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靖得意猖狂的笑了起来。
本来他还一直焦虑不安,到现在,一切问题都瞬间解决了。
楚氏要由嫡长子继承,而爸的儿子,只有他一个人。也就是说,无论楚北年多么优秀,多么能干,他始终只能成为一个为他工作的人。要么,他就滚蛋!
不过现在,他就是不想滚,也得滚了……
竟然是个野种!
这是多么大的新闻啊,直接让爸蒙羞,爸怎么还可能让他留在楚氏,让他留下来让楚家称为别人的笑话!
“啪”的一道巴掌声在空寂的地下停车场里响起。
楚北靖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扇了自己一耳光的楚青墨,眼里满满溢出些凶狠。
慕容果怕他动手,连忙将楚青墨给往后拉。
楚青墨的眼里满是伤痛和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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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听了多少有关楚北靖的事情,都没有亲眼看到自己的儿子竟然长成了这样来得让他痛苦不堪。
听慕容果和楚北靖的话,楚北靖竟然是害死了自己的亲生孩子。
他跟他的母亲一样心狠手辣不折手段!
也都是从前自己的错,让这一切都变了样。
“你都是怎么跟你哥哥说话的!”他直指着楚北靖,可以看到手指都在不停的颤抖。
楚北靖的胸口因为刚刚受的那个耳光而剧烈的起伏,浑身都散发着不耐烦和狠劲,“你又凭什么这样跟我说话!别以为你是我二叔,就可以随便对我动手动脚的。下一次,别指望我能放过你!你跟楚北年那个野种的贱人妈做的事情,早就已经不配呆在楚氏了。我告诉你,识相点,还是趁现在大家都不知道一切事情,赶紧先跑吧!”
“你……你……”楚青墨的呼吸变得急促,慕容果和楚北年连忙将他扶到一边,慕容果一直轻拍他的后背,让他深呼吸。
见楚青墨渐渐缓和下来,慕容果才转过了头,抿着唇看向楚北靖,“你以为你知道的事情就是真相了?你知道你真正骂的是谁贱女人?真正骂的是谁野种?楚北靖,你以为你以前做过的那些事情,当真就没有人知道了?你现在有多开心,到时候你就会有多不堪!”
“说啊!继续说啊,不是说得很high嘛!慕容果,当初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非要站在那个野种那边,从今天开始,楚氏的一切都将会是我的,你也不要怪我马上就要对你,和你的家人,不客气了……”
“悉听尊便!”慕容果深吸了一口气,手却和楚北年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楚北靖的眼光嘲弄的看着两人相握的手,而后鄙夷而又肆无忌惮的看向楚北年,“我亲爱的大哥,谢谢你这么多年来为楚氏兢兢业业,帮弟弟我,将楚氏再推上了一个高峰。不过,你的恩德,只怕我这辈子都还不了罗哦……”
慕容果握紧了楚北年的手,楚北年反握住了她的手,朝她淡淡的笑了笑,而后漫不经心的看向楚北靖,“既然要开股东大会,就还不知道结果,你说了这么多,万一最后没有当着最高执行管,岂不是笑掉大牙了?楚北靖,做了这么多年兄弟,我教你最后一课,凡事,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楚北靖一噎,可又想到母亲刚刚给自己打的电话,说了楚北年的真实身份,他的嘴角又挂上了笑容,“嗤,就你,也想当赢家么?”他的目光从楚青墨的身上滑过,又大笑了起来,“下辈子吧,下辈子投胎时看准点,别找个没用的爸!一点东西都不能帮你争取,要是我,我才不会认他!”
“你!”不等慕容果再说什么,楚北靖已经走进了刚刚到的另一部电梯里。
电梯的门渐渐关上,也将楚北靖得意忘形的嘴脸给关进了电梯里。
楚青墨的眼角微微湿润。
他叹了口气,“北年,是我对不起你,还有你妈……如今,我已经没有脸面再去地下见她……”
楚北年默然不语,慕容果轻声的道:“二叔,今天只有阻止了宁婉静和楚北靖的目的,我们以后才能安宁下来。”像宁婉静和楚北靖这样心里偏执而疯狂的人,平常人的是非观在他们眼里早已等同于废物。他们眼里,只有他们所想所做才是对的,而一切他们看不习惯的人和事物,都被他们列在了摧毁的名单里。
慕容果突然想起了一个人。这个人……
她闭了闭眼,“对不起,北年,二叔,这个时候,我必须要去医院看一下宣盈。”
她知道现在正是紧急的时候,她想要陪着楚北年打好这一场仗,可是,如果宣盈出了什么事,她又会后悔。毕竟,是她和北年将她拉进了这一系列事情里的,如果她因为孩子而想不开,或做出什么傻事,她和北年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
楚北年拉住她的手,将她拥进怀里。两人都闭上了眼,争分夺秒的享受这一刻的安宁和平静。
只是几秒钟的时间,楚北年便放开了慕容果,轻声道:“你不用担心我们,去医院吧。”
慕容果点头,却并没有马上离开。她走到楚青墨跟前,咬了咬唇,豁出去的道:“如果二叔介意,可以直接拒绝我。我想说的是,我能公布二叔和楚北靖的关系吗?”
