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同意了,但是却发现了另外一个问题:
那就是官职的设置,要是两个省可以设置个总督,像两江就是这样的,但三个省,而且是除了军政大权外,还有统兵打仗一项,这个官到底该怎么称呼?
这时,还是掌管礼制的吏部尚书说了个好主意。
照理说,三个省也可以设总督,但那都是地方事务,要是兼领朝廷大军,应该在总督和大将军之上设一职务。
那就不用说了,比这些官还大的你就是——王了。
但是,异性封王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不过,好在历史也并不是没有例子,像唐朝就有很多异性王,不过,封王是件大事,最后还得皇上同意。
皇上确实很犯难,他知道不管是刑部尚书还是礼部尚书,包括哪些大臣他们所说的这个王就是李序然,而李序然现在一直不肯回朝,或许也就是在等待着什么。
确实,他考虑的没错,这次刑部尚书所上的折子也是经过李序然同意的。
而这也是李序然遵循他师父的教诲:用最平和的方式达到自己的目的。
李序然早就想过了,以他在两江和北沙的势力,加上河北河南的号召力,同时兼有朝廷各部的势力,他完全可以改朝换代。
但是,那样的代价就太大了,首先要损失的就是无数的无辜的生命。他师父说的对,官再大也不过是个称呼,只要他的目的达到即可。
作为穿越过来的他,李序然自然知道这个朝代在接下来的时间会很惨的:外来入侵,各种欺凌,各种不平等的条约……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落后,因为没有坚炮和战船,没有先进的思想……
而他毕竟是**之身,他也会有老的那一天,所以,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要在自己离开这里之前做一些事情,要强大这里,到时就没人敢欺凌了。
所以,只要他能做到这一点,当什么官,什么王,都已经不重要了。
而皇上却不知道这一切,他还在考虑如何解决这个封王的问题。其实,他也觉得封不封王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把摩萨国的隐患给除了,至于封王嘛,可以封,也可以撤,毕竟他是皇上嘛。
于是,第三天的时候,李序然接到新的旨意:
为了统一管理,彻底解决摩萨国给北沙带来的隐患,朝廷决定将两江和北沙三省合为一处,设北王,以亲王之礼对待。
北王在该三省有军政、调兵以及任命当地官吏的权力,为期三年,三年后,恢复现有建制。
但涉及重大事务北王必须上报朝廷,每半年北王来京述职一次。(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道旨意里面有很多含糊不清的地方,这不是无意的出错,而是有意的糊涂。因为,如此一来,皇上就可以再在后面往进加条件了。
但是接下来的旨意却说得很清楚:
军机大臣、殿阁大学士李序然曾任两江总督、征北元帅,对三省军政要务甚为熟悉,百姓为之喜,官吏为之尊。故,朕决定:封李序然为北王,对三省大小事务负全责。
北王应秉承朝廷旨意,遵守律法……接下来便是这些俗套之语了。
三年?三年之后就恢复现有建制?还有什么是重大事务?什么是他要负全责?
不过,现在李序然无需一一计较这些事,这些都是枝节叶末,最关键的是他现在可做这个北王,对这三个省有最高的权力就行了。
至于什么三年期限,什么亲王待遇,什么重大事务,什么进京述职,这些到时就由不得他皇上了。
接到这道旨意后,李序然便起身回朝,他的身体也好了,临时修行的时间也到了,他的目的也达到了,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临下山的时候,住持大师亲自送他,在路上,他的这位师叔还是叮嘱他千万不要引起天下大乱,也不要血腥杀戮。
李序然牢记师叔的教诲,感谢这段时间来的教导,并向他深深的三鞠躬,以示对他这个师叔身份和这段时间以来对自己格外照顾的谢意。
李序然又重新回到了他的大学士府里。但是这次却没有这么对多的下人了,他们中大部分去了北沙,剩下的都是这次新指派过来的。李序然也不认识他们,反正就这么几天了,他怎么都好凑合。
沐浴更衣,用过晚饭之后,李序然在书房呆了一会,便回房休息,因为。第二天他要上早朝,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上朝吧?
第二天李序然起的很早。吃过饭后,便一个人来到院子里走走,毕竟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更何况他这种大起大落大难不死之人呢?
