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也曾绝望 (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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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也曾绝望 (邪花)-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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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铮抓着她的手臂想要站起来,却一个踉跄没站稳,再度跌倒在水泊里,最尴尬的是,他的手指恰巧拽住了田宓的裙子。那孕妇裙本来就松松垮垮的,他喝醉了酒力气又大,田宓一手拿着伞一手扶着他,一个不防备,胸前就被他扯掉了一大半。

她的脸登时变得嫣红,恨不得问候他祖宗十八辈,可人家却浑然未觉,仍是将手缠在她的腰间,低低哑哑地念叨着:“我说过我还会再来看你的,田宓……为什么我总是晚了一步,为什么我总是握不到你的手,田宓……田宓……”

田宓特别无奈,她一面拉着自己的衣服,一面拼命地扶住他,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乱:“杨铮,喂,你醒醒!你别在我这装死啊!”

“这就是你那个前夫吧?这小伙子大老远从中国跑来找你,又淋了一晚上的雨,看来对你还是挺上心的。年轻人嘛,有话好好说,不要对人家那么凶嘛,何况你还挺着个大肚子,一个女人肚子照顾自己多不容易。”格兰太太看的于心不忍,对着田宓摇头叹气地说了一通。

田宓红着脸直称“是”,慌慌忙忙地把他往屋里拖,终于把他拉到沙发上,她才长长吁出一口气,接着又问了一遍:“你怎么还没走?”

“对不起,”杨铮极度衰弱的趴在了田宓的腿上,脸颊上湿漉漉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他只是颤抖着,不停地说,“田宓,对不起。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我等你等了这么久,为什么你还是这样死心眼?”

他的手仍紧紧的环在田宓的腰上,田宓的裙子已被他拽下小半,掌心滚烫的温度直直地灼在肌肤上。

可是田宓根本无暇故意这些,她发觉他身上的温度烫得惊人,于是下意识地将手背贴在他的额头,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用杨铮的话来说,真是烫得跟热水袋一样。

“杨铮,你发烧了,说什么胡话。”田宓慢慢的放松了紧绷的脊背,尽量放低声音温和开口,但她的心却不由得揪了一下。

半年前萧珏来找她时,也是淋了一夜的雨,也是发了烧。

一切都清晰的仿佛昨日,可是身边的人却早已换了姓名。

谁知杨铮却忽然抬起头,深深注视着她,那雪亮的眸子隐隐闪着星光,一点也不像醉意深沉的样子:“我没有说胡话,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挺聪明的女孩,你恋旧,但是你很懂得珍惜眼前的人。所以你可以很快忘了我,喜欢上欧文,又可以很快忘了欧文,喜欢上萧珏。那你现在又为什么不能尝试着去忘了萧珏,接受我呢?

“我知道你是有这个能力的,难道你想一辈子都这样活在回忆里,折磨自己折磨你肚子里的孩子,还有真正爱你的人吗?让我做孩子的爸爸吧,我会一辈子对她好,我会给她我所拥有和没有的一切。”

室内变的异常的阴沉和闷热,潮湿的水汽一点点地贴在肌肤上,湿漉漉的重汗就层层披了下来。

田宓不是木头人,自然不可能不感动,但是她不能说服自己再拥有什么妄想,她只是站起来,拿毛巾擦了擦他被雨水冲刷的脸,一边擦一边哽咽:“你先别说。你现在生病了,我去给你找点退烧药。”

扶着他躺在床上吃了药后,杨铮却死人一般赖在她的怀里不肯走,田宓又气又无奈,她几乎怀疑他是故意的。

正要发作呢,杨铮那苍白的颊上竟又染上了一丝*:“我真希望天天生病,这样你就可以天天照顾我了。”

“我哪有功夫照顾你?”田宓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嗔怪他。

“是是是,以后都该轮到我照顾你了。陪着我好不好?”杨铮也是笑,笑得却凄怆,他伸出手紧紧拉着她的手臂,语气里有一种孩童似的执拗“就这样什么也不做,只是陪着我好不好?”

心里一阵一阵的酸楚,难以抵挡,再也按捺不住,田宓的手缓缓伸向杨铮,抱住他闭上眼睛,在心底默默地感叹:“杨铮,你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生命中再黑暗,也总有些人仿佛光明,让你不由的想要就此沉陷进去,再也不想放开。

此夜雷声轰隆,却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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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

田野猛然从床上坐起,他的手指修长白皙,紧紧攥住手机,那双喷火的眼睛似乎要将屏幕上的那两个人活活撕碎。

但他并没有因此而发疯发狂,他只是抿紧了干涩的唇,面无表情地把电话拨回去:“小武,照片我已经看到了。”

“田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田野用阴沉却镇定的声音说着:“你听着,我宁可这个女人死掉,我也不愿意别的男人再占有她。”

“我懂了。”

第八十一章,让我为你生个孩子吧(求(正文)



      第八十二章,你连狗都不如!

