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佑宸掐了掐眉心,心说不至于吧,吃个饭而已,怎么看上去比选老公还费劲呢!
“服务员,给我来份菲力牛排,一杯巧克力咖啡,羊肩肉,还有冷肉拼盘各来一份!”封佑宸很利落地说,“另外,上回你给我推荐的红酒,再来一瓶!”
“好的,封少!”服务员看了看魏伊诺,“小姐,您选好了吗?”
“一样,跟他一样吧!”
服务员愣了愣,没听错吧,这位对着菜谱相了半天面,竟然什么主意都没有!
魏伊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哦,对了,红酒我就不要了,你给我随便上杯什么饮料吧!”
等餐上桌之后,魏伊诺惊了,怎么全是肉!这男人是几辈子没吃过肉了,真后悔刚刚盲目跟风了。不过各式各样尝了尝,味道确实不错,比自己预期的好太多了。
封佑宸晃了晃酒杯,“要不要来点儿?光吃肉会腻口的。”
魏伊诺也不含糊,“来就来!”
正当魏伊诺举杯的时候,前面桌上有一个男人突然站了起来,并向他们走过来了,“伊诺是你吗?”
魏伊诺怔了怔,放下酒杯,“张季,怎么是你啊?”她笑得不清不楚的。
很多事,过去就过去了,不愿再想起。
很多人,路过就路过了,不愿再遇到。
关于这个男人,魏伊诺真的真的没想过他们再见面时会是什么样子,因为从那天那件事以后,她就没有想过再见面。或许,多少也是因为这个人的原因,她毕业之后没有听爸爸妈妈的劝回上海来找工作吧。
不过,还好,今天这种场合,她身边有个这么一个男人,总能帮她撑撑场面吧,相对于张季身边站着的那个女人。
“伊诺,你不是在广州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了也不打个电话约出来大家一起聚聚。”张季笑着,很淡然地。而跟他一起来吃饭的女人似乎也嗅到一些特别的气息了,赶紧凑了过来,挽住了张季的胳膊。
聚你个头!男人总是比女人爱演,也会演吧,魏伊诺心里说。但是表面上,她还是尽量心平气和地微笑着,“也、也刚回来没几天。”
封佑宸瞟了一眼魏伊诺,又看了看站在他们桌前的男人,已经猜了个八 九不离十了,不过看了看那男人身边的女人,不仅在心里说,这哥们儿的品味还真是越来越差了。他决定“帮”这傻丫头一把,好好气气这男人。
“伊诺,这谁啊?”封佑宸无限柔情地看向魏伊诺,真是迷死人不偿命,就连张季的女伴儿的目光都吸引来了。
“哦,我高中同学张季,”魏伊诺连忙定了定神儿,“张季,这位是……”
这时候封佑宸先她一步站起来握住了张季的手,“张先生是吧,我是伊诺的男朋友封佑宸,真巧啊,在这儿遇上了,看你们吃惊的程度,这是有些日子没见了吧。也是,伊诺一直在深圳,前几天刚刚调回上海来了,都是因为我在上海的缘故,也只能委屈她放弃在深圳的事业了!这样吧,伊诺,张先生和他女朋友这顿饭咱们请了!”
封佑宸说完狠狠地瞪了魏伊诺一眼,高中同学!魏伊诺你还真行啊,高中就学会早恋了!
他这番话惊得魏伊诺哑口无言,都不知道怎么接了,他这是在帮她吗?应该是吧!嘿,你爷爷的,没事瞎起什么哄啊,你是谁男朋友啊,这话怎么能乱说呢,万一传到包租婆耳朵里,还要不要让老娘活命了。
张季失神地迟迟没有松开封佑宸的手,目不转睛地盯着魏伊诺那张表情丰富的脸,她时下的紧张、难为情,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的心里还有他呢?据说女人总是对自己的初恋无法忘怀吧,即便是又能说明什么呢,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是比自己强百倍了。
魏伊诺能遇上这样的男人,或许没有两年前那件事儿,他们也得吹吧。
这么想来,他倒是心里平衡了。
第16章 踢到命根子
吃完饭上了封佑宸的车,魏伊诺看起来略有心事儿。不管怎么说,魏伊诺长这么大也就谈过那么一段恋爱,再与对方相遇,那些曾经一度被硬性抛在脑后的过往一下子全都复苏了,那一幕一幕的,就跟过电影一样在她眼前回放。
封佑宸斜睨了她一眼,很少有见她这么安静失神的时候,“哎,那个张季,前男友啊?”他本身没有那么八卦,只是对这笨丫头的情史有些好奇而已。
魏伊诺点点头,“嗯。”她和张季之前什么关系,傻子都看出来了,也犯不上矢口否认了。
封佑宸一边开车一边逗她,“看在我刚刚那么帮你的份儿上,跟我说说呗,你跟他怎么掰的?”
魏伊诺转头瞟了他一眼,“不是,总裁,您别这么八卦行不行!”
