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
“……!”
“乔浪!”楚思悦终于忍无可忍了,这混蛋嘴上说好,可是手依然在搔弄着他的下巴,就跟逗宠物一样不停的摸他:“你够了!我快痒死了!”
乔浪眼神忽闪,停下来:“悦悦!你是在害羞吧!”
被戳中心事的某人,顿时通红了脸:“谁、谁害羞!混蛋、坏蛋!”
某只不知廉耻的流氓看着某人脸颊发红,接着说:“承认喜欢我,其实并不难!”
“谁、谁喜欢你了?”
“楚思悦!”
“嗯?你叫我干嘛?”
“哦!我是在回答你前面的问题,是楚思悦喜欢我了!”
说完,乔浪就爬上床,拽着被子就闷头大睡;浑然不管因为她随口的这句话,闹腾的一晚上都不敢睡着的小野猫这心里该是多么的难熬。
翌日
当乔浪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没有了楚思悦的影子。
随意收拾了一下,便走出房间;看着毛豆躲在树荫底下捉了一只蛐蛐在逗着玩,乔浪走上前,踹了那小子的pi股一脚,问:“王爷呢?”
毛豆宝贝似的护着怀里的蛐蛐,忙回话:“听清早打扫院子的婆子们说一大清早就看见王爷一个人出了王府,不知到哪里去了?!”
乔浪脸色一沉:“没派人保护着?”
毛豆无知的摇头:“没有,王爷不要人跟着,脸色看上去也不好。”
乔浪转过身,就朝着院门口走。
毛豆看将军脸色沉慕,也顾不得玩,狠了狠心,扔掉手里好不容易逮住的蛐蛐,小跑步跟上:“将军,您这是要去哪儿?军营还是……。”
“太白楼!”
毛豆头一歪:“大早上将军去太白楼作甚?可是想要喝楼里酿造的美酒?要不您在府里坐着,奴才给你买来!”
乔浪摆摆手,神色严肃的说:“不是!去捉离家出走的小野猫!”
太白楼中
楚思悦烂醉如泥的趴在桌子上,晃动着手指,对着大早上就被他从被窝里拉住来的明泽,说:“我给你讲啊阿泽,那个楚思阳混不是个东西,他居然敢打我媳妇的主意,背着我的面儿,撬我墙角!”
明泽趴在贵妃椅上,睡眼惺忪,摆明的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样,蔫嗒嗒的说:“没想到血夜叉还挺吃香的!”
楚思悦拍着桌子站起来,灌了一口酒,大骂:“而且,那婆娘欺负我脑子不好使,居然还变着弯儿的欺负我,要我给她生儿子!”
明泽疲惫的翻个身:“那你怎么不揍她?这自古以来都是女人生孩子,男人怎么生?”
“是呀!所以我说乔浪那婆娘也是个狠货!”楚思悦咂吧着嘴,继续说:“若不是等我反应过来她都睡着了,我准给她两耳瓜子!”
明泽的口气里有些惋惜:“唉!你咋就转不过圈儿呢?只有趁着血夜叉睡熟了你才能抽她,她醒过来,整个大周,能有几个人敢在她面前叫器?”
楚思悦揉了揉发红发烫的脸,说的很正义凛然:“我不是不想搞偷袭嘛,背后使阴招、趁人睡觉的时候干架,不是不地道么!”
明泽是彻底无语了:“行了,那你既然不想趁你媳妇睡觉的时候抽她,那为何天亮的时候你叫醒她找她单挑?何苦要粘上我,要小爷我大清早连个懒觉也睡不着。”
听着明泽抱怨,楚思悦厚颜无耻:“我不是怕她清醒过来,我打不过么!”
“所以你就溜出来了?”
楚思悦怯怯,畏畏缩缩的点点头;然后坐在凳子上,耷拉着脑袋,说:“我媳妇说,我喜欢上她了!”
明泽沉默,眼皮越合越紧。
楚思悦依然自顾自说:“要是以前我听见这话,我准会吐死她;可是昨晚,我居然无从反驳,更不想吐死她;阿泽,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她了?”
说着,楚思悦抬起头,看向抱着抱枕舒服的渐入梦乡的明泽,瞪大了眼。
刚想站起来朝着那个混不要脸的混蛋踹上几脚,但是想到明泽一大早都在陪着他,也算是够义气,抬起来的脚又放下去,楚思悦又猛灌了自己几口,晃悠着发晕的脑袋,打开房门,走出去。太白楼外
清阳已经缓缓升起,当楚思悦踏出酒楼的时候,清晨的最清亮的一道绚烂阳正好照在他的身上,脸颊上浅浅的醉意,眼角些许的疲惫,因为醉酒而有些发晃的身子,在他感觉自己快要站不住的时候,突然身边,伸出来一只手,将他紧紧地搀扶著;紧接着,一个白亮的近乎炫目的人影,瞬时占据了他的整颗眼球。
楚思悦揉了揉眼睛,看着突然冒出来的神奇的媳妇,嘟了嘟嘴,一嘴巴的酒气:“你怎么来了?”
