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强jian了,如果说第一次两人都有错失,那么这一次就是彻头彻尾的强jian,真实无比,残酷无比,眼前的世界已飘满血腥的花瓣。
酷刑一般的折磨长时间的持续,在最后达到顶峰时田宓则丝毫没有感到应有的恍惚,随着快/感充斥的,只有一种深重的无力感和难以抑制的绝望哭泣。
“我好痛苦,我好痛苦。”
眼泪源源不断地从田宓的双眸里涌出,她几乎天真地以为这可怕的夜晚已经结束。可身上的人却丝毫不怜悯她的无助,也丝毫没有轻易放过她的意思。
只是片刻功夫,他便再次翻身压住田宓,呼吸急促地咬着她被情/欲逼得红润的雪耳:“我说过,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还回来。”
田宓抓紧手中的栏杆,目光呆滞地盯视着屋顶的天花板上某个虚幻的影子,忍不住哀呼:
“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第十八章,迷夜,沦陷(下)(正文)
第十九章,恶魔未婚夫
正文 第十九章,恶魔未婚夫
一夜的疯狂掠夺,一夜的低泣难眠。
直到清晨的曦光斜斜打进屋里,稍稍冲散了窗帘内浓墨重彩的死黑阴影时,萧珏才放开烂泥一般的田宓,靠在床头的靠枕上微微喘气。
Robusto Exquisito的味道无孔不入地侵入田宓的每一个体内的细胞,浓烈到令她几近作呕,她侧着身子背对着萧珏,满脸都是泪,嗓音却早已经哑了。
“你没有打鼾,但却并不安静,你哭了一整个晚上。”
身后,传来萧珏的声音,大概他也累了,这嗓音有些沙哑,听起来仿佛是在追味些什么,又仿佛是叹息。
田宓没有说话,只是哭,直到现在为止,她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又为什么会发生这样可怕的事?
“知道为什么我要这样对你吗?”萧珏从牙缝里溢出一记讥诮的冷笑,那声音细若蚊蝇却字字扣着田宓的心弦,“因为你姓田,因为你是田振业的女儿,也是我萧珏的未婚妻。”
田宓止住哭泣,猛地一震,她倏地坐起来,转过身子:“你说什么?”
她终于记起来了,前两天继母周雪柔还对她说,爸爸想让她和前任首相的儿子萧珏联姻。
田振业是小乡村里出来的孩子,家境贫寒的他年轻时东奔西走的打工,吃过不少苦,也受过不少白眼和奚落。最苦的时候就是田宓刚上小学的日子,夫妻俩一面要交昂贵的房租、一面要供小田宓上学、一面还要顾着茶米油盐酱醋茶和彼此家里的老父老母,常常是咸菜夹馍一天就这么熬过去了。田振业心里烦闷时又不安生,田宓的妈妈还经常因此和田振业吵架,最终酿出妈妈自杀的惨祸。
人生低谷那几年,是一个叫周雪柔的女人闯入田振业的生命,拯救了一蹶不振的他。在周雪柔的鼓励下,田振业带着儿女破釜沉舟地闯到帝都,转行卖钢材,那个时候建筑业刚刚兴起,钢材的货源却少得可怜。吃苦耐劳的夫妻俩几乎垄断了整个帝都的钢材市场,渐渐地,别的商人也纷纷效仿跟着卖。等生意真正做起来后,田家两口子却毅然决然地放弃旧业,开始进军房地产开发。
这一路披荆斩棘地下来,田振业和周雪柔建起了甜蜜家园系列品牌,主打温馨时尚风,重在招揽城市小户型客户,结果一呼百应,很快挤进帝都房地产商前五强。在金融危机、业界动乱时,田振业抓住时机成功配合政府压低房价,又创出了买房进名校的新理念,最终一夜暴富,并选入帝都商会代表,成了大陆商海的一把手。
虽然外人都数落田家人是农村来的爆发户,是背地里算计人的奸商小人,但田宓知道田家今日的一切都是爸爸用二十多年的辛酸打拼换得的。她从来不觉得那些世袭富贵的名商比白手起家的人高贵到哪里去,也因此更加体恤爸爸此刻努力跻身上流社会,不愿被别人看不起的心情。
所以,当爸爸要求她嫁到身份显赫的萧家时,她并没有立即提出异议,那个时候,她本就已经对爱情心灰意冷,哪有心情想这些?然而,最令她想不到的是,爸爸口中的未婚夫萧珏,竟然就是眼前这个恶魔般的男人!
萧珏伸出手抹抹她脸上的泪痕,动作轻柔,眼神也温柔,却仿佛一把尖刀抵著她细嫩的喉咙,让她忍不住轻微战栗:“想嫁给我?田宓你记住,你要是敢嫁给我,以后每个晚上,我都会让你像昨天晚上一样痛苦!或者,更痛苦!”
