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嘴角不自然的一咧,嘿嘿的干笑:“狮子对灰羊说,你放心,我吃素;你认为,灰羊会相信吗?”
宫自清知道乔羽话中的意思,也不气恼:“我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你这样的女人,潇洒,大气,身上没有其他女人的扭捏之态,更是个性格豪爽、处事干练的人,楚羽,如果我说被你吸引了,你信吗?”
乔羽瞪大眼,木木的说:“我嫁人了!”
“我知道!”
“女人要三从四德,不听话,偷汉子,是要侵猪笼的!”
“我知道!”
“你他妈你知道你还敢勾引我?宫自清,你玩我呢吧!”
宫自清被乔羽这口粗话震的半天没有回过神,待他反应过来时,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楚羽,你知道对于我来讲,现在最大的诱惑是什么吗?”
乔羽不耐烦的摆摆手:“别告诉我是本将军就成!”
宫自清笑了,笑的有点不打自招的意思。
这笑容,看的乔羽头皮一阵一阵的发麻,头重脚轻,心口发闷,她今天就不应该来找这个混蛋,这时候乔羽都快悔死了,这辈子,她最不会处理的就死感情上的事儿,尤其是那种对她产生爱慕之意的男人们,她更是不会处理;早知道这混蛋看上她了,她宁可两国开战,跟这混蛋在战场上打上一架,要么他死,要么她活,总也比现在这样暧昧不清的强上许多。
楚玉郎拉着李廷峰在小秦宫里到处转悠,当他们走到小秦宫最深处的一片湖泊处时,总算是找到了要找的那个混蛋。
楚玉郎拉着李廷峰躲在一颗大大粗粗的榕树下,两个人都弓着腰,齐齐的看向面色有些不善的乔羽,和一直笑容满面,显得心情极好地西夏大皇子。
楚玉郎瞅着媳妇那表情,嘿!还真是一副被调戏后的恼羞成怒;再看夏侯青的大舅子,那嘴角坏坏的笑容,脸上一副正在调戏他媳妇的美滋滋的模样,气的楚玉郎攥着拳头就要冲上去揍这混蛋,却被李廷峰立刻拉住,两个人拉拉扯扯,一个挣扎,一个按压,李廷峰凑在小王爷身边,百般劝说:“爷,咱们看看情况,看看情况再说!”
“再说个屁,你没发现我媳妇被男人调戏了吗?夏侯青,你大爷的!你大舅子敢调戏我媳妇,老子回去也要调戏你的小公主!”楚玉郎咬牙切齿,眼睛里滋滋的冒着火气,差点把蹲在一边的李廷峰给烧着了。
这边,乔羽还没发现楚玉郎已经在暗处盯着她,这厢还气得要死要活,跺着脚,低吼:“宫自清,虽然我很想让你帮我保密,可是你我既然不是同道中人,那我也不强人所难,我是女人的事情,你想说就说,不说我也不会感谢你;再有,你若是想要跟楚如冰达成共识,做出危祸大周的事情,身为将帅,我们战场上再一较高低。”
说着,乔羽就要转身离开,身后,宫自清突然叫住她,口气中带着急切,问道:“楚玉郎,他究竟有哪点吸引你如此珍视,在我看来,他不过就是个出身好一点的皇室子孙,如果论身份地位、能力才学,楚羽,我们更相配,不是吗?”
躲在暗处的楚玉郎清楚地听见了宫自清的话,气的攥紧了拳头,使劲的锤身边的李廷峰,“你听见了吗?你听见了吗?他不光勾引我媳妇,居然还糟践我的尊严,那混蛋,他就是羡慕我,羡慕我!”
李廷峰忍着痛,眨着眼睛盯着被宫自清一嗓子吼住不动的将军,这心里,也跟着捏了一把冷汗;将军啊,您这时候要是也说小王爷不如宫自清,那他就要死在小王爷的小拳头之下了。
乔羽慢慢转过身,面不改色的,“也许在世人的眼里,他楚玉郎的确只能算得上是个出身很好的皇孙贵胄,可是在我的心里,他无人可比!”
