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重叶更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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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重叶更红- 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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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鼻子竖挑眼,乃至限制人身自由。还是温和与我通话,谈出看法,在坐六位深入调查,达到共识,显些于这些同志以不义,给汇江锐意改革泼冷水。你,辜负了组织期盼与信任,这是我,也是省主要领导让传达给诸位的话,排除干扰,走既定的路。”略喘了口气,“人力疏导总不如破堤而泻酣畅淋漓,为让广大群众了解实情,今天所讲,尽可有选择地刊登到《汇江晚报》,给全市人民个明确交待,不攻自破。”

  不少人听了,感动得流下热泪,有的克制不住,低声饮泣。

  会场一派肃穆。

  雷厉扫视了下会场,严肃地:“索文从即日起,停职检查。至于组织如何处理,主动权还在你手里。”只旁敲侧击,不点破背后黑手,尽观叶辉之流表演和他悔悟程度。

  雷厉旗帜鲜明表态,众人听了,憋在心中多少天彷徨、苦闷一扫而光,不知是兴奋还是感触颇深,拍手之余,不少人泪流满面。

  胡为、洪水如坐针毡,国企改革上做手脚,通过这次考察,不攻自破。万没想到,精心策划多时,一朝败北。

  按说,雷厉的警钟敲得够响,本该醒悟,尽管失足,组织会给其悔过自新机会。则不然,两人早乱了方寸,认定和郭金龙已是一根绳上蚂蚱,挣不掉,跑不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是骑虎难下,自认下不来,也不想下,仍把“宝”压在他身上。 。 想看书来

二十一:大海捞针  寻出蛛丝马迹 谨慎博弈  决定步步为营  65
外出参观、考察,市机械厂责权厘清,胡为、洪水被堵得无话可说,不甘又只能默认。

  重型设备厂不同,出价系拍卖小组所定,价位再低,决然否认,对方有柄在握,已形成纠纷,引起轰动,双方视如冰炭,成势不两立。工人众口一词,认为内外勾结,合伙侵吞,自发组织,轮流看守。国资局长郑直弃锤而去,深得广大职工信任,为给他助威,派人传话,把好此关,决不能让工厂成某些人囊中物。

  对方更不示弱,政府既出尔反尔,只能对簿公堂,名为将郑直送上法庭,实则向政府施压,大有“民告官”先例。

  不揭出内幕,查明真相,这场官司,对方处于绝对优势,不得不签城下之盟。既丢城失地,政府还落得个“失信于民”,更难向职工交待。中标者已跃跃欲试,铤而走险,声言包围市府讨说法。双方顶牛到擦枪走火,打架斗殴,其恶果之大,影响安定团结,冲击改革进程。

  张伟、彭剑意识到问题严重,责成田光因先前追查叶辉余孽作乱暂搁置的调查,尽快侦破,大白天下。

  田光先找中标者时飞。

  这是个十分精明中年人,田光问到他经济来源,轻松地一笑:“这和中标有关?我一不当官,二没有权,总不是脏款吧?按说,个人隐私无权过问,为尽快办理转户手续,愿配合组织,直说了吧,两个在外地搞地房产亲友所借,我们之间私事,大概不违法吧?”

  田光被堵得无话可说:“请问,与原准备投标人是啥关系?”

  “对不起。”时飞语气果断:“至今还不认识是啥模样。”

  田光见一时很难寻出破绽,想另辟它途,正要告辞,被时飞拦住:“田局长,政府要取得民心,信誉为本,大张旗鼓贴出告示,公开拍卖,平等竞争,堂堂一级组织,何以说话不算数?我几次找郑直局长,拒不办理,如果想钟情于谁,何必演戏?郑重声明,久拖不决,将上诉法院,讨回公道。”

  田光既不能答应,又无法否定,平静地:“时飞同志如清楚政府从中做手脚,还望说出。不论是谁,决不姑息,为协助工作,想聆听下所指。”

  时飞一时语塞。

  田光得以脱身,忙使人通知原厂长吕中,弄清突然撤标原因。

  厂长年近五十,从外表看是个胆小怕事科班技术型干部,小心谨慎坐下,低头不语。田光再三追问,一口咬定:“怕有风险,意见不一,决定退出。”

  田光说:“作为厂原班人马,投标前,外出参观考察,对该厂产品更新换代及前景,又有充分论证。”随手拿出论证文件,步步紧逼:“何以筹划多时,一朝改变,上述理由难取信于人。”

  吕中不语。

  田光见挤不出话,狠了狠心,响鼓需用重锤。单刀直入,切近痛处:“请问吕中同志,职工纷议,突然变卦是有预谋,想联手低价侵吞该厂,又作何解释?”