他知道,即使自己离开京城,这座府还是会留着,而自己到了北沙之后,会有一座比这个更大更气魄封宏伟的府邸,而且那门头上写的是——北王府。
“大哥,该走了,轿子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了”。徐明过来说道,现在这诺大的一个府,他的亲信也就这十三骑了。
到了门口准备上轿的时候。李序然发现有人在准备移动他门口的那个牌匾,看到李序然出来了,其中的一个人说道:“参见北王,奴才是奉旨来为北王府换门匾的”,说话的是一个公公模样的人,看样子他确实是皇宫里来的。
李序然没有说话。他默默的看着这帮人将写着“李府”的门匾换成了“北王府”。
李序然的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他知道。皇上的意思是告诉他李序然三年之后还要回来,到时就保留这个尊贵的称号,就在这里养老吧。
而更关键是想告诫自己:王爷这个称号可以一直顶在头上,但在北沙的王却只是暂时的。
是啊,北王可以在京城住一辈子,但在北沙的时间却是暂时的,可他这个皇上又何尝不是暂时的呢?
起初的时候,李序然和皇上的关系那是何等的融洽。但后来,他慢慢的发现这么多贪官,这么多的灾民,这么多的百废待兴,可是这位皇上似乎都没有能力和精力去应对,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隔阂越来越深,以至于李序然不得不辞官到登云寺修行,他实在再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化解这个问题。
而眼下,他能做的就是他师父和师叔告诉他的——用最平和的方式达到目的。
“真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世事无常啊”,不知为什么李序然突然想到了整个典故。
“走吧,时间差不多了”,李序然对徐明说道。他头也没有回就上了轿子,稳稳的走向宫内。
到了殿外,已经有不少官员候在院子里等着皇上传唤了,现在大家就在一块闲聊起来。
分别这么久,李序然自然和这些官员要客套许多,不少官员都已经开始称他为“王爷”,并安亲王礼节参拜,这让李序然有些不习惯,但有不得不习惯下去了。
对于其他官员来说,这也没有什么,因为,之前李序然的官就比他们大,所以,参拜是很正常的,只是称呼和礼节稍有变化而已。
但有一个人却比较微妙,他见了李序然似乎有点尴尬,这个人就是大学士杨再兴。
用现在的话说,他们之前是平级,但现在李序然是王,杨再兴便便要向李序然行礼,同时再也不敢向他称兄道弟了。
“见过王……”杨再兴的话还没说完,李序然便制止了他:“杨中堂,你我都同朝为官,就不要这些俗套了,说实话,你的官声不错,这几年下来我们也有些交情,你是个做事的人。作为同僚,我送你一句话:人生苦短,为官更不易,把更多的心思放到社稷苍生上,官再大最后能带走吗?我去了北沙,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以后还希望杨中堂能多多帮忙啊”。
去了北沙不知道是死是活?这是句实话,李序然已经做到了大学士的位置,他不需要再金戈铁马的披挂上阵了,但他却毅然的选择了再次征战,这就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荣辱得失了。
“一定,一定,北王说的是,下官铭记在心,”,杨再兴急忙说道,而此刻,他的心里却泛起了对李序然一种由衷的钦佩。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过的真实感受。
这大概就是静远大师说的思想和精神的力量吧。
杨再兴毕竟是个做事的人,李序然从来也就没有打算把他怎么样,但是。另外一个人却必须要收拾。
这时,刑部尚书向李序然走了过来,朝他点点头,意思是那件事情都办好了。
终于到了“点”了,众人便整理衣冠,有序的走进了殿内。
这次说的自然还是北沙的事,李序然当北王的旨意早就传达给各部了。现在皇上问李序然还有什么请求。
“既然两江和北沙三省统一管理了,那势必要全力抗敌。这才是首要的任务。其实,不仅仅是北沙亦农亦兵,两江也是如此,但是南江和北江的提督将军都没有真正的参与到战事中去。所以,臣建议由曾参与当年北征的张彪将军和岑飞将军分别出任南江和北江的提督将军,统领该省的军务”,李序然说的很直接,也很明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皇上心里很清楚,李序然这是在试探他。看他到底对这个北王是给个虚职呢,还是实实在在的像圣旨上说的,对三省军政、官吏任命还有有最高的权力。
而此时。正是李序然提出的第一个请求,确切的说是北王下的第一道命令,那么这个命令到底属不属于皇上在圣旨里说的:重大事务呢?
