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也曾绝望 (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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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也曾绝望 (邪花)-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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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是,那么地无助。

这样的田宓,就像只被野兽窥伺、楚楚可怜的柔弱小鹿,也只有这样的田宓,才会让田野无比真切地感受到她是依赖他,深爱着他的。

尽管,这种爱,以及这种依赖,并不是他一直想要的那一种。

再也不能多看她一眼,只怕再多一眼,他就会忍不住要后悔!

田野顺势执起田宓的手,神情庄重地扶着她站起来:“你是个孝顺的孩子不是吗?爸说过,萧珏家世人品,长相学识,统统都没得挑。”

“所以我就要嫁给他?”

“是必须,”田野深深注目于她,手心也暗自发力,也不知是在提醒她,还是在提醒自己,“他是萧家的人,出身高贵,前途不可估量。”

仿佛是溺水的人拼却全力去扒住冰沿,以图苟延残喘,却渐渐失去了攀援求生的力气。

田宓默默垂下头,忽然笑了:“最重要的是,萧家的势力能让爸爸大展宏图,对不对?”

田野愣住,无奈地笑笑:“你学的真快,不过小宓,哥真希望你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

“还不够快,哥哥。如果,我是说如果……”田宓缓缓呼吸,转眼盯视着田野,大着胆子说出来,“如果他对我不好,我该怎么办?”

田野握紧田宓的手,拉着她缓步走出化妆间:“如果他对你不好,我一定会亲手毁了他。”

蓦地,悠扬的小提琴奏起,熟悉的婚礼进行曲流窜于黑压压的人群中,就像是一句魔咒,判定了她的终身。

第三十章,和恶魔的婚礼(下)(正文)



      第三十一章,他撕毁了她的婚纱(上)

正文 第三十一章,他撕毁了她的婚纱(上)

繁琐而隆重的婚礼在夜间落下帷幕,田宓忐忑的坐在床沿边上,对于新婚夜要发生的事情她都知道,可是她很怕。之前那晚的记忆太惨痛,到现在,她都还时常从噩梦中惊醒。此时此刻,只是想到萧珏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她就会情不自禁的颤抖。

田宓,勇敢一点,嫁都嫁了,后悔也不行了,那就好好做他的妻子吧。

她轻轻按掐着自己微微发颤的冰凉手心,不断地安慰自己,她毕竟还年轻,碰到结婚这样的大事,说不激动那是假的。

“少爷来了。”听到门口佣人阿罗的声音,田宓又紧张起来,她反复揉捏着身上特质的简式婚纱,不敢抬头。

跟着便听见门被推开,然后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好一阵后,一个低哑的声音响起“没什么事,你们都走吧”,门口守着的帮佣和亲戚都陆续离开,房间内终于静了下来。

田宓只觉得有一颗汗水从额头开始慢慢的往下滑动,她很想伸手去擦,可是她不敢,放在腿上的手紧紧的握着,心跳好像越来越快。

突然“啪”的一声,门被人大力甩上,她被惊地抬起头,一张苍白却英俊儒雅的脸*眼里。

满室暖茶色的灯光照射在萧珏的身上,朦胧而迷离,像是碎了的各色水晶,撒在他乌黑的头发和明亮的眼眸里。

这就是她的丈夫了,这就是她日后夜夜相伴的枕边人了,他的容颜是那样的明媚好看,可是他的眸子呢?

他的眸子里为何闪烁着令人胆寒的清冷光泽?还有他周身那浓烈到令人晕眩的酒气,怎么嗅怎么觉出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来。

“你回来了?”田宓深深吸口气,尽量温柔平和地同他打招呼,心脏却突突直跳。

“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田宓那轻柔中带着一丝怯意的颤音后,醉意深沉的萧珏身子一震,低着头呢喃式的说了一句。

这声音轻若蚊鸣,却像锤子一般重重敲击在田宓的心头,她怎么也想不到萧珏进门后首先说出的竟是这样一句话。她突然不知如何是好,咬了咬下唇,半晌才垂着头嗫嚅着:“我……我在等你。”

“等我?”萧珏这才缓缓抬起头,脚步踉跄着走近她,英俊的容颜却仿佛隔了一重又一重的雾色,怎样也看不清,“噢,你是我的新娘,我的老婆。”

田宓有些奇怪地抬起眼角,偷偷瞥向他,怎么他今天说话阴阳怪气的?和半个月来努力塑造出的温柔儒雅的形象格格不入呢?

“你知不知道,你的嫁妆有多少?”

萧珏倚在床柱上,斜斜懒懒地睥睨着田宓,如鹰隼般森然,偏要掩蔽《文》在暗潭之下。而那隐隐显《人》现的幽光,让田宓有了种《书》被寒刃剖开的错觉,“只怕公主《屋》出嫁也不过如此。”

见到他撑着床柱一副醉醺醺站不稳的样子,田宓知道他一定喝了很多酒,很想上前去扶他一下,但又忌惮他那可怖的眼神。

心里来回斗争是扶还是不扶的时候,萧珏竟然一个跨步走到田宓面前,双手抓住她的柔肩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田宓被他瞧得心慌意乱,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萧珏,应酬了一整天,你也累了,早点……早点休息吧。”

“这是一场怎样的婚礼你知道吗?”