走到这一步,如果不拿出让人信服的说法,北年要和楚青云斗,两人势必会落得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她希望北年接手楚氏时,楚氏并没有因为任何原因而分裂。她也不希望宁婉静母子得逞楚氏的一点点!一点点都不行!
楚青墨苦涩的扯了扯嘴角,却缓缓的点头,“我既然已经做了这一切,自然不怕事情公众,北霆和小点那边,我会跟他们解释的。”
“谢谢你,二叔。”慕容果轻声道,看向两人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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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全体股东一个都不落下的参加股东大会,是在楚北年的腿出事,被医生认定为再也站不起
来时。
那时,众人就楚北年是否能继续担任楚氏的继承人一事进行了激烈的争论。一方以形象不佳、身体残缺为由,拒绝再让楚北年做继承人。而另一方人,自然是不顾一切,力挺楚北年到底。
楚北年由楚青墨推着向会议室走去时,两旁的公司员工都时不时的朝这边看过来,不时的窃窃私语。看来,都知道了一些小道消息。而这些小道消息,两人不难猜出是谁放出来的。
“真是想不到,咱们楚总竟然不是楚董的儿子。不过楚董和他弟弟长得那么像,楚总像楚董倒是说得过去了。”
“可不是嘛,前段时间就一直吵着谁做公司的继承人了,现在,啧啧……还用选么?咱楚董只有一个儿子,公司还不是总裁的!”
“其实……我觉得公司还是由楚总带领比较好,你们想,楚总各方面能力都比总裁强,带领楚氏,咱楚氏才前进得安稳,是不是?”
“你可小声点,要是被总裁那一党的人听到了,你就等着被扫地出门吧……”
楚青墨忽然低头看向楚北年,脸上已经没有了刚刚面对楚北靖时的气愤,“北年,他们都不知道,如果你真的是我的儿子,我该会多开心……”
楚北年一直闭着眼,此刻听到楚青墨的声音才缓缓睁开。他的眼神淡淡的扫过那群碎嘴的助理,摇头,“二叔,谁都会犯错的,我母亲不是计较的人,她对你早已没有了怨念,你又何必执着?”
楚青墨只扯了扯嘴角,没有再说什么。
到了会议室门口,楚北年忽然让楚青墨停下来。
轮椅才停下,楚北年就缓缓的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看到楚青墨欣慰的脸色,他冷冷的勾起了唇角,“这双腿,也该走着进这间办公室了。”
在身后一众助理的惊呼声中,楚北年一下子推开了会议室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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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果让阿树过来接自己。
她的身上带着楚青墨和楚北年的头发,她要去医院看宣盈,也要去做实事的鉴定。楚北靖既然不是楚青云的儿子,她当然不会让他白白的捡楚氏这么个便宜。
车子向医院开去。
阿树的神色却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
中途,他接了一个电话,眼神有些躲避着慕容果,几乎是有些敷衍的接了那个电话,而后就立马挂掉了。
慕容果紧了紧手中的包,才漫不经心的问道:“阿树,我听说,你母亲现在得了脑瘤,急需专家和钱医治。你有告诉北年,让北年帮你想办法吗?”
车里的气氛本来就有些紧张。
阿树听到慕容果的话,侧脸颊连汗水都流了出来。
慕容果惊讶的看向他,“阿树,你怎么了,你发烧了?”