宫自清没想到乔羽会这样说,眼神一转,口气中略带着试探:“他无人可比?难道是因为他的美貌?还是他好欺负?”
“你妈才美貌,你全家都美貌!”楚玉郎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说他长得漂亮,而且这混蛋,不但说他长得漂亮,居然还说他软弱;好啊宫自清,咱俩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乔羽轻描淡写,淡然一笑:“美貌?也许有吧,毕竟像玉郎这么漂亮的男人,真的很少见;只是,他绝对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好货色。”
说到这里,乔羽笑出了声,眼神幽深,目光清亮:“楚玉郎,是我这辈子遇见的最奇怪,也是最矛盾的男人;他常常说自己是个纯爷们,嚷着自己要顶天立地当个英雄,可是,大部分的时间,他都喜欢懒散的过着自由散漫的日子,做着一大堆的荒唐事,他会撒娇,还很矫情,总是喜欢被人哄着,被人捧着,不高兴了会任性的嘟着嘴,不开心了会坦率的跺着脚,生气了会骂脏话,会打人,也会坏脾气的迁怒他人;可就是这样的他,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的上了西北战场,为了我在朝堂上怒打朝臣,哭的像个孩子;我的男人,也许他是软弱的,也许他是一无是处的,可是只要我需要他,他就会变成我的保护神,为我挡刀子,为了打破流言蜚语,所有人都笑我是个母老虎,是个母夜叉,可是他不会嫌弃我,更会拍着他那不堪一击的小肩膀,大言不惭的说会保护我一生一世;得夫如此,妇复何求?!”
说到这里,乔羽质问宫自清,“你可以为了我做到这些吗?你不能,因为你身上背负了太多的责任,你的皇位、江山、子民,将你的心占据的满满的,女人对于你来说,与其说是陪伴,更多的像是一种宠物,一个在你累的时候,捧在手心里摸两把的宠物;可是楚玉郎不会将我看成宠物,他会用自己的整颗心来装满我;也许真如你所言,我们两个是最配的,可是,我乔羽,宁可一生都陪着一个小男人过小日子,也不愿意找一个大丈夫过那种高处不胜寒的孤寂生活。”
宫自清被乔羽的话说的哑口无言,看着眼前笑的一眼幸福的女人,他似乎在她的眼里读懂了那个被传为废物之名的延平王给了她怎样的快乐才会让这样一个敢于搏击苍空的女人有了这样的温柔和牵绊;想到这里,宫自清的心就一酸,输给了一个一无是处的小男人,他这个大丈夫,好像也并不没有不甘心。
就待宫自清暗自哂笑的时候,突然,听见不远处的榕树下传出了一声古怪的声音。
乔羽和宫自清同时转头,两人齐齐的对视一眼后,都不言而喻的朝着那颗大榕树瞬时进发,待楚玉郎发现自己的行踪被媳妇和宫自清发现时,刚想拽着李廷峰跑,却不想李廷峰这混蛋,居然嗖的一声跳到树上,把他一个人丢在树下,望着瞬时就飞到他眼前的媳妇和宫自清,瞪大了那双因为媳妇的话而有些发红的眼睛,委屈的垂下头,弱弱的道歉:
“阿羽,我不是有意偷听的!”
乔羽在看清楚蹲在大榕树下的人是楚玉郎的时候,先是一愣,接着,扑哧一声笑出来,“你怎么出来了,不是叫你在上面等我的吗?”
