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保镖也是你支开的?”身为整个B市的第一人,他身边不可能没有保镖,前提是有人支开了他们。
“恩。”他漫不经心的回答。
“谢谢!”
“如果你真要谢我,就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问。
“我早就活够了,想死的不留一点尘埃,就像我从没来过世上一样,希望你帮我,抹除我在世上留下的所有痕迹。”他走到靠墙的柜子边,从里面拿出一个白色塑料桶,打开盖子泼到墙上,顿时一股刺鼻的气味传来。
“汽油?”我后退一步。
“恩。”
“你真的想死?”
“恩,希望你成全。”他拿起汽油的瓶子顺着墙角泼。
“我答应了你刚刚的请求。”我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我还可以这么冷静的说出这句话,明明我应该阻止他,可是他杀了苏杭,我不能原谅他。
“谢谢你。”瓶里的汽油泼完,他掏出打火机,轻轻点燃,“你走吧!”
啪!打火机脱手而出,被他扔到角落,刚刚泼上的汽油哄的一下燃烧起来,火焰窜到墙上,他坐在老爷椅上,轻轻摇晃,像极了迟暮的老人。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他慢慢说出这句话,声音沧桑无奈,这句话似乎道出了他的一生。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火焰慢慢窜上来,屋里的温度极速上升,我站在距离门口的地方都受不了,最终因为忍受不了火烤而出去。
我一直站在门口,陈烁没出来,我以为他会忍不住出来,我小看了他,也小看了他的厌世,像他说的,他活够了。
陈烁的一生,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苏杭的声音响起,“这么久没出来,你们谈了什么?”
“没什么。”陈烁的一生是个悲剧,我不想说给别人听,包括苏杭。
“怎么着火了?”
“快去救火。”
“不用,让它烧吧!”我望着越少越大的火跟苏敏说,“走吧!我们回去。”
“哦。”
“大王该想我了。”
“我也该回去了。”大家脱困后就开始七嘴八舌的说话,好不热闹。
回去的路上碰到韩邵了,难得韩邵那家伙一本正经,后来才知道他和绑匪约了五点半见面,他手里也提着箱子,我估计是股份书。
突然有种想打劫他的想法,想想又算了,一个集团就够我累的了,再多真的受不了。
我后来给齐世民打电话,才知道齐世民约在了六点,没想到唐老爷子这么自信,竟然以为可以半个小时搞定什么一帮人。
当然如果我没有苏杭这个作弊器,说不定我也只能对他束手无策。
绑架事件一过,我们又陷入了无聊的生涯,我的身体越来越差,甚至有撑不住的预兆。
这段时间我和苏杭一直在腻歪,卿卿我我什么的,也许我们都知道时间不多了,苏杭解决了所有的执念,他就要走了。
我知道!
终于有一天,他推着我的轮椅说,“我们出去走走吧!”
我试图拒绝,我知道他要说什么,他要告别。
我不想听,可是我不是小孩,我是成年人,早就过了闹脾气的年纪。
“好。”我说。
我们没有走的很远,只是去了天台,他甚至细心的帮我带了衣服。
“和你在一起很开心,我从来没有这么放松过,谢谢你!”
果然,我就知道,这样的开场白已经注定了我们没结果。
“我也是。”
“我要走了,回我该去的地方。”
这句话终于到来,它是我预料之中,又是我不想预料的话。
“不能为我留下来吗?”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几乎鼓起了我所有的勇气。
“不能。”苏杭毫不犹豫的拒绝,“我早就说话,现在的我是执念怨恨组成,为了执念,怨恨,我也没有必要留下来。”
“我知道了。”其实我都知道,他是为了我,人鬼殊途,我们待的越久,我的身体就越差,甚至威胁到我的生命。
“你是个好人,如果有下辈子,我娶你。”
“滚。”
也许是气氛太尴尬,苏杭难得开了个玩笑,我却笑不出来。
“闭上眼,不要看。”他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一样,空旷无力。
我听话闭上眼,无声的泪水顺着眼角留下来。
陈烁是个悲剧,苏杭何尝不是,我也不过是个悲剧而已。
月亮依旧高高挂起,像高傲的贵族,你只能看到它的下巴,即使你在难过,它也不会看你脸色躲起来。
【完】
作者有话要说: 【骗你们的,后面还有。】
☆、完结了,后面有番外
一个月后,我坐在床边,一只手拉着苏杭的尸体,一只手捂住胳膊,“真冷啊!”