萧珏的双手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将她攥得更紧,恨不得将她的骨头都捏碎了:“奢华,盛大,高朋满座,十几家电视台全程转播,帝都里面甚至万人空巷。事实上呢?”

他将右手握成拳头,重重地锤击着自己的胸膛,仿佛要将宴席间那些名流们的嘲讽通通释放出来:“一场闹剧,一个奸商爆发户的女儿,对我而只是耻辱!”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说出这样冰冷可怕的语句?

田宓蓦地抬起头,却发现他那双眼睛正直勾勾地盯住自己,透着一抹探究的寒光,仿若致命的箭矢,堪堪射向自己的喉头。她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你要做什么?”

萧珏没有回答,只是将头靠在她细腻的颈边喃喃低语,嗓音喑哑:“你说说,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我的新娘是你?”

心脏仿佛被人用针狠狠地戳刺,痛得田宓几乎无法呼吸,她慌张地想要抬起萧珏的头:“萧珏你喝醉了。”

萧珏真地抬起了头,但他迅速扭住田宓的手臂,将她按倒在床上,然后整个虎躯山岳一样压下来。

第三十一章,他撕毁了她的婚纱(上)(正文)



      第三十一章,他撕毁了她的婚纱(下)

正文 第三十一章,他撕毁了她的婚纱(下)

田宓终于嗅到空气里那份燃烧到焦灼的危险气味,她惊恐地低呼了一声,拼命挣扎。

萧珏的力气却大得惊人,他一只手便钳制住田宓的双手,另一只手则看似温柔地拂去她额头上被冷汗濡湿的青丝,看着田宓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明明不该是你的,明明该是她的,为什么我要娶田振业那个小人的女儿,为什么……”

“你不能这么侮辱我爸爸!”田宓低头死死推开他压制住自己的手臂,清丽的脸颊上满是愤怒。

他怎样对待自己她都可以忍受,但是他不能这样侮辱自己的家人啊!

“你爸爸?我不但要侮辱他,我还要侮辱你!”见了她动怒,醉醺醺的萧珏稍微晃了晃,反而轻轻一笑,像是冷笑又像是讥讽,“如果不是因为第一天晚上你勾引我……她就不会和我大吵一架然后公差到法国,我妈也不会趁机上了你们田家的当,订下这门可笑的亲事。”

这些话句句像刀,每一字的吐出都在田宓的心腹之间引起一阵抽紧的痛楚,她从未想过这本就不堪背后还有这样噬骨的成见和故事。

她,她是谁?是不是汪小晴口中的那个未婚妻?

难道说,田宓才是他们爱情的闯入者,是可憎可恶的异草邪花?

“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现在坐在这里等我的新娘,就会是她,”那一刹那,田宓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但她分明看到萧珏眼中泛着猩红的水雾,以及秋水般深刻的伤痛,“过去七年,整整七年的感情和奢望,现在都是因为你,所有的梦都碎了,她再也不属于我了,可我却要抱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你父亲苦心孤诣地布下这么一个局,就是想借着我们萧家的势力参政!还有你哥哥,他……咳咳……”

“你们田家,通通都是阴谋算尽的小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仿佛说到痛处,萧珏紧闭双眸,弯下腰咳嗽了两声,一行清亮的泪从修长的睫毛间汨出。

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事,刚才,淑妮居然也来了,她是那么落落大方地当着亲朋好友的面送上礼物、祝福他,仿佛她心里一点也不介意一样。

可是萧珏知道,她一定被他伤透了心!而他……而他,却碍于重重压力,无能为力。

田宓在望见他的眼泪的那一刹那,整个人都呆住,她紧紧咬住下唇,乌黑的眼眸变得惶恐无依。

他竟然会流泪?这个冷血无情的恶魔竟然也会流泪?

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什么样的情意,让他如此疯癫如此伤痛?

此时此刻,田宓终于明白了,在萧珏的心中,其实一直有一个人,一个与他拥有着七年共同回忆,却无法厮守的女人……

他之所以这么恨自己,会这样残忍地对待自己,也全是因为那个女人。

可他不该,因为对她的憎恨,就这样辱骂她的家庭,贬低她的亲人!

“既然你那么喜欢她,为什么还要娶我?”田宓大着胆子回应他,他凭什么恨自己,她也是受害者啊!

从头到尾,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也根本无从选择,无从逃避。

萧珏蓦地睁开眼,那俊逸的双颊已经激动到颤抖,他突然揪起田宓胸前的婚纱,将她拖到床头。

“你要做什么?你别过来!”萧珏力气大得令田宓无法挣扎,她惊呼着被他抡起来,挤压在床头的木板上,背后是火辣辣的疼,“你——啊——”

“你躲什么?你是田家送给我的厚礼,我有权力享受不是吗?”伤人的话像利剑一样刺进田宓的胸口,她猛地抬起头,用盈满泪水的眸子对上恶魔那肆意逡巡的目光。

酒精的麻痹令萧珏的头胀痛得似要裂开,他轻抚着自己的眉心,偏偏又碰上田宓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忍不住从鼻子里溢出一丝阴沉的冷哼:“又想装可怜吗?”