正文 第八十二章,你连狗都不如!



 田宓醒来时,窗外已泛起朦胧的天光,风声稍稍止了,雨声也渐缓,远远瞧着那片宁静的天,仿佛昨夜的雷电都只是梦中的光景。

可下一秒她就发觉这不是梦,因为她居然就倚在杨铮的怀里,杨铮的手还将她的左手紧紧地合在了自己的掌心。

田宓的俏脸蓦然变成了绯云朵朵,慌忙中她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可他却握得自己牢牢的,怎么抽也抽不出。

她气恼地伸出右手想把他推醒,手指却在碰触他脸颊的那一瞬间戛然而止。

稀薄昏暗的日影,透过玻璃映在杨铮的脸上,映出一抹恬淡馨宁的笑意。这样安然满足的神情,让她徒然觉得触动。

他要的从来都是这样简单、这样少,如同过去的她一样,可是她却一次又一次的辜负他。

她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就是这停顿的一瞬间,杨铮的睫毛却像蝶翼般倏地打开,那黑亮的眼珠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带着丝促狭的笑意。

田宓恍然意识到他在装睡,于是急急地收回自己的手,红着脸转过身,伪装成替他看体温的样子:“烧已经退了。”

杨铮看着她那“凶光毕现”的秀美眸子,忍俊不禁地笑出来:“你这是什么眼神?”

“什么眼神,赶你走的眼神。”田宓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又迅速拉开被子坐起来,心跳却怦怦地加速。

真是的,她居然就这样跟他躺在一张床上睡了一晚上,这孤男寡女影响多不好啊。

杨铮也跟着倏地坐起来,他不满地抗议:“我说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现实啊,你这儿地方这么大,我住在这里碍着你了吗?”





  

“我没空跟你闹,今天我要去医院作复检,你先睡吧,”田宓拎起被子蒙上他的脸,接着又蓦然掀开,“不过,最好我回家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

   

田宓上了地铁时,忽然想起自己的病历忘到家里了,在国外看病就是这点不好,程序繁琐、特别讲究,通融一下都很难。







  

好在发现的早,她坐了一站后又匆匆忙忙地跑回去,从地铁站到她住的地方有很长一段距离,她一个步履沉重的孕妇走起来,更觉得远。

     

到家门口时,她的额头已挂满晶莹的汗珠,胸膛也不住地起伏,她站在原地深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自己紊乱的心跳,才掏出钥匙打开门。

她的房子是一座有独立小院的单层建筑,因为她喜欢观景,所以一楼全部都是落地窗。

清晨的院子里格外寂静,她不由得踮起脚尖向房间里探望着,窗帘已全部被拉起来,空荡荡的屋里一目了然。

田宓的心忽然沉寂下来,她放慢脚步向屋里走,将一扇扇的门打开,里面均是空无一人。

“杨铮?”





 

她屏住呼吸轻轻地唤了几声,没有人应她,刹那间,她呆呆地坐在沙发上,面色已有些苍白。

原来,他真的走了。





   

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在田宓的胸腔里回荡着,久久不肯散去,她用力攥住身侧的沙发,想了半晌才明白过来,这叫失落。

原来生命中有一些人,当他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能感觉到的也只是淡淡的温暖而已,并不比一杯热茶更显著。但当你失去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变得苍白。

正在失神,蓦然间有一双宽厚的大掌蒙住了田宓的双眼,她骇得惊叫一声。但是转瞬间,她便从空气里嗅出那股熟悉的味道,她推开杨铮的手,极快地回头:“你吓死我了。”

杨铮笑得特别开心,他横在田宓面前,打趣地说:“是我突然出现把你吓着了?还是我突然消失把你吓着了?”

一股暖流慢慢地潜入心头,又浮上双颊,带来**辣的温度,田宓窘迫地站起来,顺手拿起桌子上的病历薄:“我要去医院了,好狗不挡道。”

杨铮笑着抓起她的手,动作自然而然地仿佛是她的情人一般:“走吧,我陪你一起去。”

田宓微微怔住,她有些不习惯地缩了缩自己的手指:“你病还没好呢。”

“你都忍心赶我走,还不忍心让我陪着你走啊。”杨铮才不管她那么多,他拉着她向门外走着,整个人都沐浴在橙色的细细光线中,干净明澈的令人心神清爽。

走到黄金喷泉的时候,田宓却总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向跗骨之蛆般地跟着他们,她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忽然就顿住了脚步,下意识地回头去看,却什么可疑的人影也没看到。

也许是她太敏感了吧。







“怎么了?”杨铮似乎也察觉到她的不同寻常,他跟着停下来,微微低下头,关切地询问。  

田宓愣了一下,随口敷衍着:“我有点渴了。”

“你等着啊。”







