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好几的人难道还要依附父母?像蛀虫一般啃食他们的血、肉甚至是心?每天心情都是阴暗的,就连最闲适的时光都被我塞满叹息,我不想她,没时间想她。
哭泣成了我必修的课程,我曾经以为我是个很会忍耐的人,到现在我才明白,我不过是个忘性大的孩子,太多的压力我可能承受不住。在人来人往的长街,看不到认识的人的地方我的眼泪就会奔流而下,仿佛委屈已经成了我身体里的湖泊,它总是想冲破我的身躯汇到更广大的地方。
我还记得曾经心情不好的时候打电话给兔子,然后会雨过天晴,兔子那个人,总是能够掌控主导,我打电话给她,往往最后都是她在说,我只是是呀是呀的附和,到最后要挂断的时候我便忘了烦恼,一切又是晴天。
我也给她打过,只有一次,我很少在脆弱的时候打给她,现在想想我甚少和她通电话,这是为什么?没有话么?绝对不是,我在害怕的是什么?那一次是暑期打工结束,坐在车上跟她说了一路的话,我都不记得那是什么事了,只记得车上三两个人也没有开灯,我将头贴在窗户上,微凉的触感有些舒服,那天似是下了雨,空气里有种清新的味道,记忆也仅止于此,我能回忆起那画面,回忆起那感受,但怎么也回想不起我们说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有时候回忆美得就像是想象出来的一样。谁又能说回忆就不是想象呢。。。
☆、12
今天下了一天雨,妈妈打电话给我问我热不热,我说还好,妈妈告诉我爸爸的身体状况不好了,还有他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我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是不是我不高兴他说我了。
他说我什么了?他什么都没说我,只是以一种陌生人的语气说着照顾自己的话,我想这大概就是长期离家的他与我的相处模式,太贴近的表述他已经不会了,或者说是不敢了,人都是喜欢习惯了的东西,那些陌生的总是有那么些戒备与梳理。
当然我并不是想告诉你我和父亲的关系不好,只是我们两个笨拙的人都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对方。
兔子在我加班到最后准备回家的时候发来信息说她桃花朵朵开,可怎么都是烂的。我呵呵一笑,桃花这玩意只存在于学生时代,到了我和兔子这样的年龄,那叫择偶了,当然开的就不是美好的桃花了,不过我对她没有多说什么,要不然又是一连串的无从解答的问题,到最后弄得我们两个人都很无力。与兔子简短的告别,说我回家了,可能她想多了或者我没说明白,关机的一刹那我看到兔子发来的啥,等我回到住地给她发信息,显然她已经睡了。
一天又过去了,不知道还要度过这样的几天,我开始对未来有些茫然,不同于找工作时的茫然,此刻的我是真的觉得未来太飘渺了,会遇到什么人,遇到什么事,又是谁陪我走过未来的路,未来的我会是什么样貌。可能说这些你不太能理解,不过听听就好,这是只属于人类的烦恼也说不定。
作者有话要说: 扶额,看着这个点击数真是让我懊恼至极啊,这是梯形递减好不好。无语问苍天了。。
☆、13
帮人写表格,手都快残掉了,好几百份的单子,成百上千的字啊,一字千金的话我就是富婆了。呵呵,这个名词我曾套用在她身上,其实一点儿也不贴切,不过是一时兴起,亦或是当日突然起了玩儿心,总之就这么叫上了。
如果你能长出手来帮我揉揉,我会感激不尽的,别人逗趣说让那谁谁请你吃饭然后K歌,呵呵,不过是个玩笑,我说怎么报答我,他也抚着半残的手,对我谄媚的笑,说着你定你定。我呵呵的笑继续写剩下的那将近半本书的单子。
我想起那时候我脚踝扭伤的时候,她也在场,只是关系远没有这般要好,周围的人托了家近的同学捎我回去,她只是送我上车。我坐在那辆山地车上,搂着那姑娘的腰疼的龇牙咧嘴,却一点儿也不寂寞,可是现在,我真的挺寂寞的,我是说真的。我跟师傅给你要个伴吧,他家在海边的。我不是有意要惹你想家的,只是管不住我的泪腺而已,要是想,咱们一起想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有些不明不白的。
习惯性的看了点击。。两个蛋啊。。在来根油条送给考试不及格的孩纸们呵呵
☆、14
每天昏天黑地的加班,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事情要忙,即便偷闲了想联系联系她,可是早已算不出她休息的日子了。猜想着她今天是不是晚班,打还是不打电话给她,很快的发现时间就这么溜走了,第二天又是如此,真是无意义。你说是不是,时间能磨掉我的棱角,可是你呢,时间能带走你的什么呢?