“大清早买醉?谁欺负你了!”乔浪拧着眉心,不顾长安大街上来来回回走过的路人,将袖中的帕子掏出来,擦了擦楚思悦的嘴角,说着。
楚思悦毫不犹豫的伸出手,指着乔浪:“你欺负我!”
乔浪一挑眉,紧接着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楚思悦醉的不轻,恐怕是无法步行,只能吹了声刺耳的口哨,唤来了自己的战马。
白色的战马威风淋漓,红色的马鞍和马头前红色的璎珞都随着马儿的奔跑轻轻地晃动着,似闪电、如飓风,看上去都让人痛快淋漓;乔浪扶着楚思悦,将他抱在马背上,自己牵着马缰,缓步走在马儿身边。
楚思悦一手扶着马鞍,一手摸着马儿柔然的皮毛,眼睛里带着醉莹莹的酒意,看着长安大街上的人都像是看怪物一样盯着他看,心里很是别扭:“媳妇,大家都在看我!”
“没有!是你喝醉了!”说完,乔浪就一眼冰冷的扫视着对着楚思悦指指点点的行人,吓得这指指点点的众人都缩回脖子,不敢再乱说什么。
楚思悦哦了一声,眼睛眯着,迎向绚烂的曙光,因为没有休息好,这眼睛一看见光就有些泛泪,他伸手遮住额前,沉默了半晌后,道:“媳妇!不用等三个月了,也不用等三年了!”
乔浪恩了一声,不做多说。
“我想好了!”
“什么?”
“咱俩好好过吧!”
“这么快就妥协了?你不后悔?”乔浪这话问的很是平淡,可是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
楚思悦很认真的点点头,继续说:“比身份,我虽然是皇亲贵族,但你也是朝廷栋梁、忠武大将军,跟着你并不辱没我的的地位;比权利,我在京中能够呼风唤雨,上至朝堂,下至百姓,只要不犯法作案,只要是我要干的事儿,没有一个人能阻挠住我,而你手握兵权,威震一方,也算是权势雄厚,一手遮半边天;比人品,我虽然流氓无耻混蛋,可你也是不要脸混球龌龊,咱俩也算是绝配;比财势,我是皇子皇孙,金山银山吃喝不进,你是忠武大将军,虽然钱财没我多,但是俸禄却不少,足够养活我!”
“有一个有钱、有权、有才、有势的媳妇,其实也不赖!虽然这个媳妇不够漂亮温柔,不够贤惠解语;但能揍得了流氓、耍的了刀剑,床下可以当护卫,床上可以当枕头,任劳任怨、吃苦耐心,把所有银子都给老子花,还帮着我抢窑姐儿,打海客;其实想想,也不错!”
乔浪依然稳步走着,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当她听见了楚思悦这席话之后,浑身上下的欢悦早就让她喜笑颜开,眼瞳里闪烁的醉意,居然比楚思悦这个喝醉酒的人还要浓。
“悦悦!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的!”
楚思悦无比肯定的点头,说:“我知道啊!所以……!”说到这里,楚思悦居然大着胆子踩着马蹬子站起来,在长安大街的正中心,当着全京城人的面,一手扶着马鞍,一手指着高高升起来的旭日,大喊:“所以,请判爷有妻徒刑,直到死吧!”
天宝三十年
大周悍将忠武大将军乔浪接管整个虎狼军,成为继镇国大将军乔羽之后的另一名驰骋天下、威震四方的天下兵马大元帅。
天宝三十五年
保定帝退位,迁至荥阳别宫,尊为太上皇;立命四皇子楚思阳为新帝,与同年十月登基;天下兵马大元帅乔浪为平朝堂悠悠之口,权衡再三,献上虎狼军总军令牌与新帝,帝收回军权,心生大喜,依然封赏乔浪为兵马大元帅,同时接管京城军机营总参将一职,位高权重、与日月同辉。天宝三十六年
襄阳王府中
年纪三十而立的襄阳王却依然像个孩子一样生气的坐在媳妇亲手给他做的秋千上,看着刚刚下朝的媳妇一身暗红色的朝服还未换去,就朝着他走过来;任性的小王爷一别头,不理她。
乔浪抽出楚思悦这是在闹性子呢,也不做什么,只是站定在楚思悦面前,清冷寡淡的的眼神朝着四周望了几眼,寻不到自己要找的那个影子,低声喝了句:“楚颜轩,给你三秒钟的时间,再不出来,军gun伺候!”
