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不羡与谁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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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不羡与谁依-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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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既将你唤到道此处,也便不必拘泥於居於那些个规矩了。”闵子萧开口道,他与身边的人对视一眼,厉景云笑著点了点头,“你们阁主在我这里从来不懂礼节。”话语里带著些甜蜜的抱怨。,封时肩上的海东青扑闪了一下翅膀,飞到了主座旁边,厉景云抬起左手摸了摸它光亮的羽毛,拿起桌上的瓜子喂给它,将空间留给了另外两个人。
  闵子萧将目光从厉景云身上收回来,饶有兴趣地的看向封时,领口处的那片痕迹似是刚弄上去不久,闵子萧在心里笑了笑,问道:“秦华如何了?”
  “比起之前要好上许多……”封时斟酌著开口,若是让阁主知晓方才他们还在做那档子事,後果真是有些难以预料。
  “方才景云同我说了一个提议,我觉得甚好,找你来商议一下,看看如何……”闵子萧品了一口茶,将功劳都推给了旁边逗弄著圣宠的青衣男子。
  秦华在床上小憩了一会儿才缓缓起身穿衣。,这些天他的气色看上去好了许多,许是汤药起了作用,现在的他除却感觉不到内力外,竟是与平时无异,只是连日的欢爱让他稍显疲惫罢了。秦华坐在床上伸手摸了摸平坦的小腹,轻轻咬住了嘴唇。
  卧房的门被人推了开来,来人见秦华还在床上傻坐著不,禁皱了皱眉头,“不是跟你说了,多活动活动,怎得又跑床上去了?”话虽这样说著,锺离轩还是上前替秦华把了把脉,见脉象平稳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锺离轩已经好几日不曾来探望自己,秦华还以为他生气了,话语间都带著些怯怯,“我正准备起来活动一下的……”
  锺离轩双手环抱站在床前,上下打量著床上之人。几日不见,他这小徒弟就又敢瞒著自己做坏事了,还真是让人有些恼怒。他不动声色地的笑了笑,“说吧。”
  锺离轩只说了这两个字,他抬起那双美目看向秦华,似是想要等他坦白。无形的威慑力让秦华有些害怕地的缩了缩脖子,“师父……”
  “哦?有趣,真是太有趣了。”锺离轩笑了,他抬手挑起那人的下巴,带著些凉意的手指沿著秦华好看的下颚向下移去,最终停在了那处带著欢爱痕迹的脖子上。,锺离轩眼睛一眯,冷哼道:“这是什麽,我难道会看不出?”
  秦华吓了一跳,赶忙用手捂住脖子,以往的欢情中封时从来不会在明显的部位留下痕迹……锺离轩嗤笑一声,将手收回。“你心里是怎麽想的,我都知道。”锺离轩冷声开口,秦华瞪大了眼睛看向眼前高大的男人,低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的握了起来。锺离轩见此情形不禁叹了一口气,如今这样倒不如干脆一点,省的秦华钻了牛角尖,毁了自己的根基。
  “再怎麽样你也不会再有孩子了。”冰冷的声音无情地的传入了秦华的耳畔,他看向锺离轩的眼里瞬间溢满了泪水,锺离轩最讨厌看到懦弱之人,尤其那个人还是自己的徒弟。他抓著秦华的下巴使劲晃了晃,“你看看你,现在像什麽样子!哪里配当我锺离轩的徒弟……”
  “师父……”带著些哭腔的呼唤让锺离轩瞬间有些心软,他自然知晓孩子对秦华来说意味著什麽,只是那不代表秦华可以胡来。时至今日,就连锺离轩都有些害怕,秦华的身子虽然日渐好转,但内力却是一点儿都不曾恢复,若真如此,那秦华以後又将如何。
  秦华抓著锺离轩的衣袖,有些控制不住眼眶里的泪水。,锺离轩无奈地的摇了摇头,抬手将那人的脑袋按到了自己的怀里,任由那人将他的衣衫哭湿。锺离轩轻柔地的抚摸著秦华的长发,语气虽然强硬,但却能听出一丝温柔,“此计无法,那便习得天下第一,让他臣服於你。”
  怀里的人点了点头,揪著锺离轩华贵的衣服蹭了蹭鼻涕,惹得对方哭笑不得地的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你个臭小子。”
  站在屋外掩住气息的人握紧了拳头,周身的冰冷与屋内的暧昧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脑海中闪过千万种理由来为那人开脱,却依旧抵不过眼下的醋意。,他沈默著,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再误伤了那人。後面的事情封时没有再看,而是转身拂袖而去。