他的尸体被我冲地下交易带了回来,在我的房间里做了一个冰柜,还有几个空调全开,冷气呼呼的刮。
我还要陪苏杭到天长地久,每次不敢多待,待久了就会犯困,甚至有一次在里面睡着了,被人发现的时候头发上都结冰了,把我自己也吓的够呛。
幸好发现的及时。
苏杭走了,我唯一的寄托就是苏杭留下的尸体,奇怪的是苏杭的尸体一直保持栩栩如生的状态,像睡着了一样。
尤其是额头的疤痕,竟然自己好了,新长出来的皮肤比以前还要嫩,还要好,苏杭的脸色红润,不知道看根本不知道已经死了。
我怀疑是那套玉晗的作用,功能不错,不仅能保持青春,还能保证身体不腐。
有时候把苏杭从冰柜里抱到床上说说话,只要时间不久,都可以恢复,时间一久苏杭的身体就会慢慢缺乏水分,变的干燥起来。
我和他说的都是日常,比如“苏起是越来越能干了,现在都不用我操心了。
苏宁那小子竟然找了个小媳妇,还带到家里来了,我看着不错,以后带过来给你看看。
苏敏太坏了,出去玩没带大王,把大王关在屋子里饿了一天,这家伙刚刚还跟在我屁股后面埋怨。我真怀疑大王成精了,怎么这么有灵性。”我哈一口气在手上,“不行了,太冷了,我受不了了,明天再来看你。”
我说完急忙忙跑出去,太冷了我的身体受不了,会加重我的病情。
晚上,我躺在床上暖身子,桌上是刚倒的热水加绿茶,家庭医生在给我检查身体,他一直喃喃自语,“没道理啊,怎么还没好?都调理了一个月了,按理说应该有点起色?”
我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这一个月简直快把我逼疯,每天喝着养胃汤,吃着养胃菜,连着健身的太极,朝九晚五,一到晚上十点就叫我睡觉,公务私活都不用我干,全部都是三兄弟包办了。
要提一点,现在他们也是我弟弟了,苏杭在那天绑架完后就跟他们说了全部,他们也接受我。
“真搞不明白,为什么病情反而加重了,没道理啊!”
我没在意他的话,端起水杯又喝了一口,突然整个人怔住,我猛地放下水杯站起来,动作太急,眼前一阵阵发黑,我却不管不顾,等缓过来了立马推开扶住我的医生去找苏杭。
“苏杭,是不是你?”
“你一直没走是不是?”
“苏杭,出来见见我。”
我像疯了一样到处去找他,苏起拦住我,“哥,他已经不在了,求你不要在折磨自己了。”
“不,他一定在。”我推开苏起,“不然我的病不会恶化,你想想,如果他不在的话,我早就该好了。”
也许是我的话有点道理,苏起一怔。
“分头去找,你去那边。”说完我跑到了另一边,也不管苏起有没有去找。
翻箱倒柜,我连洗衣机里面都找过了,可是就是没有。
我有些失望,又想起有一次我拿起酒杯去砸脑袋,苏杭突然出现阻止他,他是在乎我的,不可能见死不救。
我走到阳台上,费劲翻过去,站在窗户上太高我有点紧张,又有点解脱的感觉,“苏杭,你在不出来我跳了。”
没有人回应,我甚至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可是我铁了心要逼他出来,如果错过这次机会,不知道还要等到多久。
我松开手,身体不受控制的朝下落,失重的感觉不好受,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甚至不能睁眼。
可是我没死,有人拉住了我,把我拉下窗户,抱在怀里。
“唉……”耳边有人轻轻叹气。
我猛地搂住他的脖子,“苏杭,果然是你。”虽然公主抱有点丢脸,但是我更怕他又突然消失。“我就知道你一直没走。”
“不,我走了,又回来了。”苏杭说,“没有了执念,我就没有了理由留下来,可是我发现,我又有了新执念,没有得到你,我又怎么舍得走?”
夜正深,四下无人,我们双目对望,也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像没有人教就会一样,我们慢慢凑过去,贴上对方的唇。
正打算热吻一番,屋里的座机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打扰了我们结吻。
我心里恼怒,愤愤跑过去接电话,语气不善,“谁啊?”
是楼下保安打来的,“先生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您,是这样的,有个姓花的先生说找你有事,要不要见。”
“姓花?”我猜是花不落,“让他上来吧!”