小雨连绵不断,不值当打伞,但不打伞又会被淋湿,感受着腿和脚的疼痛,恨不得一觉便地老天荒,林忆莲那句歌词怎么唱的来的,恨不得一夜之间白头,我想我慕老的心又重了,曾经想过的,老了之后我和她会怎样的关系,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们是朋友,多的不可能,少的我应该也不会让它变成可能。
呵呵,其实我师父说的对,我太二了。明知不可能还执拗的不肯回头,有些可笑,有些悲凉。一如这边的天气凉的让人心情复杂。再过些时日恐怕就该乱砂见欲迷人眼了,那更是可笑的日子,本是大好时光却用那些琐碎迷昏了人眼。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句话有点儿让我咂么不过味儿来了
☆、16
大师傅发来信息问我最近怎么样,我说累,她呵呵的傻笑,我知道大师傅她又在那边打游戏打到正爽。大师傅是她四年的同班同学,和我却从来不是,大师傅是个有点猥琐的女孩子,或者可以说是狡诈,大师傅那个人身上总是有那么多的东西让人钦佩。
我突然想起我和她那天晚上十点多坐在街边花坛边,她替我抱怨说你师傅也不知道问问你什么时候走,我呵呵傻笑说她不总是那么忙么,你和她同学那么久比我清楚啊,但现在笑不出来,曾经说常联系的那个她如今消失般的断了音讯,而我想嘿嘿傻笑说她忙着呢,可是牵起嘴角都成了牵强。
当我开始意识到我可能喜欢她的时候就曾想过远离她,可是做不到,我躲在浴室开着淋浴哭的一场疯狂,对自己说哭完就忘了吧,但最想忘的永远忘不掉,因为太深沉所以忘不掉。我曾经妄自菲薄一般的看轻自己,不去想我对别人的影响,想要忠实自己的感觉,可还没等我踏出一步就再不敢前进,那时我亲眼见到一个女孩子从明媚到灰败。
那个女孩子曾经倔强的看着我说,我累了,我给了你那么多提示,为什么你都视而不见,那时候我才知道她那些让我有些尴尬的有意无意的碰触是她隐晦的暗示。她从没说过喜欢甚至是好感,我就真的迟钝到一瞬都没发现,我已不记得当她说我是双性恋的时候我是什么表情,有没有伤害到她,而现在我哪儿还有精力顾及那个远去她呢。我想从某种角度来说我比她勇敢,我曾当着她的面说我爱死你了,但其实我比想象中得要胆小、怯懦,怕失去,所以我说的那些隐晦无比。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字数真彪悍。600
☆、18
今天是整整的一个月,我也在想我用这一个月来适应,真的是适应了么?说不准,我还是想家,想要回去,甚至打算好了明年的这个时候就回去,也不去管回去之后没有了工作会怎样,天真的以为工作总会有的,生活会安定的。
而我现在突然有种撑不下去了的感觉,灼热的阳光都成了火舌灼烧着我,想起那晚的一幕幕,只觉厌弃。那个男人将我压椅子上,抱着我,浓重的酒气混着他潮湿哈气喷在我的脸上,我已回想不起来当时我的表情,只记得他脸上的胡渣刺在我的脸颊上。
现在想起来只觉恶心,甚至这个地方都让我恶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就连每天早上向我微笑的扫街妇女都让我生不出好感来。你要知道他的年龄足够当我爸爸,而且我敢肯定他要的不过就是个情妇,连小三都不是,多么悲哀,连情都谈不上的关系,让人发笑。
不过这样想来我还是挺洁身自爱的。即便如此,我还是想要回家,不管是思乡也好,还是对这里的厌恶也罢。我只想离开,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内,放弃曾经的决定。真是应了她那句话,你这是在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抱歉,昨天有活动,所以没码。。
☆、19
我又开始优柔寡断了,面对辞职后伴随的手续问题,我有点犹豫,当时想回家的时候规劝自己的那个年收入不够人家买几平米房子的工钱已经不再考虑范围了,只是想到关系,档案,保险,工龄,一切都那么繁琐。
我想到了她,许是真的到了顶困难了才会想要依靠她。这让我想起在她博客里看到的一片文章,大意说的是不联系不是不想念,只是害怕得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那时我有一瞬想哭的冲动,但一看时间才发现,那不过是她过去的感动。可是忍不住打了电话给她,她说在工作,明天打给我,我工作没点儿,她便说,那你下班给我打吧。
这一天就不安生了,总想着怎么起头,富婆,睡好了没有?富婆,在干什么?可说出来的却是,喂,我有点儿撑不住了。我也不知道听到她的声音我会那么脆弱。
作者有话要说:
☆、21
