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成全”凌宇之美,江馨不惜牺牲我和石婴,一边精心设计让石婴见到辛光对她的背叛和失信,一边趁我忙着应付高考没心思“招呼”史富裕,她有意无意地找他出来喝酒、唱歌或是煽动凌宇去约他,然后几个人躲在108包厢醉生梦死。
后来石婴果真跟辛光分了手,凌宇暗暗欢喜以为他能对她回心转意,可对他跟踪一段日子后她发现他依然放不下石婴。那时凌宇真的心灰意懒了,回头想想自己跟江馨的“心术不正”,她感到羞愧和自责,决心跟江馨划清界限,退出这场一时糊涂的纷争。不料这时江馨又找到了她,对她进行一次颇有见地的呵斥,一再鼓励她竭尽全力地争取自己的爱情,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认输退出!
就这样,凌宇动摇了好不容易铸造出来的信念!
不知是巧合还是注定,后来石婴就如江馨和凌宇所愿离开了这座城市,再后来我也走了。我走的那天,凌宇和黄将曲去叫江馨一起来送我,可她并没有答应,最后他俩就来了,火车启动时我在车里的确见到了他俩气喘咻咻东张西望的样子。
一个月后,江馨感觉到身体不舒服,拉上凌宇去了她姑姑那家医院,回来的路上江馨叮嘱她别跟史富裕说假怀孕一事,不料当晚史富裕在辛光那里就得到了这一消息,并打了电话跟她对证,这时她不得不如实道破了江馨的阴谋。凌宇这些话跟那次史富裕去学校找我时所讲的一模一样,从中也印证了她跟他并没有说谎。
为此,江馨以为是凌宇出卖了她,一时间对之很是记恨,见面时她总拿眼横凌宇,辛光也是对之若即若离。“海报事件”后我又回到了这座曾经一度带给我快乐也带给我伤痛的城市,没多久我跟江馨在108包厢大吵大闹后,凌宇知道了想过来跟我聊聊天,不料第二天江馨就约出了她,对之的态度又有了质的改变,就像以前一样亲切而热情,随后辛光也跟她有说有笑地走在一起了,心不设防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这又是江馨的一个圈套。
在一个雨夜,江馨和凌宇去了辛光的住处,没多久她就借口要出去买点东西,留下凌宇一个人在那里——听着这话,我忽地想起了那晚在黄将曲的住所江馨说要下去买瓶解酒的情况,敢情这也是她设计我的一个陷阱?
没想到江馨一去不回头,窗外的雨却愈下愈紧,正当她心乱如麻时,辛光走近她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迫不及待地亲吻着她的脸、她的嘴唇,刚开始时她拼命地挣扎着,手不停地捶打着他的胸膛,不料他却越发兴奋和跋扈,一把就将她摔倒在床上,她先是一愣,可当他爬上她的身子时,她酥麻了,她彻底地缴械投降了……
一个礼拜后,辛光向凌宇提出了贷款一事,在爱情的冲击下她头脑发热,根本就分辨不出东西南北,一口就应了他的恳求,因为她实在抵挡不了在人前人后刚强逞能的他那时那刻潮湿的双眼和一脸的忧伤——我知道这就是辛光惯用的最厉害的伤人武器。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辛光的确给予了凌宇不少温馨的拥抱和难忘的浪漫,直到那天她跟他说出怀孕的事情,他才露出了狼一样的凶残和无情,为此她也清醒了过来,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江馨对她的报复。
吕德安有一句诗是这样写的:“你微笑的一面是花朵,另一面却是凋零的花朵。”其实,人心何尝不是也有“两面”么!
现在,我越发笃信石婴那句话是至理名言:“这是个阴谋的时代,永远是内心恐怖于表面!”
第二十七章:噩耗(1)
不到两个星期我就要参加高考了,而上课的时间仅有5天,剩下的几天是给考生们喘一喘气松弛一下紧绷的神经,如同一个教学经验丰富的老师所说的:“后退和休憩是为了更好的前进,就像射箭一样往后拉弓目的在于射得更远更准!”
上完最后一天学后我累得像只哈巴狗,拖着一双沉重的脚走去车棚推出车子后,我咬紧牙关骑上了车,一口气就驶出了北门,就在回头眺望学校的牌坊时,我忽地感到一阵轻松,随之有种想哭的冲动。路上,我在心里一再地对自己说回家后好好地泡个热水澡,然后一头栽进大床上蒙头大睡,甭管她妈的雷电交加枪林弹雨,反正那是一个礼拜后的事情。
快到家时,我一个仰头就见到有个人影在我家门口踱来踱去,于是我使劲地踩快了单车轮子前进的速度,凑近一瞧我看出了那人竟是静儿,我的心里不禁掠过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脑子里晃过一些触目惊心的镜头。
当我刹住车跨下来时,静儿回过了头见到了我,先是一愣,嘴巴张了张结果还是没有说出话来,我见状先是跟她打招呼:“静儿,你怎么来了?”
