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神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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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神尊-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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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他早起的家人也都对着满地的野物,相对无语。
第八章 救治
    “陆华龙”李贺一声怒喝,见没有回应。李贺转身进屋,疾步来到书房。一把将卷曲在床上沉睡的陆华龙给拽了起来。用手一捏他的后颈,顿时就让他惊呼起来。

    “老实说,你昨夜都去干什么了?”

    “哎呀!快放开我。我要死了,要死了,快放手。”

    陆华龙连连哀告,却浑身无力。

    李贺将他往床上一扔,怒道:“院子里的野物是不是你捕的?”

    陆华龙摸摸被撞疼的头,不忿道:“我没有夜里睡觉的习惯,顺便去抓了些野物来。你不夸也就罢了,干嘛还打我?”

    李贺低声怒斥道:“看你和我家人怎么解释?”

    陆华龙一愣,随即就嘿嘿笑了起来。不以为意道:“你在为这事犯愁啊!怎么不早说?害的我连觉也睡不成。”

    说着横了李贺一眼,一骨碌爬起来,下床穿鞋。一溜烟地跑到院子里。

    拱手对李家众人笑道:“我昨日下午在石洞里睡了三四个时辰,夜里反而睡不着。惦记着大少夫人烧的美味,仗着自己有些武艺,就深夜进山捕猎。不曾想,我的运气不错,竟抓了不少。分了几次才把这些野物送回来。我刚睡下不久,就被二公子喊醒,非让我向您们解释。都是小童的不是,让您们受惊了。对不住、对不住。”

    说着拱手作揖不已。

    郑老太太责怪道:“你小小年纪,岂可深夜贸然进山。如有意外被野兽所伤,让我们如何向你家人…”

    说到这里,忽然想到他是无家可归,“交待”二字也就无法出口。继而怜惜地看着陆华龙。

    慨然一叹道:“罢了,你辛苦了一夜,赶紧睡去吧!以后万不可如此莽撞。”

    窦氏更是向前揽着陆华龙进房,等他脱鞋上床,又给他掖好被窝。

    才对站立一旁拉着脸的小叔子道:“怪可人疼的,你可别再凶他了。让他好生睡吧!”

    李贺在嫂子的拉扯下,不甘地出了书房。临出门前,回头眄了一眼。见那小呆蛇两眼圆睁,呼吸匀净,已经酣然入睡。

    李贺哑然失笑,这个呆蛇变成人样,还睁着眼睛入眠。怕被嫂子发觉,忙跟了出去。李贺来到院子中,见大哥正摆弄着野物爱惜不已。

    郑老太太笑道:“咱家也吃不了这些野物。留下一些给你岳家送去,其余的都拿到集市上换些家用吧!”

    窦氏忙谦辞道:“不年不节的,母亲不必为我娘家着想。他们衣食周全,不缺这些。让大郎都拿去卖了吧!家中油盐米面正缺,不如就多购置些。”

    郑老太太慈爱道:“儿媳自来贤惠持家,为娘岂会不知。只是我们李家如今家道中落,连带你在娘家也受了委屈。为娘每每想来,都心下惭愧。现如今,你二弟已能成为家中梁柱,日后日子自不会差。些许野物虽不值钱,却是我李家对你娘家的心意。不许推辞了。”

    窦氏还待推却,李贺笑道:“母亲所言极是。长吉既从齐家做起,不敢说能让咱们李家比肩豪门望族,丰衣足食自是不在话下。大嫂且为大哥准备出门衣衫,我来打点日常所用。”

    窦氏感激婆家体贴,也不再矫情。行礼告谢后,自去厨房准备早饭。

    李贺将地上的野物一一收起,对拿着箩筐的大哥道:“大哥,你将送礼的和欲卖的,分成两担。你今日财旺东南。吃过早饭后,你就挑着野物,在午时赶到城里东南角的翰清楼门口。如有掌柜问价,你就开价五两银子。必可成交,其他的无需多言。”

    “五两银子?”郑老太太和李大郎母子齐声惊道。

    五两银子可够他们李家一年的家用了。这些野物都卖了,充其量不过一两银子足矣,何故能卖出这等高价?