楚玉郎看着媳妇坦诚的眼神,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卑鄙,居然信了李廷峰那混蛋的话,过来监视媳妇。
宫自清瞅着楚玉郎那副小媳妇般的委屈模样,然后又回头看了看乔羽脸上的宠溺笑容,这一刻,他总算是明白了乔羽口中“无人可比”究竟是什么意思。
自嘲的笑了几声,宫自清洒脱的看向乔羽,然后当着楚玉郎的面,轻轻地拍了拍乔羽的肩膀,释然的笑了:“不管你是楚羽还是乔羽,对于我来说,我会将你一直放在自己兄弟的位置上,今晚的话,你就当做是一场梦吧,毕竟真如你所说,我没有办法像他一样,用整颗心来装你;我的心太大,装的东西,太多了!”
乔羽看着宫自清眼里的笑意,跟着轻轻一笑,缓缓的点点头,道:“别以为你跟我称兄道弟,就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做坏事,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接不接受楚如冰的诱惑。”
宫自清耸耸肩,无所谓的说:“这个么,我要好好地考虑考虑,没有了爱情,我必须要用野心来填补,楚羽,西夏储君的位置,我势在必得;谁对我有利,我就会跟谁合作!”
乔羽眼神一紧:“你的意思是,会答应!”
宫自清神秘一笑:“现在无法答复你,不是说了吗,我要好好考虑;毕竟,楚羽,五年前的约定好的战斗,我们一直还没有开始,其实我不介意,将我们俩的战争,划分到战场上!”
乔羽看着宫自清的那副笃定的模样,也跟着微微抬起下巴,高傲的一挑眉:“随时等候,别忘了,五年后的楚羽,可要比五年前的还要强!”
宫自清一听这话,哈哈大笑起来;随之,轻轻摆了摆衣袖,就大步流星的走了;在这风景如画的深夜之中,给乔羽和楚玉郎,留下了一个极为潇洒的背影。
乔羽看着宫自清离开,转过头看着依然低着头像是做错事情的小白兔,心疼的拉着他的手,刚想要凑上前亲一口,却被突然抬头的楚玉郎推开拒绝,道:“媳妇,你先出去等着我,我很快就来!”
乔羽看着楚玉郎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微微一眯眼,脸上带着怀疑:“你要做什么?”
楚玉郎推着乔羽,连连催促:“你先离开一下,我很快就会跟来,办件事,很快就好!”
乔羽看着楚玉郎那副猴急的模样,也不着急着问他,点了点头,然后也随身离开。
楚玉郎看着乔羽离开的背影,转过身,抬头看向大榕树,冲着上面,吼了声:“下来吧!”
话音刚落,就看李廷峰利落的从树上跳下来,然后谄媚的一笑,刚想要赶快开溜,却被楚玉郎从后面拉住领口,口气不善的说道:“不错哦,关键的时候出卖爷,自己溜的挺快。”
李廷峰就知道小王爷要收拾他了,忙扮作害怕的模样,又是祈求又是卖乖的说:“爷,您也知道,要是被将军知道是我带你来的,将军一定会杀威棒伺候属下的。”
“那你就不害怕爷杀威棒伺候你吗?”
李廷峰眼神一滞,带着点后怕:“爷,您不会吧?!”
“你说爷会不会呢?”楚玉郎咬牙切齿的笑笑,然后,抬起脚,重重的朝着李廷峰的pi股上一下挨着一下的狠狠地踹去:“叫你上树!叫你上树!你这混蛋,关键的时候就给老子上树?!叫你上!叫你上!去死!去死!”
顿时,小秦宫的后园里,传来了歇斯底里的惨叫声,混合着,还有一声一声的痛骂,听的人毛骨悚然!