  吕中被激怒:“请领导调查,至今还不知道是何方神圣,也听到不少风言风雨,甚至拦截围堵,当街指着鼻子骂娘,受尽人身侮辱,组织既怀疑,查个水落石出,还我们清白,这黑锅不揹。”

  “查清并不难,但需配合。吕厂长,可知道突然撤标,给政府带来多大压力?不给,失信于民。给,白白流失两千万,成人民罪人。”田光耐心地:“你主持该厂有年,能不心疼?产销不对路,造成资不抵债,作为一把手,尽管有一定责任,也不全怪你。在市场转型期,缺乏宏观撑控失误,拍卖,是救活该厂一剂良药,在下步决策上清醒改变经营理念,适应市场变化,使两千名职工焕发出更大积极性,生产蒸蒸日上。如今,拱手送人,心安理得?”

  吕中两眼淌泪,低头不语,稍停片刻:“田局长,这个价位,决不能任谁白白捡去。”

  田光窥出他有难言之隐,初步排除合谋推论,用激将口气:“那为何不争?”

  “我们……”吕中无奈,“无力抗争,也不敢抗争。”

  “公开招标,平等竞争,难道拍卖小组有人从中作梗?”田光见把他逼入绝境,将泄露天机,不给其喘息之机,穷追不舍。

  “不、不、不。”吕中急口否认。

  田光有意语带威胁:“那你所指?”

  吕中沉默了,从面部表情,内心在激烈碰撞、搏击,似下了最大决心:“死,也要组织明白,不当冤大头,让职工唾骂。田局长如有时间,我想引你去看个现场。”

  田光见施压凑效,看出症结所在,爽快地:“好!”

  田光被引着,左转右拐,车停在一小院门前,吕中引进门,院里被炸的坑虽被浮土填平,听吕中谈出事件经过后,终于释疑。

  吕中说:“院里刚被炸,就接到陌生人电话,‘如不想要全家人性命,就去竞标’。正惶惶不安,其它四位联手竞标者接到恐吓电话,先后惊慌失措头脚进门,后面老婆便追了来说,敢去逞能,一刀两断,离婚。有的父母深更半夜拄着拐杖颤惊惊找上门,痛哭流涕哀求,就是个金娃娃咱也不要,喝凉水图个安生。

  “几个人一夜未眠,最后恨恨心,凭技术打工,饿不着肚子,何苦全家胆颤心惊不得安宁,忍痛放弃,无奈退出。”

  真相大白。

  田光问:“其他人有无受到如此恫吓?”

  “没有,只接到威胁电话。”

  田光试探地:“可是同一人声音?”

  “听口气,一人所为。”吕中不忍,“这么大个厂一千多万,有谁不心疼?职工不理解,反骂是内鬼,里外勾结,跳到黄河也洗不清,痛心哪!”

  田光安慰说:“相信,定会查明真相,还众位清白,决不允许国有资产白白流失,更别说让别有用心人攫取。”

  田光几个人分析,时飞可能是傀儡,前台人物,幕后定有财大气粗不法之徒为其撑腰。这么个一无技术,二没管理才能游民,即使亲友,不会、更不敢投巨资给他。

  那个电话恫吓者是他,还是幕后另有其人?田光暗带微录,再次摊牌:“时飞同志,是一人、还是与资方合营?”

  时飞不暇思索:“受聘主持全厂工作。”

  “可提供借款人,亦即投资者?”

  时飞理直气壮:“我认为没这个必要,如果认为我有不法之举,尽可审查。在投标中有违程序,甘愿承担一切责任。否则,谁也无权侵犯公民合法权益,既不办理,又几次审问,这是为什么?”

  “为你负责,对国家财产负责。至于拒不办理,会给你个明确答复。还望不要小题大做,是调查,不是审问。”田光见他气焰十足,不软不硬回敬。

  田光将暗中录音,让吕中听,与恐吓电话可否一人。

  吕中摇头说:“不,决非此人,再装腔作势,也辨得出。”

  怕吕中有误,暗把合伙人叫来,均摇头否定。

  调查线断钩脱,一时陷入困境。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二十一:大海捞针  寻出蛛丝马迹 谨慎博弈  决定步步为营  66
一天,卫华受命去酒楼、歌厅传达郭金龙指示,收入大滑坡,要经理查原因,找教训,订措施。否则,年终红包别想拿到分文。回来刚上二楼,不期与郭金龙及一陌生人碰面。中等个儿,三十多岁,脸戴墨镜,似曾相识。猛忆及田光当年介绍和看到的照片十分近似。不觉一怔:遍寻不着神秘人终浮出水面!

  采取啥法钓住,不让再逍遥法外?怔怔地跑马般想主意,不想被郭金龙两只三角眼死死盯住。忙说:“郭总,两位经理正努力八方招客,不惜打折吊足胃口,馈赠些小礼品,近日已有起色,成上升趋势。”

  郭金龙不动声色点了下头。

  卫华有意引向此人:“郭总还有啥交待?这位男士……?”

