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这可不像是银票,这可是活生生的六个大活人啊,怎么收呢?收往那放呢?这红颜祸水可不是什么东西,弄不好要出事的。
“富中堂,你这么远到我的府里来。总不至于就是为了给我送你的这块宝吧?大家都同朝为官,你也就不用这样兜圈子了,这么多年来。我还是这个脾气,就是开门见山”。说着,李序然便对这几个女子说道:“你们都出去吧”。
“哎,哎,序然老弟,你这是干什么?”富察鲁急忙说道。
“富察大哥。富大人,你先让他们出去。咱们有什么事先说事,这样吧,说完后,你还要是执意留下她们,那就留下吧,这总行了吧?”。李序然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
富察鲁听他这么一说,便对那几个女子挥挥手:出去出去,一会再叫你们。只见那几个女子都努起嘴,生气的样子,一溜烟的走了出去。
如果说她们真的生气了,那也是因为李序然对他们的毫无反应而生气,原本这样花枝招展的,她们以为一定会博得李序然的亲睐,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离开这个粗暴的富察鲁,而是到更年轻、更有学识、更有风度的李序然的府里。
哪知道,李序然根本就不吃着一套,伤了自尊心,能不生气吗?
富察鲁的这些“宝”都出去后,房间里也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序然老弟,还是你聪明,一眼就看出来了,给你说实话吧,眼下都在忙这个推选新太子的事,你也知道,兄弟我是个粗人,实话给你说了吧,我是皇五子的人,王爷看你是个人才,想拉拢你过来。兄弟我大字不识几个,但能看的出来,兄弟威望和能力绝非一般人能比,要是兄弟能拥立五王爷为太子,到时一定不会亏待了兄弟啊”。富察鲁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动作,喝的有点多了。
这时,李序然便故作生气的说道:“富中堂,上次在朝堂之上,你不是说有人说百姓们喊我是万岁,这叫人害怕吗?怎么富中堂,现在不害怕了?”。
“序然老弟,序然老弟,这么又提这茬?兄弟错了,错了还不行吗?再说了这都是那个佟中堂出的馊主意。
太好了,这佟尔璞和富察鲁终于有间隙了。
于是,李序然便添油加醋的说道:“富中堂,我推不推五王爷的有这么重要吗?关键是五王爷要和七王爷还有九王爷他们去争啊。你想想看,咱们推五王爷,佟中堂他们推七王爷,还有九王爷也有人推,可是太子只能是一个人啊,我的富中堂,富察大哥,你听明白了吧?
富察鲁听了这话,一下子就怒了,不过他可不是怒李序然,而是怒李序然刚才说的那几个人。
说着他就将手中的酒杯重重摔在了地上:“佟尔璞?杨再兴?哼,七王爷和九王爷?他们想和五王爷争?这么多年了,他们做了多少事,屁股底下压得是什么屎我都一清二楚,序然老弟,你放心,这次五王爷一定赢,你就等着升官发财吧”。
李序然听了这话,急忙表态:富中堂,其实吧,五王爷的为人我早就有所耳闻,这样吧,你让我再想想,好吧?
“可以,反正皇上给了三个月的时间,让我们慢慢来推选,序然老弟,你就慢慢考虑,我等你的信”。说完后,富察鲁拿出一张银票,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说了一声:“为兄走了,谢谢老弟的好酒好肉,改日到位兄府上,一定好好的款待贤弟,告辞了”。
刚走几步,富察鲁停下脚步:“贤弟,那这几位姑娘?”。
“富中堂,你还是把这些宝先领回去吧?等改天我想了,自然会来中堂的府上,我觉得这件事要低调一点,今天这么多人都看见了,你说我们好歹也是军机大臣,大学士啊,这传出去了可不好啊”,李序然知道,看样子,富察鲁的心里还确实有点舍不得。
送走了富察鲁,李序然回到房里,他拿起了那张银票一看,这可是三十万两的一张啊,看样子,他们比佟尔璞还要大方。
李序然脑子里仔细的对比着:这俗话说,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奴才,看佟尔璞和富察鲁这个样子,就能看出来皇五子和皇七子。
看来,这皇五子还确实不如皇七子,起码在用人这个问题上。
那么皇九子九王爷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一章 另起计划