封佑宸的嘴角不经意间勾出一抹微笑,在深秋的暖阳下,一抹微笑美得让人惊心动魄,让魏伊诺情不自禁地失神了。
“怎么,还不好意思说?是被人家甩了吧?”
魏伊诺气呼呼地跺着脚,“你才让人甩了呢!”
封佑宸咬了咬嘴唇,很不服气地说,“我?但凡我看中的女人,就没有一个漏网的呢!”这话一出口,他就觉得失言了,“也没有多少了……呵呵!”
不用解释!露馅了吧,老娘早知道你这种男人生出来就是个祸害。瞧着方向盘上他那双修长的手,真不知道掠获过多少女人呢,想到这里魏伊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嫌弃!恼怒!忿恨!不应该呀,他又不是她的谁,他有过多少女人关她屁事!
封佑宸默默瞅着魏伊诺若有所思的样子,“怎么,还在怀念你的初恋啊?你就跟我说说嘛!”从来不知道男人撒娇竟是这么一副欠抽的死德性。
“说就说!”魏伊诺还不服气了,也让你知道知道,本姑娘花容月貌不是没有人追的!
可是,张季这个人吧,还有他们那段情吧,细想起来还真的没有可说的。
也就是在一个女孩在她少女怀春的季节刚好遇上的那个人吧。
他们是在高二下半年好上的,是张季给她写的情书,很朦胧诗的那种,撩拨着她那颗少女的心痒痒的,后来他们就开始约会,也不算真正意义上的约会——不是去学校的小卖店给她买零食买汽水,就是请她逃课去校外的网吧上网。
她觉得张季好,就是因为贪恋他对她的“好”,总给她一些小恩小惠。他们几乎没闹过什么别扭,所以班上的同学都觉得他们是挺般配的一对儿。后来,高考了,魏伊诺考上了广州的中山大学,而张季只考了上海本地的一个大专院校。
魏伊诺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和张季分手,因为在她眼里,在认识他们的人眼里,张季都是那个最佳男朋友。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没有分别而别的遥远了,相反因为不能常常见面,还能在网上、电话里说一些肉麻的话了。那个时候,魏伊诺总是盼着节假日回上海,她挂记着他呢,她觉得她对这段感情做出了应有的付出,也应该有应得的回报。
大二那年的暑假,正赶上魏伊诺过生日。
张季把魏伊诺约了出来说要给她一个惊喜。他把她带到一个很有档次的会所要了一个包间,为她准备了一个很有档次的烛光晚餐。看到玫瑰、红酒、蛋糕、蜡烛的那一刻,魏伊诺幸福像个公主。那天张季第一次面对面地对她说了“我爱你”,她都感动地哭出来了。
他握着她的手一起切了蛋糕,一起晃着高脚杯欢快的笑,一切都很美好就像是到了电影里,要是一直那么美好下去,该多好啊。
可就在魏伊诺喝得醉醺醺的时候,张季突然抱住了她。刚开始魏伊诺还笑着说,“你别闹!”但是,她怎么推都推不开他,她就慌了,酒也醒了,“张季,你别胡来啊!你再闹,我就喊人了!”
张季使劲把她压倒在沙发上,他的手开始在她身上忙乱地撕扯,“伊诺,我想你,我想你想得都快发疯的,我会对你好的,给我,好吗?”他霸道地欺上她的唇。
那是魏伊诺的初吻,她完全没有准备,那感觉一点儿都不好,“别,你别闹!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我真的喊人了!”她极力地把他往外推。
“喊也没用,没人会来的,”张季伸手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只杜蕾斯,往她眼前亮了凉,“看,我都准备好了,不会出事的!”紧接着,他便开始解腰带了。这个时候,男人眼里满满的全是情 欲,即便没有胜算,即便自己也很慌,也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魏伊诺惊讶地看到张季褪去了长裤,那三角裤包裹住的、鼓鼓涨涨的东西,她第一次看到男人的那个东西,虽然隔着那薄薄的布片,但是它的形状、它的情势,全都昭然若揭,逼得她面红耳赤,又避无可避。
她不傻,她知道下一刻将会发生什么。
她又慌又怕,从小她的家教极为严苛,绝对不能让那种事情发生。
就在张季的双手开始去扯那布片,试图彻底解放他下身激动叫嚣着的兄弟的时候,魏伊诺把眼睛一闭,伸腿就往他的那儿踢了过去。听到张季“嗷”地一声,她知道这一招击中了!
魏伊诺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张季蹲在地上,双手抱着他的命根子,面色惨白地哼哼唧唧的,“啊,疼死我了,我要死了……魏伊诺你这个泼妇!……”
魏伊诺怔在那儿傻傻地看了他一会儿,最终夺门逃走了。
从那天之后,魏伊诺再也没见过张季,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担心自己把人踢坏了,张季会让警察来抓她,战战兢兢了好些天也没听到风声。后来,她也后悔,当时应该送他去医院吧,但是她真的是吓傻了。
这件事已经过去两年多了,她也只跟她哥哥魏伊勋说过。在上大学的时候,也有不少男生追求她,她都没有接受,大约也多少受了这件事儿影响吧。反正自己还年轻,又不着急嫁。
魏伊诺当然没跟封佑宸说细节,只告诉他当时张季对她强奸未遂,她一脚踢到了他的命根子上,然后自己的初恋就给她踢没了。
封佑宸听完了之后使劲儿憋着笑,都快鳖不住了,像这丫头干出来的事儿,真要命!