说完这句话,萧珏毫不留恋地甩开她,径自穿上衣服准备离开。
“你不怕我告你吗?你这是强jian!”田宓慌乱地叫住他,又拉起被子盖好自己的身子。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恨自己,恨田家,但这件事不能就这样不了了之。难道说,她就活该被人*欺辱吗?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强jian,你的朋友都知道我是你男朋友,就连你自己也意乱情迷了,”萧珏转过身,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目光里是了然的嘲讽,“你要是会告我,第一次你就已经告了,何必等到这一次?事实上,打从第一次你费尽心思地爬上我的车,为的就是有天能名正言顺地嫁给我吧?对不起,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人了。”
田宓呆立在原地,她惊觉自己已掉入一个无限延伸的黑洞,再也爬不上来了。
所有的人和事,仿佛是勾画精美的俄罗斯套娃,她满怀期待把一个个修饰得巧妙的人皮揭开来看,却发现那些藏匿起来的嘴脸竟然永远看不到尽头。
究竟还有多少悲伤的隐喻是她一无所知的?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临走之前,萧珏捏起她的下巴,冷冷说了句:“记住我的警告。”
仿佛是商量好的一样,这边萧珏刚走,田振业的电话就打进来。
“小宓,你怎么又关机,你一个女孩子一晚上都不回家天天在忙些什么?别的也就算了,我跟你交代过多少次,今天晚上八点,咱们和萧珏母子约好一起吃饭的。这件事爸爸准备很久了你知不知道?你可不许迟到,不许把事情搞砸了。”
“你这孩子,你听到没有啊?”
“爸,”田宓忍住泪,指尖却发颤,“我为什么一定要嫁给萧珏?萧珏为什么一定要娶我?”
“怎么雪柔都没跟你讲过吗?萧珏的老爸萧兰成,是前任首相,国会议员换届选举前猝死,萧家已流失大部分资金、以及支持者。萧家世居帝都,几代参政,萧珏作为萧家长子,必须要参选国会议员。但选举可是件劳民伤财的事啊,没有大量的资金和赞助商,他一个初出茅庐的萧珏靠什么获胜?现在我愿意出这个钱,他们愿意给咱们名,何乐而不为呢?”
田宓忽然笑了:“爸,我是你亲生女儿,你为什么都不问问我到底愿不愿意?”
“相信爸,爸给你做的选择一定是最好的,我女儿要嫁就嫁人中之龙。那个萧珏我见过,长相人品家世见识,样样都没话说,这样好的女婿多少人打着灯笼找都找不着,嫁给他你一点也不吃亏。”
这样好的女婿多少人打着灯笼找都找不着呢!
这样好的!
这样好……
“你这孩子,怎么又不说话了,今天晚上八点,你必须给我回来,天塌的事也得放一放……”
田宓没有再回答,只是缓缓地,缓缓地,挂断了手机。
第十九章,恶魔未婚夫(正文)
第二十章,没人救得了你(上)
正文 第二十章,没人救得了你(上)
田宓下意识地摸摸眼角,没有泪,却微微发烫,她握紧手中的棉被,手指却在发颤。
过了好久好久,她一步步地朝门外走,走到大街小巷上,走到漫天风雪中,毫无意识地向前移动,一直走到市中心的天桥底下,她才缓缓蹲下来抱住自己的头。
四周明明是那么嘈杂,汽车的鸣笛声,小贩的叫卖声,公交的报站声,野风的呼啸声,一重又一重,可为什么,她的世界那么静,静得可怕,静得仿佛就像多年前的那个晚上,所有不幸最初的源头。
“杨铮把我甩了。”那是高三的一个寒假,汪小晴将她拉出来,昏黄的路灯映着她的平静却苍白的脸,还有指尖的晕起的烟圈。
杨铮是田宓和汪小晴的高中同学,也是田宓和汪小晴心底多年的隐痛。'Zei8。Com电子书下载:。 '
那时候田宓的家里还没有发迹,那时候汪小晴还是个不知愁的小清新,那时候杨铮的爸爸却已经是开国元勋的后人,妈妈也已经是帝都里首屈一指的名流淑媛。
杨铮是帝都人,却在高三那年转学到A市一中,原因大概是A市的录取分数线比较低,上学不愁嘛。
毕竟他学习不好,留级留了三年,21岁的人还在上高三,但也因此比班里的其他男同学多了一丝成熟而又不羁的男人味,偏偏又生得唇红齿白的,笑起来就像夏日里的阳光。
新学期排座位时,班主任实行学习“一帮一”小组,一个成绩好的同学和一个成绩不好的同学排成同桌。几乎是理所当然的,杨铮和田宓就成了同桌。
田宓是正儿八经的书呆子,除了学习之外,简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爱说爱笑的杨铮却没少闹她:“你别光顾着学习呀,咱们做个智力游戏,劳逸结合。”
“什么智力游戏?”田宓搁笔抬头,狐疑地瞥了他一眼。
“那,你快速数十遍“亮月”,然后回答我一个问题。”
田宓眯眯眼睛,将信将疑地注视着他,总觉得有种往前一步满山陷阱的不祥预感,于是这一步也踏不出去了。
“快啊。”杨铮推着她的手臂催促。
“亮月,亮月,亮月……”这温热的碰触令田宓俏脸微红,她别过脸,对着窗户迅速念着,足足十遍后才回头,“够了吧?”