话音刚落,就看着一个灵通剔透、精致可爱的五岁小男孩儿身着红色小坎肩,一身喜气洋洋的从花丛里蹦跶出来,晶亮的眼睛似乎会说话一般一眨一眨,长长地睫毛在白玉般的脸颊上投下了两扇浓密的阴影,因为跳动而微微轻喘的模样,将那可爱的小包子脸憋得鼓鼓的;稚嫩的小手,抱着一根比身高高出两倍的小棒子;笔挺挺的站在乔浪眼前,小心翼翼、抿了抿嘴,怯怕怯怕的看着眼前发威的的大元帅,软糯糯的喊了声:
“娘亲!”
乔浪瞅着自己漂亮可爱的儿子,眼神意有所会的瞥了一下楚思悦,果不其然,小野猫居然更加别过了头,更加赌气了;看来定是她不在的时候,儿子欺负人了!
乔浪招招手,楚颜轩迈着两条小腿,哒哒哒的跑上前,撒娇般的抱着乔浪的两条腿蹭了蹭,水蒙蒙的眼睛,几乎谁说话般的看着自己英勇伟大的娘,暖烘烘的说着:“娘亲,你教轩轩练武功,好不好?”
楚思悦听见儿子有这样说,气的差点没别过劲儿去,一下就从秋千上跳上来,弓着腰,指着没出息的儿子,教育:“练武有什么用?战场上刀剑无情、杀戮惨重,一个不留神连命都没了,你学功夫做什么?还不如跟着老子,去小秦宫逛逛,秦淮河喝喝花酒来得自在!”
楚颜轩看着自己没出息的爹,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父王!男儿志在四方,岂能醉生梦死与温柔乡?”
看着儿子那副人小胆大、霸气凛然的模样,乔浪捂着心口潸然落泪了;真不愧是她怀胎十月生出来的种,是棵好苗子啊!
楚思悦看着儿子痛心疾首的望着他,气的拽着媳妇的手臂,摇晃着,撒娇:“阿浪!揍他,小东西不听话,欠打!”
乔浪看着跳脚的夫君,又看着抱着自己大腿的儿子,左右为难!
楚颜轩瞅着父王又露出这幅靠着女人撑腰的模样,真真是无言到了极点,深深地觉得男人里面出来个这样的软蛋,实在是太有损他襄阳王小世子的威名了!
“父王!您要学会成熟,您什么时候能长大啊!”
“你个小兔崽子,爷若是没长大,哪里生得出来你?”
“父王,奶奶说,男人只要有把就能生出来儿子,这跟年龄无关;身为你的亲生儿子,我深深地为你的幼稚而感到心寒兼心痛!”
说着,楚颜轩捂着心口,装模作样的捂着心口,哎呦哎呦的叫了几声。
楚思悦是彻底要被这兔崽子气死了,夺了儿子手里的棒子,就要敲这个不孝子;可殊不知,只有五岁大的楚颜轩立刻摆出一套少林龙虎拳的姿势,一手撩起脚边的长衫,一手冲着自己的父王勾了勾手指,欠揍的说:“请父王赐教,孩儿让您一个胳膊!”
看着从小就习文练武的儿子,楚思悦嗷呜一声扑倒在媳妇的怀里啜泣,流着泪,告状:“阿浪!你儿子欺负我!”
乔浪无言,拍着楚思悦的肩膀安慰:“好好好!下来我打他!”
说着,乔浪眼神略带着埋怨的瞪了一下自己的宝贝儿子,嘴上怪嗔着:“闹着玩是闹着玩,别太欺负我男人!”
楚颜轩一副没劲儿的模样摆摆手,切了一声,说:“我哪知道他是水做的,逗一下就哭了!”
说完,楚颜轩一副无聊的模样,拍了拍身上的小红坎肩,双手府里在背后,转身就要走!
楚思悦从媳妇的怀里抬起头,瞅着跟小大人一样的儿子,又见儿子头上戴着一顶歇歇的小歪绒帽,忙充满父爱的说:“你把帽子戴正,这样能遮住什么风,小心冻着了!”
楚颜轩听着父王的话,漂亮的小脸邪恶的转过来,露出一副没有共同语言的表情,跺着脚,捶着胸口,深深地觉得父子俩之间的鸿沟居然是如此的巨大,然后,欠揍的咆哮:“父王!你懂什么,这叫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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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搞定了阿浪和悦悦的番外
很美好的结局捏!(笑)
后面会送上小师弟的番外
这两天漫就先休息一下!好好酝酿一下小师弟,然后给亲乃的们送上一个别开生面的
女帝与江湖浪子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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