  凉亭细雨,封时靠在凉亭的立柱上看著从远处山上跑下来的几个孩童。,那些孩子穿著夙暝阁弟子的衣裳,手里捧著的似是在从山上摘的野果。他默默地闭上了眼睛,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是一个干净白皙的白衣少年,他将刚采的野果在自己白净的衣衫上蹭了蹭,向自己递了过来,笑道:“封时哥哥,这个给你吃。”

☆、第十八章
  秦华坐在前厅等了半晌都没见封时回来,望著一桌子的吃食有些无聊地拿起竹筷戳了戳面前的那条鱼。院子里传来一阵嘈杂,秦华仰著脖子往外瞧了一眼,只可惜看到的并非他想的那人。沐成晏穿著蓑衣,怀里还抱著个小竹篮,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有些奇怪左使大人怎麽还未用饭,尔後很没形象地望著那一桌子好菜吞了口口水。秦华见状笑了起来,用筷子戳著沐成晏的腰肢打趣道:“瞧瞧,都是堂主了,还一副小要饭的样子。”
  “嘿嘿,这不光顾著给左使大人炖药膳,没顾得上吃饭呢嘛。”沐成晏嘻嘻笑道,将竹篮里的罐子端了出来,拿过放在一旁的空碗将里面的药膳倒了出来。与以往的药膳不同,这次的药膳看上去并非出自沐成晏之手。秦华端著那碗还冒著热气的药膳抿了抿唇,有些感动地呢喃了句“谢谢”。尔後将药膳喝了个干净。
  闻言沐成晏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无功不受禄,这药膳的方子是那苗疆蛊王给的,并再三嘱咐他不要告诉秦华,这其中缘由他还没闹明白,但是看方子就知道是对左使大人身体有益处的东西。
  秦华将碗放到了桌上,朝院门口瞅了瞅,可惜依旧没有人影。他将一旁的碗筷推到了沐成晏的面前,“小要饭的!陪爷吃顿饭,当是爷赏你的。”
  许久都没听到秦华的调笑,沐成晏有些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见对方似是恢复了往日的神情,有些开心地应了一声,陪著秦华用了这一顿晚膳。
  直到那场细雨停了,封时才抬步慢慢地往回走。等回到院子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前厅里桌上的残羹冷炙还未撤下,原本属於自己的那双碗筷被人用过,封时蹙起一双俊眉。前来收拾的下人见右使大人站在前厅里,赶忙行了礼。封时并未说话,而是一撩衣摆坐到了秦华喜欢坐的位置上。下人有些摸不到头脑,只见右使大人竟执起碗筷就著那些残羹冷炙吃了起来。“这……右使大人,小的去吩咐厨房再做些吃食过来吧。”
  封时抬起眼来冷冷地看了对方一眼,吓得那人不敢吱声,就站在一旁等右使大人吃好离开後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干净。
  封时推开房门,正趴在床上看著书本的秦华立马抬起头来。他都在床上暖了一个时辰的被窝了。方才听影卫说右使哥哥早就回来了,只是用过饭後又去了书房,秦华以为对方有要事要忙也就老老实实地呆在床上,谁料这一等就又是一个时辰。
  “右使哥哥!你回来啦!”秦华眨著眼睛看著对方的美人脸慢慢靠近,就在秦华以为对方要对自己做点什麽的时候,封时只是伸手将他手里的书抽走了。室内的灯被人熄灭,黑暗中只觉床榻上多了一人,秦华默默地靠到那人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封时一手枕在头下,有些吃味地望著床帐。黑暗中,秦华动了动身子,双手不老实地在对方的身上摸索著。封时看了一眼身侧不老实的家夥,伸手将人揽在了怀里。感觉到腰上那双强有力的手,秦华暗暗自喜,索性将手伸到了那人的衣衫下,抚摸起男人结实的腹部来。
  惹火的触摸让身边的男人有些难以自持,想到下午那个令人遐想的画面,封时拉著对方的胳膊一把将人压到了身下。秦华蹙眉“嘶”了一声,封时有些诧异,一把撸起那人袖子,借著月色一块淤青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有些刺眼。封时皱了皱眉,两人之前还做过那种事,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弄在对方身子上的每处痕迹,而这里……却是新的。
  一瞬间,封时不知是想到了什麽,有些愤恨地低头啃咬起秦华的双唇来。许是很久没有见到过如此粗暴的封时,秦华的身子抖了抖,他并没有反抗,软著身子任由对方轻薄。看到身下的人如此乖巧,封时不由更加愤怒,他一把扯开那人单薄的衣衫,似是要检查身上还有没有别人的痕迹。中午才被疼爱过的地方渐渐变得有些湿润,秦华的双腿难耐地蹭了蹭,封时眯了眯眼睛,嗤笑一声。
  听到笑声已然陷入情欲的秦华睁开了眼睛,看著身上那人的俊美容颜,竟是有些移不开眼。封时勾起唇角,秦华的双手被他禁锢到了头顶,一副任人采撷的样子让人欲罢不能。封时的嘴角带著些嚣张的笑意,他低头伏在秦华的耳畔哑声质问道:“呵,你跟那苗疆来的到底是何关系,恩?”
  秦华有点懵,似是没明白对方的意思,这表情在封时眼里却是变了味道,冷声喝道:“说!”
  “右……右使哥哥,你说我师父?”秦华咬住下唇,身子上的刺激差点让他轻吟出声。
  封时冷冷地“恩”了一声,啃咬著红缨的唇突然停了下来,似是意识到什麽,他看向在自己身下轻喘的人,“你说谁是你师父?”