众所周知。官员的任命向来是权力中的一项核心内容,而像管着一个省军队的提督将军,从一品的大员,这可绝不是一般的权力,而李序然就是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这两个职务,如果皇上不同意。那说明他这个北王就是个虚职,要是同意了。那他回到北沙后再次遇到调整官员的时候就不需要请示了。
一个省中,权力大的莫过于巡抚、布政使、按察使还有提督将军。
而现在三个省巡抚分别是一驰、董连平和司徒晋,这都是他自己的人,按察使都有刑部的背景,自然就没有问题,布政使也都是由巡抚他们推荐,李序然自己从中协调的结果,那就更没问题了。
所以就剩下提督将军了,而三个省中,北沙的提督是尘远,因此李序然这次就提出换掉南江和北江两个省的提督。如此一来,他就是真正的北王了,那怕没有名号也是可以号令群雄了。
至于张彪和岑飞,大军自然是熟悉不过的了。在李序然做征北元帅的时候,他俩都是后军的将军,和李序然出生如死多年,自然没的说。
自从北征结束后,秦章周勇一直在京城,而张彪和岑飞的职务却变化了好几次,所以,李序然想让他们俩再次回到两江。
至于原先的中军将军安克毕等他们虽和李序然交情不错,甚至可以说交情颇深,他们也很钦佩李序然这个元帅,但他们毕竟是皇上的嫡系,所以,李序然压根就没考虑。
果然,皇上听了之后哈哈大笑起来:“朕不是在圣旨里说过了吗,北王对三省有对官员任命的权力,谁当提督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一定要选能真善战的将军啊”。
皇上有皇上的想法,他知道要是现在因为两个提督把北王李序然给驳回去了,一定会伤了将士们的心,也显得他这个皇帝是猜忌重臣,给名不给权,心胸狭窄。
就这样,两位提督将军通过了,而李序然便再没有什么请求了。
就在大家以为没事的时候,刑部尚书却参了一本。
他参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大学士富察鲁。
刑部尚书当朝说明:“前两天,刑部遇到一个棘手的案子,在京城城西的一个jiyuan里,发生了一桩命案。一个人去jiyuan找姑娘,还不给银子,最后被人拉出来后发现他带的是个头套,原来是个和尚”。
刑部尚书的话还没说完,立刻就有人出来制止了:这里是庙堂不是大街小巷,这些事还拿出来说,成何体统?再说了这么点事也犯不着在这里说啊。
可是刑部尚书继续说道:“当地官府去拿这个和尚的时候,他却说他是富察鲁富中堂的朋友,还说他见过皇上,还未皇上办了一件事呢。知道这个情况后。差官们也不敢擅自做主,万一真的是有什么特殊身份的人……”。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皇上制止了:“什么特殊身份?你们刑部的都是吃干饭的吗?人家说是富察鲁的朋友,说是给朕办过事。你们就都信啊,这件事查清楚后再来报”。
皇上接着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午后有些西洋国的使节来,杨再兴、图睿,还有北王,你们几个陪同朕一起见见这些洋人。明天,朝廷百官都去城门恭送北王北征。到时朕也会亲自去。就这样,退朝”。
皇上这样心烦意乱的退了朝。令他生气的是那个和尚的事,据刑部尚书的描述,这个人就是上次富察鲁带给他说听到李序然在登云寺谈话的那个和尚。
起初,他就对这个人生疑。那个和尚不是自称:贫僧或小僧之类的出家人用语,而是称作小民。还有出家人一般将一只手掌举在胸前,低头作揖就算是礼节了,可是,这个人却只将双手放在地上给跪下了。
这个富察鲁,真是糊涂,害的自己都丢了这个人,也怪自己一时失去理智,才缺乏了基本的判断。
皇上想的没错。富察鲁找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登云寺的和尚,而临时剃光头、穿僧衣的假和尚。当时,刑部尚书通过宫里的公公知道这件事后就派人跟着他。后来李序然知道后,便让十三骑接手跟踪。
富察鲁以为那次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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