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危机中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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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危机中的世界-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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馕蹲庞幸桓鲋魈迥茏稣险饧拢桓稣险撸桓鼍滞馊耍险咭彩潜凰枷朐斐隼吹摹>拖窳榛暾飧龆鳎蛘哂《热怂档腶tman ,它们都是被思想造出来的,所以它们还是思想。我的问题是,已知世界和未知世界可以和谐地交汇融合吗?从已知中解放出来的心智,富于洞察力的心智,进入没有思想的境界的心智,可以像汇合在一起的河流一样共同奔流吗?你明白了吗?
  这是可能的吗?或者这只是一个概念,只是一个理论?理论这个词的意思是看,是洞察,是从某事物中立即看到真理的能力。现在,我们的问题是:思想,还是没有思想。当我建造一座桥,写一本书,进行一次讲演,我需要思想来思虑谋划。但是在人际关系中完全不要有思想,因为人际关系就是爱。现在,这两者可以由始至终和谐地交汇融合吗?
  于是思想就说——请你仔细地听了——我正在提问题:这样的心智可以和谐地交汇融合吗?这样人们就不会根据思想来行动,思想是机械性的,是深受束缚的,它会导致人际关系异化成两个形象之间的关系。所以知识的河流——知识不是静止的,知识总是在流动,你总是在增添新的知识——思想制造了知识的河流中所有的形象,思想可能完全不介入人际关系吗?如果你明白了我的问题,你会看到思想正在运作,思想说:“为了做到这一点,你必须要控制。你必须控制思想,不让思想介入人际关系,你必须健起一堵墙。”思想正在算计、想象、记忆——它记得有人说过两者必须像交汇融合的河流。所以思想说:“我会记住这一点,这是一个非凡的想法。”所以思想把它当作记忆储存了起来,今后它将会根据这个记忆来行动。因此思想说:“我必须要控制。”所有机械性的哲学、机械性的文明、宗教结构都建立在控制之上——你会得到自由的说法,纯粹是海市蜃楼!你在像我一样奋力地探索吗?我不知道你能否看到蕴藏在这一切里面的美丽!

3、思想造出的形象毁掉人际关系(5)
为了达到这种和谐,思想开始创造一种行为模式。所以思想就完全毁掉了和谐!现在,我洞悉了这里面的真相,我洞若观火:控制是不对的。控制就意味着*,那个实施控制的,那个控制者,依旧是思想,不仅仅是控制者,观察者、先知者、经验者、思想者,全都是思想。我看清楚这个问题了。那么,现在我应该怎么办呢?
  你是怎样洞察到这个问题的?什么是洞察?它是如何发生的?你知道我说的洞察是什么意思:你能够立即看出什么是虚伪的,什么是真实的。你偶尔会突然洞悉,突然完整地看到某个事物,你说:“天哪,这是真的。”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智状态——没有思想、没有逻辑、没有辩证法,它是否与观点毫不相干?什么是能够立即看到事实的心智?什么是能够立即看到真相的心智?显然,如果思想者在场,就根本不会有领悟——思想者创造出愿望、渴望,我想要到达那种状态,那种状态必定美妙非凡。于是思想说:“我将要实现那种状态,为此我将要*、控制,通过各种形式的牺牲、禁欲主义,拒绝*或者其他什么。”这一套布道的把戏就开始了,而别人也接受他的布道,因为他们的生活是机械性的、无聊的、烦人的,只拥有狭窄的心灵空间,他们热切地希望得到更多的快乐、兴奋,他们会接受布道。也许很少有人认真地听了他的布道,更少有人把它视若珍宝,但是就是这很少的人在说:“我开悟了,我真的开悟了。”——一个卑微委琐的宗教上师就这样诞生了。
  我们的问题是:我们如何能够观察,又没有观察者存在。你跟上我了吗?我们在这里吗?因为观察者是过去,是已知,属于思想的范畴,是知识、经验之类东西的变身。观察可以没有观察者吗?观察可以没有过去吗?当我看着你的时候,我的妻子、我的朋友、我的邻居,我可以不带任何形象地看吗?我可以完全不带成见、完全没有预设见解地看吗?这是可能的吗?你曾经伤害过我,你对我说过很不愉快的话,你到处造我的谣——你确实做过这些事,但是没有关系,愉快和不愉快是一样的,美言和谣言是一样的。我可以不带这些记忆看着你吗?就是说,我可以没有任何思想介入,没有那些侮辱、伤害或者奉承的记忆,我可以这样看着你吗?