……
翌日
春风正好,柳色飘扬。
延平王府门前,龙撵再次光临,欲求不满的保定帝带着自己的小老婆德妃娘娘驾临延平王府。
延平王府的后花园中,大将军肩扛九环大刀,身着黑色长衫,威风淋漓,气势如虹,昨天还躺在床上要死要活的人,今天就起来个大早,又是耍九节鞭就是玩大刀的,硬是把伺候在周围的丫鬟婆子迷得双眼冒星星,就差跪倒在将军的长裤下,一辈子不起来。
伺候在一边的四位贵妾也都是早早起来,真心真意的陪着将军;乔羽刚放下大刀,就看着良辰忙捻着小手绢走上前,踮着脚尖一下一下的给将军擦汗,嘴里问寒问暖,十分温柔体贴,美景端着一杯一直刚沏好的茶,小心翼翼的喂到将军嘴边,看着将军一眼含笑的喝下,这心里跟藏着蜜一样甜的一天都化不开;柳飘飘拿着小蒲扇站在一边,使劲的闪着香风,这小巧的嘴巴说着讨喜的话,硬是把将军逗得哈哈大笑出声,王思雨瞅着身边的几位情敌都拿出了看见本领讨好将军,自己却干杵在一边没事可干,正在郁闷的同时,就看着将军的眼神落过来,在她失落的脸上一扫,声音温软磁性:
“小雨今天穿的这件枚红色的长裙很漂亮,就跟那芙蓉池中的粉白芙蓉一般,瞧着讨喜。”
将军话一落定,其他三位贵妾同时看向王思雨,王思雨的的皮肤本来就相较他人来讲过于白皙些,若是穿件艳色的长裙更会显得亭亭玉立、落落大方,今天,其他三位贵妾都打扮的素雅些,反倒是将王思雨这身贵气艳丽的长裙生生的烘托出来,怪不得将军夸她美,原来这小妮子才是最有心计的一个。
三位贵妾同仇敌忾,看王思雨这个晚进门的就跟瞅着黄鼠狼一样,眼神里有着说不出的嫉妒。王思雨一时间被将军夸得心花怒放,口齿本来伶俐的她硬生生的憋不出一句话,乔羽瞅着美人局促,更是觉得可爱,走上前拉着王思雨的手,又细细的看了一遍,心里一遍赞美着美人如花,看了真养眼,一遍还赞美着她男人的眼光就是好,这院子里挑选的贵妾,哪一个不是漂亮的跟画里走出来的一样,瞅着就心里舒坦到不行。
这一幕妻妾和乐的一面正好被领着保定帝和德妃一同前来的楚玉郎看见了,老远,就瞅着《‘文》自己的贵妾们《‘人》一个个的打扮《‘书》的跟花蝴蝶似《‘屋》的围绕着他媳妇,那一眼的钦慕和满面的红晕,不用猜就知道又是他媳妇在勾引这群不因世事的小女子,而这情窦初开的小女子在面对如此俊朗非凡、才华出众、武功高强、温柔体贴、位高权重、身价无双的家伙时,早就春心萌动到忽视男女性别,看媳妇现今这幅风流倜傥的模样,恐怕媳妇就算是妖魔鬼怪,那群发春的花蝴蝶也会拍拍翅膀跟着一块飞。
楚玉郎妒忌的牙齿打架,早知道府里的这几个美人会在背后跟他抢媳妇,他早就应该扫地出门,散了这群吃饱了就给他添堵的娘们们。
看楚玉郎面色不善,保定帝走上前:“将军身体恢复如初,你应该开心呀,怎么一副仇深似海的模样,看的人怪慎得慌。”
楚玉郎瞪了一眼保定帝,他这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尽说风凉话,所以楚玉郎的口气也没那么好,“你又来我王府做什么?别说只是来逛园子。”
保定帝瞅了一眼自己的堂弟,然后悄悄地指了指身边的女人,压低嗓音,用俩兄弟才能听见的声音,说:“朕也不想来,是阿乔,说是喜欢延平王府,想来逛逛。”
说完,保定帝就要看一直站在他身边,抬头东张西望的小女人,可这眼神刚一闪烁,沈乔就笑颜如花,直直的朝着站在湖心亭处的乔羽快步走过去。
保定帝被沈乔这过分热情的劲儿弄得一头雾水,而楚玉郎瞅着自家媳妇连皇上的女人也勾引,扑哧一声乐了,看皇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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