“我……我……”
她使劲地搓着手,头微微低下,目光有些闪烁,似乎在躲闪我的眼光。我泊好车子走近她,二话不说就牵起了她的手,她仿佛受到惊恐似的不自觉地将手往回一缩,随之抬起头来,目光飘逸地望着我,欲言又止,一副不好意思之状。
我笑着说:“咱们进去吧。”
“不啦,小昕,我——”她又掐住了后话看着我,我示意她接着说,她迟疑了一下,说;“我求你件事,行不,小昕?”
听着这话我忽然想起了那天我生日我俩在房间时她骤然下跪的情景,那时她的表情和语气跟现在有些相似,足以让我忐忑不安和不知所措,我亟亟地说:“静儿,你别这么说,有事你就直说吧,能帮的我绝不会袖手旁观,啊?”
她眼睛一亮,脸上倏忽荡起愉悦,紧抓着我手,说:“你……你能跟我一起去找将曲么?”
“啊?”
“我已经找了他好久了,可他——我相信现在只有你……只有你能找到他!”
“静儿,但我并不知道他在哪里……”
“没事的,没事的……我敢确定他就在咱们的周围,只是他不愿意出来见我而已,但如果……如果是你去找他,说不定他就会出来——”
我的耳畔忽然轰隆隆的,感觉到心也在下沉,她见我沉默不语以为我在敷衍她,于是她冷不防地在我的跟前跪下,哽咽地说:“小昕,算我求你了,帮帮我吧……”
“静儿,你别这样,来来……你先起来,啊?”
“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这时我看到了她眼眶里的泪水,我的心更是揪得慌,忙不迭地说:“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你起来吧,啊?”
她缓缓地站了起来,边抹着泪痕边对我微笑,而我却心疼不已,为了她这第二次的下跪,还有她对黄将曲的痴情。
可惜的是,一连3天我按照静儿所说的地方去找黄将曲,结果都是无功而返,面对这样一无所获的状况,静儿淡淡地说了一句,可我听起来却格外的敏感和以为她话中有话,她说:“我真没想到他也会躲着你不见!”
于是,寻找黄将曲一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但如果不是因为过几天我就要考试的话,我还会继续找他去,毕竟他神秘的“消失”跟我是有干系的。仔细想想,我欠黄将曲的实在太多了,但他从来没向我索求过什么,那感觉就像哥哥对待妹妹一样理所当然责无旁贷!有时我真想问问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可真到了面对他时我就忘记了,跟犯了间歇失忆似的,就这样一拖再拖,最后这疙瘩却成了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十七章:噩耗(2)
高考的最后一天下午,当我走出雄伟而肃穆的考场大门时,抬头望了望天见到西落的太阳很惨淡,而周围的气氛却是喜气洋洋,一片张灯结彩歌舞升平。是啊,快过年了,老百姓忙了一整年周而复始的日子是时候该歇一歇乐一乐了。
试卷我觉得写得不错,比上次高考似乎还理想,可此刻我的心情就是好不起来,尤其是看到考场门外一大堆老爸老妈心急如焚踮脚翘首张望的情景,我更是觉得自个好凄凉好落魄,有一种举目无亲的绝望。
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忽然我想给石婴打个电话,当我开机后还没拨通她的电话,我的手机就像疯了似的连响了好几下,仔细一看收到了好几条短信,都是凌宇和史富裕发的。骤然我有种莫名其妙的震惊,心跳一下子就加速了,我正想着打开短信来看个究竟,不料我的手机先是响了起来,慌张之中我按了挂线键,可少刻它又叫了。
还没等我将“喂”说完,电话那头的凌宇就带着哭腔嚷了起来:“小昕,你……你快来,快——将曲,将曲他……他快要死了,呜呜……”
话音一落;我双脚一软差点就摔了下去,好在我及时抓着了路边的灯杆,少时我苍白无力地说:“他现在在哪里?”
“人民医院。”说着她又哭了起来,不知道她是被吓傻了还是伤心过度。
随后我亟亟地挂了线,伸手拦了辆的士,上了车后,我歇斯底里地叫司机往人民医院飞去。路上,我俩耳朵像是进了雷声一样轰隆隆的,1秒都没消停过;满脑子里只有一个不寒而栗的“死”字。一直以来,我对这个字从没产生过任何的恐惧,也不曾想象过它的威力,总觉得它离我和我身边的人很远很远,而现在它却不声不响地窜到我的眼前,让我措手不及、失魂落魄!
原来,死跟空气一样无时不在我们的周遭,距离我们很近很近,甚至就在我们的一个转身之间就能见到它的影子,杀人般的影子!