富察鲁已经替五王爷给李序然送来了银票和美女,佟尔璞也替七王爷试探了李序然。那么接下来,应该就是轮九王爷上场了,而替他做这件事的自然就是杨再兴了。
按理说,佟尔璞和富察鲁确实和李序然有些过节,所以,他们有些磨合也是应该的,但杨再兴却和李序然没有什么隔阂,相反,他本来是第一个要来看李序然的。
但是,实际情况就不是这样的,一直等佟尔璞和富察鲁,甚至一些从一品的尚书大人都和李序然来套几乎了,但杨再兴却迟迟没有来。
其实,杨再兴这么做,当然是有他的想法,他比李序然在军机处的时间都长,所以,不可能连这点都想不到,相反,他考虑的太多了。
前几次的时候,杨再兴对李序然还是很照顾的,刚来的时候就给他接风洗尘,还给他说了朝里的局势,同时,还给李序然安排了一些得力助手,像兵部的崔侍郎,还有那俩个监察御史。尽管说,崔侍郎后来是主动和李序然站在一起的,但不管怎么说,杨再兴这个大学士还是真帮了些他的忙。
上次李序然被刺杀的时候也是一样,杨再兴也极力站在李序然这边,不过,那都是因为杨再兴在帮李序然的同时,也想借助李序然的势力与佟尔璞和富察鲁他们来抗衡。
也就是说,杨再兴和佟尔璞他们也不和。他的势力也没有人家的大,只是,他不想自己动手。而是把李序然退在前面,而后就让李序然和佟尔璞他们俩家斗,最后,自己再坐收渔翁之利。
杨再兴的心里很清楚,尽管,李序然来军机处的时间不久,但是。他在地方的势力极大,同时。这次从北沙过来的将士中,因为受到封赏而留在京城的人也是李序然的势力。
另外,六部中的刑部就更不用说了,李序然本身就是出自刑部的。加上他师父杨峰的多年苦心经营,李序然在刑部的势力一直是被视为他在朝中的主要力量之一,而且这种势力延续到地方,好多地方按察使对李序然言听计从,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这个原因。
正是出于这种考虑和观望下,杨再兴才在李序然上次变法回京后表现的不温不火,对新法既不支持,也不反对,他是在等着看李序然和佟尔璞在斗。如果李序然赢了,他自然会站出来说新政的好,也会极力的批驳佟尔璞他们。而如果李序然败了,那他就会和佟尔璞一样,说新政的种种弊端。反正这么大的事,无论怎么说都能说出点道道来。
但是,他发现佟尔璞他们只是抓住了一句别人喊李序然万岁的事来做文章,而李序然则从情、理、大局和长远来说。并通过大量的证据和一大批支持他的官员来做证明。
显然,最后皇上还是相信了李序然。只是给了他罚半年俸禄这个无所谓的处罚,并让他继续担任原职,如此一来,杨再兴便很快站出来替自己说话。
这次却不一样了,拥立太子的是大事,其他的事情都要以这件事为主,也都要为这件事服务。不过,这次由于李序然没有明显的派系特征,所以,支持九王爷的杨再兴便再次可以和他在一个阵营了,确切的说,他是要把李序然拉到九王爷的阵营里。
所以,过了一段时间后,杨再兴还是登上了李序然的门。
由于之前交情不错,加上一些事情都还没有说破,所以,杨再兴还是尽可能的装出一副和之前一样和气的样子。
“哎哟,这不是杨大学士嘛,真是稀客啊,快进来,杨大学士这一来,令蓬荜生辉啊”,李序然看到杨再兴急忙说道。
“序然老弟这是哪里话,我几次邀请你来我府上,你就是不来,所以,看你这段时间忙的,所以,我只好选个时间自己亲自登门拜访了”,杨再兴说道。一向比较喜欢到那都带一帮人的他,这次,除了几个轿夫和随从外,就没有其他的人了。
上次,富察鲁都不请自留在他府里用过晚饭了,那杨再兴这次自然是当仁不让了。
用过饭后,李序然便将杨再兴带到了自己书房,看样子,这两位大学士要开始他们真正的谈话了。
“序然老弟,我就不和你兜圈子了,你是明白人,我有什么就说了。经过这么多次打交道,你对我总该有些了解了吧?是,我承认,在一些事情上,我是比较保守,也或者是做的太过自私了,但我绝无使坏的伎俩,更无小人之手段,这一点我相信你也知道,所以,过去的一些事情你要不要介意,不管怎么说,我都是站在你的这边的”,杨再兴这话倒说的实在。
这时,李序然急忙说道:“杨中堂这是说的哪里话,俗话说将军额头能跑马,宰相肚里能撑船,在下不才,这大将军和大学士都当过,所以,没有那么小肚鸡肠吧?你多虑了”,李序然这也是句实话,他做过征北元帅,自然可以称得上是将军,这个时代没有宰相丞相这一类的职务,但军机大臣大学士其实际上也就是事实上的宰相,他们几个军机大臣兼大学士的人,也经常被那些属下成为佟相,杨相,还有李相的。