“那就装得像一点。”他将脸轻轻蹭在她的粉颊上,好像很温柔的动作,大手却迅速地在她身下一扯,将她的婚纱生生撕裂。

第三十一章,他撕毁了她的婚纱(下)(正文)



      第三十二章,新婚夜的侮辱

正文 第三十二章,新婚夜的侮辱

“萧珏,你这个疯子,你喝醉了,我求求你醒醒!”田宓哭喊着捶打身上这个凶狠可怕的男人,但换来的却是更深痛的耻辱和侵犯。

萧珏俯下头啃噬着她颤动的锁骨,手已覆在她的胸口上,力气大得毫不怜惜,灼热的带着浓重酒意的气息喷薄在她的面上:“我说过,只要你敢嫁给我,我会让你夜夜痛苦,这才只是开始。”

田宓抬起头,缓缓注视头顶的琉璃璀璨的明灯,双手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渐渐地失去了挣扎地力气。

灯光在萧珏的周身打下暗黑的阴影,衬得他的脸色是如此阴沉可怕,他捉住她企图逃跑的双腿,像是猎户抓住了两只不自量力的雪白小蛇,然后没有任何前戏和抚慰,就这样骤然侵入,生生凌辱了她。

剧痛在四肢百骸间无限蔓延,那些没有情感孕托的原始行为,反反复复没有尽头,漫长得好似一场经年的噩梦,再也没有清醒的时刻。

眼泪顺着田宓的眼角清溪般滚落,顷刻间已湿透了耳后的枕头,她无助地摇头,几近痛到窒息,拼命地推他却推不动他强壮的身体。

终于,她放弃抵抗,木头一样呆呆地瞧着头顶,她想象着欧文,想象杨铮,甚至想象着自己的哥哥田野,想象他们此刻能推开房门,将自己身上这个恶兽抓走。

可是没有人理她,也没有人拯救她,除了忍受,她只有忍受。

忍受吧,这是她的命啊,她逃不脱甩不掉的命啊。

她还能怎么样?

萧珏在她身上发泄完自己的兽欲,就压在田宓的身侧,倒头睡了过去。

他的身体真沉,就像一块屹立在海边,风吹百年都岿然不动的巨石,任田宓怎样推都推不动。但他睡得并不安稳,他的睫毛纤长如蝶的翅膀,时不时地颤抖着,仿佛随时会醒来;他的唇微弱地阖动着,依稀有只字片语从齿间逸出,却渺若清风:

“淑妮……你把淑妮还给我……”

田宓用力咬紧下唇,怔怔地凝视着他,乌黑的瞳孔里水雾一片,隐隐透着泪光。她全身都是酸痛得要死,喉咙早已哭泣到喑哑,偏偏这一刻的心更痛。

淑妮,是啊,那个女人叫做甄淑妮!

从今以后,她就是这个人的老婆了,可是他心里不但珍藏着另一个女人,还恨着她怨着她。

人生走到这一步,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难道真的像哥哥说的那样,只是嫁给他,而不是去爱他?

如此一来,这场婚姻,岂不是太悲哀了!

就这样被萧珏紧紧压制着,睁眼流泪到天亮,田宓才依稀有了丝睡意,迷迷糊糊地闭上眼。

很短很浅的梦,却浑浑噩噩的,好像真实发生的事情。

她梦到小时候,妈妈和爸爸带着自己去附近的公园玩,金灿灿的阳光丝绸般拂在面上,是那样得柔媚动人。

爸爸微笑着立在春风里,就是天底下最灿烂温暖的一抹阳光。他买了两个甜筒,一个递给妈妈,另一个却故意扣在她的脸上。她咯咯地笑着,顶着一脸雪白如蕊的奶油,追着爸爸买街跑,任飘满杏花味道的春风盈了她满怀。

“慢一点,慢一点,”妈妈在后面柔声唤她,“妈妈都跟不上你们了呢!”

跑着跑着,爸爸没有追上,妈妈也不见了,田宓蓦然伫立,急得想哭。有人拉住她的手,掌心温暖得好似春风荡漾,田宓回头,却是哥哥田野。

“现在放风筝好不好?”他一手拉着田宓,另一手却拉着风筝的线轴。

田宓顺着长长的引线望去,却是一个女孩子模样的风筝,她踮起脚尖看,怎么也看不清,就扭头问:“为什么是个女孩子?”

田野笑了,天风流转间看不清容颜:“那是你,我把你绑在手心里,你就再也飞不走了。”

突然间,大风呼啸着疾驰而过,整个天空荡起乌蒙蒙的黄沙,田野吃力地抓着引线,那风筝却涨满了风劲,一下子便挣脱了引线,径自飞走了。

田宓怔怔地看着那渐渐远逝的风筝,紧张地抱住田野的手臂:“哥我不要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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