  我可以看着一棵树,而没有任何关于树的知识吗?我可以听着河水流淌的声音,而没有意识到,没有认出、说出这是河水流淌的声音吗?你可以这样做吗?你可以静听河水流淌,你可以静静看着一座高山,不带任何算计、谋划的念头,你可以这样看着你自己吗?凝聚全部的意识和潜意识,看着你自己,用完全没有被过去沾染的眼睛看着你自己吗?你试过这样看吗?对不起,我不应该说“试过”,不是试着看。你完成过这样的看吗?看着你的妻子、女朋友、男朋友,无论什么人,丝毫没有过去岁月的记忆?你会发现,思想是循环往复机械性的老一套,而人际关系不是。你会发现,爱不是思想的产物,没有世俗的爱和神圣的爱,只有爱。你跟上我了吗?
  我们的生活建立在思想之上,思考过程完全是机械性的,词汇也是机械性的,如果我们通过一本书来沟通,我们不可避免地要使用机械性的词汇。没有词汇还有思想吗?我们的心智是词汇的奴隶吗?离开了词汇心智就看不到思想的流动吗?我能不能,我的心智能不能观察我自己,观察我的全部内容,而不使用任何词汇?观察我是谁,却不带任何联想——联想就是词汇、记忆、回忆——这样我就学习到全新的自己,不带任何记忆,不带任何堆积的知识,不带愤怒、妒忌、对抗的经验,也不带期望的热诚。我能不能——不是“我”——我的心智能不能看着自己,而不使用任何词汇?因为词汇就是思想者,词汇就是观察者。 电子书 分享网站

3、思想造出的形象毁掉人际关系(6)
能够这样清澈地看着你自己,你的心智必定彻底从任何附庸中解放出来了。从结论、形象中,从思想造出的原则中,从付诸于词汇、短语和概念的观念中,也从任何恐惧和*的运行中解放出来了。这样的感知状态本身就是最完美的自律——通过学习来自律,而不是通过遵守来自律。你能够跟上我吗?
  我们从分享和探究这个问题开始:思想在生命中占什么地位?现在,我们的全部生活都建立在思想之上。思想可能会想象生活不是建立在思想上,想象我们的生活建立在某种精神之上,不过精神仍然是思想的产物。我们的上帝、我们的救世主、我们的大师、我们的宗教上师,都是思想的产物。思想在生活中,在生命中占什么地位?思想有自己的位置,在知识的领域,思想可以健全、有效率、合乎逻辑地运作。但是“我”可能会横插进来,“我”说,“我是比那个人更好的科学家”或者“我是比他更好的宗教上师”。所以如果没有“我”,知识可以创造非凡的奇迹,如果没有“我”,知识会带来更好的世界、更好的世界结构、更好的社会。但是“我”这个思想的产物,会横插进来,制造你和我之间的分裂。我们有足够的知识建造一个快乐的世界:每一个人都有食物、衣服、住房,不会有贫民窟,但是思想拒绝这样做,思想把自己分成“我”和“你”,我的国家和你的国家,我的上帝和你的上帝,我们互相争战不休。
  所以思想,还有记忆、回忆、想象、设计,在生命中有自己的位置,它们有合理而健康的一面,但是它们永远不应该介入人际关系。如果你看到了这一点——不是从逻辑上看到,不是口头上说看到了,也不是感觉“我如果这样做,就会变得快乐起来”,不是通过语言、想象或者遵从任何潜规则——如果你看到了这个真相,如果你真的在那里,那么你就不再有冲突,这一切自然发生,就像树上的果实自然成熟一样。
  你们有什么问题吗?
  提问者:我觉得我是真实的了。
  克里希那穆提:这位先生说他觉得他是真实的。我想知道当我们说“我是真实的”,这是什么意思?我坐在这里,这是我的身体,我看到周围的事物,我的思想是真实的,我使用的词汇是真实的,我喜欢的和不喜欢的——都是真实的。你伤害了我,你奉承了我——都是真实的。我的天,我明白了这一切是我造出来的。我因为恐惧,才造出了这一切。我因为想要*,才会缠着你不放,我说“我爱你”,那是为了我的*。在某种程度上,这些都是真实的。所有的词汇都是真实的。如果你陷入在词汇里面,它们就制造出重重幻影。所以我们知道事实的真相是:因为恐惧或者*,思想造出了“真实”的假象。
  提问者:身体和思想之间有什么关系?
  克里希那穆提:如果我没有身体,我能有思想吗?生物体通过神经系统对刺激发生反应,身体是一个机械性运作的物理系统,离开了这些还有思想吗?如果我没有大脑,没有存储记忆的神经细胞,没有连接整个身体的神经系统,我能有思想吗?