刚上了医院的2楼,我就听到从走道传来此起彼伏的哭声、吼声和骂声,乱糟糟的,感觉就像鬼子进村一样。当我急忙地走过去时,见到了辛光那拨人聚集在走道的中央,静儿气势汹汹地指着江馨吼道,可她却低着头双手捂着脸,丝毫没有反唇相讥的举动和心思;辛光站在她俩的中间,瞧那架势挺尴尬的,护着谁似乎都不妥,只得无可奈何地站着焦急;凌宇倚靠在墙上泪光闪闪的,史富裕站在她身边搂着她的肩,仿佛生怕她瘫倒下去,是啊,她前几天在她姑姑的帮助下才堕了胎,身子孱弱得很;还有小歪,裹着衣服蹲在墙脚,整个脑袋包了几匝纱布,上面浸染着鲜红的血迹,看样子他也伤得不轻。
这时我慌慌张张地跑了过去,凌宇见到了我,立马挣开史富裕的手朝我奔了过来,声泪俱下地喊着我的名字,史富裕尾随其后。我架住她,忙问:“怎么样啦,将曲?”
“他……他……”
她愣是噎着话说不出来,这时身后的史富裕接过去说:“将曲还昏迷着,医生说他……”
“啪!”
一声震耳欲聋的耳光骤然响起,我们仨人赶紧闻声望去,只见怒火冲天的静儿颤着手指着呆若木鸡的江馨吼道:“告诉你,江馨,别以为你装傻充愣就成了,将曲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跟你没完——”
说着她一把甩掉辛光的手,他一个惯性差点跌倒在地,于是她再一次擎起右手,看姿势她又要对准傻住了的江馨下手,我立马搡开凌宇和史富裕,边奋不顾身地冲上去边嚷道:“静儿,你……你住手!”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二十七章:噩耗(3)
她本能地怔了一下,侧脸望着我,这时我已经跑近她了,二话不说死死地抱着她的身子,她似乎动弹不了,嚷着叫我松手,我并没有撒手,朝着呆住了的江馨凶道:“江馨,你傻了,干吗不说话呢?”
“许昕,你松手!”
静儿用额头磕着我的鼻子,我似乎不觉得疼,仍朝着江馨叫道:“看着我,你抬起头看着我,江馨,你是不是真的傻了?难道你没见到静儿想打你么?”
这时;江馨微微仰起头,目光呆滞地望着我,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结果我心一沉松开了静儿,而她也不吵不闹了,一时间走道里的人似乎全傻掉了,个个脸上一副愕然不已的表情,她说:“你放开她,让她打死我吧!”
“哼,告诉你,江馨,别以为我不敢,将曲要真有个好歹,我绝不会饶了你!”
说着静儿忿忿地走了,辛光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了看一脸憔悴的江馨,往她的肩头拍了几下后也走掉了,看样子他是想去追静儿。
就在静儿和辛光下楼之时,江馨忽地身子一软,双膝跪在地上,捧着脸呜呜地号哭了起来,看得我很是心酸。印象中她很少在我或这么多人的面前嚎啕大哭,而且还是跪着的,似乎打破了她一贯的坚强和逞能。
我缓缓地蹲了下去,双手轻轻地捧起江馨低下的脸,泪流满面的她默默地看着我,嘴唇不时地颤动着,几次欲言又止,看得我热泪盈眶,最后我俩情不自禁地抱在一起,她哭声很响,而我却默默地流着泪。就在这一刻,我完全地感受到她的脆弱和无助,但我却完全找不到以前抱着她的那种心挨着心相依为命的感觉,我感到很茫然也很心疼。
良久,江馨似乎清醒了过来,猛地推开我,我吃了一惊正想说话,却从我俩的面面相觑中看到了她忽地一变的淡漠和怒气,随之她霍地起身,蔑视地瞥了我一眼,正想迈步走去,于是我亟亟地拉住她的手叫着她的名字,她侧过了身子,用力地甩掉我的手,然后顺势往我额头一搡,我一个失衡吃了个屁股蹲,心也随之跌了个四分五裂。
临走时,江馨走到史富裕的眼前,先是狠狠地瞪着他,少刻抬手就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还咬牙切齿地丢下一句:“你他妈的是个混蛋!”
望着江馨头也不回的背影,此刻我反而心如止水。
随后;我在凌宇和史富裕的带领下来到了黄将曲的病房外,透过冰冷的玻璃我见到了他安静而祥和地平躺在病床上,他的脑袋跟小歪一样包扎着几匝纱布,鼻孔和手臂插上了输液管,左小腿和右大腿打上了石膏,看得我眼泪都流了出来,禁不住想冲进房间里去,可都被史富裕他俩拉住了,他说黄将曲需要安静和休息,叫我别惊扰到他宁静的睡眠。是啊,黄将曲不是昏迷了,他只是累了想睡一下,我又怎能如此狠心地搅了他的美梦呢。
我在他俩的搀扶下,我们下了楼来到1楼大厅的休息室,小歪捧着腹也跟了下来。坐稳后,我迫不及待地跟小歪寒暄了起来,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