    李贺高深莫测道:“就是五两银子成交,否则就挑担而去。掌柜的必追你还价,大哥只坚持原价即可。如二郎所言有虚,大哥自可回来向二郎问罪。”

    “二郎如今市侩如斯,可不是读书人作为。”

    郑老太太虽言语责怪,却面带微笑。

    李贺笑道:“劳动所得,非偷非骗,又不强卖?非市侩也,实乃生活所需。读书人也得吃饭,非清高之能事。且二郎如今放下书本,专心齐家。日后不但常会等价易市,兴许会四处行商。以兴家财。”

    郑老太太慈爱道:“二郎强你父亲多矣,读书善用,不至于迂腐自闭。为娘甚慰。”

    早饭后,李大郎果然换了身簇新衣裳。将陆华龙捕来的野物分成两担,另留了一些作为自家膳食。收拾停当后,就挑担奔县城而去。

    李贺却又拿起了箩筐、小锄,进山采药。为了调养大嫂的身体,李贺上午更注重于采集妇科的药材。翻遍了五岭三山,踏遍了荆棘密林。直到午时方回。

    刚背着满满一箩筐的药材进村,就见村口的一户人家门口围满了人。里面不时地传来女人凄厉嘶喊声。也在人群里观望的王二牛,见到了李贺。

    忙奔近急道:“二郎,你不是会行医吗?吴大嫂从昨夜开始发动,到现在仍在挣扎。刘四婶说吴大嫂是难产,恐一尸两命。你快进去瞧瞧,看还有救不。”

    王二牛话音刚落,就被几个年长的老者训斥。

    “胡闹,二郎身为男子,如何能为妇人医生产之事?不说主家不愿,就是二郎也嫌晦气。”

    不料李贺却正色道:“医者父母心。在医者眼里,没有男女之分,只专注于病者病情。二郎既有悬壶济世之心,又岂会有所顾忌。二牛哥,麻烦你进去问一下,是否需要我帮忙。”

    王二牛本是个热心的人,他媳妇也是如此。现正在产房里帮忙呢!

    王二牛在院子里喊了几声婆娘。不消一会,他的婆娘裙角沾着血迹从草房里面出来。王二嫂面带焦急,见了丈夫正要发火。

    王二郎忙拉住她耳语了几句。他的婆娘大吓,对着门外看了李贺几眼,咬了咬牙进了产房。

    此时产房的**声已经越来越弱,如游丝一般搅人心神。

    没一会,村里专会给人接生的刘四婶,满手是血地奔了出来。

    对着等在外面的吴家众人焦急道:“我是没法子了,赶紧说吧!保大人还是保小孩。再拖下去,恐怕一个都保不住。”

    吴大嫂已经生过三个孩子,家里的家务都是她操持。其公婆丈夫自然都希望保住大人,连几个已经懂事的孩子也是。

    纷纷道:“就快保大人吧!反正家里也不缺孩子。刘四婶,拜托您了。”

    刘四婶见吴家人做出了决定,先对站在门口的李贺福了一福。

    又对吴家人为难道:“老婆子也没有保大人的本事,适才李秀才说他能救人。既然你们已经做出了决定,就请李秀才赶紧进去施救吧!”

    见吴家人都面露为难,刘四婶布满血丝的眼睛几乎喷火。

    怒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救人要紧,还守什么男女大防。人家李秀才都不嫌晦气,怎么你们还磨蹭了?再迟就来不及了。你们没听见产妇连喘气的力气都没了。”

    吴大郎这才咬牙对着李贺行礼道:“还请李秀才援手救人,我们吴家上下无不感恩。”说着连连拱手。

    李贺朗声道:“在医者眼里,无男女尊卑之分。二郎如今身为医者,救人自是本分。我定尽力而为,尽量让母子俱平安。”

    说完就卸下背上的药篓,让吴家人拿热水净手后,就进了产房。

    院子里站满了村民,都伸着脖子瞧着产房。无人敢大声喧哗,寂静的,只觉得时间过得无比漫长。

    一刻时间过去了,产房里突然传出一声**,紧接就有李秀才指挥产妇吸气、用力的声音。又一刻时间过去了,就听见一阵婴儿啼哭的声音。

    满院村民,尤其是吴家上下,如闻仙乐。互相击掌相庆,对吴大郎齐声道“恭喜”。

    又过了一会,李贺才从房里出来。王二嫂也随着跟出来,对众人喜道:“吴大嫂又生了小子。母子都平安。李秀才真是神医,还不快谢谢李秀才的救命之恩。”

    吴家老小皆对李贺行礼不已,语无伦次地诉说心中的感激。

    李贺示意王二牛给他舀水净手后,才从他的药篓里挑出些许草药,当着众人的面泡制了一番,才分成六份,交给吴大郎给他婆娘熬药。

    并叮嘱道:“这些药,每天早晚两剂给产妇煎服。如有不妥,可来家中找我来把脉。”

    说完对众父老乡亲拱手作别,才要弯腰背起药篓,就被王二牛抢过。

    “我来、我来,你累了半饷,这点小活,就由我来代劳。”

    王二牛说着就背起药篓,先行向李家行去。李贺对众人又拱了拱手,才飘然离去。

    从他出手救人到母子平安,前后不过一个时辰。累了一天一夜的刘四婶,从产房出来后。

    竟一扫疲态,对众人兴奋道:“李二郎真是神医,也没见他如何用手段,仅在他大嫂身上连拍带打几下,就让他大嫂有了活力。不正的胎位,让他用手几下推拿,就顺了过来。老婆子日后定要向二郎多学一些。”