花不落给我带来一个好消息,原来死人是可以复活的,只是需要七七四十九的处女的血,别误会,不会死人,只要一点血而已,在加上各种珍贵材料,最重要的是花不落说他手里缺了一套工具。
那是一套他祖宗留下来的宝贝,可惜被他叔叔那个败家子给买了,他找不到是谁买下的,希望可以借助我的财力帮他找,同时他也会帮助我复活苏杭。
这简直是惊喜,我赶紧把他请到坐上宾。讲完来龙去脉,他也直说是缘分。
复活苏杭是大事,我们整整准备了三个月,我不是道士,没学过法术,根本插不上手,花不落的意思我只要在门外等着就好。
一天一夜后,我等的海枯石烂花都谢了,终于把花不落等出来了。
他一脸疲惫,“搞定了。”
我猛地丢下他冲进里面,苏杭呆呆的坐在床上不知所措。
我也不知所措,这是我第一次面对活着的苏杭,难免有些紧张。
我还没开口,苏杭就首先开口了,“怎么了?很糟糕吗?”
他很久没用那副嗓子开口说话,嗓子沙哑难听。
“没有,很漂亮。”我小心翼翼的和他并排坐下。
肩膀上突然一沉,苏杭把脑袋枕上去,“好久没感受过活人的感觉,手脚有点僵硬,我想尿尿……”他歪头看我。
我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我抱你。”
“恩。”
我弯下腰,去抱苏杭,一使劲只今天咔嚓一声骨头响,我惨叫一声,“麻痹闪着腰了。”
“……”
【全文完,也许有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 总算是写完了,写完番外就可以填坑了。填《捡个美男当老婆》
☆、番外
见婆婆
一大早苏杭就爬起来换衣服,他不听的问我,“这件怎么样?”
“这件行不行?”
“这件有没有太严肃?”
换来换去苏杭有些失望,“为什么感觉都不对?”
我淡定的咬一口手里的苹果,“你不要摆出一副见客户的样子行吗?我妈会被你吓到的。”
“那你说穿什么?”
“放松,穿随意一点,像平常在家里一样就好。”说着我放下苹果,走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把他拉到床边,“我们先做点放轻松的事 ,来吧!”
我推着他把他退到床上,苏杭一点兴趣都没有,“别闹,会迟到的。”
我毫不在意的摸过去,摸到他兜里的手机给我妈打个电话,“妈,是我,我媳妇的手机,妈你记一下,恩,我和媳妇晚点过去,没发生什么事,啊?我们在造儿子。”
苏杭猛地掐我一下,我一声惨叫。
我妈立马关心的问,“怎么了?”
“没事没事,媳妇调皮了。”我倒抽一口气,苏杭又踢我一脚,“不会,我媳妇可懂事了,上的厅堂,下的厨房,比你儿子有用多了。好了,我们去忙了,妈你别做饭了,我媳妇给您露一手。好的,就这样,挂了啊!”
我扔掉电话,以一个饿狼扑食的姿势扑过去,“让你踢我,让你掐好,我要捅回来。”
“流氓!”
“就你不流氓,我们多久没做了?你难得不想?”算上养病的时间,我们大概有三四个月没做了。
“不想,只有你满脑子这个。”苏杭一点面子都不给,“轻点,我这衣服刚做的,好几万呢。”
“毛线,我重要还是钱重要?”苏杭的爱钱本质不改,这会又开始心疼钱了。
“钱重要。”苏杭毫不犹豫选了钱。
我心里顿时哇凉哇凉的,“钱重要?钱能满足你这里?”我揪了一下苏杭的乳‖头,“还是能满足你这里?”又摸到苏杭屁股沟里。
苏杭一脚踹过来,“你老实一点。”
我顺势抓住他的脚腕,用全身的重量往下压,把他的大腿压到头顶,他两腿之间的东西看的一清二楚,隐‖私暴露无遗。
我拿出放在床头柜上常备的润滑油,一只手还打不开,递给苏杭,苏杭抱胸就看着我好戏。
我有些恼怒,用力按了按他的大腿跟,几乎把他劈成半个一字步,“快点快点,下边急。”
苏杭吃痛,老实的给我打开,我沾了一点,挤进他后面,我直接是两根手指,苏杭受不了一样催促,“快点,长痛不如短痛。”
“那不行,我得让你享受到,这样你下次才会主动投入我的怀抱。”我认真的给他扩展,“说起来……你下边真紧。”
啪!我屁股上挨了一下。
我报复性的在他屁股上打回来,每一下都啪啪作响。
打红了我才松手,苏杭估计从来没被人这么过,耳朵尖有点红。
扩展做完,我顺理成章的挤进去,有的紧,我活动的很辛苦,苏杭身上也慢慢出了汗,染湿了他的头发,点点红晕爬在他脸上,又性感,又妩媚。
妩媚这个词用在男人身上有点奇怪,可是我找不到形容他的词语,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