  现在请你仔细地听了。当身体死亡了——你看,死亡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当身体死亡了,我们造出的思想会怎么样——你明白吗?你跟上我了吗?你对这个感兴趣吗?我活了三十年、五十年、一百年,我生命的大多数时间都耗费在同一间办公室里。天可怜见,为了赚钱糊口,我的生活充满了争斗、吵架、论战、嫉妒、渴望,你知道这是什么滋味,这是我暗淡无光的生活。现在我死了,我的身体死了,死亡是不可避免的,经由年老、疾病、事故、痛苦,我知道这些滋味。我的身体死亡了。那个“我”同身体是不同的吗?请你非常仔细地进入这个问题。那个“我”同那个臭皮囊是不同的吗?显然是不同的。“我”是堆积的伤害、痛苦、*,“我”是所有被作为思想储存在脑细胞里面的记忆,对吗?身体死了思想还会继续吗?你听懂我说的话了吗?这位先生问了一个问题——我有一个亲爱的兄弟、朋友,我一直在想念他,我们曾经一起散步,共度美好时光,我的这个朋友、兄弟或者我的儿子、我的丈夫死了。我一直把他当成生命里最重要的。他还存在吗?你跟上我了吗?我离不开他,我不能失去他。在物理世界里,我已经失去他了。但是我不能失去他。看,什么事情发生了。我不能失去他。我有很多关于他或者她的记忆、经验、*、痛苦,我紧紧地抓住它们,我拒绝放手。

3、思想造出的形象毁掉人际关系(7)
于是思想说:“他还活着,我们会在来生相遇,或者我们在天堂重逢。我喜欢这个想法,它给我安慰。”这时你跑来对我说:“这多荒唐呀,你真是一个迷信的老头儿。”于是我就和你争吵起来。因为这个想法给我极大的安慰,我必须要捍卫它。所以我想要寻求的是安慰,我并不是在寻求任何真理,我只是在寻求安慰。现在,如果我不要寻求任何形式的安慰,那么真理是什么?如果我经过了低劣的、狭隘的、卑微的、妒忌的、焦虑的一生,就像其他千百万人一样,我有什么重要的呢?我只是茫茫人海中的一员,我死了。你跟上我了吗?但是我舍不得我渺小的生命,我想要它延续,希望在未来某一天我会快乐。我就怀着这样的希望死去了。我就像茫茫人海中千百万人一样,我的生命微不足道、没有意义、没有美丽、没有真实。如果我的心智能够从这个洪流中解脱出来,心智必须解脱出来,全新的生命空间将就此打开。生命的全部就在于:从当前这丑陋和野蛮的洪流中解脱出来。因为我们做不到——我们没有足够的能量,我们没有足够的生命力,我们没有赤诚、没有力量、没有爱——我们就被那洪流卷走了。
  提问者:你为什么拿所谓极乐状态说事儿?你拿它给我们画饼充饥。如果思想不在那里,意识就永远不会到达那里,那么讨论它还有什么意义?你大谈特谈极乐状态,是不是为了吸引我们来听你的演讲?
  克里希那穆提:你们来听我演讲是为了所谓的极乐状态?噢,老天,我希望不是这样的!你看,先生,重要的不是别人的极乐状态。重要的是极乐的真相。真相的意思是,你要明白你的极乐状态,不是我的极乐状态,不是某人的极乐状态。为了明白这一点,你必须要有极大的内在能量。所以我们关注的不是其他什么人的极乐状态,那对你只是幻觉罢了,你应该把幻觉一脚踢开!我们关注的是,你明白了真相,并且能够超越它。对思想的洞察力,就是真相;洞悉了思想的结构,并且看到了思想的准确位置,看到了思想的破坏性,进而看到了已知世界和从已知中解放的交汇融合,就是真相。这是你的生命,不是我的生命,你能够自己找到它吗?这不是尼克松先生 或者奚斯先生 或者其他什么人的生命,不是共产主义者的,不是教皇的,也不是耶稣基督的——这是你的生命。你能够自己看到真相吗?如果你能够看到,你就能够超越它。
  你们有这么多问题,我该怎么做?
  提问者:我是一个神经病,你看上去是健全的。你能不能让我也健全起来?
  克里希那穆提:如果你知道你是神经病,那么你已经不是神经病了。但是我们中的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我们是神经病,因为不知道自己是神经病,我们就希望能同某人待在一起,这样我们就不是神经病了。作为神经病的我们,认为这个某人是健全的,但是这个某人也是神经病。这可不仅仅是智力游戏。如果我是神经病,我认为你是健全的;如果我是神经病,我怎么知道你是健全的?(笑声)请不要笑。我怎么知道你开悟了——请你听我说——当我自己还陷在痛苦的深渊里,我怎么知道你是救世主,你已经到达了天堂?我怎么知道?我无法知道。但是我愿意想象你已经在天堂了,因为这个想法给我安慰。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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