坐在布置奢华的厅内我看了看鞋子上的灰尘,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头。啤酒节,在外面的敞堂办的,木板搭置,配合着样式倒真似停泊的航船,吃着喜欢的绿茶糕点,手边放着扎啤,有着好看的颜色,其内里冒着小小的气泡,甚是可爱的样子。我伏趴在栏杆上,手捧着那微凉的杯子轻轻的嗅着,那种特有的味道让我喜欢,零星雨滴滴了下来,我想它必定也滴进了酒里,想着便喝了一口,像是想尝尝雨水的味道一般,但我又做不出仰头伸舌的动作,那样太傻了。
我很想她,这是说真的,在众人喧闹的嬉笑中,我特别想她,给她打了电话,她有些疲惫的声音跨过千里来到右耳边,左耳却是嚎叫般的歌声,我当时的表情一定是一边扯着嘴角笑着一边皱着眉坐在地上使劲要听清她在说什么,那时酒精在作祟,知道自己是醉了的,但已然控制不住了自己。有些听不清她说什么,微凉的温度透过我拄在地砖上的手传来上来,似刚才外面的零星小雨砸在脖颈上的感觉,那一瞬的无助也不过如此。
我突然很想握住她的手,她的手长而柔软,她握着我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她手心里微微沁出的汗,薄薄的一层敷在我们之间,我的手也跟着微凉湿滑,但我仍喜欢她拉着我手腕的感觉,柔软都顺着她的五个指头传进我身体里。还记得我走的前一日,我与她疯到末班车都没有了,沿街而走我拉着她轻抚她手腕处的筋脉,坚韧柔软,这是我现在能想到的词了,她说哈哈,多玩玩吧,你不是说过这样很好玩么,我笑了笑在她的手腕处又来回来去的抚弄了一遍,而后分道扬镳。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今天来了。。不知道咋安排的。。外差没出。。。过几天该忙的焦头烂额。。可千万别出外差。
☆、23
又是一天,我都不清楚我这样数着日子熬着算不算荒废。每天微笑以对,我已学会了不哭泣,不过有一点要跟你说清楚,不是因为一切顺利、开心,只是不想在别人面前那么无助,挖苦也好,斥责也罢,就连今天的被人推卸责任我都能笑的开怀,只是谁人能看出这里面的苦,你看不到,她更是如此。
握着手机想要找个人倾诉,一个人不接在出差,打给兔子,居然显示无法联机,我知道,我这破手机又出了问题,想一摔了之,可想想这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给她打,亦是如此,只是真的想听听她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拨号码,那一串数字更加印刻在我脑子里了。
我问她吃了么,她说等同学来了做,我开始猜想是哪个?她人缘那么好,我又怎么会知道是哪个。跟她说了没两句就挂断了,她说有什么问题,可最终也没有告诉我,而我也提不起勇气再给她打电话了。
她的模模糊糊让我莫名的慌张,或许我们真的是越来越远了,我突然想起那部红极一时的漫画,向左走向右走,我已不记得结局如何,只是那封面印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本是离得那么的近,眼里却没有对方,我突然有些伤感,我进到她的心里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不多话,没评论。没动力。现在陷入了一种怪圈之中,我也走不出来,真希望给她一个进展,可是写不下去。
☆、24
起风了,看着道路上的沙游龙般的游移前行,觉得甚是奇妙,那么松散又是那么整齐,应是那无形的风鞭策的缘故。
给她打了电话,刚下班的她正在那我们都曾经挤过的地铁上挣扎,我可以回想她的模样,当初我也是紧缩在角落听着一首首缠绵悱恻的歌等待那几个熟悉的站名。不知怎么的突然说道工资卡的事,她开玩笑的说【你把工资卡寄回来,你挣钱我花。】
我哈哈一笑说【丢了咋办。】
【她说,那挂失,我去补办。】
【我的身份证在我这儿呢。】
【一起弄丢!】她斩钉截铁的说着。
我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你傻啊,丢了得本人补办的好伐。】
【哈哈。】她笑得很开怀,【你回来顺道带回来。】
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如果这样干嘛一定要弄丢啊。
我笑笑没说什么。东拉西扯的说到关系好还是不好,她说好,我说好你都不给我个电话。她说什么来的,我不记得了,这个不重要了,印象里我已经接受了,我情愿这么遥远又这么剪不断的关系,让我觉得我还有个依靠。
断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