“你这种女人能嫁的出去才怪!”
魏伊诺很难为情地看看他,“要不怎么办?还不是他逼我的!”
“好好好,你这一脚踢得好。”封佑宸柔媚地看着她的眼睛,摇了摇头,“哎,真不知道上辈子积了什么德,竟遇上你这么一朵奇葩!”
魏伊诺怔了下,还是没听出什么他是夸她呢,还是骂她呢。
第17章 生日
深圳金耀威的独栋别墅里,一阵阵男女交 欢的靡靡之声从二楼的卧室里传出来。
楼下,佣人焦嫂拿着电话很不淡定地往楼上瞟了一眼,她这本分做事的反倒比偷人的还要紧张呢,捂着半边话筒小声说,“太太,先生……先生早上就出去了,要不过会儿我让他给您回电话吧?”
电话那边说了些什么,焦嫂一边听着,一边紧张地扯着桌布上的毛线穗子。
金耀威厚重的喘息声和苏珊的呻吟声越来越响。焦嫂真担心董事长夫人听了去,这董事长也是,每回把苏姑娘带来二话不说就往楼上卧室里拖,回回都搞这么大动静,还常常不知道关门,“太太,没什么事儿我就先挂了,灶上还煲着粥呢。”
等到周曼灵那声“好的”,焦嫂终于如释重放地挂了电话。
金耀威低吼一声,终于缴械不动了,他的胸口和背上全是涔涔的细汗,似乎很满意自己这把年纪还有这样的耐力,当然也有身下这女人的功劳。他摸了摸苏珊潮红的脸蛋儿,翻了个身成大字型舒舒服服地躺倒一边去了。
苏珊起身下床冲进了卫生间。
这是他们之间除却工作上之外,另一种不为人知的关系,不同与一般的职场潜规则,这几年,她被他带来,便只为做 爱,她从不要求他什么,他也并不许诺她什么。
苏珊也很骄傲,除了应得的薪水之外,她没有拿过他一分钱,更不要说什么车子、房子,而实际上,她的业务能力也完全能胜任这份工作。所以,她不是靠出卖自己肉体而获取名利和财富的女人。
金耀威略微撩了下眼皮,看到那女子白花花的背影,微微笑了一下,然后扯了被子盖到胸上,安静地合上眼睛。他没有想睡,只是在想事情。
等苏珊拉开浴室的门再出来的时候,金耀威便坐起来了,一边抽着雪茄一边看着苏珊穿戴整齐了,“十月初十是夫人的生日,我在卡地亚定制了一款宝石手表你帮我给她寄过去,还有,你告诉安安,无论如何跟她妈妈打个电话。”
“知道了,董事长。”苏珊恭恭敬敬地说,一如在办公室里一样。
“还有,那天也是宏宇集团封太太的生日,我也为她准备了一份寿礼,这样,你代表我去一趟吧,顺便,把华中华北地区这个季度的销售报表带给肖东。”他和周曼灵的结婚纪念日不记得,但是他能记住周曼灵的生日,就是因为她和陈莎莉同一天生日,他并不否认这一点。
“好的,董事长。”
“行了,你去办吧!”他利落地向她摆了摆手。
苏珊便带着自己的包出卧室下楼去了,看到焦嫂,只抿嘴一笑,便出了别墅的大门。
焦嫂望着苏珊的背影摇了摇头,“啧,好好的姑娘,可惜了。”转身上楼了,金耀威卧室的门还是敞开着,她站在门外敲了敲门板。
“什么事?”金耀威一边披上衣服,一边向门外忘了一眼。
“刚刚太太来过电话了,我说您一早出去了。”
“有没有说什么?”
“就是问小姐和封少订婚的事儿吧,他让您回来给她打电话。”焦嫂头也不敢抬。
“嗯,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焦嫂下楼了,金耀威拿起床头柜上的话筒,捋着电话线,稍微思索了一下,又把电话挂上了。
其实,他知道,她们母女之间表面上看起来剑拔弩张的,实际上却很关心很在乎彼此。他更知道,她们母女之间的隔阂,归根到底都是源于他。
年轻的时候,因为和成为自己妻子的这个女人无法相爱,所以他便霸道地独宠他们的孩子,看到女儿越大越与周曼灵疏远了,他便觉得解恨了。是,他从年轻的时候就没爱过她,但是那个女人又何尝爱过他,两个不想爱的人偏偏被婚姻这套枷锁捆绑在一起,只有这么斗下去,才能一直维系下去。
现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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