哈哈哈……,听了李序然开玩笑的话,杨再兴大笑起来:“那当然,那当然,老弟出将入相,文武全才,真乃我朝廷之福,百姓之幸啊”。
一阵客套之后,杨再兴便回到主题:“老弟啊,不瞒你说,这段时间,朝里上上下下都在说拥立新太子的事,我也知道,那些人已经都来过老弟的府上了。为兄我不想趟这趟浑水,惹的老弟一身怒。所以,就没有直接来讨教。但你我都在朝中为官。怎么说也要给自己留条后路不是?现在这些个皇子们都抢着拉拢关系,要是我们现在不为自己找个靠山,以后他们当中的无论哪一个当了皇上,还会放过我们吗?到时,现在的官做不成不说,恐怕要个善始善终也很难做到吧?”。
其实,杨再兴的这些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表面上看,李序然现在是没有派别。但他总要找个更大一点的树,不然以后真还没有人保他,况且,现在他实际上也有派系。那就是皇上那一派人的,不然,他怎么能做到这么高的位置,办这么多的位置。
但是,杨再兴的话又道理并不意味着,李序然就一定会听他的,每个人在面对选择的时候,都有自己的打算,而李序然对于这次这件事。他是不会和其他人走一样的路,他有他自己的打算。
“杨中堂说的有理,你也知道。我来京城的时间不长,有些事情还不是很清楚,所以,好多事情还有依靠杨中堂来指点呢。事到如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就不隐瞒什么了。实话给你说了吧,佟尔璞和富察鲁都已经找过我了。他们让我拥立七王爷和五王爷,我知道,这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事,我的官再大,也就是个大学士,就我一个人的大学士,可我手下还有一大帮的人,他们的前途和命运,我必须要考虑好啊”,李序然为难的说道,不过,他这些话中透露出来的无奈和困难,确实是实情。
“那你想好怎么办了吗?”,杨再兴很快就抓住了重点。
“哎呀,我说杨中堂,要是我都想好了,还何至于在这里犯难呢?实话给你说了,自从上次朝会知道太子这个事至今,我都没睡一个好觉,没吃一顿饱饭了,跟随我多年的下人都以为我得什么病了。当年在北沙做元帅的时候,面对狡猾的赫利和武功高强的乌金,我都没有这么愁过,现在你来了,你就好好帮帮我吧”,李序然再次将话推到李序然这边,他是不会自己主动提出来的,还是等杨再兴自己说吧。
“兄弟既然这么推心置腹和我说了,那我也就开诚布公的说几句”,杨再兴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慢的站起来,双手背在后面,头微微仰起,一副深思的样子,看来,多年的大官生涯,还确实练就了他这幅大将的风度和派头。
杨再兴继续说道:“从目前情况来看,五王爷虽然勇猛而且直爽,但毕竟还是缺乏一些谋略和韬光养晦,几个皇子中,他的书读的最少,而且府中也没有什么大智慧的人。
哦,对了,你看看富察鲁就知道了,要是带兵打仗还可以,但要说到成为储君,还确实缺的东西还很多”。
李序然认真听着,他们几个互相咬,从一定程度上也可以使李序然能清楚的看清他们,有时,从对手或者敌人的角度看到的东西,往往会更加的真实和直接。
“至于七王爷,他倒是书读的多,也通谋略,但物极必反,他太过仰仗那些文人墨客和谋士幕僚什么的。相信序然老弟一定领教过佟尔璞的口才和手段了吧?这些权谋之术用在权力上还可以,但用在治国上,恐怕就不妥了吧,而且这要是没兵没将的,再好的权谋恐怕也不好使,别人也是傻瓜,所以,最后能胜利的还是文武全才的九王爷啊”,杨再兴开始一一数落起来。
李序然知道,杨再兴这么绕来绕去的,就是想说明他的主子——九王爷才是最适合的太子人选而已,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对这位皇子和大学士的评价倒是确实入骨三分的了,李序然听着很受用。
果然,杨再兴终于说到了他的主子九王爷。
“序然老弟,你也知道,我是九王爷的人。九王爷和前面两位王爷不一样,他管着兵部,懂得用兵之道,自然也知道兵马的重要性。但他不是只会打仗的莽夫,他的书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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