    村里的村正王老爷子笑道:“你去学,也不知道李秀才愿不愿意教。何不在村中选几个聪明伶俐的孩子,跟随李二郎学医。日后咱们看病也多个依仗。”
第九章 惊闻
    众村民纷纷附和,只觉得这注意极好。就是担心李二郎不肯收徒。

    王老爷子笑道:“你们去求,恐多有不便。我与李老爷有些交情,想来应能卖老头子个薄面。”

    众人见村正胸有成竹,尽皆高兴。

    却说陆华龙一觉醒来,也不看日影西斜,反而惦记上他捕来的猎物。

    满院子找寻了一番,对正翻捡药材的李贺奇道:“我捕的猎物呢?”

    “卖了”李贺头也不抬地说道。

    卖了?是什么意思。陆华龙脑筋转得慢,正要再问。

    在门口张望的窦氏,进来对他柔声道:“放心,给你留了一些。一会就烧给你吃。”

    郑老太太坐在门口缝补衣衫,见李贺对陆华龙颇不耐烦。

    笑道:“你昨夜捕猎收获甚多,家中吃不了这许多。今日就让大郎挑些进城换些油盐,另有一些赠送亲友。这是你的捕猎所得,没提前告知,还望你不要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只是油盐是什么?”陆华龙很奇怪。

    李贺怒道:“没有油盐作辅,烧菜如何能合口?还不过来给我捡药,再多嘴,罚你去山中蹲山洞去。”

    陆华龙吐了吐舌头,蹲到李贺的面前做样子翻弄药材。

    小声道:“是不是我吃的味道,就是油盐?”

    “你没见过人类做饭吗?你是怎么看人生活的?笨死了,难怪你修不成正果。”

    李贺也压低声音道。两人正嘀咕间,就听门外一阵脚步说话声。

    正担心丈夫的窦氏一脸惊喜地迎出门外,却见本村的王二牛和吴大郎,手上都拿着藤条编的药篓和簸箕。身后还跟着拿着藤筐的孩子。

    窦氏忙向二人行礼,并将人都让到门内。吴大郎进了院子后,将手中的药篓和簸箕放到地上。

    对着郑老太太行礼道:“今日多亏了李秀才出手相救。否则…唉!我是个粗人,感谢的话也不会说。幸好我们家会编篓筐这些手艺,见李秀才的药篓不是很合用,从午时到现在,全家人一起上手,给李秀才编了这些盛药材的篮子和簸箕。还望老夫人不要嫌弃。”

    李家婆媳今日都没出门,李贺回来什么也没说。郑老太太不知道儿子做了什么好事,但见吴大郎满脸感激,言语恳切。

    正疑惑着,王二牛就把李贺救治吴大嫂的事简单地说了一下。郑老太太对于乡亲的淳朴,很是欣慰。

    对吴大郎笑道:“二郎既是医者,救治产妇,本是份内之事。且又是乡里乡亲,相互帮助是应该的。何需如此客气?你做的这些活计,拿出去还能换些家用。二郎既有此需,老身不防就买下来吧!”说着示意儿媳去取钱。

    吴大郎哪里肯要,忙连连作揖,急道:“老夫人千万不要如此,可折煞了大郎了。家贫无力付诊金,也只能拿这些活计略表寸心。老夫人如要付钱,可让大郎无地自容了。”

    吴大郎急得满面通红,连连拱手。

    郑老太太笑道:“都是亲近乡邻,哪里需要什么诊金?既如此,老身也不好拂了你的心意。他大嫂,取两只松鸡并一些腊肉来,给他吴大嫂补补身子。这也是我李家的心意。俗话说,长者赐,不可辞。大郎不可推却。”

    窦氏忙进屋从梁上取过一挂狍子肉,又到院子中的晾衣竹竿上,拿下挂着的两只松鸡。

    吴大郎本是送些活计表示心意,不曾想却又带回这么多的野物。价值可远超出他编得那些药篓簸箕。想要推却,但老太太言语在先,不容推辞。要是接下了,怎么想也不妥当。当即就手脚无措起来。

    李贺接过大嫂手上的肉和松鸡,亲手交到吴大郎的手上。

    笑道:“嫂子的身体要不快些复原,岂不是显得我本事不济。这些肉食最是滋补产妇。你不愿意收下,想砸我招牌不成?”

    王二牛见状,也劝道:“老夫人和二郎都是一番好意,吴大哥不可辜负了。快收下,回家做给嫂子吃。等她好后,让她亲自向老夫人磕头致谢。”

    吴大郎在李贺和王二牛的劝说下,半推半就地收下了松鸡和狍肉。看着李家婆媳温暖的眼神,吴大郎忍不住掉下泪来。他口舌笨拙,不会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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