“不是……”阿树有些勉强的道,“少夫人,我就是有些……热而已,没事的。”
“哦,那你母亲的事情……”
“谢谢少夫人关心家母的病情,只是少爷忙,我想这么点小事,就不用让少爷费心了吧。”
“小事?”慕容果不可置信的看向阿树,“你竟然说你母亲的病是小事?阿树,你……”
“不是不是……”阿树脸上的汗水越来越多,“我的意思是说,少爷日理万机的,我母亲的事情对他来说是小事,对我,当然是大事了。”
慕容果松了口气的点头,“没关系的阿树,等今天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就跟北年说一声,让他给你母亲找最好的医生,钱的事情你也不用操心,毕竟吴嫂从前对北年的母亲那么尽心,他也该让吴嫂继续健健康康的活下去的。”
“谢谢少夫人。少夫人,医院到了。”阿树将车停下,眼神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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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谁是你的儿子(二更)
“谢谢少夫人。少夫人,医院到了。”阿树将车停下,眼神复杂。
慕容果见他不愿再说下去,心里有些着急,却只能点头,打开车门,走下去,回头朝他道:“你在这里等我,我要去看看宣盈,还要去拿一份有关北年的DNA亲子鉴定报告,可能需要一会儿才能出来。”
阿树一愣,随即点了点头,“是的,少夫人。”
等到慕容果走进了医院,阿树才迫不及待的将电话打给了宁婉静。
“夫人,我求求你了,您找别的人做吧,少夫人和少爷已经怀疑我了,他们都开始调查我的消息了……”阿树想到楚北年和慕容果都对自己有了若有若无的试探,心里纠结而又痛苦。一方面是他母亲,另一方面又是少爷家的恩德稞。
宁婉静似乎是坐在车里的,隐约可以听到路上的车声,她的声音里有着抑制不住的得意和欢快,却还是淡淡的道:“阿树,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如果你帮我把最后一件事情给办好了,你母亲的病,我不仅可以让最专业的专家给治好,治好后,我也会放了她,跟你团圆,以后你们想去哪里我都不会阻拦你们。要是觉得景城不想呆了,我就送你们走。但如果你还是拒绝……”尾音带了那么一丝的冷意。
阿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遨。
这几天来的担惊受怕和被胁迫让他整个人的精神几近崩溃,几次面对少爷时,都觉得愧疚无比。
他们一家从来受唐家的恩惠,可他却不得不做出对少爷不好的事情。那次见少爷差点扎进玻璃碴子里,他想也不想的就挡了过去,自己心里很清楚,不过是为了减少心里的愧疚而已,可是如今……
“夫人,我求求您了……”阿树隐在车子里,见有人不断的朝这边看来,他只能放下了车帘。汗水不断的流下,他的声音越来越小,“除了这件事情,夫人,我可以为您做任何事情,可是求您,不要再让我对少爷下手了……”
宁婉静的神色阴了那么一下,而后就愉悦的笑了,“既然这样,也罢,我不妨告诉你一个事实,你家少爷,根本就不是老爷的亲生儿子,他已经不能名正言顺的继承楚家,而你不知道,你家少爷的腿,并没有废掉。我怕他还想打主意,这才让你再出手一次。当然,我也不是要你让他死,就是让他真正坐在轮椅里,让他再也不能跟我儿子抢什么!”
“您说什么……”
少爷……竟然不是老爷的亲生儿子?
阿树心里震了震,忽然想到了慕容果刚刚对自己说的话,她不仅要去看宣小姐,还要去取一份有关少爷的DNA的亲子鉴定报告。那那份报告……
宁婉静见阿树不出声,声音柔和了不少,“阿树,你要知道,我让你来解决他,那他还有生还的可能,如果我换个人来做……你知道后果的。”
身子颤了颤。
从来没有的一种恐惧袭上阿树心头。
他知道自己惹上了魔鬼,这个魔鬼,将人命的事情看得如此轻,让他忍不住恐惧。
“夫人……”
“不要再说了!你现在在哪里?”宁婉静不耐烦的喝断了他的话。
阿树一时没有回过神,嘴唇颤抖的道:“在医院外面……”
“医院?”宁婉静狐疑的问道,“你去医院干什么?”
“我载少夫人过来的,她有点事……”阿树心下懊恼,自己不该这样说的,只得嗫嚅的道。
知道不该将宣小姐的事情说出来。他自知道宣小姐的身份后,跟宁婉静说话时就很小心,小心不暴露宣小姐的身份,也小心别让自己说错话。自己已经亏欠少爷一家良多,不管少爷是不是老爷的儿子,他都是唐家的人,自己不该背叛他的。
宁婉静在听到慕容果去了医院时,心里一下子就警惕了起来。
“你载她去医院干什么?”
阿树的心一慌,想到慕容果说的那些话,既然宁婉静已经知道了,那就无所谓了,“我就是陪夫人来取一份DNA亲子鉴定报告的。”
“什么!”宁婉静的声音蓦地拔高,险些破音。
阿树心里涌起一阵说不出的后悔和害怕。
他想挽回什么,“可能是夫人说的少爷不是老爷的儿子,所以少夫人想亲自证实一下。”
宁婉静却不出声了。
虽然楚青云和楚青墨暂时搞了一个乌龙,让她有机可趁,可是毕竟还没有到最后的时候。慕容果是知道真相了吧?她从病房出来后就不见了楚青墨,这个男人,她爱到极致却得不到的男人,肯定是过去帮助他们了。
宁婉静的心里一瞬间涌起一丝慌乱,而后她就让自己镇定了下来。没有想到,慕容果竟然是早就做好准备了的。不管怎么样,一定要阻拦住慕容果!
“阿树,你是不是不想让你少爷受伤?”
宁婉静抿了抿唇,淡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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