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爵瞪他一眼,“马上回去给我找!”
“是,容少!”
“另外还有一件事,告诉老家伙,我要回容氏。”
乍然一听,阿ben吓了一大跳,“容少,您要回容氏?!”
“嗯。”
容爵只轻应了一声就迈脚离开医院,并未详细说出自己的计划,但阿ben隐隐觉得,主子心中一定在盘算着什么大计划。
容爵确实有自己的想法,他不但要回到容氏,而且还要做一件大事!
数日后。
c市富人区的一栋公寓内,温暖躺在露天阳台的躺椅上,心绪繁复。
自然,这栋房子是夜天昊给她的,而如今,她是这儿的主人。
她想,这所房子里大概住过不少他曾经的女人,因为她几乎要嗅出别的女人留在那张chuang上的味道。
房子太大,令人无端地心生恐慌。
头有些发胀,她不自觉地摸了摸太阳穴,再次想起那天的撞车事故,多少还是有些后怕。
不由得又一次产生好奇,那辆宾利欧陆的车子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会那么做?又为什么只出现了那么短暂的一会儿就消失了?
脑子里渐渐浮现出某个妖孽男人的面容,心口也随之狠狠揪紧。
她起身,进到厨房内,在酒架上取下一瓶红酒,倒进酒杯中,然后小抿上一口,酸酸甜甜冰冰凉凉的液体从喉咙里往下滑,似乎能麻痹她此时此刻所有的感官似的,她闭上了眼,窝进沙发里躺下。
“你一个人喝什么酒?”
温暖吓了一跳,回头看去,原来是夜天昊,她不由得蹙起了眉头,“虽然这栋房子是夜先生的,可是现在住在这里的人是我,你要进来是不是得经过我的同意?”
夜天昊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依旧我行我素地往里走,并取了一个新的酒杯盛上红酒,自顾自地抿了一口,这才不疾不徐地说:“又失眠了?”
温暖眸光黯了黯,“没有。”
“不会是想起某个人了吧?”他擒住她的眼,试探性地问。
她依旧还是那两个字,“……没有。”
夜天昊勾了勾唇,忽地伸手探向案几上的电视遥控器,按下一个键,啪地一声,电视机屏幕亮起来,他又按了几下,转台到某个地方台,画面上出现了一则新闻,正是南城容氏集团的新闻发布会——
大厅中央的长桌上,居中而坐的那个妖孽男人仅着一件式样别致质地优良的白衬衣,不再似一个月前见到的那些照片那般落魄,浑身打理得极为干净利落,脸上被射灯映照得俊美非凡,摄人心魄的眼瞳一如既往的清亮璀璨,连习惯性勾唇的动作也丝毫无变,若要说有哪里不同,便是他身上多了一份雍容淡冷的成熟男人气息。
见到画面中的容爵,温暖只想落泪。
思念仿佛走了十万光年,又仿佛从地球诞生走到了毁灭,因为她看见他身旁坐着一个女人,罗素素。
伴在他身边的罗素素美颜令人惊艳,笑眯的眸如两泓水月,望向身边的容爵时柔情万千,时不时与他窃窃私语。
温暖一窒:“这是……”
夜天昊接话道:“容爵已经回容氏继任总裁一职了,并在今天早上十点整召开发布会,似乎想要宣告一件重大的决定。”
原来如此,可为什么罗素素也坐在他身边?莫非……
夜天昊细细打量温暖脸上的表情,许是猜到她心中所想,说道:“有点儿耐心,这是现场直播,一会儿就能揭晓答案了。”
而此时此刻,远在南城的发布会现场,脸上笑颜完美如昔的罗素素压低声音问道:“阿爵,你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
“嗯?”漫不经心地应着罗素素的说话,容爵的眸光停在右手掌心中,手机屏幕左下方有个小红点一闪一闪地发着提示。
他打开,接收到卫星发来的信息,然后把阿ben从某个山区里发来的照片一一看完,关掉屏幕时,他脸上浮现出一抹了然又有些压抑的兴奋神色。
明白他心不在焉,罗素素只得改变话题:“是阿ben传给你的图片?”
的确是阿ben传来的图片,他被容爵派去山区调查那名安乐山殡仪馆的守门老头,收获比预期的还要大,那老头已经将所有的来龙去脉全都抖落了出来,换句话说,他现在已经可以百分百的确定——温暖没死!