还没等田宓开口,他就把雨伞塞给她,径自跑到马路对面的小贩那里,买了一杯热腾腾的木瓜牛奶。

田宓远远地凝望着他,他弯下腰,把牛奶小心翼翼地塞到自己的怀里,雨落如洒,细细密密地织在他的头顶,那些漾起的白色雾茫浅浅地浮在他的脸前,将他的整个人都映得分外朦胧。

道路的中央一辆辆汽车在风雨里匆匆地穿梭着,杨铮躲车时跑得急了点,牛奶从他手心里一歪,洒了大半。他停顿了几秒后,又立即踏着水泊跑回去,想重新买一杯。

田宓忽然很想喊他告诉他自己其实不渴,但她的喉咙里却像堵了一团棉絮似的喑喑哑哑地说不出话来,莫名其妙的,她就想哭了。

她只有紧紧抿着双唇,抿到唇色嫣然,才能生生忍住心底的酸涩,然而她想哭的情绪还没完全压下来,杨铮便远远地抬起头冲她微笑。'Zei8。Com电子书下载:。 '

那笑容真是灿烂,田宓忽然想起一句话,人这一生总要遇到一个彩虹般绚烂的人,然后怦然而心动。

四面八方回旋的是初夏的风声,暖暖地拂着人的肌肤,如同展开蕾丝扇在呼吸中轻巧地扇着,带着淡淡的芬芳。

杨铮跑过来时身上的衣料已被一路的微雨淋得斑驳,连呼吸都带着丝寒凉的味道,但他递给她的牛奶捂在手心里却极为暖和。

“你脸红什么啊?”杨铮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了好久,蓦地一笑。

她脸红了吗?

     

田宓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杨铮笑得更开心了,可是笑着笑着,他却眼神巨变,忽然重重地推了她一把。

耳后是急速呼啸的破空声,田宓根本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是不受力地向路旁跌倒,幸好身边的路人及时扶了她一把。

待她稍稍站稳后,耳膜里便充斥着人群的惊呼,雨中的风,吹在脸上,啃噬似的疼痛。

杨铮!杨铮为什么要推她?

   

田宓惊慌失措地转过身,发觉杨铮就倒在道路的中央艰难地想要坐起来,他的整条右臂都已被鲜血渲染。眼前的一切就像是一场虚幻不实的噩梦,然而梦至此刻,竟也流淌起真实到令人心胆欲裂的味道来了。

脑海里仿佛有什么轰然一声炸了开来,田宓跑过去想要扶起他,不住地哭喊:“你受伤了?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杨铮紧锁着双眉挣扎着站起来,抓住她的手就往巷子里跑,神情坚毅地仿佛不曾受过伤一般,一字一句地说:“听我说,这附近,大概有人想要我们的命。你镇定一点,现在我们尽快离开这里。”

田宓蓦地神情怔忡,她忽然明白过来了,是田野,一定是田野!

远方大楼的楼顶上,依稀蛰伏着一个同样漆黑的人影,而他的臂弯里,正驾着一把远射程的机枪。

他眯着眼睛试图瞄准楼下纷乱的人群,瞳孔里的神色却忽然闪过一丝蒙昧的犹豫,慢慢地,他收起机枪,喃喃低语:“小姐,这次我放过你,你一定要有多远,就跑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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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田野今天的心情似乎特别好,他甚至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推着田振业上了屋里的观景阳台。

“爸,你知不知道,小宓失踪了。”田野慢慢地将烟斗凑到自己的唇边,那抹零星的光就顺着光线扯着,直扯到他清俊的眼角,令人捉摸不透。

“你说什么?你不是说她去国外深造了吗?”

田振业微微抬起头,晨雾里的阳光稀薄,明明暗暗地光线错落在田野的脸颊上,朦胧而遥远。

“不不不,你错了,”田野扯动着嘴角,露出一抹寒光毕现的冷容,“她只是发现了太多她不该发现的东西,而我又比较仁慈,所以留下她的命,把她看起来而已。可惜的是,她并不懂得好好珍惜自己的命,居然想跑。”

“你……你什么意思!”田振业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他指着田野质问,“是你把小宓逼走的?”

“你又错了。不是我要逼她走,是她自己要走的,她以为只要她走了,我就能说服聂首相就会停止和萧党的斗争。真是傻,首相大人之所以会突然按兵不动,那是因为萧珏一直在暗中笼络自己的势力,现在还没到彻底掀翻他的时候。当然了,小宓还是个孝顺女儿,她害怕你知道真相会病情恶化。啧啧啧,我真是想不通,你这样人怎么会生出这样好的女儿来?”

田野淡淡地说着,食指磕了磕烟斗,那烟斗里的星光却似乎不肯熄灭,在一片蒙昧里渐渐逼近,再逼近。

田振业登时气得脸上青筋暴起,他难以置信地怒视着田野:“怪不得,原来在背后一直害我们的那个人就是你!我生你养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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