哥李大郎?”老丈见状忙问道。

    “是啊!老丈也知道我家二弟?”见人家说起自家弟弟,李大郎停下了脚步。

    “李长吉诗文名动一时,更兼悬壶济世。四里八乡,谁人不知。老夫慕名久矣。”老丈边说着边请李大郎坐下歇息。

    “李长吉宅心仁厚,造福乡里。老夫的茶水不要你的钱,尽管喝。”

    店小二忙殷勤地为李大郎倒上一碗茶,连连招呼他喝。李大郎边从怀里摸出一文钱,边接过茶碗。

    笑道:“你们做生意也不容易,我哪好占你们的便宜。”

    说着接过茶碗,准备往嘴边送。就在这时,茶碗啪地一下被人用石子给击碎。

    一个声音喝道:“大胆妖魔,竟敢谋害世人。还不束手就擒。”
第二十八章 池鱼之祸
    冒着热气的茶水洒在李大郎的手上,竟冰凉透骨。全没李大郎预料到会滚热烫人。

    就在他愣神间,现场突然出现了无数手持兵刃、身穿甲胄的人。四周还有余云未息。这些人好像是凭空出现,是那么的没有征兆。立时就将黑袍的老丈和店小二以及李大郎团团围住。

    这是什么情况?李大郎大惊失色,惊恐地看向四周。

    那老丈却淡定得很,阴测测道:“久闻托塔天王英武盖世,却没料到竟是个伏击投巧的小人。想必是布防已久了吧?哼哼!就凭你们几个脓包,想困住本君,未免太异想天开了。”

    老丈说着就袍袖一抖,倏然就高大神武起来。看向手托宝塔之人,满是蔑视之意。

    李靖手一指老丈,喝道:“你这魔头,不在九幽纳福,跑来人间做甚?”

    “本君在九幽呆得闷了,想到人间透透气,和世人说说话。就这,玉帝老儿也要管吗?”

    老丈此时已经算不上老了。形貌和刚才完全不同,一头乌黑的长发仅用一个闪闪发光的箍子束着,搭在肩膀的四周随风飘动。撩起衣袍端坐在茶棚下的凳子上,一张看不出年龄的脸,隐隐竟有王者之气。

    这人自然就是九幽圣君。他一早在此地化成一个卖茶的老丈,打算和李大郎聊聊,知道些李贺的底细。在早上李大郎路过之后,他就胸有成竹地在此等候。不料在李大郎走近之时,他就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天庭气息。目空一切的九幽圣君哪会将李靖这些人放在眼里。仍按原计划和李大郎搭讪。才说了没几句,就被这些人无端地打扰。九幽圣君颇为恼怒,对李靖自然也不会客气。当着他的面直呼起玉帝老儿来了。

    李靖冷笑道:“大胆魔头,胆敢出言不逊。陛下对你们已经够仁慈的了,给了你们栖身之地。如今竟还不知满足,来人间作乱。你接近李贺的家人是何用意?想招贤纳士不成。哼哼!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李贺乃我天**仙,岂会被你们九幽魔头所蛊惑。”

    九幽圣君仰天长笑,笑声中的森冷之意直逼听者骨髓。

    九幽圣君幽不见底的眼睛逼视着李靖,冷笑道:“你天庭的上仙?托塔天王未免当太自以为是了吧!既如此,就请李大郎先行走开。咱们好好聊聊。”

    说着对着李大郎一拱手,客气道:“他日转告令弟,说我傲天来访。若有闲暇,愿与长吉品茗论文。你先回家去吧!”

    李大郎这一会正云里雾里,不知所处。见现场气氛颇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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