容爵放下手机,收起淡冷的视线,转头问罗素素:“如果一个女人改名换姓,离开自己的家人和爱人,这意味着什么?”
罗素素一怔,想起了c市场的‘安宁’,愣愣地回答:“通常是……想要结束过去,重新开始吧。”
“结束过去?”容爵冷哼一声,环视全场,微微一笑。
待位的工作人员马上遥控打开扩音装置,给了个手势后,容爵扬声说道:“感谢各位来参加我的新闻发布会,今天主要是讲两件事,第一件就是容氏集团从今年开始,将把事业的发展重心放到c市,届时会在c市的工业园区建造一间上万平米的大工厂。至于第二件事,大家也都看见了,今天除了我本人出席这次的发布会以外,还有另一位女主角。”
霎时,聚光灯定焦在他身边的罗素素身上。
而此时,现场有记者插话:“容先生,是不是您和罗小~姐有好消息要发布了?”
场下一片哗然,纷纷猜测是不是罗容两家的联姻又被提上日程?有人不免唏嘘,没想到纷纷扰扰这么久,半年前容爵和温暖的绯闻事件还闹得那么红红火火,却没想到半年后罗容家最终还是要联姻了?
又有一位记者拔高声音问出众人心中不约而同的疑惑:“那么,请问容先生,您和那位已逝的模特儿温暖到底是什么关系?”
顿时,场下一片寂静,终于有人问出了大家都不敢提出的问题,底下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猜测接下来,容爵会如何回答。
而电视机屏幕前的温暖,发呆了似地怔怔看着屏幕里长桌上的两个主角,心口莫名地感到心痛。
良久,长桌上的那个妖孽男人擒住摄像机屏幕说道:“温暖……她是我这辈子也不会忘记的人。”
他的视线就这么直直地盯着摄像机屏幕,一瞬不瞬地盯着,好似十分清楚,此时此刻的温暖就坐在电视机屏幕前看着这一幕似的。
温暖心口一抽,伸手想要夺过夜天昊手里的遥控器,然而被他躲过,他说:“你必须得看!连这点儿打击都受不了,还想骗谁?!”
她讶然。
屏幕里,有记者又提问道:“容先生,能不能详细一点?再多说一说您和温暖之间的事?”
“我们,是彼此的初恋。”
情绪适中的和悦声线从电视机屏幕里传来,听进温暖的耳朵里,仿佛震荡了整个心魂,他的话似远在天涯,又似近在咫尺,嗓音中含着一抹显而易辨的怀念和遗憾。
她心口控制不住地微微一颤。
“那容先生,能否谈一谈你和温暖小~姐的恋爱经历?”
容爵勾了勾唇,缓缓说道:“认识她时我才十八岁,那段青涩的交往其实没有维持多久,直到一个仲夏雨夜她们全家离开了南城。后来,她回来了,我以为自己终于找回了初恋,但我们之间有太多的隔膜无法打破,我的家庭容不下她,而她也没有足够的勇气承受这一切,是我的错,迫使她不幸遭遇了半年前那一场车祸,最终是我逼得她再一次离开……”
“容先生,我想问一问,在那段纯真青涩的恋情里,您印象最深的是什么?”
“印象最深?让我想一想……应该是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一晚我们彼此坦承了心迹,把憋在心里七年的话全都说出来了。”
容爵平视着摄像头,眸光飘远,想起那一晚将她紧抱在怀里的画面,和她彻夜欢~爱的场景。
身旁的罗素素见到他眼底的神色,脸色大变,而这时有一名女记者适时地问道:“容先生,看得出来你还忘不了温暖,我想这应该是你和罗小姐迟迟不曾订婚的根本原因吧?既然如此,那么今天您和罗小姐一起出席这场记者会,又是为了什么呢?”
众位记者都兴奋地附庸道:“是啊,容先生,谈一谈吧。”
容爵做了个暂请安静的手势,扬声道:“其实今天召开这个发布会的目的,是想告诉大家——”
ps:好吧,原谅我卡在关键处吧,下一章揭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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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位记者都兴奋地附庸道:“是啊,容先生,谈一谈吧。”
容爵做了个暂请安静的手势,扬声道:“其实今天召开这个发布会的目的,是想告诉大家——”
隐藏了淡冷的眸光不期然地逸出,容爵唇边的微笑似渗入一丝外人不明的冷寒,“我和罗小姐的结婚仪式将定在六月六日,届时希望各位赏脸光临。”
六月六日,只剩下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怎么会连订婚仪式都没有就结婚?!