  “一客户。”郭金龙几分不屑,“年终总结尽快写出,最近要开大小头头会用。”

  卫华察觉他眼神有异,为消除怀疑,莞儿一笑:“遵命。”一蹦三跳上楼,回首望时,那人后脑勺上巴掌大一片红疤,特别刺眼。没错,正是公安局千寻万觅要找的神秘人物。

  正思绪纷乱,想理清此人去向,目光不期与郭金龙相遇,从那双警觉冰冷眼里射出股寒光,意识到失态,忙故装迟疑:“二公司没把总结送来,有些数字……”

  “电话催下。”扔下这么句,出楼而去。

  彭剑一次外出考察,到手的机械厂这棵摇钱树鸡飞蛋打。时飞传话,对重型厂竞标一事,田光正组织人紧锣密鼓追查,胡为、洪水又一劲儿讨对策,风声之紧,步步逼近,决不能拿到半点把柄。攘外必先安内,眼里若掺进半粒沙子,将满盘皆输,为实施下步更大一宗买卖,“王国”必须清一色,即使外围,也不能掉以轻心。

  卫华在郭金龙眼里,犹似飘在眼前迷雾,看得见摸不到,用得着而猜不透,推掉,是块难得好料,使用,总疑神疑鬼。她与公司其他女子太格格不入,不得不加重猜忌之心。歌厅、酒店除外,说穿了,就是吃那碗饭的,公司里有几个不是争宠卖俏?她则不然,循规蹈矩,安然自若,庄重沉稳,象机关的公务员,这种行止有悖常情。既不忍丢弃,又疑窦丛生。今天反常之举,面对身边危险人物,更引起警觉。

  卫华回到办公室,向里屋经理室走去,先把微录装进口袋,就想打开窗按下排风扇,把呛人烟味驱散。细一观察,老板桌对面沙发上,有两根长发,郭金龙为显在人前朴素,总把头发剪得短短的,难道是那人掉的?想起田光交待当年一桩车祸,似谋杀灭口,只捡到几根头发,至今仍是悬案,向外望了眼,确信没人,小心翼翼捡起,忙用稿纸抱住,装到身上,就想要电话。田光的话在耳旁响起:咱会放微录,能保证对方不安窃听器、录像机,证实你的身份?忙警惕地住手。

  她清楚那人并未走远,其码一时半会出不了城,车祸谋杀案虽难判定,凌微一案笃定他所为,两人既有往来,神秘之举,且非一般,只有抓住他,才牵出郭金龙,这么个重中之重猎物,决不能再逍遥法外。时不待我,匆匆下楼,为掩人耳目,没敢掏手机,想用公用电话向田光通报,迅速封锁路口,堵截追捕。不想刚迈出楼门,郭金龙车至:“卫华,匆匆忙忙,干啥去?”

  卫华脑子来了个急转弯:“二公司电话没人接,想去催下年终总结。”

  郭金龙见她神色紧张,工作认真,还是另有所图?对她先前上楼时回眸一瞥,总感到有些反常:“没与经理联系?”

  卫华几分心怯:“关机未开,材料不齐,报告难下笔。”

  郭金龙没顾上楼,掏出手机就打。

  卫华捏着把汗,忙想对策。

  好在这个经理冥冥中帮了忙,对方正好关机,吊着的心才放下来。

  郭金龙说:“甭去了,回去再要办公室。”

  卫华无奈,跟着郭金龙进屋,抢步要起电话。

  电话通了,她说:“刚才人干啥去了,要了半天没人接?”

  没容对方回答,郭金龙夺过话筒:“为啥不接电话?”看似质问对方,分明证实她所说真伪。

  卫华没想今天步步被动,悔恨毛手毛脚,使他生疑,一旦对方证实从没人要电话,何以自圆其说?外表虽沉着、冷静,内心却翻江倒海,已发现,郭金龙耳听电话,三角眼却在注视自己。

  对方救了驾。讨好说:“郭总,在隔壁会议室开会,乱乱嘈嘈,可能没听到铃声。”

  卫华长嘘了口气。

  郭金龙脸色阴转晴,追问年报何以迟迟不交?

  对方忙说:“年终事杂,正在开会,连夜审核后立马报去。”

  郭金龙不满地:“不劳大驾,拖泥带水的,一再延误,明天上午,我让卫秘书直接去取。”气恼地将耳机摔下。

  郭金龙对卫华今天几次反常之举冰释,还真佩服她忠心耿耿埋头工作,信步踱到身后,就想动手动脚,卫华故作娇羞地躲闪:“郭总,人来人往的……”

  其实,郭金龙此时根本无心*,他的身子在别墅里被夜夜欢歌掏空,早力不从心,只是想借她平衡下心理。何况,有宗更大生意等着实施,一旦对方答应,趁年关这个“空档”,立即行动。见卫华面红耳赤,也就收敛了几分,交待她下步工作,见天色已晚,急去赴约,单等对方消息。

  卫华熬到下班,匆匆回到住地,放开微录一听,传来郭金龙与一男子声音。郭金龙说:“原先,连克三厂,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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