杨铮拿起文具盒吧嗒一声摔在桌子上:“后裔射得是什么?”
“月亮!”田宓被这惊堂木般的巨响骇得脱口而出,一直到周围人哄堂大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从此以后,但凡田宓再催促他学习,杨铮总会老气横秋地白她一眼:“怎样,代表月亮消灭我?”
日子久了,田宓和杨铮的关系越来越铁,常常相约一起放学上学,有说有笑。我们是好哥们,好兄弟,她一直是这样对自己说。
可有一天,杨铮忽然对她说:“我挺喜欢你的。”
田宓差点没把满嘴的包子馅喷出来,她使劲咽了好几口,才勉强白了他一眼:“你别拿我开玩笑啦。”
“我认真的。”杨铮深深注目于她,之后转身开始翻书,一边翻,一边叹气。
田宓没有说话,也不敢说什么,她总觉得她和他是不同的,具体哪里不同,她也说不清楚。
直到月考后开家长会时,田宓见到了杨铮的妈妈,她发誓,除了电影和电视,她这辈子从未见过那么年轻漂亮的贵妇人。
那贵妇人冲她露出温柔和蔼的笑容,对她说了一句话:“阿铮已经二十一了,我也并不是反对阿铮早恋,但你配不上我们家杨铮。”
第二十章,没人救得了你(上)(正文)
第二十章,没人救得了你(中)
正文 第二十章,没人救得了你(中)
那一瞬间,她是多么得仓皇,狼狈,她也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低人一等的滋味。
“田宓,你同桌杨铮,帮我介绍介绍呗?”有天,汪小晴拉着田宓的手臂,轻声细语。
“怎么,你看上他啦?”田宓笑得有些勉强。
汪小晴害羞地点点头:“包在你身上啦!”
“考大学就这么重要!”晚上,杨铮在女生寝室门口截住田宓,两眼猩红,浑身也醉熏熏的。
田宓低着头不敢看他:“对,对你也许不重要,对我的确很重要。你家大业大,什么都不在乎,我是平头小百姓,我不考大学还指望什么出路?”
杨铮抓住她的手臂,猛地将她拉进怀里:“田宓,你不能这样对我。”
那是田宓第一次被他抱在怀里,她听到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也听到心脏旁边那磨刀霍霍的凌迟。
她咬咬牙,忍住眼泪推开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会有勇气说出这样无情地字眼:“杨铮,你别痴心妄想了,我根本就不喜欢你!我求求你别这样好不好,你别再纠缠我了,你这样我真的好累!”
杨铮难以置信地冷笑一声,他不断地向后退步,指着田宓的鼻尖,语调都在颤:“我喜欢你,原来会是一件让你这么累的事。那好,是不是我和别人在一起了,你就不会这么累了?”
“没错。”田宓只是微笑着吐出这么两个字,然后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向寝室里走。
没错,多么简短的两个字啊,简短地像钉子,把她的情窦初开生生钉在忘川的彼岸,再也无法回望。
“田宓,你会后悔的!”耳后,依稀传来杨铮近乎嘶吼的叫喊。
她后悔,她不后悔,她对他没有爱,不是爱,只是单纯的依赖,一个多年来封闭自己,渴望关怀的女孩子,对异性单纯的依赖而已。
所以不后悔,她绝不会后悔。
田宓的鼻尖酸痛,脚步虚浮,浑身发软,却还能忍住不流出眼泪,而是加快步伐向寝室里冲,多么痛快的感觉,凌迟,只怕也不过如此吧。
第二天,汪小晴不负众望,成功拿下杨铮这个金光灿灿的熟男。
三个月后,风云突变,汪小晴把田宓叫出来说话。
那是田宓第一次见汪小晴吸烟,她惶恐地抬起头,扯着汪小晴的袖子刚想说话。
“田宓,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汪小晴猛地回身甩开她,照头就是一巴掌。
“他根本就没有喜欢过我,他喜欢的一直是你!你知道,他也知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是我的男朋友,你们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这样骗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
田宓惊慌失措地凝视着汪小晴,她苦苦隐瞒了那么久的谎言,用心用力的撮合的“好事”,最终还是成了坏事吗?
“小晴,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拉着汪小晴,还想解释。
“你放开,”汪小晴向后大退一步,“田宓,我早就知道,我告诉你我早就知道。他的手机里全是你的通话记录,他的日记里全部是你,他的心里脑子里也全部都是你!你想说你和他没关系吗?那你告诉我!那些通话记录是怎么回事?你既然和他没有关系,为什么半夜两点多还会打那么久的电话?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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