  “咦,我没说过锺离轩是我的师父麽?”秦华有些无辜地眨巴了一下眼睛,封时瞬间明白过来那厮对身下这家夥的所作所为,真是又气又好笑。“哼,胆子大了,连我也敢瞒著了。”封时冷哼一声,虽然闹了个大误会,但他依然决定继续惩罚身下的人,任哪个男人看到现在这幅场景也不能停下来的吧。
  云雨初歇,秦华的身子还有些欢愉的发抖,他靠在封时的怀里享受著此刻的柔情。封时一手揽著那人的腰身,一手轻柔地理著对方的长发,似是想到了什麽,他开口道:“今日阁主跟我提起一件事……”
  “恩?什麽?”秦华抬起双手揽住封时的脖子,裸著身子跪在了他的怀里。对方怕秦华著凉,拿起锦被盖在了他的身上。“……阁主想要让我们两人收亲传弟子。”
  秦华愣了一愣,似是有些感动。他靠到了封时的胸前,听著那人的心跳笑道:“恩,好啊。”
  亲传弟子,这代表著什麽不言而喻。闵子萧这个阁主肯为秦华做到这个份儿上也算是真真把他当成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了。古书中曾有过左右使收亲传弟子的记载,亲传弟子与左右使衣钵相传,继承其武功绝学,成年後替师继任左右使,只是後来左右使的选择由阁主亲定,这一规矩也就仅仅成了古书中的那麽几行文字了。

☆、第十九章
  许是昨日里太过折腾,封时醒来的时候那人还枕著他的胳膊睡的正香,一点想要醒来的迹象都没有。封时轻柔地将自己的胳膊抽了出来,微微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疼,但却很是满足。掀开的被角映出锦被之下的淫靡场景,赤裸著的男人身上满是自己弄上去的痕迹,深深浅浅,令人口干舌燥。封时翻身下了床,拿过屏风上的衣裳穿了起来,等一切打点妥当後又替秦华掖了掖被角,这才出了卧房,准备去右使堂处理事务。
  过了约一个时辰,榻上的人幽幽转醒,伸出胳膊伸了个懒腰,有些茫然地从床上坐起身来。秦华揉了揉有些酸软的腰肢,拉著锦被凑到床边,伸手将屏风上的红衣揪了过来。这件红衣是那日林尘带过来给他的,是封时送给他的礼物。他捧起衣服狠狠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在那上面还留著右使哥哥霸道的味道。秦华仰躺在床榻上,举著那件红衣,笑了起来。
  卧房的门被人推开,一袭红衣在院中绽放,秦华手中拿著一把长剑挥舞了起来。由於没有内力,他只能单纯练练招式,与其说是在练功倒不如说是在比划庆典上要表演的剑舞。
  封时自右使堂回来,路过前院的时候便听到刀剑划过长空的声响,他愣了一下快步来到後院,映入眼帘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封时瞪了一眼隐在暗处的影卫,尔後运起轻功将还在舞剑的秦华揽进了怀里。秦华被一把抓住腰身,有些不适应地动了动。手上的剑被对方取下,封时的声音里带著些严厉:“怎麽不好好歇著?”
  秦华面上有些微红,不知是热的还是羞的,他一把夺过被右使哥哥抢走的佩剑,跳脱开来:“右使哥哥,我好饿……”秦华笑著打量著拎著一坛好酒的封时,将剑丢到一边的石桌上,拉著那人去了前厅用饭。
  酒是封时自己用桃花酿的,香醇且不上头,如今秦华身子大好,饮一点酒也无妨。练了一上午的剑,秦华还真有些饿了,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色不禁大呼“好饿”。秦华一如往日细心地替右使哥哥布好了菜,这才坐下来饮了一杯桃花酿,见身边的人一直盯著自己,不禁眨了眨眼,“右使哥哥,怎麽了?”
  “没事。”冷冷的回应换来对方的挑唇一笑,封时将目光移到别处,拿起酒盏饮了一小口,在秦华看不到的那一瞬间,勾起了唇角。
  来到南海已有月余,这些时日自闵子萧那里得知了一些关於中原武林的事情,锺离轩便有些坐不住了。武林盟的危机他不管,但武林盟主的事情他却不能就此放任。秦华的身子已没有什麽危险,是时候该离开此地了。
  临行前的一个下午,客房的院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锺离轩靠在院门口看著院里的那袭墨色不禁挑了挑眉。封时听到响动转过头来,十分恭敬地向对方行了礼。锺离轩走到封时身边笑了笑,“都知道了?”
  封时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只可惜知道的有点晚,说不定把人都得罪透了。
  既然都已经知道,那麽这小子此番来意他也能猜得七八分。“旁的话就不必说了,本王只想问你一句。”
  “前辈请讲。”封时抬起头看向对方,只见一条银色的小蛇从那人袖中爬出来,顺著衣摆爬到了锺离轩的肩头上,对方抬手安抚了一下有些嚣张地冲著封时吐著信子的银蛇。
  “如果秦华一直不能恢复武功,你待如何?”锺离轩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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