豪门世家的联姻通常有着许多繁枝缛节,订婚是必不可少的一项仪式,还没有听说哪家联姻是未订婚就先结婚的,这倒是个稀奇事儿,就好像当事人很心急似的!
世人不知,确实有人很急,哪怕只是相隔了一天,那个人也觉得像是一个世纪那么久,更遑论是两个月,这与他来说已经是极限了……
容爵的几句话惊得全场哗然,别说是他,就连他身旁的罗素素也像是吓了一大跳似地惶然。
而这位肇事者却牵起她的手,桀骜不驯地起身,离开了长桌返回台后,留下全场一片嘈杂。
屏幕前的温暖怔然地盯着画面里人去空空的长桌,眼眶里不知何时蓄满的泪雾盈盈闪烁,揪住沙发皮套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揪紧,再揪紧。
他要结婚了,这次是真的,他真的要和罗素素结婚了……
啪——
电视机屏幕里的画面骤然消失,原来是夜天昊关掉了开关,温暖一下子惊醒过来,连忙以手拭泪。
夜天昊自顾自地说着,“容爵果然很精明,一方面先回到容氏,他知道他的老子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是绝不会反对他回到容氏的,而他也有了借口和理由,可以堂而皇之的来到c市发展集团事业。另一方面,他又宣布了和罗氏千金联姻的消息,这样一来,他可以堵上他老子的口,不会怀疑他来c市的真正目的,还一个一箭双雕的妙计!”
说完一长串的分析,发现沙发上的女人依旧毫无动静,夜天昊回过头来,这才看见温暖脸上的湿痕。
他不由得蹙了蹙眉,鄙薄地逸出:“怎么?还是忘不掉他?”
“不,我只是……”却是戛然而止,不知如何为自己找借口。
夜天昊轻嗤了一声,并不揭穿她,而是将遥控器丢在案几上,径直坐在了沙发上,静等温暖开口说话。
她好不容易恢复了平静,问道:“既然他决定结婚,说明他心中已经放下我了,还用得着我亲自出马吗?”
夜天昊斜斜地睨了她一眼:“你不会这么傻,当真以为他已经放下你了吧?”
“你也听见了,他刚刚宣布和罗素素即将结婚的消息,就在六月六日。”温暖懊恼地咬牙,不知道是在气谁。
夜天昊摇了摇头,“别傻了,他不会真和罗素素订婚的,他只不过是利用罗素素来试探你而已,你没听见他刚才公布的第一个消息吗?他说他要把今年的事业重心放到c市来,会在c市的工业园区建造一间上万平米的大工厂,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他很可能已经掌握了一些资料,开始怀疑你了!”
温暖握着酒杯的手不由得轻轻颤抖了一下,咬了咬下唇,试图说服自己:“或许……只是巧合。”
“哦?只是巧合?你真这么想?或许是吧。刚才他那番言辞足以看出他对你的长情,连我这个不相信爱情的男人都不由得心动了,而你这个当事人就不会动摇?真的不想再和他重修旧好?”夜天昊凝眉望着她,抛出若干个令温暖心窒的疑惑。
她拼命压抑住自己的心底的那股躁动,重重颔首说道:“不!当然不会!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并不想死第二次!”
“唔~”夜天昊冷冷地点头,“你真这么想就好了,希望你能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掌握好分寸,不要让他看出任何破绽,据我估测,过不了多久,他的结婚请帖就会寄过来,届时你作为我夜天昊的新女友,将和我一起出席他的结婚典礼。”
温暖大吃一惊,倏然抬头望向夜天昊,张了张嘴:“我……”
然,夜天昊抬手打断她:“你不能说不去,你知道,这场婚宴是他专为你而设的局,你不去就更可疑了。”
“可是……”
她很想拒绝,很想说自己还没有准备好,可是夜天昊根本容不得她说一个不字,强硬地抬手阻止道,“没有可是,温暖,你心里明白,你必须去!”
温暖顿时哑了口。
夜天昊说的没错,她必须去,硬着头皮都必须去!
似是看出她的不自信,夜天昊碧绿色的眼睛睨了她一眼,戏谑地说:“还有三个月,足够你做好准备了。”
“三个月……行吗?”她担心地问。
“放心,时间绰绰有余!”
温暖不明白夜天昊哪里来的信心,更不明白他口中所谓的“做好准备”,不过就是陪他到处吃喝玩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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